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諾克托駕馭著他引以為傲的小型驅逐艦送林禹幾人離開諾克托島,直接把小型驅逐艦停在海灣國家一個軍用港口。


    一輛加長版勞斯萊斯幻影停在港口,眾人上車,直奔機場,幻影直接開進機場停機坪,諾克托率先下車道:“這是作為這個國家貴賓的待遇,這次包機的費用全部由這裏的政府提供,你們好好享受。”


    眾人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待遇,黑玫瑰悠悠來了句:“你們都是沾了我的光。”


    眾人登機,直接連安檢都省略,直接登機,飛機上的豪華程度絲毫不屬於韋傑德的私人飛機,處處彰顯著極致奢華。


    “老林,回去以後我們是不是也該弄輛這家夥,看起來很有派頭的樣子。”江天涯坐在沙發上,打量著飛機內部道。


    “弄,弄兩架,一架怎麽夠,不過我更喜歡阿帕奇,要是能弄到阿帕奇就更好了。”林山虎一臉向往的表情。


    “切,阿帕奇,你有飛機駕照嗎?給你弄輛坦克你都開不走。”江天涯一臉不屑。


    “誰說我不會?你信不信老子開著飛機撞你的江氏國際總部大樓去。”林山虎怒道。


    “嘿,你可以去試試啊,我早就看那棟大樓不爽了,你要是真把那大樓撞廢了,我謝謝您老,我再拿個幾十億蓋個世界第一高!”江天涯一臉的蔑視。


    林山虎最忍受不了別人對他蔑視,當時就暴走了,朝著江天涯就撲了過去。


    辛虧林禹有先見之明,把念淩安排在他們兩人中間,念淩雙手一抬,按住兩個胸口,輕鬆的把兩人分開,林山虎和江天涯看了看坐在他們中間的念淩,咽了口唾沫,慢慢坐回位置上。


    念淩的手段他們倆幾天前就見過了,對付他們倆個人,那絕對是手到擒來。


    這飛機雖然是私人飛機,可是空姐卻不少,一人一個,服務到家,要什麽有什麽,飛機上甚至有廚房,現做都行。


    並且這幾個空姐腿那叫一個長,臉那叫一個白,很快林山虎和江天涯的吸引力就被這幾個空姐吸引了。


    很快,飛機起飛,林禹踏上了回國的旅程!


    闊別多日,甚是掛念啊。


    這架海灣國家外交專用機緩緩起飛,林禹一行六人全機組工作人員熱情的服務下,非常舒心的完成這趟並不算愉快的旅程。


    第二天早上九點十分,飛機降落在首都國際機場,當林禹六人走下飛機,走出機場時,首都籠罩在一片淡淡的霧霾中,對視線的影響雖然不大,稍微有點模糊。


    在首都機場,江天涯和林山虎親自排隊,購買了五張一個小時後飛往江海碩南機場的機票。


    之所以隻買了五張機票,是因為林禹將在明天晚上有個非常特殊的宴請。


    這個宴請非常特殊,林禹不得不到場,如果不到場,林禹不確定會發生什麽。


    一個小時後,林山虎、江天涯帶著黑玫瑰和艾米還有念淩三人登機直飛江海,而林禹站在機場二樓看著飛機緩緩起飛,直到飛機完全衝入雲霄後,林禹才慢慢轉身離開機場。


    走到機場外,隨手攔了輛出租車,林禹上車之後直接朝後麵一坐道:“小楊胡同口。”


    這個地方老首都的人民都知道,那是處老四合院聚集地,現在住在那裏的人,要麽是一個喜愛幽靜的老人,要麽是一些附庸風雅的暴發戶花大幾千萬盤下來一處四合院,美名其曰養身寶地,實際上一年住不了幾次。


    這地段的四合院,哪怕是破的牆不能遮風,瓦不能擋雨,也要值八位數,別的不說,就這種建築風格,全城現在就此一處了。


    出租車司機一聽林禹是南方口音,不像北方人說話那麽豪氣,加上林禹說的地名都是那些暴發戶附庸風雅的地方,出租車司機心裏有了底,暗道又是一富二代。


    林禹的確是富二代,不過也是富一代,因為之前有林山虎,藍天集團的二公子,如果林禹說自己不是富二代,那國內還有幾個人敢說自己是富二代呢?


    雖然之前林禹沒用過林山虎給的一分錢,不過那終歸是他老子,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


    出租車司機一想林禹是個外地人,又是有錢人,索性開車到郊區繞一圈,然後兜了一個非常大的圈子之後才往小楊胡同口開口。


    林禹坐在後麵,一直默不作聲,看著窗外的景色,翹著二郎腿,得得瑟瑟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架勢。


    林禹心裏跟明鏡似的,他知道司機在繞路,雖然他不知道從機場到小楊胡同準確的路線,不過時間上林禹還是很有觀念的,機場到小楊胡同口這段路,林禹可是跑了兩次,大概四十分鍾一趟,那還是在一路遇到紅燈的情況下。


    這出租車司機倒好,上車之後,直接開車,哪紅燈少路好走往哪開,林禹反正時間不急,也就隨他去了,反正路兩邊風景還不錯,還路過一個大水庫。


    兩個小時後,出租車停在小楊胡同口,車剛停下,出租車司機就開口道:“哥們兒,到了,得虧你遇到的是我,要是碰上別人啊,就這段路,都不送的,忒遠,路還偏僻,有時候麻煩事多。”


    林禹眯眼看了下計價表,謔,好家夥,這出租車計價表是日本產的吧?跑的這麽輕飄!倆小時才九百六十塊,這一小時四百八十塊,一分鍾八塊呀!


