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唐雅怡提著早餐和幾件衣物回來,把一係列證件交到林禹手裏道:“飛機已經安排好了,吃完早飯就出發。”


    匆匆吃完早飯,林禹換上唐雅怡剛提回來的衣服出門,唐雅怡開著她的大直奔首都機場。


    在特殊登機處,唐雅怡出世兩個人的證件後,然後拉著林禹就要登機。


    “你幹嘛?”林禹看著唐雅怡疑惑的問。


    唐雅怡一愣:“登機呀,還能幹嘛?”


    “誰答應帶你一起去了?”林禹即時識破了唐雅怡這招“先入為主”,林禹差點又被這種錯覺欺騙,一路上都是唐雅怡主動,眼見就要登機,唐雅怡主動拉著林禹登機,這一切看來多麽順理成章。


    “你也沒說不帶我啊。”唐雅怡見自己的計謀被識破開始辯解。


    林禹迅速從她手裏搶下自己的證件:“回去,老實呆著。”


    然後頭也不回的走進特殊通道,不是林禹不讓唐雅怡跟去,在林禹心裏,唐雅怡始終有軍方身份,到了中東有些事情有唐雅怡在身邊無法順利進行。


    12個小時後,林禹出現在耶路撒冷機場,剛下飛機,一股熱浪襲來,林禹似乎早對中東地區的天氣習以為常,剛下飛機直接奔著洗手間而去,五分鍾後,林禹穿和大部分本地人一樣,穿著花褲衩,寬鬆的t恤走出機場。


    機場外四十度的高溫下,一個身材瘦小,隻有一米六,膚色黝黑的中年男子嘴裏叼著拇指粗的雪茄,光著膀子,露出黝黑消瘦的肋骨,脖子上掛著根手指粗的金項鏈,身後停著輛破敗不堪的皮卡,皮卡後麵蓋著油布,從油布凸顯的痕跡看,就讓人對這輛車退避三舍。


    林禹拎著包走機場的瞬間,這個中年男子咧嘴大笑,露出一嘴被煙漬侵蝕的牙齒:“木…魚,哈哈哈……”


    林禹瞪了他一看,避開他的擁抱:“別碰我!”


    這時皮卡的車門打開,花公一身白色阿瑪尼休閑裝端坐在車裏,無精打采的看了眼林禹,誇張的抬頭看著天空火辣辣的太陽。


    “這破車,你花那麽多錢改裝為什麽不把空調改裝一下?”


    這個黝黑消瘦的中年男子就是林禹電話裏提到的大黃,大黃這個名字是林禹幫他起的外號,當時林禹給他解釋大黃的意思是戰無不勝殺神的意思。


    大黃欣然接受了這個外號。


    林禹上車,車裏的溫度僅僅比外麵低四五度的樣子,這溫度對於注重著裝的花公來說,比桑拿房還要“舒適”。


    大黃跟著上車,皺著眉頭問林禹:“很熱嗎?”


    說著還摸著自己**的上身,沒有一絲汗水。


    林禹沒理大黃,溫度陡然的變化林禹還沒完全適應,熱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就在大黃啟動車要走時,車外麵有人拍著車窗,林禹轉頭一看,頓時道:“草!”


    車外不是別人,正是唐雅怡。


    她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找了頂巨大的草帽帶在頭上,這麽高的溫度,她還穿著長袖!


    “你不是沒上飛機嗎?”林禹登機時故意把唐雅怡的機票拿走了。


    花公認識唐雅怡,開門讓唐雅怡上車,唐雅怡上車後,摘下頭上的草帽,頓時容顏畢露,看著林禹淺淺一笑道:“我坐在飛機前麵的空姐休息區。”


    大黃把身體扭的不成樣,眼珠子都快掉出來,對著唐雅怡伸出手道:“你好,美麗的小姐,歡迎來到天堂!”


    唐雅怡和大黃握了下手擦著額頭的汗水道:“天堂真熱!”


    大黃開著車離開機場,這輛破皮卡被改裝的不像樣,啟動的動靜像地震一樣,大黃開著車,車裏響起重金屬音樂,大黃一邊開著車,一邊拍著方向盤,顯的很亢奮。


    和唐雅怡坐在後麵的花公見唐雅怡滿眼新穎的看著車窗外淡淡的道:“這裏白天一切顯的很正常,一但入夜,這裏才是天堂。”


    由於是在耶路撒冷,治安還算可以,車行駛了不到一個小時,路邊的景色就變了,隨處可見成群結隊抱著槍四處巡邏的組織。


    這時大黃停下車道:“我把後麵的家夥露出來,要不然這一路可不太平。”


    說著大黃下車,把車後麵的油布拉了下來,露出一挺m2重型機槍。


    大黃這個瘋子衝著車前麵的路上“噠噠噠”的掃了幾槍,像個瘋子一樣“哇哇”大笑,然後回到車裏,開車繼續潛行。


    果然,露出車上的重型機槍後,一路上遇到的散兵遊勇再也不敢對著皮卡車豎中指或者發出陣陣嘲笑聲了。


    林禹還在生唐雅怡的氣,沒有理她,一路上除了重金屬音樂的旋律和像個猴子一樣的大黃,其他三人都保持沉默。


    兩個小時後,前麵的路上出現一個村落,村落周圍有幾十個人在巡邏,每個人手裏的武器比路上碰到那些散兵遊勇強了許多。


    這些人看到皮卡車,發出一聲聲叫喊,似乎是在歡迎。


    大黃把車窗搖下來,抓起車邊上的雪茄衝著人群就扔過去,等近了林禹才發現,這些抱著槍在巡邏的都是十五六歲的孩子,一個個稚嫩的目光中帶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嗜血。


