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你絕不覺得李靜老師和以往有點不同了啊?”坐在江帆身邊的方迪卻是看著李靜的模樣,問著江帆。


    “變漂亮了啊?不是你說的?”明知道方迪問的不是這個,可是江帆還是插科打諢的說道。李靜的變化,他何嚐不知道呢。


    “真是的,我現在問的不是這個了。”方迪白了眼江帆,隨即又緊盯著李靜的麵容,“你有沒有覺得,李靜老師原本也凶,可是至少眼睛裏帶著絲笑意的,可是現在,卻是真的凶了。”


    江帆被方迪的話給一驚,想不到,竟是連一向比較不細致的方迪都感覺出了李靜的變化,江帆看著台上正在講課的李靜,不由的望著。


    不經意間,李靜似乎突然有了預感一般,抬起頭突然朝江帆猛盯去,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卻是觸碰的很是冰冷。李靜的眼神裏都是敵意,竟是不放過江帆一般,緊緊的看著。


    江帆被李靜的眼神給一震,終是沒有想到,這種針鋒相對竟然都帶到了課堂上,可是課堂上不應該是最純淨的嗎,為何還要沾惹上外界的仇恨呢。


    想到這裏,江帆隻覺得,今天晚上自己是無論如何都要去找露露了,因為有些事情,是要拿出對策了。


    “江帆,你看李靜老師在看你啊。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啊?”方迪又湊過來,好奇的問道。


    江帆被她的話給一逗,如果真是吵架的話,他現在就不會這麽煩惱了吧。他是多麽懷念著以往和李靜冷戰的場麵啊,可是現在確實怎麽都不會有了,拍了拍方迪的腦袋,輕聲說道:“不要瞎說了,專心上課吧。小心被提問起來,又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隻是,因為剛剛方迪在開小差,卻是被李靜叫起來提問,方迪一時沒有回答上來,鬧了個大紅臉。


    “你個烏鴉嘴。”方迪白了眼江帆,隨即卻有湊到江帆麵前,“你們定是吵架了,要不要我去做個和事老啊?”


    江帆被多事的方迪給弄得很是頭疼,這個時候,他可不想再鬧出點什麽事情來了,便對著方迪就說道:“沒有任何事情,我的大小姐,請你認真聽課,好嘛?”


    方迪狠狠的挖了眼江帆,輕聲說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我不管你們了。”


    江帆這才鬆了口氣,他和李靜的事情,不是任何人都能處理的,更何況,現在的李靜早就不是原本的那個李靜了。


    江帆心中就開始猜測,李靜回到東濱大學的真正目的了,心裏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如果真的要和李靜麵對麵的時候,是不是他真的能下的了手了呢?


    一切都是未知,江帆隻是覺得,自己心亂如麻。現在需要好好的去和露露商量下了。


    晚上,當她來到露露跆拳道館的時候,卻是發現,露露竟是不在,江帆心裏一陣失落,剛剛拿出手機想要打個電話給她,可是拿出手機的一瞬間,卻是緊盯著手機的屏幕不動了,打個露露又能如何了呢,她能體會此時她的心情嘛。


    想到這裏,江帆穩了穩心神,走出了跆拳道館。


    校園裏很安靜,四處都有偷偷摸摸卻又甜甜蜜蜜談戀愛的情侶們,看上去是那麽的純淨而透明,可是江帆此時卻是沒有心思好好的去調侃下這些熱戀中的情侶們。


    他知道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除非他完成任務的那一天,他才能像普通人一般,過起正常人的日子,安安靜靜的找個喜歡自己和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談一場憐愛,平平淡淡就好了。可是,他不禁又開始嘲笑起自己的多情起來,任務結束的那天,隻是還能找到願意和他廝守的女孩子嗎?到時候的自己,都不知道滄桑到什麽程度了。一切都是個謎團了。


    周圍是不是會有蟲兒鳴叫的聲音,愈發顯得此時校園裏的安靜,東濱大學是所百年老校舍,但是保護的很好,所以環境、條件各方麵,都是可媲美新建設的校園的。而且,東濱大學的老師也是最好的,擁有著最好的資曆和教學背景,所以隻要能夠入學到東濱大學,這就意味著將來衣食無愁,定能找個好工作。所以,每年才有這麽多的學子,從各地趕到東濱大學來學習,可是,這幾年,東濱大學卻是有了很明顯的變化,權貴家庭的學生越來越多,而相對於平民學生,則加大了限製,這無形中,竟是想讓東濱大學成為了貴族學校了。所以,這幾年,輿論對於東濱大學,開始由讚揚到貶斥了。不過,誰讓東濱大學本來就不愁這些,所以東濱大學日益的成為了貴族學校。


