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舞也不由的坐起身,“你們走吧。”掃了一下這兩個女人,特意的深刻留了仇竹身邊的那個女人隨即隻能冷漠的下了逐客令。這次兩個女人倒是安分便離開了這裏。在這裏的工作,其實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可是仇竹發了這麽大的火,程舞不知所謂的卻暗暗想到那句,‘我不屬於這裏。’仇竹皺了皺眉。依舊沒有說些什麽,屋內陷入了寂靜。無比的寂靜。仇竹憶起的不是別人,反倒是隱寰。她看到會生氣的,她看到的話,會直接扯著酒瓶子甩在她頭上一點都不猶豫的。想到這裏,仇竹竟有些覺得好笑。因為仿佛覺得隱寰就在麵前真的在做一樣,那冷漠的神情。“喂,你沒事吧。”良久,程舞看著仇竹麵容上慢慢變測的神色,出口試探。“哦?沒事啊。”神經的鬆懈,仇竹似乎忘了之前的不快,或者可以說,仇竹暫時還接受不了這麽直接的誘惑。或者僅此而已麽?望著仇竹熟悉的淺笑,程舞才漸漸放下心神。“這個世界要比你想象中的亂,所以其實這也是正常現象的。”雖然覺得不該如此說,可是卻還是想出言告誡。“明白的。”仇竹再一次淺笑。可是先前那種多餘的錯覺就生生的再一次攪亂。如果說有一種交界線,穿透雲層卻彌漫在了那白茫茫的大霧裏。你看不到撥開雲霧就可以看見的我。而我卻在不停仰望天空。你在的日子裏,我隻能仰望。卻始終看不到仰望的終點。古時的陀螺,那些沾染上古舊色彩的吆鳴。那些在心底裏澎湃的洶湧浪潮。整個軀殼再一次腐舊。下一次是否就要幻化成碎片。“那我們走吧,美女都讓你給嚇跑了,在這還有什麽意思啊。。”又是陰陽不依的怪調調。程舞撇了撇視線。‘哢嚓’。隨著兩人伏起的動作,似乎一切又是那樣順其自然。走出這裏。再一次恢複了喧嘩。在這個大都市中,我們總是會感到茫然,站在街邊遙望另一個街角。或者走錯了岔路口就會讓我們察覺這個地方無比的陌生。似乎自己生長了這麽久,從來沒有好好了解過。洞穿,一切不過如此。淡淡的幽靜隻是瞬間的掩埋,仇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望著程舞的側麵,“今天先舒緩舒緩。明天可是要有好戲呢,而且也該應付的來得及呢。你說會不會他直接憤怒的拿刀去砍了你。”車子微微聳動,程舞目向前方依舊無所謂的神色淡淡湧現。陽光反射了他的半個側臉。“我倒是覺得很有可能呐。這下可夠他緩一陣子了。這個名聲可不是好掛的。如果主角要是他的話,我想效果會更好。”仇竹微伏了伏唇邊。上揚的弧度剛剛好的譏諷。一切是那樣的順其自然。“啊哦,如果有機會的話當然好呢,可是這條蛇可是滑的很,輕易是捕捉不到的。”深褐色的瞳仁熏染了一片暖黃。“還有你辦不到的事情呢?看來平時看的那麽閃亮也不過如此昂。”刻意輕抬著視線鄙夷的看了程舞一眼。“奧?我看你也不是常人所能勝任的角色,怎麽到現在還得自己穿衣服啊?”。。。一股青煙嗖,旋轉了轉。一語間仇竹已然不知如何回答。隻好黯然的垂了垂頭。“隻要我想要有人幫我褪衣還求找不到麽?就看小哥現在的摸樣,這身段,這氣質,這臉蛋,這談吐之間的優雅。隨便一指便能迷倒半片江山。”程舞不禁咬了咬牙關。“我一直以為我最不要臉,可是現在我發現了,你比我不要臉多了。。”絲毫不掩飾,兩人總是再以這種情緒一點點撚回那些你存在的時光。一切的一切如果回過來,倒過帶,那麽,我們會不會淚流成河感歎那些時光,那些隨時間不知覺間走向滅亡的路徑。或者隻有我們最後一個人站在一條死路口的時候,我們才會回頭看到這些影像。積壓成最沉重的沉澱。“今天的陽光似乎就是特別的好。”隱寰仰起臉,溫暖的冷傲。淺笑的唇角,暖黃的皮膚,依舊說不出的動人。“姐姐。。”聽聞身邊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聲音,隱寰忽然不知如何應對。似乎又隻是一個冷漠。“別說話。”嘴角輕張,喃喃絮語。斷橋邊,湖水蔓延。隱寰和蓓棘輕靠在橋邊的石柱,望著麵前的一片祥和。微風,細語。暖陽,遙遙無際。一望無際的天際隻有這一條通路口。所以總是覺得異常的寧靜。那一瞬間,漫無目的的憂傷在無盡的蔓延,那一瞬間,一切過往未來全部都生生的苦澀難以下咽。