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點著熏香,兩層純木質的小樓內彌漫著淡淡的香氣。


    林禹把江暖扔在床上,整個人像瘋一樣撲上去,江暖似乎也被林禹感化,瘋狂的抓著林禹,緊緊抱著林禹,雙唇相交,熱情似火。


    二人之間就像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林禹狠狠的撕掉身上的襯衫,剛昂頭江暖迅速抬手抓住他的頭往下按吻上去。


    林禹開始撕扯江暖身上的衣物,江暖也在撕扯著林禹身上的衣物。


    二人很瘋狂,瘋狂的撕扯對方身上的衣物,直到二人身體每一寸肌膚都暴露在空氣中。


    林禹喘著粗氣,看著身下香氣襲人全身一絲不掛的江暖,胸口劇烈起伏,似乎是在掙紮。


    江暖雙眼同樣緊盯著林禹,四目相對。


    忽然,江暖猛的緊抱住林禹,送上薄唇。


    林禹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瘋狂,像頭餓狼一樣撲進江暖懷裏。


    江暖嚶嚀一聲,身體顫抖著,緊緊的抱著懷裏的男人,眼角溢出一絲淚水。


    頃刻間,滿屋春光關不住!此起彼伏!


    良久後,林禹躺在床上,剛才一翻劇烈運動讓他全身滿是汗水,江暖同樣如此,汗水將她鬢角的頭發打濕,她枕著林禹的胸口,雙眸中透著濃濃溫情。


    江暖酥軟無骨的小手輕輕撫摸著林禹結實的胸肌道:“你走出特警隊,為什麽不告訴我?”


    林禹黯然:“我不知道怎麽開口。”


    江暖瞪了林禹一眼,嘟著嘴道:“那現在呢?”


    “現在你還要我再告訴你一遍?”林禹嘴角帶著絲壞笑道。


    沒能完全領悟的江暖居然點頭了。


    林禹就像受命的將士一樣,腰部猛的用力,身體一翻,把江暖壓在身底,雙手攀上江暖的酥胸。


    江暖頓時驚叫一聲“啊!嗚。”


    可是剛叫出聲就被林禹用嘴堵住了,熱吻在一起,江暖迅速像冰山一樣融化,麵露嬌羞。


    很快,房間再次傳來讓人振奮不已的喘息聲。


    春光無限。


    此刻已經是下半夜,葉立天,申公奪和關卜三個人躺在泳池旁邊,遙望著林禹和江暖所在的二層小樓。


    申公奪率先開口道:“今晚之後,老大就是真正男人了!”


    說話的語氣充滿振奮,就好像是他在完成“成人禮”一樣。


    關卜和葉立天已經從申公奪口中得知林禹是處男的絕密消息,都是點頭表示讚同。


    隨即葉立天一咂嘴道:“根據我的遊走花叢這麽多年的經驗看,現在和林少住一起的蘇小藝,雖然二人住一起,可是蘇小藝還是個女孩,這以後我們該喊誰嫂子呀?”


    這話一出,別說申公奪,就連關卜都愣了。


    三人思考良久,也沒想出這個問題怎麽解決。


    最後氣的申公奪狠狠的在葉立天頭上敲了一下:“你丫就不能問點正常的問題?老是問這些我們沒涉及過的,你以為我們會知道嗎?”


    葉立天捂著頭解釋道:“這問題不正常嗎?”


    申公奪和關卜異口同聲的道:“非常不正常!”


    葉立天剛想狡辯,看到關卜和申公奪的眼神,硬是把話又咽了回去。


    隨後申公奪道:“管他呢,反正江暖是老大的人了,我就喊她大嫂,蘇小藝以後再說。”


    葉立天和關卜點頭表示同意,因為他們二人對江家非常了解,無論是從哪方麵,他們二人都希望林禹最終能和江暖在一起,綁上江家這艘航母,無論是對林禹個人還是以後的發展都有莫大的幫助!


    畢竟江氏那麽大公司在那,江天涯就江恬和江暖兩個女兒,偌大的家業遲早是江恬和江暖兩個人的。


    林禹和江暖在一起,無形中就等於擁有江家一般的資產。


    三人看著那二層小樓,幾乎同時想到另一個問題,要是林禹能把江暖的姐姐也搞定,那江天涯非得氣死不可。


    廣東,惠州大亞灣,十裏銀灘旁的那座山上裝修極致奢華的半山別墅,林山虎穿著睡衣,手裏夾著根煙,看樣子是剛睡醒,身旁站著那個衣著一絲不苟,臉上表情如冰山般不可融化穿著套黑色職業裝的女人。


    林山虎頭也沒抬,語氣中帶著疲憊道:“那老小子現在怎麽樣?”


    黑色職業裝女人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言簡意賅的道:“八風不動,穩如泰山,堅若磐石。”


    林山虎轉頭,眼神帶著攝人心魄的寒意盯著她。


    她立即又解釋道:“沒有任何動靜,我們的人去試探了幾次,他不正麵回答,也不離開,而且我們有兩個人沒回來。”


    林山虎眉頭一皺道:“江天涯身邊最近出現什麽人沒有?”