    林禹假裝睡迷糊了睜開眼道:“到了啊?”


    林禹一張口,出租車司機愣了,嘴巴張的能塞下一個鵝蛋,眨了眨眼睛,使勁的看著林禹。


    林禹靠在椅背上伸個懶腰道:“這座椅太硬了,睡的腰都板了,看來晚上要到大胡同找大推的敲敲。”


    林禹這一口地道的首都音讓出租車司機愣在原地。


    “哥們,你家這兒?”出租車司機道。


    “地地道道的,祖輩四代都住這胡同口,沒挪窩過。”林禹口音更加純正地道,連出租車司機都自愧不如。


    林禹從兜裏掏出二百塊錢朝著司機手裏一塞道:“行了,甭找了啊,每次回來都一百八,出租車不容易,二十給你吃盒飯去。”從頭到尾林禹連計價表都沒看一眼。


    說完司機開門下車,站在胡同口掏出煙點了一根,屁股一厥,把出租車車門關上了,得得瑟瑟的走進胡同。


    出租車裏的司機愣在當場,“啪”抬手給了自己一耳光,看著手裏的二百塊錢道:“繞了一百多公裏,虧死你!”


    林禹不缺這幾百塊錢,不過他不喜歡那種被人當成冤大頭宰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沒腦子沒眼睛一樣。


    林禹在胡同裏走了一會,在唐雅怡的四合院前停了下來,敲了敲門,沒人應答,門鎖了。


    看了眼表,現在正是中午,唐雅怡不在家,林禹摸了摸肚子,轉頭朝著胡同口走去。


    來時林禹在胡同口聞到一股羊肉的香味,胡同口一處低矮的民房,處處彰顯著歲月留下的痕跡,一間不算寬敞,隻有三張桌子的小店,小店的門口掛著個用紅筆寫的牌子,上麵三個大字“羊肉店”。


    林禹走進這家羊肉店,店裏沒有其他人,隻有一個年歲枯槁,滿頭銀發的老人,老人正在房子前的爐子上煮著羊肉。


    “老板,有什麽吃的啊?”林禹看著蹲在爐子前嘬著煙的老人語氣還算尊敬的道。


    誰知這個老頭子頭一斜,眼睛一翻沒好氣的道:“沒看到這寫著羊肉店三個字嗎?還能有啥吃的呀?”


    呃,林禹啞口無言,沒想到這個老頭子脾氣這麽臭。


    “呃,好吧,那來碗羊肉麵,一斤白切羊肉。”林禹進店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店老板八十多歲的老人,頭發花白,脾氣倒不小,唯一能吸引林禹注意的就是這個老頭子挺的筆直的腰杆子,就像槍杆一樣,筆直筆直。


    “羊肉在鍋裏自己切,吃多少切多少,不退貨,我去下麵。”老頭子一轉頭,轉身進了後廚下麵。


    林禹咧了咧嘴,沒想到還有這麽開店的,居然讓顧客自己動手切羊肉。


    林禹走到爐子前看了看,撕了條小羊腿下來,衝著後廚喊道:“老板,怎麽沒看見秤啊?這一條羊腿怎麽算?”


    後廚傳來老頭子蒼老卻很硬氣的聲音:“前腿還是後腿?”


    “前腿!”林禹喊道。


    “前腿五百,後腿七百!”老頭子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林禹一愣,感情今天自己碰上的都是“非洲人”超級黑!一條羊腿居然賣五百!


    林禹咽了口唾沫,坐了下來,吃吧,誰讓這附近就這一家店呢。


    說來也奇怪,這個胡同裏被城管整理的幹幹淨淨的,連一個小賣部都看不到,可是這老頭子居然光明正大的在這裏賣羊肉麵,並且把攤子都出到路上了,難道城管就不管嗎?


    “要是嫌貴就放鍋裏去,麵便宜,三十一碗。”老頭子的聲音又從後麵傳來。


    林禹氣的哭笑不得,畢竟店主是個八十來歲的老人,看那挺的筆直的腰杆子,年輕時應該是個軍人,林禹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衝著後廚道:“已經被我咬兩口了,能放進鍋裏嗎?”


    “你敢!”老人憤怒的聲音還沒落,就看到老人手裏握著把菜刀從後廚跳出來,那架勢,絕對不輸於當年武鬆打虎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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