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青藍和譚修恒在濃霧的掩護下回了雅荷居。


    沒了旁人,嶽青藍問了一句。“你為什麽要把華婷郡主推給陳默?華婷畢竟是你的妻子?你現在嫌棄她?”


    聽到這話,譚修恒仰麵笑笑,最後舌尖舔了一下自己的上唇。“我說沒有你信嗎?可我確實有點私心。”


    私心?嶽青藍明白這私心的什麽了。便也不再多說什麽了。


    這個話題一結束,兩個人突然陷入了一偏寂靜之中。接下來該做什麽?


    兩個人都尷尬了一下,可隨即譚修恒攔腰把人抱起。


    “修恒,你以後都不會離開我,對不對?”一雙小手輕放到那結實的胸膛上。


    “不會離開,永遠陪著你,愛著你。我不會再像前世那樣懷疑你,猜忌你,你在這裏。”大手抓住小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你的話我會永遠記在心裏,你如果再如前世,我不會是休掉你那麽簡單了。”嶽青藍緊抿著唇,一雙明眸緊緊地鎖住上麵的清逸俊顏。


    迷霧下的揚州魅惑誘人,單純看著那朦朧的景色,心中就有一些悸動。


    一隻大手勾下了床幔,斑駁的身影在床裏閃動著。


    “害羞了?”濕熱的唇貼在了耳邊,嗬著熱氣。


    嶽青藍抽了一聲,不敢吱聲。


    一隻大手抓住那小手放到了自己的腿上。“我記得誰說過看到過我身上的胎記。”


    “那是前世。”嶽青藍小聲回答到。可臉上一片紅豔,夾雜著吻痕,更加刺激譚修恒的神經。


    男人在床上之後便是下流的化身。即使是再怎麽謙謙君子,也會想著法調戲調戲女人。


    “那你看看這塊胎記和前世的有變化沒?”譚修恒稍稍側了身,把自己的腿露了出來。


    嶽青藍哪裏還好意思看,雙目緊緊地閉著。可突然嶽青藍睜開了明眸,笑眯眯地看著譚修恒。“我都當過三個孩子的娘。我怕你?”


    咦?一雙笑眼對上那明眸。最後譚修恒唉了一聲。“那就看看到底誰求誰!”


    “你要幹什麽?”嶽青藍驚慌地喊道。


    “洞房花燭夜,你說要做什麽?”


    “別亂來!”


    “夫人呐,這怎麽叫亂來呢!”


    兩個人開始撕扯著,床幔外麵的燭火也隨著搖曳著。


    外麵的迷霧慢慢開始消散,可床幔內的情趣卻是越來越濃。


    “修恒!修恒!”大紅色的指甲深深地嵌入譚修恒的後背的肉中。


    伴隨著一聲聲的呼喚,譚修恒身下的速度加快了起來。一聲低吼,兩個人同時從雲端墜下。


    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撥開了額間的那縷青絲,朱紅小口輕輕地吻在了那額間。他是她的了,終於某種意義上屬於她自己一個人的。


    兩個人都沒了力氣說話。就緊緊地相擁著。好半天,譚修恒支撐起身體,從嶽青藍的身體裏撤了出來。起身抱起早已癱軟的嶽青藍去了旁邊的淨房。兩個人窩在浴桶裏低頭耳語。


    “你說華婷郡主現在是喜歡陳默還是恨陳默?”嶽青藍躺在譚修恒的懷裏,輕聲問到。


    譚修恒輕聲笑了笑。“華婷現在說不上喜歡陳默,但她現在在乎陳默是因為他是孩子的父親。”


    “那你還撮合他們。你這不是亂點鴛鴦譜嘛。”嶽青藍伸手拍了拍那俊美的臉蛋。


    “這全看華婷的意思。她不想和陳默生活那就按照她的意思就是。不過陳默進了京城恐怕就真的沒活路了。他知道的東西太多,嶽培正不會放過他。他為嶽培正做過那麽多的事,皇上也不會放過他。”


    說到這裏譚修恒低頭看看懷裏的人。“你以前就認識陳默。你為什麽從來都不說起這個人呢?”


    “因為我死在他手上,所以我恨他,不想提他。可小時候,他,大哥,還有皇上。他們三個人對我很好。今生皇上是重生,幾乎就基本沒有提過陳默這個人,估計和我一樣很恨陳默。可大哥沒有提過陳默。我卻不知道是為什麽了。可能陳默重生比較早,早早擺脫了和我們幾個人的情分吧。所以大哥的生活裏沒有出現過這個人。”


    今生很多事情都是嶽青藍始料不及的。很多人的出現更她意料不到的。就如博韜,博弈,還有陳默的重生,都嚴重超出了嶽青藍的控製範圍之內。


    “想想也有趣。他竟然喜歡華婷這麽久。他知道前世我和華婷有個孩子,那他是躲避了皇上的追殺?”


    這個問題嶽青藍原本沒想過。聽到譚修恒這麽一說,她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我死的時候,華婷根本沒有懷孕。而且陳默說你和華婷的孩子嫁給了嘉兒,該至少是十幾年之後的事情了。他竟然逃脫了十幾年!”


