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不過這事今日醴都都傳遍了,隻不過被南詔皇帝給鎮壓了下去罷了,但還是傳得滿城風雨的。”


    “……”


    東方晗雪側頭,眯著眼望他,“這具體的細節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他卻笑了,頭湊了過來,低聲說著:“我自然有法子探聽到!”


    “難道你在現場不成?”她挑眉。


    他的一僵,臉色發白,“當然不是。”


    “既然沒做虧心事,那你這麽快跑路幹嘛?”


    “我去哪兒,還用你管?”他斜著眼,一臉不爽快。


    “我可沒管你,是你自己心虛罷了。”她道


    赫連清歌被她一噎,哼了一聲,靠著窗邊沒了話。


    “停車,我要上去!”走了這麽久,她也累了,既然他有馬車,她自然是要搭個順風車。


    “這是我的馬車,憑什麽讓你上來?”他不滿。


    “就憑我在公主府養了你三年。”她淡淡道,“快停車,讓我上去!”


    赫連清歌怨恨且憤懣地望了她一眼,叫人停了車,隻得讓她上來。


    他靠在軟墊上,拿手拎著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飲了一口,“這下你能說說為何淪落到這般田地了吧?”


    東方晗雪麵色煞白,緊咬著朱唇,“昨晚瑤兒突然來找修潔,說是要去金萱寺上柱香,就在我們上山的途中,我們遭了埋伏,修潔為了救我墜落山崖,而瑤兒的手臂也斷了。”


    “怎麽會這樣?”他皺眉,“什麽人竟然膽子大到敢刺殺公主?”


    “這有什麽奇怪的,”她神色不變,“你車上可有傷藥,我受傷了。”


    他這才發現她肩上的傷口,忙從暗格裏取來了藥膏遞到她手裏。


    也不顧他在場,她拔開了肩上的衣服,露出裏麵的一小塊皮膚,隻見瑩潤白皙的肩頭上赫然一道狹長的劃痕,


    她撥開瓶塞,灑了些藥粉上去,一接觸到泛白的傷口,又痛又麻的感覺頓時襲來,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氣。


    赫連清歌冷哼一聲,一把奪過她手裏的藥瓶,嘴裏不滿咕噥道:“做事笨手笨腳的,連敷藥都不會,你還是女人嗎?”


    “我不是女人,難道你是?”她反問。


    她以為他至少還要辯解幾句,卻不想他竟沒了話,老老實實地替她傷藥。


    她突然覺得這人除了貪財、毒舌之外,人還是不錯的。雖然每次他都被她氣得吹胡子瞪眼的,但卻從來沒跟她真正動過怒。


    不多時,他上好了藥,在她肩頭纏了一圈紗布,末了還在上麵打了個蝴蝶結。


    她望著肩頭的‘傑作’,汗了汗,一時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瞟了他一眼,問道“你現在這是要去哪?”


    “除了南詔以外的一切地方。”他如實說道,現在像南詔那樣的是非之地,他可不會再待下去,不然隻會惹得一身腥。


    “什麽?!怎麽不回南詔?你不是在那兒算命嗎?怎麽說走就走了?”她還指望著回去找萬俟軒他們呢,如今豈不是會越走越遠?


    “別的地方又不是不讓算命,我幹嘛非要獨選南詔一個地方?再說現在南詔出了這樣的事,誰還有心思算命?”


    東方晗雪一掀車簾,對車夫吩咐道:“調轉馬頭,回南詔!”車夫望了赫連清歌一眼,有些犯難。


    赫連清歌冷下臉道:“繼續走!”隨後一把合上車簾,衝著東方晗雪怒道:“現在這是我的馬車,現在沒人知道你是公主,所以別跟我端你那公主的架子!”


    “把我送回南詔,我給你十萬兩。”她道


    “你以為我那麽缺錢?”他皺眉,臉色頓時很難看。


    她抬頭瞧著他,眸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好吧”他輕歎了一口氣,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錢過不去不是?“說好了,十萬兩,我把你送到那兒立馬付錢!”


    “一言為定!”


    馬車方行至府邸門前,未等東方晗雪與赫連清歌下車,便被一眾士兵團團圍住。


    一玄衣男子騎著一匹栗色駿馬,自人群分流而出,行至東方晗雪身前,一勒韁繩自馬上一躍而下。一拱手,道:“韓暨奉命來請公主進宮一敘!”


    敘舊?用得著派這麽多人來請她進宮?怕是興師問罪也不為過吧!


    東方晗雪自車窗望去,一哂。


    不知這南詔皇帝做的什麽打算,但如今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她推了身邊的人一把,


    “走吧,陪我進宮裏走一趟!”


    赫連清歌臉色一變,有惱羞成怒狀,“這下真被你給害死了!”


    掀開車簾,東方晗雪率先走了出去,後麵跟著個不情不願的人,她走到玄衣男子麵前,淡然一笑,“勞煩韓將軍帶路!”


    韓暨一愣,傳聞中北楚長公主是個傲慢無禮之人,如今一看卻全然不同,不但知行懂禮而且還全無半分公主的架子,看來傳言也不全是對的。


    他點點頭,率先走在前頭,身後眾人分成兩隊跟在後麵,把東方晗雪和赫連清歌團團圍住,生怕她們二人跑了似的。


    南詔皇帝高坐於髹金雕龍椅之上,不似昨日那般意氣風發,今日的他略顯憔悴,臉色甚至都是蒼白的,可見為了二皇子的事操了不少心。


    他一手支頤,疲倦地揉了揉額頭,“昨日之事,想必公主都聽說了吧?”


    東方晗雪頷首,“確實略有耳聞,但晗雪卻不知二皇子與定國公主之間究竟發生了何事?竟造成了今日這般局麵?”


    “朕也也不知為何會出這樣的事情,”他抬頭深深望了東方晗雪一眼,“但嚴刑拷問了侍奉左右的幾個奴才後,朕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有人刻意為之!”


    淡淡的語氣,卻透出一種無形的威嚴,讓人沒來由地心頭一跳。


    東方晗雪從容不迫地與之對視,但心下卻頓生疑竇,聽南詔皇帝這語氣,似乎是查到了什麽線索,而這其中似乎還跟自己有些關聯?


    “定國公主之死的確疑點甚多,卻不知陛下查到了什麽?”


    “逸軒這孩子朕最了解,他平日雖不善言辭,但卻是朕眾多子嗣中最穩重的一個,所以他也斷不會做出弑妻之事,而經過朕昨晚對他與定國公主身邊親信的審訊,朕竟然得知了一個更為驚人的消息。”


    (ps:南詔皇帝究竟會不會把小雪關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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