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被擒,皇宮裏的屍體堆積如山,軒轅靖南在被擒時強作反抗,被顧連城一掌直接打昏了過去,沈建安已是麵如死灰地癱在地上,陳國公也好不到哪裏去,如喪考妣地跪坐在那裏,連被侍衛拖下去都沒有一點反應。睍蓴璩曉


    隻是短短的一天一夜,像是經曆了一場浩劫般,放眼望去無不透露著一種蒼涼灰敗。


    清姿從皇宮出來,顧連城此刻還在宮中處理叛軍的事情,她愣愣地站在那裏,一時間竟不知往何處去。


    沈建安被擒,丞相府闔府上下盡數被打進天牢,就連遠在蕪州的二老爺也未能幸免旒。


    唯獨清姿憑著那塊金牌和端文帝親筆的那道卷軸幸免於難。


    這時,一輛青轅馬車停在了清姿麵前,隻見顧連城的書童莫琴與莫棋下了馬車,走到了清姿麵前道:“小姐,王爺讓我等接你回府。”


    清姿微微一愣,回府?這才想起顧連城早有了自己的府邸哦。


    她看著灰白的天空,歎了口氣,便上了馬車。


    馬車行了半個時辰終於在安東王府停下,才下車,便看到門口跪在數十人,錦瑟,沐心與靈巧兒三人為首,麵帶激動欣喜之色。


    “都跪著做什麽?起來吧。”她溫聲笑道,錦瑟三人已然起身,跑了過來,關心地看著她道:“小姐,你還好嗎?”


    清姿點了點頭,這一天一夜,實在疲累極了,眼下她隻想好好地睡一覺,晚上,她還要養好精神,做完必須做的事情。


    進了府裏,清姿隻是略微地瞧了一眼整個王府的大致格局,倒是十分雅致,看著竟比丞相府還要大個幾倍,一麵似鏡的湖泊在這個時候,有朦朧的霧氣繚繞,水麵栽著大片的荷花,雖已入秋,但仍盛開著美麗的荷花,十分的美麗。


    湖岸邊擺著兩隻遊船,再看湖心,有座小島,島上還有亭台樓閣。


    隻是,想想顧連城自太子大婚之後便一直與自己同住在流盈軒,真是浪費了這大好的園子。


    莫棋將她帶到了主廳,繞過主廳便是顧連城所居的院子,抬頭看那院名,琅邪軒。


    “這院子是照王爺以前在淮南王府所住的院子建造的,院子裏每樣東西都跟淮南王府的琅邪軒一模一樣,幾乎無異。”莫棋見她看著這匾名,不由解釋道。


    清姿並不知道顧連城以前在淮南王府住的院子是何模樣,但現在一聽莫棋如此一說,倒有幾分好奇,更產生了一種親切之感。


    走進去之後隻見院子也是十分幹淨清雅,但很像顧連城本人的性子。


    她進了屋裏,莫棋指著樓上道:“小姐,樓上是書房,書房旁邊還有個繡房,王爺說小姐繡工了得,以後定然會用得上,還有王爺專門叫人為小姐建的藥房就在這樓的後麵,很是寬敞,裏麵王爺叫人搜集了許多難得的草藥,那樓後麵還開采了幾塊菜地,隻是現在還未種上蔬菜,再往後麵,是片果園,入府時王爺叫人從外頭移了許多果樹,說是日後可以陪著小姐在那園子裏種菜,摘果子。”


    莫棋一說起來就沒法停,當初這院子並不像現在這般,但王爺卻叫人改成了這般,幾乎每一個部分都是為了周全眼前這位未來的王妃。


    他從小跟在王爺身邊,還從未見王爺對誰有這般上過心,由此可見,王爺是真的動情了,於是乎,當闔府上下知道未來的王妃馬上就要住進來時,一個個不敢有半分怠慢,更是對先過來的婢女姐姐們恭敬有加,生怕得罪了個一二而吃不到好果子。


    清姿聽得驚愕連連,好笑的同時心裏更是甜如蜜罐。


    旁邊錦瑟與靈巧兒聽了之後不禁笑道:“小姐,王爺可是不打算讓你閑著呢,繡樓,藥房,菜地和果林都弄好了。”


    清姿隻含著笑,走進了樓裏。


    進到房裏後,清姿便看到一張寬大的紅檀龍鳳雕花大床,上麵是齊整的新錦被,屋裏擺置看著竟有點眼熟,細看之下才發現竟與她在流盈軒的閨房十分相似。


    莫棋已退了下去。


    “小姐,已經準備好熱水,沐浴之後用了膳再睡吧。”錦瑟上前侍侯著清姿更衣。


    清姿點了點頭,便往後麵的淨室走去。


    沐浴之後,整個人便舒服了許多,出了屋,便見錦瑟正在往桌上擺著飯菜,每樣都很精致。


    她也是真餓了,坐下之後也不說話,便不緩不慢地進食,待吃完沒一會兒,便覺得眼皮重重地想打睦睡。


    錦瑟見了,立刻將床上的被子鋪好。


    這一覺,清姿睡到深夜便突然醒了,她看了看旁邊,顧連城還未回來,她起身的動作卻驚動了外頭的錦瑟。


    錦瑟進來,見她起來便道:“小姐,現在還早著呢,要不再睡一會兒吧。”


    清姿道:“不了,我上次給王爺做的衣裳呢?”


