此時的博弈心裏盡是暖暖的幸福。剛剛嶽青藍幫他擦額頭的汗水,在他看來是兩個人美好的開端。


    “二皇子,昨晚睡得如何?”嶽培元對博弈的表現也很滿意,唯獨太子真是讓他頭疼。一國儲君,竟然隻知道玩弄女人,不思進取,盡做些肮髒齷齪事,難成大器。


    “比在宮裏踏實。”媚眼半眯起來,品了一口碗裏的粥。“隻要不是在宮裏,什麽都開心,一邁進那宮門我都感覺我丟了半條命。”


    嶽青藍坐在對麵看著那張妖媚的臉,抿嘴笑笑。


    “二皇子,這也就是在我府上,換了個地方你這話早就傳出去了。”嶽培元提醒著博弈。


    “元帥,博弈也是知道這是您府上,所以也就沒了那些拘束。一會我回稟了父皇,明天我陪青藍去杭州溜達一圈看看。總悶在宮裏,我遲早會鬱鬱寡歡,憂鬱而死。”博弈說完低頭開始喝粥。


    “二皇子如果要陪丫頭一起去杭州那是最好,正好能有人看著點的。明天我也得啟程回忻州了,離開太久有些不放心。”嶽培元其實也明白博弈去杭州的目的,他知道皇上不會放任博弈率性而為的。


    用過早膳,博弈便戀戀不舍地離開了元帥府回宮向皇上告假去了。其實他現在沒有任何官爵在身,他想去哪裏就可以去哪裏。但是自從他這次回來之後,皇上有心讓他開始處理朝政,雖然都讓他找借口推掉了,可這種離京的事情怎麽也得向皇上打聲招呼的。現在他滿心想的就是如何能帶著嶽青藍離開京城,過他們二人的小日子。可他也知道這條路會很難,阻礙太多了。


    嶽青藍將府裏上上下下都檢查了一番,又把她離開後的事情安排了一下,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可她剛躺下晗?就來稟報二皇子又來了。


    躺在床上的人實在懶得動彈。昨晚她因為擔心他就沒有休息好,這一上午又奔來走去的,更是乏累。“你安排二皇子到一個客房休息吧。我現在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下。”


    博弈倒是很守規矩,乖乖地呆在客房裏看書,絲毫沒有去打擾嶽青藍休息。直到下午,嶽青藍睡醒了,這才想起客房裏還有這麽一號人。


    “二皇子,怠慢你了。”嶽青藍來到客房看著換了一身衣服的博弈。


    那張嫵媚的臉蛋抽動了一下。“看來你昨晚沒休息好。”


    “上午打理府上的庶務有些累著了。”嶽青藍翻了翻博弈手裏正在看的書。“怎麽又開始看醫書了?”


    “無聊就隨便翻翻。”


    “我也無聊。就等著明日趕緊離開京城,這地方讓我壓抑。”嶽青藍看看旁邊桌上放著的包袱。“這是你的行禮?”


    “嗯。你的準備了嗎?”妖孽的臉露出一絲期待。


    嶽青藍沒有言語,隻是點點頭。這張妖豔的臉看著輕浮,可是這個人卻比任何人都讓她安心,隻是有時候太過於呆板了。


    當天晚上,嶽泉明也帶著行禮和五個侍衛來到元帥府。當嶽青藍看到他帶來的侍衛之後,心裏卻有些酸酸的。有三個人她是認得的,恩書,恩墨,高全。恩書,恩墨,是榮王府裏最高級別的侍衛,隻聽命於榮王。看來他們五個人是榮王派來的。嶽青藍長出了一口氣,他始終還是不肯放開。


    第二天,也就是元月十七日,嶽培元領著人就直奔忻州了,那麵有太多的事放不下了。而嶽青藍則由著博弈和嶽泉明陪同往杭州趕路。


    因為有博弈這個向導,一路他們走的很順利。遊遊玩玩,騎馬一個多月之後到了杭州地界。這一路,嶽泉明對博弈也算是有了更深的了解,他也看出來博弈對自己妹妹的意思。現在他倒是犯愁了,真不知道該讓妹妹嫁給誰了。但他的心裏還是傾向於自己的好兄弟博韜,可他看著博弈那種淡泊名利的性子和自己妹妹很相配。這個問題徹底讓他糾結了。


