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餓的說。”幾個身影走向車邊,程舞走到車前,一把揭開車子的牌照,隨即優美身姿一滑,將牌照順風丟去,沒入下方。忽然有個想法,海底麵,到底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石沉大海是最體貼的成語,所以很多人便如此相信,將所有一切不為人知的秘密丟入海中,因為海水不會幹涸,亦不會枯竭,所以更不會被人發現。至少我們今生是看不到那天的。


    幾個人重新回到車子內。隨著周圍的空寂,車子的轟鳴聲倒顯得異常紮耳。幾個漠然的轉彎,漸漸逃離了這片空間,這時天已經大黑,烏壓壓的一片,周圍除了車聲沒有一絲響動,空蕩的寂然。燈火開始越漸的明晃,仇竹知道已經抽離了那片空間來到市區的邊沿。路邊的高樓霓虹燈與樓層中的住戶的燈光擾成一片。夜間的氣息總是很微妙。一切變得不真實的脫離。卻又處在這樣的空間內。重疊的幻影吧。


    打開照明燈,異樣的閃爍,車子前麵的空間是暖黃色,遙遙望去,四周的車輛都隻不過是兩個黃色的車燈示意著那裏的物體存在,稍遠一些就完全看不到他們的輪廓。


    程舞將車子停靠在一邊,隨即轉過頭望著小雞。麵色絲毫不動容,隻是淡漠得看著他,可正是這樣的淡漠另小雞心顫。


    “老大。。。不是吧。。”小雞麵色哀凝的望著程舞。麵露刻意的苦澀。


    “嗯?”程舞歪了歪頭,輕哼出聲。目光絲毫不偏離小雞片刻。


    “好了,我知道了。”於是小雞很不情願的打開車內,臨行時不忘哀憐的望著程舞以及看向仇竹的時候視線瞬間變幻。相反的國度。那是。。哀怨。


    仇竹到不介意,隻是壓根的無視他。“回去吃點好吃的,今天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程舞溫柔的笑意丟下這一句話隨即啟動車子離開的倒是不拖泥帶水。


    小雞望著程舞離開的方向一直到望不到程舞的車。小雞才漸漸回轉過頭。望著周圍這空曠的開發區,打個車都難,讓人怎麽走啊。不過好在,沒把他直接丟在懸崖邊。老大不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哦,自己還是幸運的。小雞沿著街邊一直前行,想到這裏的時候小雞還是暗自慶幸。看來老大還是很在意他的,不然直接就丟下海了,幹嘛還要救他。小雞自言自語著,說著麵容上卻不由的湧出了笑意。


    當我們付出的有一點點回報都可以令我們沾沾自喜。


    鬆下的視線有些疲勞,眼眸上掛著濃厚的眉角,眉角似月勾,似缺陽。“今天謝謝你。”隻剩下了仇竹和程舞的空間,仇竹悠緩的吐露出。


    “再說這句話我把你丟出去。”程舞眼中透發出不屑,當然,程舞從不在意什麽感謝。他所要的,隻是他高興隨意所做的事情,就像對仇竹的好。仇竹也不知道可以維持多久。或者,有一天他沒有了利用價值會不會甩手丟掉、?不知道,仇竹不知道。但目前為止,這個男人雖然狡詐,可仇竹並不討厭亦或者排斥他。而他也並未做何傷他的事,反倒幫了他不少。或者就可以這樣平穩的走下去?仇竹不知道。但願吧。


    “去哪裏吃飯吧。”程舞張了張口。依然沒有什麽感情可言。


    “不了,我該回去了。”仇竹思了思,婉言推脫。


    “怎麽?家裏有美人歸?金屋藏嬌?”


    麵對程舞的可以戲謔,仇竹輕扯起一邊的嘴角“嗯,藏了我妹妹和我弟弟。他們在等我回家。”


    “不是吧你,怎麽這會又這麽不男人了?”


    “我不是?那你不是早把我撲倒了?”仇竹揚了揚眉,倒是說中了程舞的心聲,若仇竹是個女人,程舞早就一把撲倒為上。可偏偏不是,程舞倒是也喜歡討喜的仇竹,不過不是*。別多想。


    “你還真是了解我呢,好了,我送你回去。”繼續駕駛著紅色跑車,顯眼的朝陽過市。程舞輕車熟路的將仇竹送到樓下,樓上居民的燈光早已三三兩兩的亮起,仇竹仰起頭,視線太過黑暗,仇竹看不到到底哪個才是自己的住處。隻好收回了視線。


    八點多的夜色已經全部籠罩在黑暗中,另一邊有個小小的身影在用力的推著巨大的牆壁,用盡一切的力量終於推翻了牆壁,就麵臨著另一個黎明。


    “路上小心。”站在車外的仇竹輕聲對車內的程舞說道,程舞擺了擺手,不屑的發動車子,離開。黯然消失的背影,仇竹一向不介意。這個夜與往常一樣,可卻又有些不一樣。因為。。仇竹熟練的拿著鑰匙打開了門,屋內大片的灰暗呈現在仇竹的視線中。所以一小片的亮光卻顯得異常紮眼。隱寰熟悉的身影伏在桌上,一邊的小夜燈靜靜支撐起這一片空間,隱寰的麵頰在一片灰暗中有些陰影,而另一邊的籠罩則顯得皮膚有些異常的亮澤。睫毛輕輕湧動。桌麵上是盤子被盤子籠罩的痕跡。在燈光下顯出白茫茫的孤廖。


