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你這麽做不合規矩!”邱翰林出言提醒道。


    “邱家小子,要不是看在你父親的份上,老子現在就把你扣了,給我滾出去,別以為自己翅膀硬了就在老子麵前蹦,當心老子把你翅膀折了。”龍四再無半點隱藏,直接對著邱翰林大罵出聲。


    邱翰林顯然沒想到龍四居然這樣羞辱自己,氣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不過還是忍住了,他畢竟在人家地頭上。


    邱翰林瞪了眼宋希平,顯然,即使宋希平今天能躲過一劫,他在廣東也呆不下去了,邱翰林不可能破壞規矩,所以隻能拿宋希平撒氣。


    “告辭。”邱翰林衝著龍四一拱手。


    龍四冷哼一聲:“不送!”


    邱翰林轉身走了,看都沒看林禹幾人一眼。


    “宋老弟,這幾個人交給你處理,動靜小點。”龍四這句話就等於宣布林禹幾人死亡!


    葉立天一聽悶哼一聲搬起太師椅就朝著龍四砸去,背著身的龍四猛的轉身,抬手一掌打在太師椅上。


    “哢嚓”一聲,檀木質地的太師椅瞬間被龍四一章劈開!


    同時龍四向前一步,單掌推出,葉立天的身體就像火車頭撞了一樣,直接被龍四一掌推的砸在身後的牆上。


    “轟”的一聲悶響,葉立天身體結實撞在牆上,身體一顫,可是卻沒有倒下,搖晃著站起來,充血的雙眼盯著龍四。


    龍四冷哼一聲,顯然是嘲笑葉立天不自量力,潘天河和申公奪剛想衝上來,一直站在龍四身後的兩個人迅速掏出槍,表情陰冷的對著潘天河和申公奪。


    龍四又是一聲冷哼,轉身朝著後院走去。


    這時,林禹淡淡的道:“龍四爺,你確定要這麽做嗎?”


    龍四轉身,看著林禹,看著林禹的眼神充滿蔑視,在龍四眼裏,林禹幾人就像隻螞蟻一樣,交給宋希平直接捏死,他落個清靜。


    “乳臭未幹就來找我龍四要人,你以為洪門總堂是什麽人都能來的嗎?”龍四說完直接轉身朝著後院走去。


    “轟”


    “哐當”一聲巨響,大門被人一腳直接踹開,厚重的大門重重的砸進來,砸在地上。


    “龍堂主好大的口氣!”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傳到林禹耳中,轉頭看去,林禹嘴角一揚,今天,宋希平非死不死!


    所有人轉頭看向大門口,隻見門口站著一個中年男子,身材中等,嘴角帶著絲邪笑,這個中年男子身後,朱子雨穿著件純白色唐裝,白色唐裝一塵不染,如雪一般潔白,異常華麗!


    站在朱子雨前麵的男子很瀟灑的抬起手往裏麵點了點,門兩邊迅速湧出兩隊人,直接衝進來,這兩隊人沒有整齊的步伐,沒有統一的著裝,可是卻給人一種很深沉的壓迫感。


    顯然宋希平也發現這一點,皺著眉頭猛的咬牙,想著先下手為強。


    “呯”的一聲槍響,花公眼角一抽搐。


    “啊!”


    接著花公聽到宋希平沉悶的痛呼聲,睜開眼睛一看,隻見宋希平手裏的槍掉在地上,左手緊緊按著右臂,鮮血瞬間湧出,染紅他半條手臂。


    朱子雨身邊又出現一個男子,這個男子長的很白淨,給人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手裏握著把手槍。


    龍四看到朱子雨身上的白色唐裝時立即失聲驚道:“白絲鳳褂!”


    朱子雨在兩個中年男子的陪伴下走進來,朱子雨徑直走到正對著大門的兩張太師椅旁邊,左為上,一屁股坐在左邊的椅子上。


    已經打算回後院的龍四見穿著白色唐裝的朱子雨大咧咧的進來,神情充滿恭敬的走到朱子雨身邊道:“龍四見過白一娘。”


    白一娘!?朱子雨什麽時候又有了這個稱呼?


    朱子雨一聲冷笑:“龍堂主交友廣泛,難怪總堂對你特別寬心。”


    “不敢,不知白一娘來廣東分堂有何差遣?”龍四恭恭敬敬的站在朱子雨側身後,低頭下腰,表情十分凝重。


    “哼,還有你龍堂主不敢做的事嗎?私藏眼下洪門第一要害,眼下還有你龍堂主不敢的事情?”朱子雨語氣陰沉了幾分,從頭到尾,他都沒把龍四放在眼裏,教訓龍四的語氣就像在教訓個孩子一樣。


    龍四一聽“洪門第一要害”幾個字時身體一顫,瞥了眼蹲在地上抱著手臂的宋希平,心裏非常疑惑。


    “這件事我會上報總堂,由總堂定奪龍堂主的交友廣泛一事,龍堂主,你好自為之。”朱子雨冷冷說完,起身走到林禹身邊,意味深長的看了林禹一眼後道:“這兩個人帶上。”


