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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醉酒


    【醉酒美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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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周末聚會,家裏人齊全,兒孫滿堂,熱熱鬧鬧地擺了十四桌席麵,吃飯的廳堂寬敞,晚晴目測估算再擺五六桌也是可以的。


    按俞家平常的入座規矩,晚晴不能和俞致正、俞殷尚這些長輩同桌,她應該和同輩的“明”字輩同桌,比如俞明昇、俞明瑾、章晉浦這些人,不過,今天例外,她初到俞家,入坐主桌以示歡迎。


    主桌算晚晴在內,坐了七個人,老爺子俞致正上座,四個兒子按大小排序坐在他的左手邊,他的右手邊自然是四太太何素波,這麽一排序,晚晴最小,她剛好坐在那消暑的兩母子中間,來了個晶晶亮透心涼。


    十四桌人全數入座,美味佳肴陸續上桌,盛菜的器皿精美異常,菜式被擺出各種造型,且色香味俱全,用藝術品來形容也不足為過,看得人食指大動,胃口大開,勾得晚晴的饞蟲敞開了嘴,一個勁地分泌唾液澱粉酶。


    晚晴饞,饞得慌。


    羅如玉刻薄寡恩,她養兩姐妹的支出,比她養的哈巴狗還不如,晚晴一個月能吃一次肉就算不錯了,另外,她怕兩姐妹青春期長胖,影響體型,所以,長期控製兩姐妹的夥食,每人每餐半碗飯,如果某一個人吃多了,另一個人就要挨打。


    兩姐妹相依為命,互相心疼對方,剛收養那會,吃多了,被羅如玉照著三餐打罵,打了幾天,打老實了,再不敢多吃飯。


    長期下來,晚晴被羅如玉的法子給饞壞了,班級裏有爹有媽~的孩子買零食吃,她臉皮薄,不好意思問人要吃的,遠遠避開;同學好心分食,她也不敢接,怕沒法回請同學,於是,她常常一個人躲著,默默流口水。


    晚晴愛看美食類的電視節目,經常幻想自己做得一手好菜,幻想自己有錢開家小飯館,想怎麽吃就怎麽吃,正所謂:古有望梅止渴,今有電視解饞嘛。


    龍泉別墅王阿姨做的飯菜可口,是晚晴有生以來吃得最好的,每餐恨不得大快朵頤,無奈,她的胃口被羅如玉控製得太小,吃得幾口就飽,再多幾口就撐,害王阿姨總以為自己最拿得出手的廚藝被鄙視了。


    俞殷尚不知其中緣故,以為晚晴嘴刁,貓貓吃貓食,讓王阿姨把各種拿手的菜式做了個遍,晚晴無意間得享口福。


    終於回北京前兩天,王阿姨糾結地問晚晴,是不是自己做的飯菜不好,所以她不愛吃。


    哎呀,這誤會可大了,晚晴連忙向王阿姨解釋清楚原委。


    王阿姨恍然大悟,放下心結的同時,心裏愈發可憐這孩子,怪不得她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更可憐她瘦瘦弱弱的,尚未成年呢,十七的孩子,長著小雛鳥的身板兒,看上去隻有十四五那麽大,俞先生竟等不得多養一兩年,真忍心把她辦了。


    王阿姨在俞家宅院做幫傭多年,各房的男人們怎麽回事,她見得多,清楚底細得很,生怕俞先生像他們那樣,拿這孩子不當人,當玩意兒,壞了也不心疼的那種,她有心讓俞先生多多疼惜這孩子,私底下和他說了晚晴為什麽胃口小的事。


    果然,俞先生的表現比平常冷麵無波的時候好多了,吩咐她采買些補身的藥用食材,細致調養晚晴,王阿姨這才安了心。


    俞家講究吃,家裏高薪聘請十個名廚,其中八個各自擅長中國八大菜係,另外兩個,一個擅長東南亞菜式,一個擅長西式餐點,甚至,專聘了一個研究和開發菜式的專家,製定俞家的家菜和菜譜。故而,俞家菜在上層名流圈裏久享盛名,甚至有人說,去俞家做客,不吃俞家菜,等於白走一遭,可想而知,俞家菜的色美味絕。


