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奔停在江大南門斜對麵的湖心小築茶吧門口,湖心小築算是江大附近茶吧中環境最好的一處,裝修古樸古香,就連服務員都是穿著高開叉的古色旗袍。


    當然,在這裏喝茶,價格也是不菲。


    反正林禹在江大讀書四年,沒來過湖心小築喝茶,光是從外麵裝修看上去,就足以讓學生黨望而卻步。


    林禹和三戒大師下車,走進湖心小築,剛走進門口,立即就有個長腿旗袍妹迎上來,聲音甜美:“兩位先生好,請問有預約嗎?”


    “納蘭石佛那老家夥訂了包廂,在哪裏?”林禹直言不諱道。


    “納蘭先生在三樓雅間,兩位這邊請。”旗袍妹聲音甜美的為林禹和三戒大師帶路。


    從旋轉樓梯上去,一直到三樓,在旗袍妹的帶領下,林禹和三戒大師來到一個包廂門口,推門進去,林禹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老態龍鍾的納蘭石佛。


    一襲黑色唐裝,手工做的布鞋,花白的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苟,雙眼炯炯有神。


    看到林禹和三戒大師進來,納蘭石佛儒雅的站起身,衝著林禹儒雅一笑:“林小友,請坐。”


    林禹看了眼納蘭石佛,走過去拉開張凳子,自己並沒有坐下,而是轉頭對著三戒大師道:“大師,請。”


    三戒大師輕輕落座,林禹這才坐下來,納蘭石佛的眉頭迅速皺了起來!


    林禹落座後,拿起麵前茶幾上的茶葉嗅了一下,悠悠說了句:“我在江大四年,這個地我曾經多次路過門口,卻一直沒走進來過,今天托納蘭王爺鴻福,終於坐進來了,而且還是雅間。”


    說著林禹率先給三戒大師斟茶,然後給納蘭石佛倒上,最後才為自己倒上。


    “林少要是喜歡這處湖心小築,老朽送你又何妨。”納蘭石佛寵辱不驚,雖然心裏對三戒大師的身份充滿疑惑,可是表麵上卻紋絲不露。


    “真的?”一聽納蘭石佛要把這裏送給自己,林禹當下就來了精神。


    這處湖心小築先不提裝修和房屋建設的成本,光是這塊地皮就是個天價,緊鄰江大,隻有一路之隔,如果開發成小區,絕對的學區房。


    “明天我就讓人辦手續,把湖心小築過戶到林小友名下。”納蘭石佛一擲千金,大手一揮就承諾把湖心小築送給林禹。


    “行了,明人不說暗話,又是請喝茶,又是送茶吧的,說吧,什麽事?”在人老成精的納蘭石佛麵前,林禹根本就沒什麽心機,要知道納蘭石佛能將整個東北三省收入囊中,這份魄力絕對不是靠著強硬手腕,陰謀詭計這些恐怕他都已經玩膩味了。


    所以,林禹直接問明來意,倒顯的坦蕩。


    納蘭石佛笑而不語,眼神玩味的看著林禹:“難道林小友還不知道我來的目的嗎?”


    “不知道。”林禹端起茶杯,一口喝掉茶杯裏的茶。


    “林小友試想一想,能有什麽心急如焚的事驚動我讓我立即包機從東北直接飛江海?”納蘭石佛並沒有直接說出原因。


    林禹沒回答,他在等著納蘭石佛親口承認。


    坐在一邊一直一語不發的三戒大師緩緩開口,說出“至親至愛”四個字。


    納蘭石佛一聽,看向三戒大師的眼神又變了。


    “快說什麽事,大半夜的陪你個糟老頭子喝茶,浪費時間,我寧願去酒吧坐坐,看看穿著露骨的長腿妹。”林禹表情不耐煩的道。


    “嗬嗬嗬……”


    納蘭石佛長笑一聲,無奈的搖頭。


    “既然林小友真的不知道,那我就明說了。”


    納蘭石佛那雙渾濁的雙眼一直盯著林禹一舉一動,哪怕是林禹抬手斟茶,端起茶杯細小的變化都沒能逃脫他的雙眼。


    “藍薔薇,其實姓納蘭,她是我最疼愛的孫女。”


    納蘭石佛說話時一直看著林禹,林禹顯然早有準備,不慌不忙的端起茶杯,淺嘬一口,慢慢回味茶香。


    納蘭石佛又道:“林小友如此鎮定,想必早就知道了。”


    該死!林禹暗罵一句,自己表現的太過鎮定了,鎮定的過了頭,如果換成其他人,肯定會驚訝一番。


    試想一下,你這一生僅剩唯一的敵人,他最疼愛的孫女就在你眼皮底下,你能不驚訝嗎?


    既然已經被納蘭石佛看破,林禹也就沒必要再掩飾了,直接了當的道:“原來如此,納蘭王爺大老遠的從東北包機飛過來,又是請喝茶,還把茶樓送給我,原來是要感謝我呀。”


    “顯然如此。”納蘭石佛輕輕一笑。


    “難道納蘭薔薇小姐沒告訴你,我當時開著輛阿斯頓馬丁,現在這輛車進了報廢場,而且你的人還把送納蘭小姐回家的好人留下,商討了一晚上才放人?”