    這個村落不大,占地麵積大概有幾十畝,和這裏的國情相似,車開進村落林禹沒看到有老人,最多的是背著格式武器的男人,一部分女人和嗷嗷待哺的孩子。


    車停在村落中央的一小片廣場上,廣場中央的台子上坐著個年約五十,留著稀疏胡渣的光頭男子,光頭屁股呈健康的小麥色,穿著軍用背心,結實的肌肉將迷彩背心撐起,顯的狂野無比,腳上蹬著雙正宗的沙漠靴,正在細心的擦著柄匕首。


    林禹走下車,朝著光頭走去,走到光頭身邊,林禹笑著道:“隊長”。


    語氣充滿敬畏,是一種對師長般的敬畏。


    這個結實到讓人嫉妒的光頭男就是捕獵人的隊長,諾克拖!


    諾克拖雖然已經年近五十,可是身體狀況卻比所有人都要健康,一頓吃下幾斤牛肉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臭小子。”


    諾克托站起身,依舊擦著匕首,用餘光瞄了眼林禹。


    聽到這聲“臭小子”林禹居然露出尷尬的表情,抬手撓著頭。


    忽然,諾克托速度飛快的把手中的匕首朝著林禹投來,鋒利的匕首像閃電一般直插林禹喉嚨!


    林禹一側身,躲過匕首,隨即耳邊風聲大起,諾克托整個人像熊一樣躍起,那粗壯有力的手臂揮動,一拳朝著林禹胸口砸來。


    林禹眼角一陣跳動,不退反進,速度同樣飛快,直接朝著身在空中的諾克拖衝去,雙手猛的懶腰抱住諾克拖。


    “吼”


    怒吼一聲,腰身一扭,腳步紮穩,諾克拖被林禹直接扔了出去。


    被林禹扔出去的諾克托單手一撐地麵,一個側翻穩穩落地,雙腳蹬地,瞬間又衝上來,野蠻如熊般。


    依舊是簡單的一記勾拳,因為諾克托緊握右拳,右臂上像小蛇般的青筋高高鼓起。


    林禹彎腰避開這一拳,剛想用肩膀頂撞諾克托的腹部。


    忽然,林禹一聲悶哼,誰知諾克托一掌拍在林禹背上,背部遭受巨大力道打擊讓林禹一口氣沒喘上來“嘭”的趴在地上。


    “呸”


    林禹呸了口氣,頓時地上的塵土飛揚,林禹灰頭土臉的站起來看著諾克托。


    “怎麽?當初我教你的都被消化拉出來了?”諾克托聲音粗礦低沉。


    林禹灰頭土臉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沒,你讓大黃來試試,我保證一巴掌拍的他趴地上明天早上都爬不起來。”


    諾克托剛要訓林禹,突然閉嘴了,熱情的把林禹摟進懷裏一臉悲戚的道:“木魚,你想死我了。”


    林禹連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艾米來了。


    果然,艾米的聲音從後麵傳來:“行了,別裝了,我都看見了,今晚你的牛排減半。”


    一聽自己晚餐牛排減半,諾克托直狠的牙癢癢,摟著林禹的雙臂開始慢慢用力。


    “咳咳…”


    “隊長,我的…牛排……全……給你。”林禹被諾克托熊抱的頓時感覺喘不上氣。


    諾克托手一鬆,拍著林禹的肩膀一臉欣慰的道:“不錯,走,用餐。”


    唐雅怡似乎對花公和艾米的出現並不感到意外,林禹仔細想了想就釋然了,唐雅怡肯定早就把花公和艾米的身份調查清楚了。


    而一身迷彩服的艾米看到唐雅怡帶著大草帽站在皮卡車旁邊時,僅僅是稍微猶豫了下就釋然了。


    “木魚,對不起,這次實在抽不人手,隻有我們幾個人和巨人,其他人都在西伯利亞,無法趕過來。”諾克托摟著林禹朝著一間房子走去。


    林禹很欣慰,強顏一笑道:“謝謝隊長,我明白。”


    如果不是因為林楓,林禹是不會打擾捕獵人的正常行動的,可是這次要從巴爾克帝國把林楓救出來,沒有諾克托幾人的配合,林禹獨自行動,隻有一個可能,被子彈射成馬蜂窩!


    這個村子就是大黃的搶下來的駐地,所有的房子都是木質的,設備很簡陋,連個風扇都沒有,隻有兩台發電機用於普通照明和夜晚的巡邏,房子大多是木質結構,四周都是開闊地,無論敵人從什麽地方出現,都能一眼就被發現。


    走進木屋,木屋中一張寬大的桌子上放著菜肴,很簡單,幾乎沒有什麽噱頭,主食是牛排,還有幾份甜點,這些都是艾米做的。


    在這裏,想吃頓牛排,那可不是件容易事,在這裏,一斤牛肉能換把槍,可想而知這一桌的牛排價值多麽龐大!


    “哇,真香。”大黃鼻子嗅了嗅,隨手打開自己麵子的盤子,直接把盤子裏的牛排抓起來就往嘴裏塞。


    大黃這個瘋子雖然不差錢,他掌握著很多黃金和鑽石交易的生意,可是在這裏,如果讓人知道你車裏有牛肉,那絕對比你車裏坐著個絕世大美女更能激發那些散兵遊勇的雄性激素。


    “轟,轟,轟!”


    忽然,三聲巨響傳來,木屋隨著一顫,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大黃咬著手裏的牛排嘶吼道:“這幫混蛋,吃頓牛排都不安穩!”


    接著就聽到外麵傳來報警聲和交火聲,槍響聲頓時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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