    宮燈高懸,菜肴、器物皆是精美,空氣裏飄蕩著食物的香氛,環境和周圍的人營造出一種恍如隔世的不真實感,像晚晴在電影電視裏看見的場景,而居然有一天,她身處這樣的地方,吃到這樣的美菜,真是做夢都不敢想呢。


    晚晴被饞得恍惚,思維不免引到另外一個方向去了——


    精致的食材,流水般地上桌,吃一餐得花費多少呀,而且,不聚會的其他日子,各房各家也要在宅院吃飯吧?老爺子喜歡熱鬧,連嫁出去的孫女們都拖家帶口在宅院裏住,算下來每個月的開銷是個驚人的數目。


    晚晴幫俞殷尚處理過俞家的一些賬單,因此,她對俞家的狀況有一定了解。


    家裏有國家公職在身的可以公費報銷,其他沒有公職的,他們的衣食住行,幫傭、安保等人員的工資,全部由俞殷尚個人支付,換句話說,俞殷尚養著這座宅院,他們什麽都不必做,自然有錢進口袋,年底還有股權一類的分紅。


    晚晴把前段日子處理過的賬單,加各房小輩的零花錢,再加眼前的食物花銷合計,初步估算了一下,俞家每月日常基本開銷總數目接近百來萬,如果有額外項目支出的交際應酬,則不好說了,比如自家宴請賓客、別人家的生日宴、紅白喜事等等,以俞家的身份地位,紅包的數額能少了麽。


    這段時間,她幾乎是形影不離地跟在俞殷尚身邊,整理資料,學習處理公務,再沒有人比她更了解俞殷尚的工作強度,他不但管理俞家的產業,還兼管整個俞氏家族的產業,虧得他辦事效率厲害,個人能力強,否則哪能吃得消。


    俞氏家族的祖墳風水大概不怎麽出做生意的人,想來也是,古代做生意的人沒啥社會地位,士農工商,“商”排最後,所以,整個家族不是出做官的,就是出做學問、搞藝術的人,沒幾個人對做生意感興趣,也沒那個天分,偏偏整個家族和俞姓各支血脈都有一大攤生意等人去管理,給家裏派錢花銷。


    能做生意,給家族賺~錢的,隻有一個下場——


    累死駱駝,瘦死馬。


    俞殷尚管理家族和自家的兩份產業,看著威風八麵,實則很苦逼,這群人悠閑數錢用,風花雪月,吟詩作畫,賞花賞月賞秋香,他在那裏苦逼賣力賺~錢,投胎到俞家真是好命死了!


    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晚晴深入研究菜式擺盤藝術,順便哀歎一下投胎的藝術,忽而,左手臂被狠狠戳了一記,她反射性轉向俞殷尚,隻見他正襟危坐,嚴眉肅目地逼視她,冷硬的薄唇一抿,蹦出六個字,“沒規矩,不像話!”


    晚晴後知後覺地回神,貌似是盯許久了,她再沒教養,也知道餐桌上盯著菜看是很沒教養規矩的丟臉表現,而且他當眾出聲訓斥,再看其他長輩含笑的目光,旁邊何素波臉凍得冰棍似的,頓時,她小~臉漲得通紅,恨不能找一地洞躲起來。


    好丟臉,丟了兩個人的臉……


    比挨了一記耳光更難堪,晚晴不由自主垂下頭,沒臉麵對眾位長輩。


    “阿尚,你這做師父的不要太嚴苛啦,你和小孩子計較什麽呀?家裏吃飯,用不著那麽多的規矩。”俞致正笑吟吟地對晚晴說道:“菜還沒有上完,等上完了,晚晴想吃什麽就吃什麽,這是你的家,不用拘束。”


