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的生活真的很輕鬆很快活。每天早上,坐在哥哥的自行車後車座上伴著晨起鳥兒清脆的歌唱聲去學校。在小夥房裏淘了米,加了水,把鋁製飯盒交給夥房工作的老婆婆就三步並作兩步地跑進教室。之後便是晨讀、上課。


    當然,課間及午間休息是必不可少也是最受同學們熱衷的。雖然操場簡陋甚至可能還挺危險,但是學生們總是樂此不疲地哄堂而出,奔跑在燦爛的陽光下。


    男孩子們跑跑跳跳互相追逐,有時候還從校器材室拿了籃球、排球、壘球出來結對玩耍,有時突然展示一個大鐵環,用一根一頭成勾的鐵棒滾在地上快速推著跑,後麵還跟著一連串的小夥伴。


    女孩子則嫌棄男生那撒歡粗魯的活動,三五聚一群地一起跳皮筋、玩繩子。女孩們分成兩組每組2人或者3人,一組把皮筋抻長,一組唱著跳皮筋的童謠跳皮筋。若是有人錯了,讓同組裏勝利的補救一番,若都錯了,那麽也就輸了,另一組則上場。每個女孩子甩著小辮子或飄揚著柔軟的頭發,臉上都掛滿了汗水,雙頰紅撲撲的,可愛的一塌糊塗。


    時間就如流水一般,從四處玩耍的兒童到努力學習的小少年少女,天真無憂的雙瞳染上清淺的擔憂。濤濤兩岸潮.紅塵歲月靜悄悄,一晃眼,六年的時光就如指間的細紗偷偷地溜走了。


    “哼哼,你找我來什麽事兒?”方佳音雙手環胸,黑臉如夜,齜牙咧嘴的憤懣樣。這任誰在美夢中被突然打擾,那心情肯定怒火叢生。


    “呃?那個,就是……”糾纏著胖胖肉肉的手指頭,白羽飛快地抬眼望了一眼身前的女孩,又垂首作認錯懺悔狀,免得被怒火波及,“就是,人家可不可以出去玩耍?”


    “那個,我不會讓人認出來的,我保證!”在山裏的小水潭裏真的好無聊,爹爹在潭底下沉眠恢複毀損的功力,深山裏又沒有什麽智慧動物,他這六年來就隻能一妖探索這山林,連說話的對象都沒有……


    “雖然現在道教沒落,佛教裏的和尚也隻是掛個名讀個經書,沒啥大本事,但是也不代表就沒人看出你的身份。這地方佛教文化深厚,高僧什麽的還是有幾個的,還有以前留下的開過光加過持的佛教物品可好好地保存著呢,你要是不怕暴露然後受傷、被捉,我就同意。”撇撇嘴,方佳音吐糟,就算我可以幫你掩飾氣息,她現在也要稍稍為難一番。睡覺可是女人最好的美容方法,居然大半夜的把人從床上挖起來,不可饒恕!


    “音音~~幫幫人家啦!人家想和音音一起玩嘛~”那妖嬈嬌媚的語氣,水汪汪純潔的大圓眼,期盼崇拜的小眼神,方佳音身子一抖,雞皮疙瘩肅然直立。喲!這可愛小正太和天然弱受樣看得她恨不得狼撲而上,抱在懷裏埋胸疼愛。雖然她還是未發育的小蘿莉,尚且平胸飛機場。


    “過來。”


    “音音?”小正太弱受歪頭眨巴眼睛,他怎麽覺得音音那一般無二的平靜模樣有些不對勁,可是又看不出來有何不同。思考一會兒邁著小短腿諂媚地笑著,巴巴地等著她的吩咐。


    “音音,你找我……”什麽事?


    後麵的話被生生掐斷,白羽可憐兮兮地望著方佳音,因為他的臉頰被一雙“纖細柔弱”的嫩手扯得成了大餅臉,又疼又紅。


    “乃不要這麽看人家嘛!人家知道自己漂亮,但是人家會被看得害羞滴~你再看,再看我就把你的臉拍成肉餅!”


    “嗚——”嗚咽聲戛然而止,噎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白羽收住岌岌可危地眼淚,馬上轉移視線,忍氣吞聲地任由臉上的爪子亂扯亂揉。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雖然清楚地知道她不會對自己和爹爹動手,但是……抖抖渾身肥肉的小身子,這幾年音音的性格那是逐年的變化,現在都快變態了,哪還有初見時的淡漠、高貴、神秘、強大的。雖然,惡趣味、暴力、毒舌、無恥等等等魔女的一麵隻在他麵前表露,可是,他可不可以申訴他不要這份“優待”呀!


    “嗯,看在你這麽乖的麵子上,我大發慈悲地恩準你下山吧。” 高興了,滿足了,方佳音拍拍正太的肉感十足的臉蛋,依依不舍地放下手指,攤開手掌心遞給白羽,“那,這塊石頭要寸步不離地掛在身上啊。”


    “石頭?”把玩打量著手掌心中銅板大小的表麵圓潤的黑色石頭,白羽不解,“有什麽用?”