    已經三月初了,天氣也暖和了些,一行人騎著馬有說有笑慢悠悠地往杭州城去。嶽青藍從未來過杭州,看著鬱鬱蔥蔥的樹林心情都大好,更是期待杭州之行。


    “廉鐸,等到了杭州我們先去西湖玩好不?”這個人似乎已經忘記了來杭州的目的,隻想著能好好遊玩一番。


    妖豔的媚眼眯笑起來,如同春日裏盛開的桃花。“如果你願意,我帶你再去蘇州看看。然後我們再往南去廬山,還有嶺南那麵,好多地方呢!”


    “好啊,好啊!我這叫樂不思蜀了,是不是?”嶽青藍眨著大眼睛看著那雙鬼魅的笑眼。


    “你問問泉明他願意不願意去啊?”嶽泉明和他們不同,他是有官位在身的,怎麽能隨他們倆在外麵遊蕩太久呢。


    嶽泉明擺弄了下腰間的玉佩。“怎麽不願意啊!我現在已經辭官了,我就是要做個逍遙的散人。”


    “哥,你什麽時候辭官的?你不是說你隻是告假嘛?”嶽青藍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大哥。辭官,那他的前程就毀了。


    “就怕你不讓,所以才和你說告假的。做官有什麽意思,還不如現在這般逍遙自在。二哥,以後你如果要出去遊曆就順便帶上我,我也好和你做個伴,我也去見識見識各地的風情,飽覽一番名山大川。”嶽泉明依舊在擺弄著腰間的玉佩,一股玩世不恭的灑脫。


    “好啊!那我求之不得!”廉鐸眯著眼看著前方。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


    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嶽泉明慷慨激昂吟誦著這首《將進酒》,到最後廉鐸和嶽青藍被那邊情懷都有所感染,三人一同大聲吟誦起來。


    “泉明,看來我必須要帶著你。”廉鐸難得地放聲狂笑。


    一行人有說有笑,慢慢悠悠地往杭州城走。可剛走了不遠卻見前麵有一夥人停在路邊。


    廉鐸和嶽青藍都沒在意仍舊邊說邊笑,可緊挨著這群人走過的嶽泉明卻看見那群人中有幾個熟悉麵孔。但他沒吱聲,繼續和廉鐸和嶽青藍他們一起往前趕路,視而不見。


    他不想理那些人,可那些人卻是沒放得了他。一直手死死抓住了嶽泉明的馬韁,緊接著一聲尖銳的呼叫:“大少爺!”


    嶽泉明皺著眉頭扭臉瞪了一眼那人。“放肆!”


    被一聲喝斥,那人馬上縮回了手,跪在了地上。“老奴糊塗,老奴糊塗,還請大少爺原諒!”


    “沒事就滾開,我還要趕路。”嶽泉明瞪了一眼地上跪著的那婦人。


    可現在他想趕路還能那麽容易嗎?就這兩句話的時間,嶽青藍就已經看到了在一旁臉色慘白的嶽海寧,還有旁邊站著的譚修恒。那雙清澈黑眸半眯了起來,透露出一股子戾氣。


    譚修恒原本沒在意過路的人,等看見嶽海寧的嬤嬤跑去攔住一個人的馬,他這才看到馬上坐著的人竟然是嶽泉明,再往旁邊看去,馬匹上坐著的是他日思夜想的嶽青藍。


    “青青!”譚修恒甩開袍子,幾步就從遠處跳到了嶽青藍的馬前。


    “大哥,我和二哥先走了。”說完嶽青藍踢了了一下馬肚子就要離開。


    譚修恒此次來杭州就為了她,他怎會讓她就這麽從眼前溜走。“青青,你別走!”說完一縱身就跳到了馬上,勒住了韁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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