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黔風戳著自己那兩撇山羊胡，削尖的下巴微微抬了起來。
“噯，可不可以這樣？”姬黔風突然看向了陸老爺子。
因為蒼老而垂下的眼瞼微微動了一下。“盟主有什麽好辦法了？”
姬黔風咳嗽了一下，換了個姿勢坐好，壓低了聲音。“陸莊主，現在山莊嫁了一個孫女給寧王。可是據在下所知，這婚事是寧王和喬喬兩情相悅，和朝廷沒有任何關係。”
“那盟主的意思？”陸老爺子依舊沒動。姬黔風的打算他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了。
姬黔風幹笑了一聲。“武林如果再和朝堂結一次親家，那豈不是更好？”
“是誰娶，是誰嫁？”陸老爺突然笑笑。這打算雖然沒有任何傷及，可這次估計最後還得落到自己那個外孫來提給皇帝，最後朝廷裏不管哪家是嫁是娶，弄不好都會牽扯到自己的外孫身上。
“陸莊主，你覺得這事能落到別人家嗎？隻有我姬家，或者前任盟主的韓家。”
聽到了姬黔風的話，陸老爺子點點頭。能開口和朝廷攀親，也就隻有武林盟主一家。前任盟主韓家已經沒有合適男丁，似乎還有一個十七歲的女兒還待字閨中。
現在姬黔風還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兄弟未娶妻。他那個兒子好像才十五歲，也太小了。那就他那個兄弟姬黔沐了。那朝廷呢？陸老爺子就不知道會是哪家了。
“來人！”陸老爺子開了口。
“莊主。”門推開，一個小廝進來了。
“去請恒兒和崇航過來。”這種事還得聽聽這兩個人的意思。
不一會，譚修恒和何崇航一前一後過來了。
兩個人給陸老爺子見禮，又向姬黔風問了好，便坐到了一旁。
因為這是在青水莊，又是宴請江湖人，所以兩個人也都放下了官架子。走的江湖路線。
聽完陸老爺子和姬黔風說完，譚修恒和何崇航對視了一下。這種事皇上是什麽打算？是想和武林聯姻？未必。
可姬黔風有了這個想法，那該怎麽辦？怎麽能讓姬黔風滿意，又讓皇上那滿意？
兩個人不約而同都拿起茶杯喝了會，腦子裏都轉悠著，就是沒說話。
姬黔風看得有些著急。陸老爺子說朝堂的人都是七巧玲瓏心，這倆小子就是！武林的人習慣有話說話，就算是老謀深算的，也不過如同陸老爺子那樣。可這小小年紀都算計來算計去的，可真隻有朝廷裏有這樣的怪物！
這是小事嗎？譚修恒也好。何崇航也罷，都清楚這事不能有一點閃失。所以他們隻管想，不管姬黔風在那裏吹胡子瞪眼睛。
許久。何崇航放下了茶杯，看了譚修恒。“舅兄，平王現在至今未娶妻。”
提到平王，譚修恒不動聲色地抿了一下唇。
“平王那就不要打算了。皇上要將安寧公主下嫁到平王府，平王都拒絕了。他表示過。不會娶妻的。”不說娶妻不娶妻，現在還有一個采薇在呢！如果把女人強行塞給嶽天鵬，嶽天鵬喜歡還好，如果不喜歡呢？嶽青藍不得吃了自己。
不管怎麽樣，這事絕對不能輪到平王府。
有安寧公主那麽大的人在那擺著，武林自然不能再算計到平王身上了。
將京城裏世家之子都想了一遍。譚修恒實在沒想出來什麽合適的人選。有兩個人選，可是不知道皇上那會同意不。這事還得皇上點頭才是。
“這事不急於一時三刻。皇上聖旨這才剛下來。等婚禮過後我會上書給皇上，看皇上的意思吧。不然武林這麽弄得熱火朝天的。皇上那麵一潑冷水下來，那武林可丟大人了。”
譚修恒最後把自己的意思說了出來。不過博韜的真實意思他還是猜到了。拉攏朝廷肯定，可不會隻是為了維護天下太平。他該是想借用武林的力量來揪出某些人。
出了陸老爺子的房間，何崇航感慨了一句。“幸好有平王這麽好的擋箭牌，不然你我今天不好出來了。”
譚修恒撇嘴笑笑。“這事交給皇上定奪好了。你我別做那多事的人。這趟渾水不好趟。”
“可不是呢。”說到這裏。何崇航突然換了個話題。“舅兄，你如果沒事最好早些回揚州。這些天揚州有關修成的流言蜚語不少。”
“哦？都是說什麽的？”譚修恒就知道這小子不會安穩。
“咳。不是和那周家小姐的。等你回去你恐怕要給修成張羅婚事了。”還用何崇航多說嗎？