    女人回答:“一個枯瘦年邁的老人,身高一米七,體重四十五公斤,從出現到現在,都穿著件灰白色唐裝。”


    林山虎若有所思一笑,自言自語道:“剛出道時,那老小子說最痛恨像我這樣的莽夫,不願意沾染江湖事,江湖人,沒想到現在他居然玩這出,能請得動那個小隱於林的老家夥出山,看來江天涯是打算和我死磕了。”


    說這話時林山虎很興奮,就好像江天涯要敗陣一樣。


    “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身旁的女人語氣平淡的沒有任何語言色彩。


    林山虎立即道:“你年薪多少?”


    女人秀眉一挑,雖然疑惑還是如實道:“三百七十萬。”


    林山虎接著道:“我花三百七十萬年薪請你來,不是讓你問我接下來該怎麽做,知道嗎?而是我想從你腦袋裏知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


    年薪三百七十萬,對於國內百分之九十九的來說,這筆數字相當龐大。


    能拿這麽高的年薪,要麽是某個技術性行業的頂尖人才,要麽靠的是肩膀上那顆腦袋。


    很顯然,林山虎身邊這個女人屬於後者,樣貌並不出眾,中等偏上水準,另她加分的是她身上那股榮辱不驚仿佛一潭死水般平靜的氣質。


    這個女人思考良久,然後平靜的吐出四個字:“逼他就範!”


    林山虎點頭表示同意,然後道:“按你說的辦,一切都大張旗鼓的去做,另外把曲歌給我調過來,再給瞎子去個電話,問問他的傷勢怎麽樣了。”


    女人點頭後慢慢退出房間,輕輕關上門。


    林山虎一個人在房間裏,透過落地窗看向漆黑的遠方,剛毅的臉上掛著抹凶殘道:“你認為你自己純潔高尚,說我是莽夫,我的手段都是下九流,那好,你越忌憚什麽,我這個莽夫就為你準備什麽。”


    林山虎就是這樣一個人,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


    而江天涯則不同,他樹立起來的都是光鮮正麵的形象,文人一枚,喜好經商,商界那些勾心鬥角似乎都與他無關。


    世人看到的永遠都是粗俗的表麵,卻不知道,偽裝隻是商人的基本功罷了,看一個商人是否合格,看他偽裝下的外表,一辨便知。


    此時的江天涯也還沒睡,坐在總統套房寬大的沙發上,麵前是一套出自宜興某個大師手臂的紫砂壺,泡著一壺武夷山大紅袍,他麵前坐著個枯槁的老人,正如林山虎身邊那個女人形容的那樣,年邁枯槁,愈過花甲,八個字便將這個老人形容的很透徹。


    江天涯親自為老僧入定一般的老人倒了杯茶,語氣柔和充滿磁性嗓音:“梁老,請用茶。”


    江天涯對麵前的這個梁老極為尊敬。


    梁老睜開渾濁的雙眼,先是深吸口氣道:“不服老不行,年輕時幾天幾夜不合眼那是家常便飯,上了年歲,熬到現在身體就吃不消了。”


    說著端起江天涯親手泡的大紅袍。


    “梁老,天不早了,您不必在這陪著我,還是先去休息吧。”江恬出言勸道。


    梁老擺手道:“沒事,這個點我這把老骨頭還能熬住。”


    說完放下茶杯,再次眯起雙眼,如老僧入定一般。


    沉悶的敲門聲傳來,聲音很輕微,似乎敲門的人擔心把裏麵的人吵醒。


    江天涯如負重釋,起身開門,一個嚴謹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雙眼通紅,語氣帶著絲疲憊道:“江董,您要的資料全部在這。”


    說著遞上一個文件夾。


    江天涯點頭,拍了拍男子的肩膀道:“早點去休息吧,天不早了。”


    男子點頭轉身離開,江天涯關上門,對著梁老道:“梁老,可以休息了。”


    梁老睜開雙眼,起身走進臥室休息去了。


    江天涯也進入臥室,可是房間裏的燈一夜都沒關,他一直在研究手上那份資料,他在商場風生水起靠的是縝密二字,對於他來說,知己知彼,方可開戰。


    他對林山虎的了解,可能是國內為數不多的人其中之一,可是越了解,他就越發感覺林山虎這個人深不可測,不可捉摸,每次遇難,總能化險為夷,仿佛有隻無形的大手在托舉著林山虎一樣。


    這一點,讓江天涯百思不得其解,在國內,有誰能有這樣的本事?


    東北那個老家夥算一個,已經嗝屁的潘鄂算一個,還有一個就是他自己。


    可是這三個人對林山虎談不上恨之入骨也絕不會出手助他,商場如戰場,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起碼,江天涯在林山虎受難時是不會出手救援的,能保證不落井下石,江天涯就足以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善良就是牆倒的時候我不去推,伸手去推的就是惡人,如此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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