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爹爹的速度還真是快,看來娘在爹心裏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重要。但現在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的安危,博韜的安危。


    “青婷,你一會去趟榮王府,見一下榮王爺。”嶽青藍把自己的打算說給她聽。


    聽完之後嶽青婷擰著臉,憋了半天,最後才冒出一句話。“我去就是了。可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辦成。”她真的不想看到那個色迷迷盯著自己的王爺。自己長姐說這個人很好,可她絲毫沒看出來這個人哪裏好。一個色鬼!


    此時的榮王府裏,博韜打了個噴嚏。


    “王爺,可有不舒服?”陳公公問了一句。


    “沒事。李成給看好了嗎?”博韜擺弄著腰間掛著的香囊。


    “讓人看著呢。如果不是王爺交待了一句,這小子恐怕又要跑去把事情都告訴嶽小姐了。”陳公公也後悔讓李成去元帥府那一趟了。他原本是好意讓嶽青藍不要出去惹事,可他沒想到李成竟然偷聽到了他的話,知道皇上被下毒控製起來了,還告知了嶽青藍。


    “他如果有他大哥那腦子就好了。好在這個人也算是機靈,沒闖出禍。”對於譚修恒,博韜是既欣賞又恨之入骨。


    窗外狂風席卷過,院中的樹搖擺不停,吹的窗戶嗚嗚作響,擾得有些心煩。博韜倚在椅子上,擺手示意他們退下。事態有些不對勁,尤其博弈的消失匿跡。這個人原本信誓旦旦要對付博禹的,可現在這個人卻消失了。這是為何?他是想坐山觀虎鬥?還是他怕了?還是他已經出了意外了?意外不像。如果他出了意外,一直在支持他的那些臣工們至少會有點反映的。他還是想坐山觀虎鬥。博弈,你真是個狐狸。


    不能讓他那麽悠然自在,得給他找點事做。博韜又習慣性捏住了自己腰間的香囊。


    “王爺,元帥府的二小姐嶽青婷求見。”陳公公瞧著自己家王爺的嘴角挑了挑。有些似笑非笑。


    “請進來吧。”博韜從書案後麵走了出來。


    嶽青婷隨著陳公公極不情願地進到了書房裏。她習慣性掃了一圈書房,沒有什麽不妥。“青婷見過榮王爺。”


    博韜坐在那裏歪頭看看嶽青婷。“青婷,我怎麽看你這蠻不情願啊?”說完,他示意陳公公下去。


    嶽青婷瞧著陳公公退了出去,便警惕地瞧了一眼博韜。“沒什麽不情願。”


    “你看看你的嘴巴撅得那麽高,那哪裏是情願啊?”博韜笑眯眯地看著她。除了嶽青藍,博韜隻有對她笑的最多了。兩個人二十多年的夫妻,她是什麽性格他難道不清楚嗎?


    “王爺誤會了。青婷一向這個性格,對誰都是愛搭不理的樣子。”這話聽著像是在解釋,可卻是在告訴博韜她就是對他愛搭不理。


    “既然都是愛搭不理的了。那你來榮王府是做什麽?”博韜起身走到嶽青婷身邊,彎著腰問了一聲。


    “青婷來此是替長姐問一下王爺,可否知道二皇子在何處?”嶽青婷抬眼對上那深邃而望不到邊際的黑眸。


    “問他?”博韜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為什麽問起他了?”


    “長姐想見見老朋友了。”這個人說話的時候竟然衝著別處。很不待見博韜。


    “博弈是她老朋友,那我就不是了?”博韜的音調有些慍怒。“她無非是擔心博弈的安危。她這麽關心博弈,她就不怕譚修恒吃醋?”


    “王爺,先不說我長姐是不是關心二皇子。即使是真的關心二皇子的安危,那也和王爺無關吧?王爺隻需告知青婷二皇子現在在何處!”嶽青婷絲毫不懼怕。一句話噎得博韜無話可說。


    博韜狠狠瞪了一樣嶽青婷。這是他對她發的最大的火氣了。“你回去告訴嶽青藍,本王不知道博弈在什麽地方。如果她想知道就自己找,本王的人不是供她隨意差遣的,也不是她想怎樣就怎樣的。”


    嶽青婷小聲地嗤鼻一笑。“長姐還說你是好人。我看就是個小男人,連小丈夫都算不上。”


    “你說什麽?”博韜聽到了嶽青婷在那裏嘟囔著。


    “沒什麽。王爺既然不知道,你青婷告退。”嶽青婷又不自覺地白了一眼這個人。那刻薄的臉上又浮起大大的看不起。


    “你給我回來。你剛才在說什麽?”博韜一把轉身的人拉了回來。攬在懷裏低聲嗬問著。


    嶽青婷看自己竟然被他這麽輕薄,伸手就要打人。可她沒想到自己的手剛舉起來就被博韜給鉗製住。


    “我知道你是死士出身。可你現在的功夫想動我,太難了。你剛才說我什麽?”深邃的黑眸裏蹦出來一股嚴肅正色。


    被這突如其來的正色壓抑得有些上不來氣。嶽青婷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可突然她發現自己就這麽被他控製在懷裏,便又揚起頭狠狠瞪了一眼博韜。“我說你就是個小男人,就是個小丈夫。”