    錦瑟立刻走到衣籠前將衣裳和針線找了過來。


    “你去睡吧,我做會兒針線活,累了自然便睡了。”


    錦瑟卻沒有離開,而是搬了張凳子坐了下來。


    “小姐,方才我聽說了個事。”


    清姿拿針的動作微微一頓,淡淡地問道:“什麽事?”


    “禁軍去景王府捉人的時候,沈悠妍已不知道什麽時候跑了,現在禁軍全城搜捕。”


    “跑了?”清姿有些訝異,卻並沒有後文,屋裏頓時沉靜下來。


    錦瑟知她是在想事兒,便也不去打擾,輕輕地起身走了出去。


    顧連城是第二日早上回來的,剛進到房裏,便見清姿靠在引枕上睡著了,手上還拿著一件繡了大半的衣袍。


    他心疼,輕輕上前,將她手裏的衣服拿出來。


    清姿卻是恍惚地睜開了眼,見顧連城就站在身邊,不由起身:“你回來了。”


    “嗯。”顧連城悶悶地應了聲,轉身便走進了內室。


    過了一會兒,已換了身幹淨的衣裳回到了房裏。


    清姿還在發愣,身子被顧連城抱起,放到了裏麵,落進了男人的懷裏。


    “再陪我睡會兒。”顧連城這兩天兩夜地是真累了,如今事情落幕,他懷抱著清姿閉上眼睛便很快睡了過去。清姿心裏泛起一絲疼痛,她知道顧連城是為了自己,否則以他的個性,就算是現在大齊水深火熱,他也不一定會去管這檔子閑事。


    不忍吵到他,又閉著眼睛窩在男人的懷裏睡了過去。


    傍晚,清姿隻覺得脖子上癢癢的,她擋了擋,可胸口又癢了起來,甚至帶著一種奇異的酥麻。


    她緩緩睜開眼睛,入眼便是顧連城那張俊美得過份的臉龐,她方要開口,霍然,兩片溫熱濕潤的唇覆上她微張的小嘴,更被對方的舌尖侵入口中,肆意攪動,吸吮著她那丁香小舌。


    “連城...別。”一陣陣戰粟指過她全身,她合上眼,體內隱隱揚升的情潮令她震顫難耐。


    顧連城好聽的笑聲從喉間逸出,手握住她胸前的小白兔,輕捏慢揉,另一隻手抓住她的粉臂往他身上一攏,隔著衣物將他的驕傲頂住她的柔軟,嘴角凝著曖昧的笑意,雙眼灼灼地凝視著清姿絕美的麵容。


    清姿被他這樣看得俏臉嫣紅,待氣息稍稍平息下來,便揚起臉送上了自己的紅唇,柔若無骨的小手鑽進他衣內探索著他專有的堅毅胸膛,顧連城被她撩撥得一股燥熱直竄。


    他忍著體內的衝動,微啞的聲音低聲在清姿耳邊道:“我的姿兒越來越調皮了。”


    說罷,別一隻手撫上她美麗似緞的背部,而後延伸至背,纖腰,慢慢滑至那圓翹的臀。


    一股戰*粟突貫全身,清姿咬著唇強忍著體內鼓噪的感受,卻愈忍愈發難受,終於忍不住嚶嚀了聲:“嗯...啊!”


    她的反應令顧連城很是愉悅,他再度吻上了清姿的唇,狂烈且熾猛地占有她的紅菱,他滾燙的舌駭人且急促地入侵她口中,完全不將她微弱的抗議當回事,反而用力地抑製她,讓她胸前兩顆蜜桃緊緊地貼在他赤*luo的胸前,他膝蓋彎曲,惡意地磨蹈著她隱性的花*xue。


    清姿隻覺得渾身燥熱難耐,似有團烈火要衝破身體而出。


    他以舌尖輕輕舔舐她甜美的唇角,漸進加深,肆虐,激切且深情地吸吮著她柔甜的瑰瓣,一手握住她的蜜桃,撩弄輕描那粉嫩的紅櫻,更將自己灼熱堅*挺的***抵住她的柔軟。


    “連城...我...好難受。”清姿迷迷糊糊,難受地輕吟。


    顧連城卻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中指探進幽穴緊室,目光緊凝著著她沉迷於他手下的水媚姿態。