或者說,隱寰已經知道蓓棘想要說的話。可是她不想知道,她不想得到答案。不知道為什麽,他害怕得到那個答案。所以她裝作不知,一度逃避。隱寰轉過臉望著身邊的蓓棘。這隻是他的弟弟,沒什麽的。隱寰深刻的望著身邊的蓓棘。那張清秀的臉,那張自回家之後變得清晰的眼。那張麵無表情的臉頰在麵向她的時候會露出的淺笑。那。。。那不是之前所認識的蓓棘。。他真的好了麽?不。。不知道。“如果得到答案對我來說是一種傷害,那麽我寧願不知。你說對麽?蓓棘。。”風輕輕拂過隱寰的發絲。隱寰精致的側臉像是映在了一幅畫內。流經千古。任何人都描摹不出的神采。、蓓棘用力的吸了口氣。隨即依舊是那張熟悉的輕笑。“不,我是你弟弟。這輩子都隻是這樣。姐姐。你不可以丟下我哦。”忽然心裏一震。。你不可以丟下我。。那是蓓棘,那是小時候她熟悉的蓓棘。對啊,蓓棘隻是她的弟弟,僅此而已。不知道自己如何變亂了節奏,隱寰放肆又記憶起那張小時候的臉。。隻因這一句,我便可以毫無顧忌拋棄所有雜慮,因為我愛你,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弟弟。隱寰不禁伸出手心請撫摸著蓓棘熟悉的臉。笑容上春暖似玉。蓓棘也依舊不輕不緩的回應。隱寰忽然一個用力,抱住比她還要高上一頭的蓓棘。什麽都不說,或者什麽都沒有辦法說。因為你是我姐姐,所以,隻能這樣。蓓棘微低下頭靠在隱寰的一邊,之間微微環繞隱寰。指尖卻總有一種想緊擁卻不能的顫栗。甚至可以感受到,那種骨節與神經的奮鬥,最終便隻能鬆懈。微閉上雙眸。身邊人熟悉的香味平靜的心跳就在自己的最近處。這樣便足夠。“喵。。。”一聲淒厲的哀鳴,貓兒掙紮的四肢。猙獰的麵孔,以及身體上引起的一陣陣顫栗。一雙白皙的手指,黑色的指尖深深地埋沒在貓兒的肋骨處,滴滴鮮血順著指間滑落。。。黑色的指尖。如果每一次遇見是一次注定,那麽,兩個在一起的人,又是多少次注定殘留下來的幸存者。噗通,噗通。。。如果天空塌了,那麽我是不是就可以踩在雲彩上興奮狂歡。、如果所期待的永遠沒有極限,永遠跌入失望的深淵。那麽我不想一度沉澱。仰起臉,上空的飛機空洞的盤旋。我希望你是留下來的幸存者帶給我希望,讓我可以享受在雲朵上飄然的狂歡。


    夜漸漸黑下,小片的昏黃又在鋪天蓋地的囂張。他們是黑夜裏的希望。也是黑夜裏的魔。大口的吸了下新鮮的空氣,仇竹不由得再次瞄過眼望著一邊的程舞。“你說那兩個小男孩現在會怎麽樣呢。”心生暖意,總不該太自私。毀了兩個孩子的前程還可以這樣理所當然若無其事。不過。。。若無其事又怎麽樣呢?誰在乎呢?程舞?仇竹?若是讓他們假裝一下還好。那樣的悲天憫人他們才沒有那麽多的善心。不過,就算裝似乎也要做做樣子。“哦?那兩個?也可能兩個人抱在一起痛苦,也可能兩人相約共生死共患難。也有可能,那個厲害的要拿著刀千刀的攆著他要砍了他。唉。。真是一種悲哀。”仇竹聽來黑線已經不斷蔓延。聽到最後仇竹已然止不住輕笑了出來。“不覺得很有樂子麽?”仇竹不禁蹲下身,望著身邊一個個經過的車輛,街邊的路燈下這並不是一個躲避的很好的場所,可是在這個城市誰又記得誰曾走過?不需要記得,不需要理由,一切都不需要。“想來,似乎每走一步都注定要毀掉很多人的軌跡呢。”“同樣的道理,如果你不學會踩著別人向上爬,那麽就必定被別人踩在腳下。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很多事情也不像你想象的那樣簡單。”“怎麽說呢?”仇竹彎過眼角一副饒有興味的摸樣。示意程舞繼續說下去。“你如果覺得娛樂圈的紅人各個都是清純如玉那本身就是最大的問題。不光是這個行業。他們能得到一定的成就必定付出一定的汗水,或者有強大的後台,你看下午那兩個小子。他們像能吃苦的樣子麽?做做樣子誰不會呢?。記住一句話兄弟。隻要站在高處就別指望一塵不染。”程舞拍了拍仇竹的肩膀。仇竹卻有些微微皺了眉頭。是這樣麽?或者真是如此呢。那這些人又將流往何處呢?一切的一切似乎是一個謎團。總是揭不開也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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