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寰已經覺得不是那麽吃痛,隻是紅腫的樣子還是輕而易見。


    仇竹依然繼續著類似曾隱寰的樣子沾滿了藥水的白色棉球,輕輕擦拭在隱寰的受傷的腳脖處。隨後簡單的貼上了貼藥。是仇竹再仔細閱讀上麵的資料才敢繼續的動作。


    “好些了吧。”仇竹低低的聲音,


    “嗯。謝謝你。”


    仇竹赫然愣了愣神,揚起一絲妖孽的嘴角,“那叫聲好聽的來聽聽。”


    隱寰開始在仇竹的麵頰上慢慢讀出了其他的情緒,這個人有時候有些孩子氣。或許遊戲更加好玩了呢。這個人不是除了麵孔的妖孽其他都是木訥呢。隱寰笑容上有些舒緩“王-八-蛋。”


    仇竹一把將在自己身上隱寰受傷的腳部扔到一邊。。


    “啊。。。”隱寰吃痛的輕咬著唇邊。


    還未來得及反應,隱寰已落入溫暖有力的胸膛,仇竹將隱寰橫抱起。靠在胸膛,隱寰不由有些壞笑。隨即一隻玉手輕撫在仇竹的胸口處,嬌笑道“大爺,今晚要對小女子做些什麽呢。”


    仇竹感受到隱寰一隻不安分的手掌在身體表麵處的不安分,麵色有些冷漠的無奈。隱寰的一雙修長玉凝的小腿閑蕩在空氣中。兩人的樣子倒是很曖昧。


    仇竹環抱著隱寰,走進臥室,臥室內一片漆黑。打開燈光,是一片淩亂無章的白色紙張,將隱寰不猶豫的輕放在床邊,一個聲音在耳邊繚繞。仇竹。我保護你,別怕。那個女孩的聲音,有些冷漠有些摻雜雨季的顫抖。可是後來那個女孩變了,除了冷漠之外更加變得無情。


    無聲的將地麵的散落的文件一張張拾起,床邊的隱寰靜靜的觀看著。


    她走到這一步的成績並不容易,她沒有接受過正規的教育。從小在孤兒院裏長大,她很刻苦,很刻苦的去自學一些東西,可是她又是幸運的,遇到了白寮,前夫。她曾常徘徊在學校大門的門口,看著和自己一樣大的年輕的生命,可是軌跡卻如此偏離。好在白寮在暗處教她一切,隱寰是個聰明的女子,很多東西隻是一點就透。數學,語文,外語,地理,曆史。。。很多的很多都是白寮所賜予。就連現在的生活。


    “這樣怎麽可以。先看看問題出現在哪裏,無論什麽事情都不是天定,而是哪裏出現了問題造成了後果,我們要找到原因才可以去找到解決的辦法。”仇竹整理好這些資料,隨即他和這些白色惱人的東西一同隔絕在了另一個空間。


    隱寰望向窗外,記憶中不知多久沒有哭過了,或者除了弟弟以外,沒有什麽事情可以讓她難過了,就像白寮死的時候,她也沒有哭過。盡管那麽多的感動,可是隱寰卻還是沒有感覺,那些鮮活的記憶,或者隱寰覺得,死是一種解脫。盡管在外人看來她多麽的高高在上,生活多麽的容錦。可是她還是覺得空曠,可是自己卻為了那個男人的離去掉落了眼淚。“白寮,我真的是個賤女人呢。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隱寰的麵前是空無一人的空氣。


    才死了一個月的丈夫現在又和別的男人有染。這樣的賤女人早就該死了。真不知道那麽高高在上的白寮總裁喜歡她什麽,從小就鍾情於一人。那女人現在怎麽樣了?不還是和別的男人苟合。


    就是這樣的流言蜚語,隱寰笑了,有些淒厲。這樣的話不正是符合她現在的樣子麽。隱寰躺臥在床上,軟軟的被子貼近自己的臉龐,似乎要融進自己身體的溫暖。恢複以往的輕蔑,猛然睜開雙眼,室內白色的牆壁像是整個白晝。


    我就是這樣的女人。嗬嗬。


    仇竹坐在客廳內,認真的略過一層層的字裏行間,眼神有些微微的酸澀。可是卻並沒有感到過多的疲乏。隱隱有些口渴,仇竹走進廚房內,牆壁上依然行走的時鍾時間停留在十點二十分秒針還在紛紛運作,示意著時間從沒有過靜止。


    廚房內的飯煲含在保溫的自己下露出一點光點。打開燈光,仇竹走了過去打開了飯煲,裏麵愕然傳來的是一層白色的霧氣,侵蝕在眼眸裏,讓仇竹有些不適的閉上雙眼。隨即是一股香味,有些撲鼻,裏麵摻雜了熟肉,米粒,以及上麵漂浮的一層水跡。


    她。還沒有吃吧。


    仇竹簡單的盛了一碗粥,走到隱寰的臥室門前,輕輕敲打著門發出清脆的聲音。屋內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仇竹輕輕推開門,隱寰已經睡了。隻是額頭上還有些皺起,可能是做了不好的夢。睫毛微微顫動,看起來情緒很緊張。仇竹將食物放在隱寰的床邊,隨即,走了出去。關閉門的瞬間,隱寰緩慢的睜開了雙眼。眼前突兀的漆黑。隻有前麵的光亮在一點點消失。不見。


    仇竹嚐了嚐味道。著實不錯,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第二天清晨隱寰走出臥室的時候,看到的是未關閉的燈光,還有伏在茶幾上熟睡的仇竹,身下是白色的文件,上麵突兀出現的黑色字體密密麻麻。時不時的出現一些圖案,在本就孤調的上麵再添一絲無謂的色彩。


