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你又怎樣?等你出來再找我報仇吧。”


    三戒走了,留下一句讓林禹抓狂的話。


    林禹在木樁中,享受著帝王般的待遇,“全身按摩”!


    “以後你的飯菜丫丫會送到這裏,你就安心在這玩吧。”


    三戒人已經消失了,可是聲音卻悠悠揚揚的傳來。


    等所有木樁停了之後,林禹回頭看看,自己已經被打進來三米多遠了,距離對麵還有一百多米的樣子。


    深吸口氣,林禹怒吼一聲,猛的推動麵前的木樁,腳下一劃,身體像泥鰍一樣迅速往裏麵衝去。


    林禹沒辜負三戒的一片好心,再一次在痛呼聲中被打倒在地,身體蜷縮成一團。


    林禹和這些木樁徹底幹上了,一上午時間,林禹瘋一樣推動木樁,向前走兩步之後就被打到在地。


    滿身傷痕又怎樣?


    不知不覺中,已經日上三竿。


    “大哥哥,吃飯了,看我給你帶什麽好吃的。”丫丫的聲音傳來。


    剛站起身的林禹轉頭一看,丫丫拎著籃子歡快的跑過來。


    “丫丫,你來了。”林禹憨笑著。


    “大哥哥,你別練了,出來吃飯吧,聽師父說,當年三戒哥哥走木樁走了九個月才出來,你別急,出來吃飯先。”丫丫安慰道。


    林禹一聽心裏舒服了很多,“噢”一聲就要出來。


    可是,林禹忽然發現自己深處木樁深處,該怎麽出去?


    “呃,丫丫,你能不能把飯丟進來呀,我不想半途而廢。”林禹尷尬的道。


    “大哥哥,你太刻苦了,我這就把飯給你丟進去,預祝你早點走出來,一定要超過三戒哥哥。”丫丫說著把用布包著的獐子肉丟進來,又丟進來一壺水。


    林禹席地而坐,被撞到一上午,早就餓了,大口撕著肉。


    坐在旁邊的丫丫雙手托著下巴道:“大哥哥,你這麽刻苦,肯定能超過三戒哥哥。”


    “肯定會的。”林禹嘴裏嚼著肉,胡亂灌了口水。


    “聽師父說,三姐姐哥哥十二歲花九個月時間從木樁裏走出來,沒碰到任何一根,師父還用閑庭信步來形容三戒哥哥,大哥哥,閑庭信步是什麽意思呀?”


    坐在一旁的丫丫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道。


    正在吃著肉的林禹一下子愣住了,十二歲!九個月!


    心裏狠狠的罵了句“這個怪物”然後繼續吃肉。


    吃飽喝足後,林禹把包著的肉丟給丫丫,壺裏還有大半水,林禹留下了,對著丫丫道:“丫丫,你回去吧,晚飯就別給我送了,放到竹屋就行。”


    “噢,大哥哥,那你早點回去,我先回去了,師父讓我和他一起去采藥。”說完丫丫轉頭走了。


    林禹慢慢站起身,看著眼前的木樁深吸口氣,抬手猛的一推麵前的木樁,木樁迅速轉動,林禹一矮身,腰像水蛇一樣扭動,左腿彎曲抬起,右腿蹬地,身體向前掠去。


    就這樣,林禹在木樁裏跌爬滾打起來,林禹忘記了這一天被打了多少下,身上到處都是淤青和血跡,有的已經結疤。


    對於林禹來說,這不是一項任務,而是對自己的一次挑戰。


    想通這一點後林禹格外賣力,每一次被打倒,站起來之後,他都會猛的轉動木樁,讓每一根木樁都跟著轉動才前進。


    夜幕慢慢降臨,竹林深處木樁的聲音從未停止,一直持續到深夜。


    月亮高高掛起之後,全身酸痛難忍的林禹從木樁裏走出來,身上水壺裏的水早已經被喝完,拖著疲憊的身體朝著竹屋走去。


    回到竹屋,小白蹲坐在院子外麵,見林禹從遠處慢慢走近,小白站起身搖著尾巴慢慢走進院子裏自己的窩,躺下睡覺。


    林禹全身酸疼難忍,饑餓難耐,當林禹發現竹屋裏桌子上放著隻雞和一大碗魚湯時,雖然已經涼了,可是林禹吃的格外的香。


    把肉和魚湯全部解決之後,林禹站起身打了個飽嗝,煙癮又犯了。


    走到後麵的水潭邊,發現那個大木桶就放在水潭邊,裏麵已經放滿了水。


    林禹脫掉衣服,沒有任何猶豫坐了進去,很快,林禹感覺到水溫漸漸變熱,這次的感覺很奇特,全身酥酥麻麻的,就好像有無數螞蟻在爬一樣。


    酥麻之後是針尖刺一般的疼痛,林禹雙拳緊握,牙關緊咬,堅持不讓自己痛呼出聲,慢慢的,林禹把頭埋進水裏,仰麵朝天,隻露張嘴在外麵喘息。


    隨著水溫逐漸升高,林禹身上的刺痛感更加強烈,林禹一直緊咬著牙關,享受著堪比第一次做泰式按摩帶來的快感還要強烈的浸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遠處黑暗的竹林裏一片竹葉輕輕一動,一個人影背負著雙手,似乎很是滿意的點著頭慢慢消失。