    “那你知道什麽是大男人,什麽是大丈夫嗎?”博韜反倒沒生氣,哼笑著回問了一句。


    “反正不是你這樣。你放開我!”嶽青婷見自己的身體被鉗製住動彈不得。幹脆就用頭去撞向博韜。


    可她沒想到她的額頭不偏不倚莊上了博韜的薄唇之上。頓時,濃烈的血腥味在博韜的口中化開。也夾雜著無比的疼痛。


    “你竟然使用這麽陰險的招。”博韜拿手揉著自己那疼痛無比的唇。這丫頭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陰險了。


    嶽青婷晃了晃腦袋,又拿絲帕擦了擦額頭的血跡。“你如果再不老實,就別怪本小姐不客氣。”她早就把嶽青藍之前叮囑的話給忘記了。這股子勁就如同當初的嶽青藍一般,絲毫不懼怕任何人。


    博韜想發火又發不出來,無奈地擺擺手,示意她離開。


    嶽青婷瞧博韜不說話隻是很無奈地看了自己一眼,在那裏痛得隻是掩著嘴,血順著指尖不停往下流。她不知道為什麽又心軟地湊近了幾步。低頭看看在那裏痛得不知所以的人。這回她才想起之前嶽青藍叮囑的話,要老老實實的,不能惹禍,免得給爹爹惹禍上身。“唉,都忘到腦後去了。拿去,擦擦血吧。”


    把手裏的絲帕遞給了博韜。“你既然知道我是死士出身,誰讓你還像剛才那樣對我?”


    博韜接過絲帕擦了擦嘴巴上的血跡,又倒了一口茶水漱了漱口,最後喊著幽怨白了一眼這個人。“我至少是個王爺,你下頭就不能輕點?”


    “生死關頭。誰管誰是王爺啊!”


    “這哪裏是什麽生死關頭,我能把你怎樣?”博韜還真無語這個人了。前世她雖然有些刻薄,可沒有今日這樣野蠻。她真下得去頭。她就不疼?


    “誰知道你要怎樣?我是以防萬一。好了,你既然沒事了,那我就走了。”嶽青婷拿著兩個指頭拎起絲帕。瞧著滿是血跡,她又立刻甩掉了。“都這樣了,不要了。”


    都要出了房間。這個人又轉過頭來。“長姐本來是讓我告訴你要注意安全。”說完,這個人大模大樣從房間裏走了出去。


    等人出了府,博韜展開了那個被丟棄的絲帕。這個人還如同前世那般,嘴硬心軟。


    嶽青藍自然是沒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消息。嶽青婷更是沒有把今日在榮王府發生的事說出來,她怕嶽青藍到時候和她算賬。該辦的事沒辦好,最後把那個王爺還給得罪了。可從她那極力掩飾的神情裏。嶽青藍已經猜出來在榮王府肯定出什麽事了。不過她不操心這些,隻是皇上現在如何才是她最擔心的。


    “青婷,我帶你去拜見安樂公主。如何?”清澈的眸子閃著一絲詭異。


    “現在?”瞧著那詭異的眼神就知道沒那麽簡單。


    嶽青藍點點頭。


    “說吧,需要我做什麽?”


    纖纖玉手搭在嶽青婷肩上。“你懂得醫術嗎?”


    “懂一些,不過都是下毒之類的,都是在夜那裏學來的。”嶽青婷一說到夜知道自己又說漏嘴了,趕緊不說。低頭看著腳尖。


    “那好。我們進宮去見安樂公主,然後你我化妝成小太監去乾清宮看看皇上。你為皇上把把脈。如何?”嶽青藍有些孤注一擲。可一想到皇上這麽多年對她的關心,她可不是白眼狼,不能不管皇上。雖然皇上對她好有很多原因她是嶽培元的女兒。


    “好。我去取銀針。”嶽青婷總覺得自己有用武之地了。


    巍巍宮牆,路旁的小太監宮女們都是貼著牆根溜著。嶽青婷隻感覺更是壓抑,比博韜給他那個眼神都壓抑。怎麽突然想到了那個人?嶽青婷狠狠啐了一口。


    “公主金安!”嶽青藍帶著嶽青婷給安樂公主請安。


    “免禮。這是我宮裏,不用那麽多禮數的。青藍,你怎麽來宮裏了?”安樂公主打量了一下嶽青婷。“這是你妹妹?”


    “青婷見過公主千歲。”嶽青婷現在可是謹記著那句不能闖禍。


    “都說不用那麽多禮數了。現在好了,終於又多了一個可以說說話的人了。”安樂公主拉起了嶽青婷的手。“昨個我在榮王府被三哥給攆回來,想著是因為三哥心煩不想見我,原來他是知道你們要進宮的。”


    嶽青藍聽這話就知道自己又被博韜算計了。這個人比狐狸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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