譚修恒的拳頭捏了捏，吱吱作響。這小子，千叮嚀萬囑咐，最後還是惹禍上身！可現在自己人在杭州也是鞭長莫及，隻能等回揚州再說。
可回了嶽青藍那裏，譚修恒把譚修成的事情說了。嶽青藍氣得也直咬牙。
“你說這小子怎麽這麽不聽話？現在那周家小姐肯定是看準我們離開揚州，硬是想生米做成熟飯，我們不想娶也得娶了。”
看到嶽青藍這麽激動，譚修恒勸解了一會。
“幫他把婚事張羅完，我們就去蘇州吧。離遠點，譚家的家業他願意怎麽揮霍就都隨他吧。”扶不上牆的兄弟，他也懶得管了。你為他好，他不領情，你有什麽辦法？
嶽青藍咬咬唇，有些不甘心。那日見過小燕，她還想撮合兩個人。那日看到小燕很厲害，和前世表麵的溫和靦腆有些不一樣，可眼底的聰明還和前世一樣。這樣的女人留在譚修成身邊才靠譜。
不管那周家小姐再如何好，現在嶽青藍也看不上！
“可惜了小燕了，不知道哪家小夥子有那個福氣了。”
聽到嶽青藍最後來了這麽一句話，譚修恒也哼笑了一聲。小燕除了身份低些，其他確實都不錯。聰明伶俐，又很會過日子。有點嶽青藍持家的味道。
可沒緣分就沒緣分。
明日就是陸雪喬和博弈的大婚之日了，譚修成的事情也隻能先扔到一邊了。
陸家的女眷除了陸金凱那一支沒有出現，所有的女眷都來了陸雪喬的房裏。陸琳琅早早就出嫁了，也時常和陸雪喬有書信往來。雖然陸老爺子下令不準陸金凱的那一支踏入青水莊半步，可陸琳琅還是讓人送來書信給陸雪喬，並帶來了她和她姨娘的添妝賀禮。
嶽青藍和華婷郡主看著陸家女眷湊了一箱子價值不菲的賀禮，她們也讓人抬了一個箱子進來，說是他們夫妻仨人的一點心意。雖然沒打開，可所有人都知道譚修恒和陸雪喬的關係，這一箱東西必然價值不菲。
看著這熱熱鬧鬧的婚禮，華婷郡主和嶽青藍的心底都有些遺憾。雖然也有過盛大的婚禮，也受人矚目，可中間的心酸也隻有她們自己知道。
“寧王今日更是風華絕代。”華婷郡主因為有身孕，隻能遠遠地看著。
嶽青藍也不愛湊熱鬧，借著陪華婷郡主也撤了出來。
“是啊！恐怕修恒也比不了的。”嶽青藍說完望了一眼人群中那一襲白衣。
凝望間，那人似乎感受到了旁邊的兩束目光，側臉看向了自己的兩位夫人。驀然間，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會心的弧度。
隻有他，她，她，三個人能懂的內容。
他們現在是幸福的。他，她，她，都很知足。雖然曾經擔心過，迷惘過，可還好，三個人還算相安無事。這種感覺，隻要繼續下去就好。一輩子不長，隻要還是現在這樣，三個人的一輩子都會相安無事。
兩個女人相視一笑，相互攙扶著離開了喧鬧的大廳。
“累嗎？”兩個人走到空寂的後庭裏。
華婷郡主回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喧囂。“不累，挺開心。”
嶽青藍也回身傾聽著遠處幸福的喧囂。“表姐最後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她默默守護著博弈十幾年，她才是最堅強的那個人。現在，她也該是最幸福的那人。”
“如果沒有我，我想你和夫君也是最幸福的。”華婷郡主喃喃地說著。
“你多想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和譚修恒的緣分一直就在，誰也斬不斷的。如果不是我重生一回，我想你和他還是會和和美美的一生。真正奪了別人幸福的人，是我。前世我奪了孫雁容的幸福，今世我奪了你的。來世，你說我會奪了誰的呢？”
嶽青藍突然傻傻地望天笑笑。
“夫君說你總有那麽多歪理，我看真是一點不假。勸人沒你這種勸法的。弄得我都開始心疼你了。”華婷郡主開懷一笑，伸手挽住了嶽青藍的胳膊。
“第一次看你笑得這麽開懷，原來你也會的。”嶽青藍一直羨慕華婷郡主的溫婉，她即使是裝也轉不出來。
可她沒想到華婷郡主搖搖頭。“因為和你相識久了，我才會這麽笑。我聽夫君說過，他喜歡看到你肆無忌憚的笑，我一直想那是怎麽一個狀態。那天我看到你們兩個人騎馬相互追逐著，我才知道人生是那樣的。總繃著臉，很累的。”
總繃著臉，很累的。