    既然納蘭石佛是來謝過林禹出手相救之恩,那林禹索性敲他一筆。


    “這個好辦,那輛車報廢就算了,我已經通知國外的朋友幫我訂了幾輛新車,至於對葉家那小子被打一事,我想就算了吧,我孫女身邊那兩個人現在還躺在醫院裏呢。”


    納蘭石佛對納蘭薔薇身邊兩個人被打傷一事顯然已經了解了來龍去脈。


    “錯,是你的人先動手,立天下此狠手,歸根究底,錯的你們,而不在立天。”


    林禹是得理不饒人,麵對納蘭石佛,上次在東北,他被納蘭石佛的人團團圍住,納蘭石佛真像是古代的王爺一樣,舉手投足間發號施令,那次讓林禹很憤怒,後果很嚴重。


    納蘭石佛一皺眉:“那林小友你想怎麽處理?”


    “不關我的事,如果是我,我不給你納蘭薔薇身邊兩個人去醫院的機會。”


    林禹言外之意很明顯,換做林禹本人,那兩人必死無疑。


    其實,林禹在等,在等納蘭石佛丟出真正的誘餌,眼前這個湖心小築,還有納蘭石佛承諾賠償的豪車,這些都是小恩小惠,納蘭石佛知道,這些林禹都不在乎。


    現在林禹知道湖心小築真正的幕後老板是納蘭石佛,林禹想要這處茶樓,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更別說幾輛車了。


    所以,林禹敢斷定,納蘭石佛還有誘餌沒拋出來,因為納蘭石佛也在考驗林禹,如果這點小恩小惠就讓林禹冰釋前嫌,那最好不過,如果林禹表現的無所謂,那納蘭石佛隻有用殺手鐧。


    納蘭石佛聽到林禹這麽說,不但沒生氣,相反,臉上的表情卻顯的很輕鬆。


    納蘭石佛從茶幾下麵拿出一張地圖,拿起筆在地圖上圈圈畫畫,然後遞給林禹道:“林小友,這樣足矣顯的真誠了吧?”


    林禹接過地圖一看,隻見地圖上,江南地區被圈了起來,珠三角被圈了起來,東北也被圈了起來,唯獨蘇北被一道橫線從中間切開,一分為二。


    林禹迅速明白了納蘭石佛的意思,納蘭石佛這是在和林禹“畫地為牢”!


    納蘭石佛的意思很簡單,江南和珠三角現在是林禹的,東北是納蘭石佛的,而從林山虎手裏丟掉的蘇北,被一分為二,意思就是納蘭石佛和林禹一人一半!


    林禹搖頭笑道:“納蘭王爺真是神機妙算啊,居然算到蘇北有一半要改姓納蘭!”


    “如果林小友同意,北滿世家和藍天集團,或者大龍閣可以達成戰略合作夥伴的關係,我們彼此依仗,甚至可以合二為一!”


    納蘭石佛丟出了這顆重磅炸彈。


    “嗬嗬…狐狸和獵人的買賣,的確很劃算,就看最後合二為一跟誰姓了。”


    林禹直接一語道破最後一層窗簾紙。


    如果林禹同意,對現在的林禹的確有利,誘惑很大,因為現在林禹這邊還不穩定,可北滿世家卻如磐石般穩固,如果能靠上北滿世家這顆大樹,對現在的林禹百利而無一害。


    唯一的擔憂就是,北滿世家確定是真心誠意的合作,而不是接合作之口,趁機吞掉林禹。


    人心叵測,世事難料,林禹不敢保證納蘭石佛是真心誠意的。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蘇北是林家的地方,姓林這麽多年,林禹怎麽可能讓出蘇北一半的地界給納蘭石佛?


    林禹拿起地圖,在蘇北的地界上圈了個大圈,遞給納蘭石佛,斬釘截鐵的道:“這是我最後的底線,蘇北永遠不會改姓。”


    “哈哈哈……”


    納蘭石佛猖狂的笑了,笑的很大聲,很豪邁。


    “林小友,如果這麽做,我納蘭能得到什麽好處?”


    林禹肯定的回答:“東北三省,地盤遼闊,緊鄰首都和俄羅斯,北滿世家進出口生意做的如火如荼,你要蘇北來幹嘛?錢賺的多了找個地方花掉?那你可以給我呀,我幫你花,保證花的比流水還快,而且花錢的地方可考可究。”


    “至於好處,我可以確保納蘭薔薇小姐在江大四年,不會受到任何打擾!相比這也是納蘭王爺您所期望的吧。”


    林禹在賭,賭納蘭薔薇在納蘭石佛心裏的地位。


    顯然,林禹賭對了,納蘭石佛猶豫了。


    納蘭石佛最後一咬牙,說了句:“我要那個越南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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