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外麵鬧騰的動靜很大,方拓卻不管不問,專心在自己的居所中修煉閉關,族中一切大小事務,全部都由幾位長老負責,出關不久的方天烈則始終住在方拓旁邊的一處別苑中,時時刻刻的守護著他的安危。


    可以說,方天烈此次閉關之所以能夠提升一大截的戰力,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便是方拓傳授天火煉神秘法之故。


    與傳授給三位外姓長老的天火煉神秘法不同,經過方拓依據自己前世經驗修改過的秘法,各方各麵都要勝過真正的天火煉神秘法。


    雖然方拓可以拿出更加強大而又珍貴的秘典,卻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不足,若是暴露太多,隻會引來不必要的禍患。


    修煉到了一定的層次之後,長時間的閉關並不一定有助於修為的提升,對於現如今的方拓來說,他更注重的是境界,擁有前世的記憶和經驗,他的修為晉級幾乎沒有瓶頸,他隻需要將自身的根基打牢,便比什麽都重要。


    論武體肉身,當今之世同境界的修士,絕對無人能夠與他相比,論真氣的渾厚也好,論經脈筋骨的資質也罷,他都可以稱得上舉世無雙,就算是那些擁有無數修煉條件的聖地天才,在他的麵前,也如螢火對比皓月一般。


    在修為境界不高的時期,根基的牢固與否或許還無法體現出太大的作用,而一旦修為境界達到聖王之後開啟自身九竅感悟天道的時候開始,根基就越加的顯得越來越重要,這將會影響到一個修士未來成就的高低,以及同境界交鋒戰力的強大與否。


    當方拓從自己的居所中走出來的時候,任何修士第一眼看到他,都感覺仿佛看到了一片迷霧,又如一片深淵,即便是以神識感應,他就好像一個普普通通不具修為的凡人。


    “少主,您怎麽讓俺感覺好像明明近在眼前,卻有種遠在天邊的錯覺呢?”戰熊看到方拓,登時抓著自己後腦勺上的頭發憨厚的笑道。


    方拓笑而不答,即便是跟戰熊說了,此時的他也無法理解,這是一種精神層次的問題,隻有自己達到這個境界,才會真正的明白,隻可意會,難以言傳。


    與此同時,在旁邊別苑中的方天烈,也以神識感應到了方拓,在發現以自己聖王後期的神識居然無法感應出方拓氣息的時候,他也有些不可置信的感覺。


    “似乎修為並沒有提升到元丹境,但卻幾乎可以肯定,這小子絕對要比過去更強了,單純以肉身而論,恐怕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真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麽修煉的,也沒見他吃什麽天材地寶啊……”方天烈暗暗咋舌,心中驚奇不已。


    “世叔,我想出去走走。”驀然間,方拓的聲音回蕩在了方天烈的耳畔。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方天烈嚇了一跳,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則是一臉的震驚,“你可以神識傳音?莫非你已經達到了元神境界?”


    按照正常的理論,修士隻有達到元神境界之後,才可以做到神識傳音,原本方天烈直覺認為方拓依然處於凝氣大圓滿境界,故而才會如此的震驚。


    “嗬嗬,世叔說笑了,修煉絕非一朝一夕所能促成,我連元丹初期都還未突破,怎麽可能達到元神境,不過隻是一些秘法小道而已。”


    方天烈暗自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自然也就說的過去,畢竟短期內從凝氣境突破到元神境實在是太過有些驚世駭俗了。


    “不行,現在的局勢太危險了,你若就在家裏,我還能守著你,一旦出去,暗中隱藏的人太多,即使是我跟在你身邊,恐怕都難以保全你的性命。”


    反應過來的方天烈自然不可能答應,方家府邸夠大,潛入進來的人對於地形不熟悉,有他坐鎮還能暫時保全方拓一時,也沒有把握說一定可以保的住方拓,但是如果離開方家府邸,那麽事情就不可能有任何挽回的餘地了。


    “我既然出去,自然會有萬全的準備。”


    說話間,隻見方拓身上金光一閃,渾身筋骨劈裏啪啦的作響,骨骼在秘法的作用下不斷拉長,血肉蠕動,麵貌頃刻間變幻成了另外的一個模樣,即便是與方拓生活在一起許多年的戰熊,若非親眼所見,都無法認出他就是自家的少主。


    一道火焰遁光瞬息而至,方天烈出現在方拓的麵前,一時間嘖嘖稱奇,至於那一旁的戰熊則是目瞪口呆,驚訝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好手段,真不知道你小子到底是什麽怪胎,好像什麽事情對你來說都不是問題,各種手段秘法層不出窮。”方天烈手捋發須笑道,別說是聖王,就算是人皇在大街上遇到方拓,都絕對無法認出他來。


    “小道而已,讓世叔見笑了。”


    方拓笑著說道,如此一來,方天烈自然沒有理由不讓他出門。


    “少主要出門?俺也要去,這些日子天天閉關,俺都快要憋死了……”