清眸眨了眨，她是累了嗎？她的心底也在蠢蠢欲動嗎？
“噯，可不可以這樣？”姬黔風突然看向了陸老爺子。
因為蒼老而垂下的眼瞼微微動了一下。“盟主有什麽好辦法了？”
姬黔風咳嗽了一下，換了個姿勢坐好，壓低了聲音。“陸莊主，現在山莊嫁了一個孫女給寧王。可是據在下所知，這婚事是寧王和喬喬兩情相悅，和朝廷沒有任何關係。”
“那盟主的意思？”陸老爺子依舊沒動。姬黔風的打算他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了。
姬黔風幹笑了一聲。“武林如果再和朝堂結一次親家，那豈不是更好？”
“是誰娶，是誰嫁？”陸老爺突然笑笑。這打算雖然沒有任何傷及，可這次估計最後還得落到自己那個外孫來提給皇帝，最後朝廷裏不管哪家是嫁是娶，弄不好都會牽扯到自己的外孫身上。
“陸莊主，你覺得這事能落到別人家嗎？隻有我姬家，或者前任盟主的韓家。”
聽到了姬黔風的話，陸老爺子點點頭。能開口和朝廷攀親，也就隻有武林盟主一家。前任盟主韓家已經沒有合適男丁，似乎還有一個十七歲的女兒還待字閨中。
現在姬黔風還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兄弟未娶妻。他那個兒子好像才十五歲，也太小了。那就他那個兄弟姬黔沐了。那朝廷呢？陸老爺子就不知道會是哪家了。
“來人！”陸老爺子開了口。
“莊主。”門推開，一個小廝進來了。
“去請恒兒和崇航過來。”這種事還得聽聽這兩個人的意思。
不一會，譚修恒和何崇航一前一後過來了。
兩個人給陸老爺子見禮，又向姬黔風問了好，便坐到了一旁。
因為這是在青水莊，又是宴請江湖人，所以兩個人也都放下了官架子。走的江湖路線。
聽完陸老爺子和姬黔風說完，譚修恒和何崇航對視了一下。這種事皇上是什麽打算？是想和武林聯姻？未必。
可姬黔風有了這個想法，那該怎麽辦？怎麽能讓姬黔風滿意，又讓皇上那滿意？
兩個人不約而同都拿起茶杯喝了會，腦子裏都轉悠著，就是沒說話。
姬黔風看得有些著急。陸老爺子說朝堂的人都是七巧玲瓏心，這倆小子就是！武林的人習慣有話說話，就算是老謀深算的，也不過如同陸老爺子那樣。可這小小年紀都算計來算計去的，可真隻有朝廷裏有這樣的怪物！
這是小事嗎？譚修恒也好。何崇航也罷，都清楚這事不能有一點閃失。所以他們隻管想，不管姬黔風在那裏吹胡子瞪眼睛。
許久。何崇航放下了茶杯，看了譚修恒。“舅兄，平王現在至今未娶妻。”
提到平王，譚修恒不動聲色地抿了一下唇。
“平王那就不要打算了。皇上要將安寧公主下嫁到平王府，平王都拒絕了。他表示過。不會娶妻的。”不說娶妻不娶妻，現在還有一個采薇在呢！如果把女人強行塞給嶽天鵬，嶽天鵬喜歡還好，如果不喜歡呢？嶽青藍不得吃了自己。
不管怎麽樣，這事絕對不能輪到平王府。
有安寧公主那麽大的人在那擺著，武林自然不能再算計到平王身上了。
將京城裏世家之子都想了一遍。譚修恒實在沒想出來什麽合適的人選。有兩個人選，可是不知道皇上那會同意不。這事還得皇上點頭才是。
“這事不急於一時三刻。皇上聖旨這才剛下來。等婚禮過後我會上書給皇上，看皇上的意思吧。不然武林這麽弄得熱火朝天的。皇上那麵一潑冷水下來，那武林可丟大人了。”
譚修恒最後把自己的意思說了出來。不過博韜的真實意思他還是猜到了。拉攏朝廷肯定，可不會隻是為了維護天下太平。他該是想借用武林的力量來揪出某些人。
出了陸老爺子的房間，何崇航感慨了一句。“幸好有平王這麽好的擋箭牌，不然你我今天不好出來了。”
譚修恒撇嘴笑笑。“這事交給皇上定奪好了。你我別做那多事的人。這趟渾水不好趟。”
“可不是呢。”說到這裏。何崇航突然換了個話題。“舅兄，你如果沒事最好早些回揚州。這些天揚州有關修成的流言蜚語不少。”
“哦？都是說什麽的？”譚修恒就知道這小子不會安穩。
“咳。不是和那周家小姐的。等你回去你恐怕要給修成張羅婚事了。”還用何崇航多說嗎？
譚修恒的拳頭捏了捏，吱吱作響。這小子，千叮嚀萬囑咐，最後還是惹禍上身！可現在自己人在杭州也是鞭長莫及，隻能等回揚州再說。
可回了嶽青藍那裏，譚修恒把譚修成的事情說了。嶽青藍氣得也直咬牙。