    說完帶頭離開。


    朱子雨靠近林禹時,林禹才發現,她身上的白色唐裝並不是純白色,衣服前麵用銀絲繡著鳳凰涅盤的圖樣,栩栩如生。


    林禹能看出這件衣服可能就是代表著她在洪門的地位,龍四穿著的是黑紅色唐裝,胸前用紫線繡著睚眥。


    花公一把抓起蹲在地上的宋希平的衣領,拖著就往外麵走。


    宋希平身後的江刀直接被那個拿槍的白淨男子上前一個手刀劈暈,被兩個人像扔死豬一樣扔上一輛金杯車。


    出了大門林禹看見邱翰林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車不遠處抽著煙。


    朱子雨上車前對著林禹道:“跟著我。”


    上了大商務車,朱子雨坐著的寶馬一直朝著海邊開去,其它亂七八糟的車沒有跟著,各自散去。


    潘天河讓商務車前後兩輛奔馳離開,就一輛車跟著朱子雨的寶馬朝著海邊開去。


    一路上潘天河一直沉默不語,低著頭,好像在琢磨什麽。


    到了海邊,那個白淨男子下車拉開車門,朱子雨下車,站在海邊的碼頭上,林禹下車走過去叫了句:“朱姐。”


    “這兩個人交給你,怎麽處置是你的事。”朱子雨開口。


    花公拎著宋希平從商務車上下來,白淨男子拎著像死狗一樣的江刀交給葉立天。


    林禹對葉立天道:“他們倆交給你處置。”


    至於為什麽交給葉立天處置,林禹有自己的想法,總體來說,受到宋希平瘋狂報複的是葉家,葉玄不在,交給葉立天處理再合適不過。


    葉立天一把抓起江刀,朝著遠處的碼頭走去,花公拎著宋希平跟在身後。


    林禹站在朱子雨身邊,看著朱子雨,朱子雨微微一笑道:“是不是在疑惑為什麽龍四看到我會那麽恭敬?還有我這件衣服?”


    林禹微微一笑,顯然他對朱子雨的身份和身上這件白色唐裝充滿疑惑。


    “難道潘天河在車上沒告訴你嗎?”朱子雨眼含笑意。


    難道潘天河知道什麽?


    “現在和潘天河一起整天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你應該認識吧。”朱子雨問。


    “雪姨?”林禹疑惑的道。


    “準確的說,她應該叫紅三娘!”


    “雪姨是洪門的人?”林禹驚道。


    “她十六歲入洪門,二十六歲穿上紅褂,執掌一方,大概**年前,卻突然跟著潘天河這個二世祖走到一起,接著就消失了。”朱子雨有些自嘲的道。


    原來,雪姨是洪門的人,當初雪姨掌管著洪門在廣州所有的女門徒,這些女門徒其實就是洪門賺錢的機器,工作的地方都是娛樂場所,雪姨當時管理著三百多女人,這些女人一方麵負責為洪門提供大筆的經費,一方麵負責收集一些情報。


    至於衣服的劃分,朱子雨告訴林禹,有白一,金二,紅三,三個檔次,雪姨當初穿的是紅褂,管理著一個市的洪門女門徒。


    至於潘天河和雪姨在一起,潘鄂為什麽會發那麽大火,甚至不惜打斷潘天河的腿,是因為洪門女門徒禁止結婚,當時的潘家與洪門和青幫都私交甚密,就是因為潘天河帶著雪姨遠走高飛,洪門找潘家要人,潘鄂才和洪門撕破臉皮,埋下禍根。


    “白一,金二,紅三分別有多少人?”林禹疑惑的問。


    “具體多少人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有九個金二,至於紅三,應該有108人,十二個紅三由一個金二管理,所以我想應該有這麽多紅三。”朱子雨平淡的道。


    可這話聽在林禹耳朵裏,林禹卻被嚇的不輕,雪姨當初是紅三,管理一個市三百多女門徒,108個紅三意味著什麽?也就是說洪門光是女門徒就有幾十萬!


    “白一有幾個?”


    朱子雨微微一笑,豎起一根手指,表示隻有一個!


    洪門這種階梯管理模式顯然很有作用,一個白一管理九個金二,九個金二管理108個紅三,相信紅三下麵應該還有小的頭目,隻不過這些上不得台麵。


    同時林禹也震驚朱子雨的實力,一個白一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她一個人隨隨便便就能調動幾十萬雙眼睛和耳朵,娛樂場所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她要是想知道什麽事,恐怕是分分鍾的事。


    就在這時,葉立天和花公回來了,花公雙手插在褲兜裏,嘴角叼著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隻不過無意間瞥向葉立天的眼神明顯有些不同。


    葉立天手上濕漉漉的,應該是剛用海水洗過手,走過來對著朱子雨一笑道:“朱姐,您和林少聊著,我去車上抽根煙。”


    宋希平和江刀不見了,很明顯,葉立天動的手,而且還給花公留下了點印象。


    別忘記花公可是在戰場上走了這麽多年,什麽血腥的場麵沒見過?他能被葉立天惡心到,說明葉立天剛才的手段應該很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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