    “這麽晚,你還知道回來。”就在仇竹想要伸出手撫摸著隱寰的麵頰時,一聲犀利的聲音在仇竹的耳邊,蓓棘雙手交叉臂膀站在房間的門邊,清秀的麵容沒有一絲表情,眸子深邃卻尖銳,他看起來倒不是生病的孩子。


    “不好意思,有點事,回來晚了。”仇竹的語氣很輕,卻剛好可以另蓓棘聽到。多一分都怕驚擾到隱寰。


    “姐姐等了你很久。”蓓棘微冷下視線,說完這句話,蓓棘便不再言語。而是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隻留下似乎從未出現蓓棘的客廳,仇竹站在隱寰的身邊,似乎在剛剛的聲音中依然有些受到驚擾。


    “你回來了。你還知道回來哦。”隱寰睡意迷蒙的睜開雙眼,眼神中倦怠的沒有過多的神采。


    “以後不要等我了,今天有些事,所以回來晚了。”仇竹輕撫摸隱寰的麵頰。語氣中是掩蓋不住的心疼。


    “說那麽多廢話幹嘛。菜涼了,我去熱一下。”隱寰沒有想要求知仇竹去哪裏的心神,亦或者沒那個必要。隱寰端起桌上已經沒有任何升氣的菜肴走進廚房。他去了哪裏,這麽晚才回來?可是她有那個必要知道麽?他在她的心裏是個什麽位置?隱寰不知道,搖了搖頭,反叫自己不要在思量,乏味的翻滾著黑色美的電磁爐內的綠色,醬色的色彩交織。


    香味頓時湧出。仇竹坐在客廳內,望著窗外大片的陰霾。窗外倒真是漆黑的可以呢。


    時間如同媛媛的小溪,不斷的流經,始終掀不起大浪,卻總是可以讓人依念。


    是誰,在暗處點燃那一抹暗香,有些彌漫的溢滿。乍而看出暗香到令人心神迷醉。


    是誰,拿起了巴赫的琴鍵,空間內穿梭的音符。聆聽舒緩詩意神識匯萎。


    是誰,微張開唇在窗間哈出那一抹白霧,交織著冷熱的柔溫。舒畫著每一筆的信仰。


    是誰,奪走了我的筆尖,黑色交織後背影白的寂然。書寫著誰的寂寥?


    是誰,摘下了春日的綠葉,生命的訊息與清新。卻折然在了另一邊的無情。


    伸出手,或許我們看不見五指,但是我們卻相信他就在眼前。潛意識中的相信,一路延伸。


    該如何訴說清晨折射出的暮光。帶著白色的侵攏,大片的通明在窗外。仇竹視線霧蒙蒙的聚攏。卻又似乎擴散在窗邊。呐。又是一天的清晨呢。仇竹慵懶的躺臥在沙發上,麵色平和。


    “這麽晚,還不起來。”一聲低沉的聲音沒有任何焦距卻依然擴散在了早上白幕的空間。


    仇竹仰起臉,歪了歪視線。看到的是蓓棘年輕麵容的倒影,那張臉依然沒什麽情緒可言。麵對仇竹是永遠的冰冷。“還不是很早呢。”仇竹歲有些不悅,但也沒有理由說破。因為他是她的弟弟。就算一切在不可理喻,也沒有必要去爭執。何況還是如此小的事情。而且和病者認真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雖然這個病者看起來是真的與眾不同。


    “借口。”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後,蓓棘轉過身,消失在了仇竹的視線中,仇竹的麵前隻剩下了白色的牆壁與形成三角形狀門的倒影。偏一偏視線,就變得模糊了。


    倒也睡不住了。仇竹坐起身,整理好自己身上的毯子,整齊的丟進該屬於它的櫃子裏。隨即櫃子的門再次成為了一片灰暗。片刻的光轉瞬即逝。


    隱寰手掌輕撫了撫自己的發絲,鬆懈的捆綁在一起。“早安。”


    “早。”輕笑微揚。隨即仇竹拿起沙發上的外套,簡單披在身上,轉身準備出去買早餐。這樣平靜的生活兩個字就可以替代。牛奶,麵包。生命如同連綿的畫卷,似乎隻一筆就可盡數勾勒。抽開房門,一股微風自空蕩冷清的走廊內瞬間撲麵。仇竹隱隱允吸著這樣的氣息,走出門外。


    撐開電梯的空間,裏麵稀少的人影稀散在兩邊。仇竹麵無表情的走進去,靜聽耳邊電梯門關閉的聲音,隨即斷然的轟轟鳴。打開,再關合。不知經曆了多少的來回。仇竹才到自己想要的空隙,外麵的白晝似乎更加的寬闊,自大廳的玻璃內大片大片的湧了進來。帶著白色的覆蓋。目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熟悉的地點,熟悉的小攤。總是迎著笑麵的老大爺,依然如同以往的麵容,滿足而幸福。此刻的老大爺依然忙碌,狹小的地方就充斥了那麽滿的快悅。


    “喂。老頭,誰叫你擺在這兒的。”仇竹的麵色有些僵然,麵露出不善,望著距離自己百米左右的老大爺和一個身著製服的人的對話,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沒有任何的溫和而言,有的隻剩下輕蔑。俯視的視線,讓仇竹眉頭皺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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