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西域使者舉行的接風宴闖入北狄刺客的消息很快就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皇帝一麵著人嚴查此事,四處搜捕刺客餘黨,一麵為安撫西域,特意下旨將幽禁在相府為質的子王放出來與西域使者相聚。琡琸璩曉


    多年來,吟風苑從未如此熱鬧,傳旨的內侍帶來一堆賞賜物品,盡顯天家氣派。


    風非礫穿著西域子王禮服當麵謝過皇恩,從明光殿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立在玉階下等候的斑斕人影。


    華服璀璨,風采出眾,更甚數年前。


    那人向他款款走來,眉目間,笑若春風。


    “阿礫,數年未見,別來無恙?”


    風非礫目光一頓,心緒微微起伏,溫雅麵容再難維持寧靜如昔:“表兄。”


    然而當他看到對方大張雙臂的舉動,立即收了欣喜神色,輕輕往旁邊一避。


    “哎呀,還以為會有個久別重逢的擁抱的。”企圖落空,柳夙悻悻然感歎,“依舊和以前一樣冷淡,真令人傷心。”


    風非礫在一邊站好:“表兄喜歡尋人做消遣的作風也一直沒變。”


    “人生漫長,寂寞如斯,若不多些消遣樂事聊以自娛,豈不是太過無趣。”


    風非礫一笑,並未說什麽。柳夙隨意慣了,行事作風說得好聽點是出人意表,說的不好聽就是荒誕怪異,從前就常常取笑他一板一眼太過循規蹈矩,此時他也不以為意,轉而問道:“這幾年,父王可好?”


    柳夙答得毫不含糊:“你不在身邊,他如何能好。”


    風非礫眼神一暗,無聲歎息,身為人子不能在膝下承歡盡孝甚是遺憾。


    柳夙與他並肩走在禦道上:“所以我這不是來此,將你帶回去嗎。”


    暗紫色的眸子裏升起一線希望,隨即又躊躇起來:“這幾年我觀大燕皇帝的行事作風,隻怕並沒那麽容易。”返回故土,對於他來說就像一個夢,可望不可即。在數年的等待中,這個夢幾近磨滅。


    “是不容易,單是把你從相府弄出來就如此費勁,這個皇帝確實不大好應付,不過——”柳夙笑了笑,一雙相似的眉眼裏透出光彩來。


    “我既然來了,自然沒有無功而返的道理,不然回去可沒法向母親交待。”柳夙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你不在,她可沒少念叨你,我都懷疑當初我們倆是不是掉了包,不然為什麽她疼你總是多過疼我。”


    風非礫失笑:“姑姑若是聽到這句話,又該擰你耳朵了。”


    柳夙朝他擠擠眼,一副心有戚戚然的樣子:“所以你回去後,可千萬別告訴她。”


    風非礫難得的唱了反調:“那可說不準。”


    “幾年不見,倒是變狡猾了。走吧,去我下榻的驛館,把這幾年的經曆好好說一說。我特地帶來了當年你最喜愛的雪山葡萄酒,一定要來個不醉不歸才行……”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宮外專門安置來使的驛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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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個過渡章節,嗯,很重要的過渡章,於是我又不知道叫啥了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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