    老爺子一開口,有人跟著開口了……


    “四弟,你也別太教訓孩子了。”坐在俞殷尚左手邊的三哥俞德林嗬嗬一笑,笑容十足的官樣和氣,開口說話是領導點評的架勢,“剛來嘛,慢慢教就好了,哪裏能像要求咱們俞家長大的孩子那樣去要求她,四弟你要求太高了。”


    俞家長大的孩子……


    瞬間,晚晴那心好像被針紮了一下,清楚感覺到一種微妙的討厭和排斥感。


    哦,是了,他是章珺的姥爺,她今天下午的表現,必然有一部分人不喜歡她。


    二哥俞德民和老三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倆兄弟在俞家向來穿同一條褲子,尿一個炕。


    一唱一和,一個紅臉,一個白臉。


    俞德民推了推鼻梁上的銀框眼鏡,目光直視桌對麵的晚晴,好好打量了一通,他不讚同地說:“德林,你這話就不對了,咱們俞家的孩子從小教的規矩,比別家的多,到哪裏都出得起場麵,四弟現在好好要求,不但是為了她好,也是為了以後四弟自己和咱們俞家好,應當的。”


    倆兄弟說話並不高聲,語調亦是那種“為你好”的長輩範兒,沒有引起其他桌的關注,僅僅是限於他們主桌小範圍的動靜,可他們就是有能耐,讓聽話的人心裏難過得厲害。


    在晚晴這個備受攻擊的時刻,大哥俞德英他不言語,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作壁上觀的樣子很明顯,一直對她表現得和藹可親的老爺子俞致正也沒有出聲,何素波更不必說,她整個人從頭到腳冰一樣地冷。


    老~二老三的一唱一和之中,俞殷尚的麵容更形冷肅,目光尤其嚴冷,宛如力有千鈞,是無形的強大壓迫力量,壓得晚晴下意識縮了縮身子,壓得她羞慚欲死,難堪透頂。


    前有羅如玉,後有俞家,晚晴再一次清楚認識到,寄居人下是多麽難過的一件事……


    不過是盯著菜發了呆而已,不過是這樣而已……


    如果沒有發生那麽多事,如果沒有章晉浦,她何苦來這個本不屬於她的家庭,期望別人接納她。


    討厭,很討厭!


    現在,擺在晚晴麵前很明白的一點——


    她必須在長輩麵前向俞殷尚認錯。


    飯桌下,小手成拳,緊緊攥著,晚晴重重垂首,強抑內心的酸澀和眼底的淚意,她低聲說道:“師父,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會注意的。”


    隔了片刻,晚晴的側上方頭頂才傳來俞殷尚的聲音,語氣嚴厲且冷淡,“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謝謝師父。”


    “嗯。”


    經此一事,晚晴胃口倒盡,悶悶難受,眼前美菜變作一堆肉屍,連菜香亦變得厭惡,宴席尚未開始,她已盼著結束,她規規矩矩地看著桌麵的碗筷,其他地方再不多看一眼。


    最後一道清蒸鱸魚上桌,各桌服務的幫傭們紛紛打開酒瓶,為主人們斟酒,統一倒上小半杯紅紅的葡萄酒。


    老爺子俞致正打破稍顯沉悶的氣氛,他笑嗬嗬,“好了好了,菜上齊全了。晚晴丫頭別往心裏去,你二伯伯和三伯伯當你是自己家的人,才說那麽多,愛之深責之切,是為了你好。”


    晚晴應聲抬眸,她揚起一抹微笑,乖巧地說:“我知道的,爺爺。”說著,她朝著俞德民和俞德林道謝,低身段低姿態,“謝謝二伯伯和三伯伯。”


    老~二和老三正要說些場麵話,一直作壁上觀的俞德英驀然打破了沉默,氣態雍容舒緩的褶子臉浮起一絲笑容,“阿尚,你的徒弟不錯。”