“你說這小子怎麽這麽不聽話？現在那周家小姐肯定是看準我們離開揚州，硬是想生米做成熟飯，我們不想娶也得娶了。”
看到嶽青藍這麽激動，譚修恒勸解了一會。
“幫他把婚事張羅完，我們就去蘇州吧。離遠點，譚家的家業他願意怎麽揮霍就都隨他吧。”扶不上牆的兄弟，他也懶得管了。你為他好，他不領情，你有什麽辦法？
嶽青藍咬咬唇，有些不甘心。那日見過小燕，她還想撮合兩個人。那日看到小燕很厲害，和前世表麵的溫和靦腆有些不一樣，可眼底的聰明還和前世一樣。這樣的女人留在譚修成身邊才靠譜。
不管那周家小姐再如何好，現在嶽青藍也看不上！
“可惜了小燕了，不知道哪家小夥子有那個福氣了。”
聽到嶽青藍最後來了這麽一句話，譚修恒也哼笑了一聲。小燕除了身份低些，其他確實都不錯。聰明伶俐，又很會過日子。有點嶽青藍持家的味道。
可沒緣分就沒緣分。
明日就是陸雪喬和博弈的大婚之日了，譚修成的事情也隻能先扔到一邊了。
陸家的女眷除了陸金凱那一支沒有出現，所有的女眷都來了陸雪喬的房裏。陸琳琅早早就出嫁了，也時常和陸雪喬有書信往來。雖然陸老爺子下令不準陸金凱的那一支踏入青水莊半步，可陸琳琅還是讓人送來書信給陸雪喬，並帶來了她和她姨娘的添妝賀禮。
嶽青藍和華婷郡主看著陸家女眷湊了一箱子價值不菲的賀禮，她們也讓人抬了一個箱子進來，說是他們夫妻仨人的一點心意。雖然沒打開，可所有人都知道譚修恒和陸雪喬的關係，這一箱東西必然價值不菲。
看著這熱熱鬧鬧的婚禮，華婷郡主和嶽青藍的心底都有些遺憾。雖然也有過盛大的婚禮，也受人矚目，可中間的心酸也隻有她們自己知道。
“寧王今日更是風華絕代。”華婷郡主因為有身孕，隻能遠遠地看著。
嶽青藍也不愛湊熱鬧，借著陪華婷郡主也撤了出來。
“是啊！恐怕修恒也比不了的。”嶽青藍說完望了一眼人群中那一襲白衣。
凝望間，那人似乎感受到了旁邊的兩束目光，側臉看向了自己的兩位夫人。驀然間，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會心的弧度。
隻有他，她，她，三個人能懂的內容。
他們現在是幸福的。他，她，她，都很知足。雖然曾經擔心過，迷惘過，可還好，三個人還算相安無事。這種感覺，隻要繼續下去就好。一輩子不長，隻要還是現在這樣，三個人的一輩子都會相安無事。
兩個女人相視一笑，相互攙扶著離開了喧鬧的大廳。
“累嗎？”兩個人走到空寂的後庭裏。
華婷郡主回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喧囂。“不累，挺開心。”
嶽青藍也回身傾聽著遠處幸福的喧囂。“表姐最後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她默默守護著博弈十幾年，她才是最堅強的那個人。現在，她也該是最幸福的那人。”
“如果沒有我，我想你和夫君也是最幸福的。”華婷郡主喃喃地說著。
“你多想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和譚修恒的緣分一直就在，誰也斬不斷的。如果不是我重生一回，我想你和他還是會和和美美的一生。真正奪了別人幸福的人，是我。前世我奪了孫雁容的幸福，今世我奪了你的。來世，你說我會奪了誰的呢？”
嶽青藍突然傻傻地望天笑笑。
“夫君說你總有那麽多歪理，我看真是一點不假。勸人沒你這種勸法的。弄得我都開始心疼你了。”華婷郡主開懷一笑，伸手挽住了嶽青藍的胳膊。
“第一次看你笑得這麽開懷，原來你也會的。”嶽青藍一直羨慕華婷郡主的溫婉，她即使是裝也轉不出來。
可她沒想到華婷郡主搖搖頭。“因為和你相識久了，我才會這麽笑。我聽夫君說過，他喜歡看到你肆無忌憚的笑，我一直想那是怎麽一個狀態。那天我看到你們兩個人騎馬相互追逐著，我才知道人生是那樣的。總繃著臉，很累的。”
總繃著臉，很累的。
清眸眨了眨，她是累了嗎？她的心底也在蠢蠢欲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