    紅腫的腳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隱寰穿著拖鞋簡易的裝扮揚起一陣輕笑。


    仇竹是隨著香氣醒來的,身上感覺一絲酸麻,身上披著一件女士的外套。隨即入了仇竹的耳的是廚房內傳來磕磕碰碰的聲音,似乎有人在裏麵敲打著工具,在做什麽。仇竹站起身走到門邊,望著廚房內清麗的身影,香味彌漫開來。


    “還站著幹嘛,沒見過女人啊。”隱寰聳聳肩瞥了仇竹一眼,繼續著冷言。


    “第一次見到你出手,有些不可思議呢。沒想到這麽不像女人的性格也可以做出女人的事。。。。。”還未等仇竹說完,隻感覺到空氣中傳來颯颯微風。仇竹一個轉身,沾著菜的油膩的勺子便磕碰到牆壁,掉落在地麵上。


    仇竹暗暗道,還好不是刀。漸漸開始了不同樣子的仇竹和隱寰,漸漸蘇醒的內心潛在。這是人之常情罷了。每個人都有著很多的細胞,快樂的,搞怪的,難過的,傷心的,孩子氣的,很多很多他們都在靜靜的運作在我們的身體裏。隻是在等待著我們的發現,在任其張揚。


    “你是覺得自己過得太好了吧。”


    仇竹抬起眼沒有直視著隱寰,而是若無其事的看著上空,可是上空有什麽呢,嗯,是白色的扣板。隨即似若無其事般走出廚房。


    門外的敲門聲引起了仇竹的注意,更加在意的卻是隱寰,這裏幾乎沒有人會來看自己,那麽是誰呢。


    打開房門,出現的卻是昭蒂與齊秘書的麵容,嗯,他們什麽時候湊在一起了?仇竹隱隱疑惑可是卻依然微笑。昭蒂依然清秀陽光的麵頰刻在視線裏瑩瑩生輝。齊秘書則依然是一副冷漠的神情。


    “你們怎麽。。。”


    “喂,在門前不請人進去是很不禮貌的事情呢。”


    一點奇怪的是,他們來到這裏看到仇竹在這裏居然沒有一絲好奇。似乎早有預料。


    “額。不好意思。進來吧。”仇竹不好意思的讓開一角,


    “仇竹,誰來了。。”隱寰也自廚房內走了出來,看到昭蒂與齊秘書的時候也是微微一愣神。“你們怎麽不在公司?怎麽一起來了?”


    昭蒂似舒適這裏般走進客廳,仰坐在沙發上“還沒吃飯呢,想著你應該做早飯了,就過來蹭一頓。”齊秘書微微正色的臉與昭蒂不同,這兩個人還真是剛好相反的兩個人呢。


    “隱總,公司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想看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不理解的,我再來給你說明。”齊秘書走到隱寰的麵前。依然謙卑和煦的態度。


    “嗯,好,我知道了。還沒吃飯吧,一起來吧。你們兩個怎麽湊到一起來的?”


    “碰巧遇到”


    “碰巧遇到”


    兩個聲音幾乎重合的回答,若不是聲音不一樣,或許真的分不清楚。隱寰笑了笑,隨即走進廚房,齊秘書畢竟是女士,隨即跟著隱寰的身後走進廚房,昭蒂看了眼齊秘書,齊秘書的視線卻從未出現停留在昭蒂身上片刻。


    今天的齊秘書打扮的很隨意,不像公司內般的古板。齊秘書靜靜接過隱寰手中切一些蔬菜的手,“這些事我來吧,我比較在行。”隨即齊秘書熟練地切割著下方的蔬菜,修長的手指,漂亮的輾轉在在平凡不過的黃色菜板上。


    隱寰卻有些微微凝神,很熟悉,很熟悉的一舉一動,彈指話間。


    “齊秘書你叫什麽名字了。我記性不太好,不好意思記得不清楚了。”齊秘書是她親自任職過來的,那時並沒有對這個女子留下太過深刻的印象,隻是缺少那麽一個位置需要頂闕。。


    “沒關係,我的名字不好聽,齊乞,乞丐的乞,還是叫我小齊吧。。”齊秘書露出一絲笑意,麵色仍有些沉澱。


    “奧。。那小齊,你家是哪裏的。”


    “就在本市。”


    “奧。那有時間要拜訪下叔叔阿姨呢,你總是這麽幫我,這麽勞累。”


    齊秘書抬起頭,莞爾一笑。“他們在我小的時候就死了。”


    “。。。不好意思。”齊秘書還是一樣的神情絲毫看不出變動,似乎那是一件很理所當然的事情。


    “沒事,準備好了,我們出去吧。”


    “額。。啊。”隱寰開始有些木訥。似乎在她的麵前隱寰總是有些不安。那是一種源於內心莫名的感知。每一次都是如此。


    屋內難得的揚起了熱鬧的氣息,人多的時候空間總是顯得狹小而溫馨吧。


    隻是這種溫馨卻有另一種詭異。


    “多吃點菜,小齊。”昭蒂眼含笑意甚至有些示好的神情。齊秘書愕然抬起眼,那是一種什麽眼神,似乎是一種危險四起的蔑視。麵無表情的直視著昭蒂一絲笑意的臉。隨即幾乎有些麻木的重複著。仇竹和隱寰在一邊有些不明所以然。


    “隱經理,公司內部有人在悄悄的抽脂透漏給其他公司本公司的訊息。”


    “知道是誰麽?”


    “暫時還不好斷定。”


    “或許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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