    這是他第二次說晚晴不錯,但顯然與第一次的感覺不同。


    俞殷尚輕輕“嗯”了一聲,神色漸漸舒緩了下去,沒有剛才那麽急厲了。


    菜上齊全,主桌沒有動筷,其餘十三桌的兒孫皆不動筷,眾人目光盡數看向主桌,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這時,俞致正在大兒子俞德英和四太太何素波的扶助下站起身,他麵對眾人說道:“今天的周末聚會是喜日,我們家又添了一位新成員——晚晴,在此我謹代表家裏所有的人歡迎晚晴的加入。”說著,他拿起酒杯,對著晚晴的方向,朝她示意。


    “拿酒杯,站起,感謝,碰杯。”俞殷尚低聲提點懵懂的晚晴。


    是被人扯動的提線木偶,晚晴照做,她執杯起立,臉上漾著柔和的笑容,“謝謝爺爺。”


    兩隻酒杯半空輕碰,發出清脆的微響,繼而老爺子收臂回杯,他的聲音蒼老而氣勁綿長,神情莊嚴肅穆,訓示滿堂兒孫,說道:“恪守禮訓,永慶升平,俞氏家族繁盛,昌旺不衰。”


    眾人齊齊舉杯,異口同聲,重複老爺子的訓示,“恪守禮訓,永慶升平,俞氏家族繁盛,昌旺不衰。”


    訓示是一股繩,聲音是一股力量,通過這種充滿象征性儀式化的祝酒,把家族裏的每個人團~結~起~來,眾誌一心,清晰定位自己的俞氏家族成員身份。


    晚晴首次意識到“我們俞家”的分量,不僅僅是一句口頭禪,它是每一個俞家人的自我身份認同。


    話畢,老爺子俞致正首先一口喝幹杯中酒,兒孫們跟在老爺子後麵一同喝幹


    晚晴討厭酒,且酒量淺,,但是,這種場合容不得她不喝,於是,她一閉眼,一口悶光。


    爺孫倆先後坐下,老爺子先夾菜,其餘兒孫才動筷子吃菜。


    “菜上齊全了,阿尚,給你家丫頭夾點好的。”老爺子俞致正邊說邊往愛妻碗中夾菜。


    俞殷尚拿起晚晴麵前的湯碗,給她舀了一小碗湯開胃。


    晚晴瞟了瞟湯碗裏的食材,奶白色的高湯內,有三樣東西,除了認出一樣是紅棗,其餘的兩樣,她見都沒見過,一樣是黑褐色的肥厚肉甲,小甲蓋的邊沿像裙邊;另一樣是金黃色的長條蟲子。


    先前已是被訓得倒胃口,現在湯碗裏好多根蟲子,更是倒胃口,惡心死了,晚晴徹底沒了食欲,心頭猛然一陣厭煩,更加令她厭煩的是,喝過酒,她的頭開始發暈了。


    “怎麽不吃?”見她又盯著菜發呆,俞殷尚聲音冷淡。


    又是俞德林笑嗬嗬的聲音插到師徒二人當中,“四弟,你好歹解說一下嘛,這不言不語地,往碗裏舀了一堆的蟲子,你嚇壞小孩子了。”


    俞殷尚冷瞥了俞德林一眼,他另外舀了些雞丁放到晚晴的菜碗裏,說:“那是蟲草紅棗燉甲魚,很好的養生藥膳,今天煮的蟲草是頂級品,家裏平常煮湯不會放這麽多,為了歡迎你來,特別放的,別浪費了。”


    什麽?!


    那是蟲草?!


    傳說中的冬蟲夏草?!


    女孩子的心情比天氣變化還快,剛剛厭煩著,現在一聽說是蟲草,完全變了樣,悶氣一掃而空……


    晚晴執筷,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碗裏的金黃色蟲子,她巴巴地瞅著俞殷尚,“師父,這就是冬蟲夏草啊?”