    “看你那沒見識樣,這是斂息石,可以收斂你身上的妖氣,一般的仙人站在你麵前都沒法子認出來。”


    “斂息石?可是爹爹說過不是這個樣子的,好像是灰撲撲有孔洞的。”


    “我拿出來的能是普通的嗎?那些所謂的斂息石就是這種的半成品懂不懂,那個就隻擁有了一部分的斂息功能。”


    “真的?音音多謝哦!音音我愛你!”將石頭貼身放好,白羽涎著臉拍馬屁。現在他的臉皮經過5年的錘煉,那是厚得跟城牆似的,有好處不拿那是傻子。話說他已經在音音那裏拿了不少的丹藥寶物了,要不能從四頭身長到五頭身嗎,雖然還是孩子樣,但是妖精修煉不易呀~


    “沒事了?那我走了,別給我惹事啊!”


    “一路好走!”寶貝呐,給爹爹說說去。


    深山裏,一道黑色及腰長發隨風飄舞的白色人影悠悠地飄蕩而來,蒼白的臉色,鮮紅的嘴唇,潔白的衣服(白底淺黃碎花睡衣)襯著高懸的皓月和四周婆娑搖曳的樹影,伴著拂麵而來的涼風,讓人見了毛骨悚然 ,以為是遇見女鬼了。


    “嗯?”飄蕩的身體猛然停住,方佳音麵向南邊望去,似乎透過那層層疊疊的山巒看著什麽,麵色深沉如墨,嘴角勾起嗜血的微笑,一絲狠絕閃過眼角。


    “有趣了。”邪魅的笑聲嚇得樹叢裏的小動物連忙蜷縮身子瑟瑟顫抖。“白羽有好去處可以玩了。誒,敖迅似乎也睡得太久了,該活動活動筋骨免得生鏽了。”


    幽幽森冷的呢喃聲隨風飄遠。


    幾日後,在天朝大陸的報紙、廣播、電視上,發布了一條駭人聽聞的消息:印x屠殺華人事件


    據報道,從5月13日至16日,印x西亞穆斯林在印x軍方暗中支持下發動的一係列針對華人的暴動。男人慘殺,女人先奸後殺 ,造成了1500多位華人慘死在本土人的尖刀之下。


    當然,那個隻是隱瞞後的數字,真正的傷亡人數不知是幾倍了。但是單單那血腥殘忍的畫麵和深刻的同胞情,早已引發天朝同胞們滿心的憤懣和憎恨,這件事情,將人們深藏在心底的對於日本人屠殺南京30多萬人的遍地屍首血染江河的記憶翻出了腦海。


    他們怨恨於印x的殘忍,渴望於反擊的報複,失望於政府的無作為。群雄激憤,北大的學生在政府麵前抗議,可是無功而返,隻因中國zf不幹預他國內政,那些死於印x人刀下的華人是印x公民。


    “唉,zf真的要冷處理嗎?”


    “沒辦法,我國的外交原則之一便是不幹預他國內政。事件發生之前,使館事先通報了當地華人社團注意安全,可是當地華人拒絕並舉報了。後來zf派遣救援船時,他們更加相信美國和台灣的,基本不上我國的船隻。”電話聽筒裏,趙繼祖疲憊又憤怒的聲音清晰地傳來。


    “寧當美國狗,不當天朝人。咱們祖宗的根,中華的魂全忘了。”方爺爺蒼老沉痛地低歎刺痛了在陰影處偷聽的方佳音,“繼祖,我們都老了。我們這一輩死後,不知還有哪些人記得咱們祖宗的傳承……”那十年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一根電話線連接著的兩人都懂,卻都無能為力。是進步還是後退,誰又能明白地知道?


    昏暗角落裏的身影逐漸變淡直至在空氣裏消失,不留一絲痕跡,似乎那個角落從始至終都隻是一片昏暗。


    “阿爺,快來嚐嚐今天阿奶剛教我做的桂花魚條,可香啦,你快吃一塊,是不是像阿奶說的那樣外皮鬆酥,內釀鮮嫩,焦香濃鬱?”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女身著翠綠提花連衣裙,綁著一條柔順的馬尾辮,端著一盤子菜歡快地跑進堂屋,明眸皓齒,顧盼神飛,肌膚吹彈可破,溫潤如玉,氣質清新,觀之可親,端的是位俏麗的小佳人。


    “是你剛做的?阿爺是不是第一個吃到的?”方爺爺還是很歡喜小孫女第一個想到自己的,心中的陰鬱也散了不少。


    “當然了,囡囡做好連嚐都沒嚐就端過來給阿爺了。”


    “好好,來給阿爺筷子,現在啊我就好好吃一筷子咱孫女孝敬的美食!”


    “嗬嗬,那您吃,我保證有阿奶8成的水準了。”殷勤地獻上筷子,方佳音一臉任君品嚐指點的表情。


    舉箸夾起一筷子魚肉,放入口中細細咀嚼,在孫女期盼的眼神下,方爺爺忽然一拍大腿:“哎呦,咱孫女怎麽這麽有才啊,第一次就做到了你阿奶9成的手藝了,太好吃了!”


    “阿爺~你剛嚇著我了,我還以為不好吃呢!不過也是咱們現在條件好了,能買這鱸魚。”


    “嗬,原來以前不學做魚是沒錢買鱸魚呀!你這個鬼機靈。”


    “阿爺!”方佳音撅嘴跺腳,她能說是怕煎魚時飛濺熱油嗎,“哼,老師說啦,經濟條件決定上層建築。要是連飯都吃不飽,還能幹什麽事?大多數人們屈居於下給有錢人打工,不就為了賺錢過好日子?而且俗話說得好,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好好好,你有理,你阿爺我可說不過你!”孫女就是懂事啊,都曉得要逗阿爺高興,忘掉煩心事兒了。


    “我當然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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