    戰熊話還未說完,便見方拓臉色一黑,將他一腳踢開,若是帶著這家夥出門,就他那顯眼的形象,傻子都會看出來蹊蹺的地方。


    換上一身青衫,方拓從一個隱蔽的後門走出了方家府邸,他的神識已經達到了堪比元神中期高手的程度,在出門的時候已經觀察了四周的動靜,並未發現有什麽端倪和殺機。


    此時正值正午,方拓在帝都的街道上隨意的行走,望著那來來往往的人群,以及那些相互探聽消息的修士,他發現東勝楚家那件事情還沒過去多久,鐵雲帝都又有大批的修士湧來,顯然這些人的目的,都是想要取走他的項上人頭。


    隻是這一次與上次不同,人皇級的強者方拓並未發現,絕大多數都是聖王,也有許多元神境修士走動,這些人一般渾水摸魚,難以構成什麽威脅。


    “多事之秋啊。”縈繞在心頭的危機感愈加的沉重,讓他有種未雨綢繆的感覺,準確的時間無法確定,但卻可以肯定,距離劫難來臨的日子,應該不遠了。


    到了那時候,整個鐵雲帝國包括帝都各大世家豪門,都將麵臨一場毀滅的劫難,隻是劫難到底來自何處,前世的方拓並未在史冊中了解到,隻知道鐵雲被滅國,帝都世家豪門根基全無,方家自是也在其中之列。


    突然,方拓神色一凝,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女子正凝目向他望來,抬眼望去,便見那女子身著青色長裙,臉上帶著麵紗,盡管無法看清楚其容貌,卻有種仙女般的氣質,引人矚目。


    “好一個絕色女子。”不看麵容,僅以第一眼望去,便可讓人生出這樣的感覺,那種出塵的氣質,根本不是世俗中的一些女修所能擁有的。


    與此同時,方拓又驀然發現這女子看起來有些眼熟,腦海中思緒翻轉,頓然勾畫出一個身著素裙,帶著黑色麵紗的妙齡女子,正是當初攔路向他挑戰過的碧海劍宗掌門弟子筱憂然。


    身姿幾乎一致,氣質卻截然不同,兩個人應該不可能有著不同的性格和氣質,這讓方拓有些不解,茫茫人海之中,他的長相可以說極為普通,而且看起來如凡人一般不具修為,對方為何會盯著自己看?


    她如鶴立雞群一般,飄逸而又靈動,美麗出塵的姿容引得許多人側目向她望來,隻見她忽然踱步向著方拓所在走來。


    “是你!盡管不知道你用什麽秘法改變了形象,但卻不可能瞞得過我。”她驀然之間以神識傳音說道。


    “哦?姑娘莫非認識在下?隻不過在下與姑娘素不相知,想必是認錯人了吧?”對方的話讓方拓心中一震,表麵上卻依舊鎮定,徑直轉身就走。


    “嗬嗬,方少爺何時變的如此膽小了?這可不像你啊。”女子的笑聲回蕩在耳畔,她依舊是以神識傳音,顯然並沒有想要在眾目睽睽之下道破他的身份。


    “姑娘莫非與在下乃是舊識?不知道你又是如何看穿我的?”方拓停下身形,他對自己的秘法向來自信,骨骼和血肉都已變化,再加上他以精神境界掩蓋,除非大帝能夠通過靈魂波動看穿,而眼前女子顯然不可能是大帝強者,而且從方拓來到這個時代,也從未與帝級的強者間有過任何的交集。


    “嗬嗬,方少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莫非這麽快就忘記憂然了?”女子嬌聲細語的笑道,那聲音清脆如鈴,動若天籟,令人聞之,不由得骨頭一陣的酥麻。


    “筱憂然?……”鎮定自若如方拓,此刻還真是有些吃驚的感覺,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筱憂然的時候,這女子殺氣十足,而且倨傲自負,那像是現在這般柔弱出塵,如仙子臨塵一般?


    “咯咯咯,方少爺見到憂然就這麽吃驚嗎?”筱憂然捂嘴輕笑,笑聲悅耳動聽,如天籟之音,似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性格和氣質與兩人上一次見麵的時候截然相反。


    “方少爺似乎最近遇到了點麻煩,要不要姐姐來幫幫你?”筱憂然忽然俯身,朱唇碰觸到了方拓的耳朵,一股酥癢的熱氣讓方拓渾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我說小妮子,你這麽做可是很不道德的!”方拓倒退一步,數百年的心境,這一刻似乎土崩瓦解,老臉一紅,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人給調戲了。


    “哎呦,小弟弟你還害羞了。”筱憂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她約有十六七歲,個頭比方拓要高一些,她笑起來的樣子很美,沒有任何放蕩的樣子,依舊那樣的出塵如仙。


    “姓方的小子,當初那一劍,我還沒還回來呢!”就在這時,筱憂然卻又忽然氣質陡然一變,身上湧現出了一股淩厲的殺氣。


    與此同時,方拓注意到了在她那粉嫩白皙的脖頸上,有著一道淡淡的血痕,正是當初被他一劍所傷。


    “雙魂神體?這種傳說體質,居然他媽的真的存在?”腦海中突然想了起來,方拓有種被雷劈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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