    “嗯。”晚晴此刻神態著實像隻伸爪試探的小貓,饒是俞殷尚麵目嚴正清冷,也不免雪後初霽,強抑心~癢。


    不期然上座笑噱,“稚子可愛。好丫頭,快吃吧,你師父都快把一個湯鍋裏的蟲草全舀給你了,咱們隻有喝湯的份兒。”


    “湯才是精華。”俞殷尚淡聲反駁,“營養全部在湯裏麵。”


    “丫頭,瞧瞧,你師父多護著你。”老爺子笑眼眯成一條縫。


    哎呀,她剛才生的什麽鳥氣呢,太不應該了,他是護著她的。


    “謝謝師父。”晚晴本想說點相應的逗樂話,可是,想來想去,腦中恁是一片空白,最後她期期艾艾說了這麽一句。


    “嗯,吃吧。”


    晚晴低頭開吃,不知是不是喝過酒的關係,心裏的歡喜勁兒咕嘟咕嘟地往上冒,吃到嘴裏的東西鮮美異常。


    埋頭逐一吃著俞殷尚夾的菜,晚晴吃得歡,忽而,淡淡的疑惑聲傳入耳中,“臉怎麽那麽紅?”


    晚晴正想說喝酒了,側後方就響起一個人的聲音,劫了她未出口的話,“小~姨,今天是您進咱們家的喜日,我和章玥想敬您一杯。”


    晚晴回頭一看,章珺和章玥各拿了一杯酒站在三步遠的位置,雙雙笑靨燦爛。


    晚晴確定之前喝的那杯已經是極限了,再多一口,就真的會醉,她下意識拒絕,“呃……我不會……”


    “喝”字未出口,兩人的爺爺俞德林說話了,“今天喜事,是要敬酒,不過,小孩子們意思意思喝點就成了,爸,您說是吧。”


    老爺子覺得不錯,“今兒高興,丫頭,多少喝點吧。”


    喜日不喝點酒,沒氣氛,俞殷尚也是如此覺得,他親自為晚晴斟了半杯酒,“喝個一兩口就行了。”


    再拒絕,會很掃興……


    好吧,她……


    她豁出去了!!!


    反正,有俞殷尚在,他不會放任她丟臉發酒瘋的。


    晚晴執杯起身,從容不迫地微笑,“大家隨意。”


    酒桌上說“隨意”,也就是意思意思喝點,不會幹杯到底,晚晴跟著段喬去過好幾次小混混們的大排檔聚餐,這種應對,她還是小有經驗的。


    聽她這麽說,章珺對章玥使了個眼色,章玥立馬站到他身後去了。


    章珺一個人獨自對晚晴舉杯,說道:“小~姨,我先幹為敬,歡迎您加入俞家。”


    說罷,他一口喝光整杯酒,將空杯對著她,給她看。


    哼,看這架勢,還有章玥在後麵等著她呢,等喝了,指不定還要出什麽招兒……


    索性……


    晚晴淺淺微笑,“好,幹。”


    看也不看,她仰脖子喝幹,向章珺做了個同樣的動作,空杯以對。


    “哈哈,小~姨爽快!”章珺叫道:“章玥。”


    “哥。”章玥上前。


    “你去敬……”


    忽而“咚隆”一聲,打斷了章珺的話,卻原來是晚晴的酒杯失手掉在地上,滾了出去,再看晚晴,隻見她雙頰酡~紅,身形不穩,走了半步便打晃,竟然是醉了。


    小手掩口,她輕輕打了個酒嗝,“嗝……不……不好意思……”


    話未完,她身子一晃,就這樣倒在地上,醉得睡了過去。


    這一倒,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熱鬧驟然停了,十四桌酒席一片寂靜。


    作者有話要說:


    羅媽媽減肥大~法,誰敢試一試~~~~~~~~~~~~~~哇哈哈~~~~~~~~


    我本來想回複35章節留言的,可是那個菊花一直在轉,我等不及了,先更新文章吧,今晚係統好點了,我再回複啦


    嘻嘻,盼著花花來點子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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