    “姿兒,想不想要為夫?”顧連城話落,拇指輕戲慢侮那早又尖*挺濕潤的小小核心,輕旋攪動,內外挾攻。


    清姿咬著唇,媚眼半閉微睜,透著一種極致誘人的嫵媚妖嬈。


    她輕輕地嗯了一聲,卻是羞得不敢應答,體內的感覺強烈得想要與顧連城融合在一起。


    他驀然逼後,將她抱得更緊,兩人間毫不留間隙,肆無忌憚地在她胸前烙下深深的吻痕。


    “連城...”她情不自禁地往後仰,挺出白皙飽滿的雙峰,熾烈如焚的感受燎繞著兩人。


    他以齒輕咬上麵的紅梅,帶給清姿一陣陣戰粟狂濤。


    清姿已被這狂熱的情愛折騰得香汗淋漓,濕漉的發絲熨貼在臉上,雙眼微紅,此刻的她正在混沌迷亂的情*yu中翻攪,正欲找出逃生的路口。


    “是不是很難受?”顧連城雙眸著火似地,凝視著她迷惘的臉。


    清姿無言地點點頭。


    “說你想要。”顧連城已將自己灼熱的男性輕淺觸探她兩股間的隱密地帶,瞪光倏沉地攫在她玲瓏有致的嬌軀上。


    她再度點頭,已顧不得一切“連城,我想要。”


    顧連城抬起她的腿,便是猛然一挺,輕易地滑進了她濕滑的緊窒。


    清姿隻覺得身體被人填滿,腫脹的同時,一股說不出的快*感侵襲而來。


    顧連城折騰了她大半夜,直至她終到承受不住暈了過去才不舍了放開了她。


    床上淩亂不堪,屋裏散發著一股纏綿過後的曖昧情潮。


    他起身穿上衣物,這才走到外麵,叫人打來幾桶熱水。


    方才幾度激情,他和清姿都出了一身的汗,再看清姿累得閉著眼沉沉地睡了過去,不由暗惱自己今夜實在太過凶猛,明知她的身體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卻還是控製不住地一遍又一遍索要。


    待沐桶裏水兌好之後,顧連城將清姿抱進了水裏,隻是才觸及她那柔軟的身子,發泄過的體內又再度燃燒起來。


    他隻得調息養氣,迅速地完成所有事情。


    清姿第二天卻是被餓醒的。


    自進安東王府,便一直自在這床上,都是兩天兩夜了。


    她起來時,見身上的衣服換了新的,再看床褥也換了新的,便知昨夜兩人定是太過瘋狂,把床被都給弄髒了。


    她從床上起來,臉色微紅,這時,錦瑟提著食藍從外麵走了進來。


    “小姐,你餓了吧。”


    清姿有些不太自在,但也確實餓了,起身漱口之後便坐到了桌子旁。


    這時,顧連城已從外麵進來。


    “出去吧。”顧連城顯然不太習慣有別的女人呆在屋裏,見錦瑟放下飯菜便沉聲命令道。


    錦瑟立即退了出去。


    清姿這才羞惱地瞪著他道:“你昨兒個夜裏難道是吃了什麽東西不成?”


    顧連城卻是輕聲笑了出來:“娘子,你這是埋怨為夫以前不行麽?那日後為夫日日都像昨夜那般可好?”


    清姿見他故意曲解,又氣又無奈,隻得悶著頭吃飯。


    待用過膳後,顧連城才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道:“憑這道令牌,可進天牢。”


    清姿拿起令牌,神情漸漸變得凝重。


    入夜,一輛馬車從安東王府出來,直至天牢停下。


    便見馬車裏下來幾人。


    顧連城牽著清姿,身後還跟著之前被靈巧兒救下的董原吉養子董子健。


    顧連城疑惑,不知清姿為何會叫上這董子健,卻也沒有過問,他知道,待清姿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天牢裏,沈建安與陳國公,軒轅靖南三人分別被拘在三間牢房裏,一個個身上綁著重重的鐵鏈鐐銬,此刻,他們身上沒有了華麗的錦服,身上被鞭子抽打得皮開肉綻,神智不清地倒在床板上,牢房的草堆裏,碩大的老鼠跑來跑去,有幾隻更是鑽到了床板上,在三人的身上聞來聞去。牢門被打開,那些老鼠立刻受驚般地一下子竄到窗子裏逃了出去。


    清姿指著沈建安,那牢頭立刻會意,提著一桶水便從頭澆了下去。


    沈建安猛然一驚,睜開了一雙混沌的雙眼。


    顧連城見此,隻留清姿與董子健在此,轉身便退了出去。


    “子健,你看到了?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清姿看著董子健充滿恨意的雙眼,眼中帶著一絲溫和的笑意。


    董子健點了點頭,跪在了清姿麵前:“恩人在上,請受子健一拜。”


    見到仇人變成如此模樣,董子健無比暢快,更加感激清姿為他所做的一切。


    清姿卻是搖了搖頭道:“你去看看那個真正害死你爹娘的主謀吧。”


    董子健怨毒的目光轉向了另一間牢房裏的軒轅靖南,起身便走了過去。


    清姿這才將目光投注在了神智漸漸清晰的沈建安身上。


    她緩緩走了過去,在沈建安麵前站定,看著他那一雙怨恨,不解,懷疑的目光,不由輕輕笑了起來。


    “沈建安,你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會落得今日這樣的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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