    兩個多小時後,林禹泡在水裏已經沒有任何感覺,木桶裏的水變的清涼為止,林禹走出木桶,將身上穿了一天的麻衣放在潭水裏清洗幹淨後回到竹屋。


    回到竹屋後林禹意外的發現床上放著一套幹淨的衣服,和身上穿的麻衣一樣,是那種最粗糙的麻布做的,穿在身上很粗糙,林禹一笑,把褲子換上,將身上的濕衣服脫下來晾到院子裏,轉身回屋睡覺。


    這一夜,林禹睡的很深沉,幾乎是剛躺到床上就睡著了,他太累了。


    第二天早晨,丫丫和平時一樣,七點左右送飯到竹屋,可是當她走到竹屋時,卻發現林禹已經出去了。


    丫丫眉頭一皺,嘟著小嘴,轉頭看著竹林深處方向。


    當丫丫半個小時後出現在木樁邊上時,林禹已經滿身大漢,身上麻布衣服被汗水濕透,正在木樁中騰挪躲閃,練的入神。


    丫丫坐在旁邊,雙手托著下巴愣愣的看著入神的林禹,嘴角掛著甜美單純的笑容。


    直到下午三點,筋疲力盡的林禹才停下來,他一直在木樁陣中來回穿梭,沒有絲毫規則,精神高度集中躲避周圍的橫枝。


    “呼!”


    渾身是傷的林禹長出口氣,抬手擦了把頭上的汗水,身上的麻布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就像剛從河裏剛撈出來一樣。


    林禹轉頭時發現坐在旁邊的丫丫正愣愣的看著自己,暖暖一笑慚愧的道“對不起丫丫,我太投入了。”


    丫丫站起身,甜甜一笑道:“大哥哥,沒關係的,快來吃飯吧。”


    “嗯,好的。”林禹走出木樁陣,坐在丫丫旁邊開始吃飯。


    吃完飯,送別丫丫後,林禹又一頭紮進木樁陣中,他似乎已經對這充滿危機的木樁陣著了迷!


    夜色漸漸降臨,借著明亮的月光,林禹一直到全身筋疲力盡才返回竹屋。


    回到竹屋按照慣例吃飯洗澡,順便洗澡的時候把衣服洗了,倒頭就睡,第二天早晨天剛放亮,林禹就起床,小跑進竹林,朝著深處而去。


    一個月時間匆匆而過,林禹每天天剛亮起床,晚上直到淩晨才回竹屋,這期間三戒和玄青師父一直沒出現,每天丫丫準時的把飯送過來,有時會蹲在旁邊愣愣的看著林禹在木樁陣中遊走,有時候會放下就急匆匆的離開。


    這一晚,皓月當空,照的大地如同白晝一般,林禹獨自在寂靜的木樁陣中遊走,此時林禹的身法詭異的向前滑行,滑行的同時身體向後倒去,可是林禹並沒有倒下,腰部微微用力,身體詭異的向後旋轉,正好避過一根掃來的橫枝,然後單手一撐地麵,身體迅速向左射去,輕鬆的在木樁陣中前進三米,緊接著林禹膝蓋一疼,接著腰上就像被人踹了一腳一樣身體向前撲倒在地。


    撲倒在地上的林禹晃了晃腦袋,並沒有急著站起來,趴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忽然,竹林中傳來輕微“沙沙”聲,今晚皓月當天,萬裏無雲,沒有一點風,林禹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在竹林中一個黑影吊在半空中,如果不仔細看肯定會以為那是竹葉。


    林禹嘴角一挑,半個月前林禹發現就發現每天晚上都有個人吊在竹林深處的半空中看著自己。


    這裏隻有四個人,丫丫、三戒、玄青和林禹,丫丫不可能,那隻有三戒和玄青,三戒應該不會半夜吊在竹子上看林禹在木樁陣中掙紮一看就是半個月。


    所以,林禹判斷是玄青。


    除了剛醒來第一天林禹見到須發皆白身體硬朗的玄青,之後就再也沒見過。


    林禹站起來,瞥了眼竹林深處吊在半空中的玄青,林禹猛的一愣,人不見了!


    緊接著,林禹感覺到背後風聲大起,林禹下意識的迅速轉身,隻見一個黑影從天而降朝著自己衝來!


    林禹雙臂迅速交叉在胸前,做好防禦姿態。


    “噗!”


    林禹感覺到胸口一悶,身體向後倒飛出去,重重的撞在木樁上。


    林禹倒地,同時也觸發了木樁陣,隻見木樁陣中的黑影身體如鬼魅一般遊走,雙腳虛虛實實,身體敏捷巧妙的避開所有木樁上的橫枝。


    林禹一驚,這身法如夢幻一般,雙腳虛實交替,一探一點一進一避,無論木樁陣旋轉多快,陣中的黑影都像在散步一樣,雙手背在身後,輕鬆自在的遊走在木樁陣中。


    忽然,林禹發現這個黑影的步伐很有節奏,探、點、進、避、退五點拿捏的恰到好處。


    林禹一邊站在原地,躲避著周圍的木樁,雙眼死死的盯著黑影的雙腳。


    良久後,林禹茅塞頓開。


    林禹開始在原地學著黑影的步伐開始遊走,果然有效,虛實之間讓人找不出你的落腳點。


    黑影可能感覺林禹學的差不多了,腳尖一點木樁,身體平地拔起三米多高,在木樁上又是一點出現在木樁陣旁,未做任何停留,一縱一躍間消失在竹林中。


    “多謝前輩指點!”林禹對著消失在竹林深處的黑影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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