    嶽青藍有些傻住了。在那種情況下,陳默怎麽能離開皇宮呢?突然,嶽青藍的腦子閃現過那條密道。他知道那條密道的存在!想到這裏,嶽青藍突然坐直了身體,臉上有些驚愕。


    “想到什麽了?”譚修恒看到那眼神就知道不會是一般的事情。


    “陳默恐怕知道西府塔樓的秘密。如果他知道了,那嶽培正會不會也知道?”


    兩隻胳膊把人又攬了回來。“這個問題明明問問陳默就知道了。人家洞房花燭夜是怎麽過的?為什麽我們倆要談論這些呢?”


    “那談論什麽?”嶽青藍明顯感覺到自己後腰靠著的某處又有了些變化。


    兩個人肆意放縱了一夜,等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來。


    好在譚家現在沒有長輩在了,不然嶽青藍都知道自己肯定得挨罰的。


    拖著酸軟的身子坐起來,嶽青藍開始四處找自己的衣服。聽到身邊那低低的笑聲,嶽青藍皺了皺眉頭,瞪了一眼。“都什麽時候了,還不起來!”


    大手把人一拉,把人又塞進了自己的懷裏。“再躺會。”


    “都什麽時辰了。快被人笑話死了。別忘了,今天還有正事要做呢。”嶽青藍還要坐起來,可卻被人又按了回去。


    “我心裏有數,放心。好不容易把你娶到手了,再跑了怎麽辦?好好抱抱,我得確定下,我是不是真的娶了你了。”


    被譚修恒這麽一說,嶽青藍噗哧一笑。狠狠地親了一下那完美的薄唇。“真的娶到了。還是快點起來吧。”


    “好好好!成個親也沒點特殊待遇。起來,現在就起來!”譚修恒苦著臉不情願地起了身。


    兩個人起來穿戴好,丫鬟進來服侍洗漱。用了點所為的早膳。


    “走吧,去看看郡主。”譚修恒拉著嶽青藍的手,邊說邊往華婷郡主那去。


    等進了院子。院子裏一個人也沒有。倆人相視一笑,走到上門前敲門。


    華婷郡主聽到敲門聲,過去開門。“進來吧。”


    兩個人進到房間裏,感覺氣氛有些壓抑。陳默躺在裏間的床上一動沒動。


    “怎麽了?”譚修恒問向華婷郡主。


    華婷郡主連一眼也沒看陳默,徑直坐到了軟塌上休息。“誰知道他又想什麽呢。這人脾氣陰晴不定。讓人捉摸不透。”


    聽華婷說話的語氣,就仿佛小兩口吵架了。譚修恒看了一樣嶽青藍,倆人對視一下,都是這麽一個想法。


    譚修恒一擺手,使了個眼色,嶽青藍便進了裏間找陳默說話。


    “怎麽了?沒別人了。有什麽就說。”譚修恒挨著華婷郡主坐好。


    “我也不知道那人怎麽了。從昨晚到現在就那一個表情,冷著臉,一聲也不吭。”


    譚修恒抿了下唇。“那我一會就帶他離開。你就當沒見過這個人好了。”


    沒見過這個人?華婷郡主猛然抬起頭。“他非得死?”


    “他為誰做事,你該明白他所犯何罪。就你肚子裏的孩子,也不能讓人知道是他的。知道嗎?”譚修恒再一次叮囑她。“他是欽犯,皇上要抓的人,你可一定得小心。不能讓人知道。”


    華婷郡主努力點點頭,心裏還是有些惆悵。可他是欽犯。華婷郡主明白這其中的輕重。


    譚修恒隻希望華婷郡主真的明白,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進了裏間。


    裏間嶽青藍正問著陳默關於西府密道的事情。陳默也默認了他知道那個密道的事情,不過好在他沒告訴嶽培正。


    “好在你沒告訴嶽培正,不然恐怕局麵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嶽青藍說完抬頭看著進來的譚修恒。


    譚修恒扯過一把椅子坐下,許久沒有說話。


    一雙桃花眼看著那雙笑眼,四目相對,似乎火花亂射。


    “你沒說服得了華婷,那我隻能送你去皇上那裏了。最後是生是死,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陳默點點頭。“隨你了。”


    “那好,你在這等我,我出去安排下。”譚修恒轉身便出了房間。


    華婷郡主坐在外間的軟塌上,也不知道裏間在嘀咕什麽,可她的心裏卻是七上八下。


    過來快一個時辰,譚修恒總算回來了。


    “你去我的書齋等我。知道是哪吧?”譚修恒撇了撇嘴。


    陳默把外袍穿好,白了一眼譚修恒,閃身離開了房間。在臨踏出房門的時候,一雙桃花眼看著坐在軟塌上的華婷郡主。可華婷郡主始終沒有抬頭看他一眼。最後心底無奈地歎息了一聲,閃身離開了房間。


    就在房門響動之後,華婷郡主郡主這才抬頭悵然地看著門口,似乎有什麽丟失了,心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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