    而這些,現任的郭校長卻是聽之任之。


    江帆腦海中卻是不自由的想到了這些,這些消息也是露露告訴他的,所以他對於之前李靜對於貴族家庭出生的學生有著異乎常人的苛刻的時候,他才能理解了。


    那時候的李靜,也是有著自己的夢想的吧。可是,這一切都是結束了。


    隱隱的,燈火開始朦朧起來,竟是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東濱大學的員工宿舍了。


    東濱大學的員工宿舍裏都住著本校的老師,東濱大學慣來就有個傳統,就是老師,無論是外聘的,還是本校專職老師,上至校長,下到老師,都要求住在宿舍裏,這個傳統從建校開始就沿襲了。


    現在已經快是10點了,宿舍樓裏隻有5樓的燈還亮著,這裏是郭校長的家。其實說到郭校長,其實是個好人,但是偏偏為人比較固執,認定的事情往往不肯退讓,所以對於現今東濱大學日益成為貴族學校,其中郭校長也是有著一個因素。


    江帆看著那個明亮的燈,心裏本想著和郭校長談談最近學校發生的情況,可是想到現在已經很晚了,恐怕也比較的冒昧。


    邊想轉身而走,剛走出了兩步,卻是突然聽到了一聲尖利的聲音,似乎是什麽東西撞擊上了,江帆突然感到心口一緊,感覺這個聲音就是從五樓郭校長的家裏傳出,慌忙跑了上去。


    一口氣跑到了五樓,江帆急忙中還記得敲門,隻聽到裏麵一陣動靜,然後靜默的許久,江帆不敢再猶豫,踢門而入。


    江帆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慌亂的場景,怎麽會是這個樣子呢。


    郭校長的家裏,竟是好像被洗劫了一般,所有的東西都淩亂的散落在地上,似乎是被人認真的翻過,所有的東西,特別是盒子,都是被人給打開了。


    江帆看的心裏莫名的一陣害怕,突然想到剛才聽到的尖叫聲,暗想不妙,便慌忙衝進了內室。


    結果,此時的場麵,才真的讓江帆感到難過!


    郭校長竟然躺在床上,而他的頭側在一邊,一動不動。


    江帆心裏隻感到一陣恐慌,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郭校長的身邊,探出手摸上他的動脈,沒有任何的脈搏跳動了。


    江帆心裏一驚,腦海中頓時想到的,這個凶手現在說不定還在郭校長的家裏。


    郭校長的家在五樓,他一聽到動靜後立刻就衝了上來,那個凶手定是沒有時間溜走,那麽現在他所處的位置是臥室,也就是說凶手很可能此時藏在了書房,或者現在就要溜走。


    江帆想到了這裏,輕輕的放下郭校長,卻是突然感到,原來一切都是那麽的鮮血淋淋了。


    他快步走了出去,隻感到眼前一閃,一個黑影竟是從他麵前直接串出了窗外,江帆不由的一身冷汗,這是五樓啊!


    那個黑衣人在一躍的瞬間,竟然回頭朝著江帆冷冷的笑了,這個笑容好熟悉啊,江帆看到這個笑容的時候,隻感到自己的心都冰凍了起來,怎麽都不敢相信,竟然會在這個地方見到了她!


    江帆突然意識到,自己要抓住這個黑衣人的時候,這個黑衣人卻是一躍而下,江帆的手隻是停留在了空中,再沒有了任何能夠發力的時候。


    他竟是在被這個冰冷的眼神一震,卻是錯事了最好的時機了。江帆正在四處查看的時候,卻是突然發現,所有淩亂的房間似乎都被人仔細的翻查過了,可是到底要找寫什麽,卻是什麽都不知道了。


    “啊……”一聲尖利的叫聲。江帆不由的回轉身,卻是看到了郭校長的夫人。郭校長的夫人,江帆曾在開學典禮上看到過。


    此時,她像是剛從外麵跑步回來,可是到了家裏亂成了一團,然後立馬卻是衝到了書房,終是掩麵痛哭起來。


    江帆不由的一驚,這個郭夫人的表現卻是讓人感到大吃一驚,照道理說,這個時候,她應該立刻衝到了房間裏,看著郭校長才是呢。可是郭夫人卻是衝到了書房裏,難道書房裏有著比郭校長的性命更為重要的東西嗎?


    江帆想到這裏,隻是走到了郭夫人的麵前,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郭夫人這個時候,才發現江帆的存在,慌忙叫道:“你又是誰?你怎麽在我的房間裏?你到底想怎麽樣?”


    江帆看著驚慌失措的郭夫人,隻是耐著性子說道:“我是郭校長的學生,我剛剛正好走到了這裏。”


    “你想幹什麽?”郭夫人似乎根本就不信任江帆,謹慎的看著江帆。


    “我不想怎麽樣,我覺得,現在還是報警比較好。”江帆長歎了口氣,隨即卻是冷靜的說道,現在這個情勢,也隻能是找警察了。


    “你……”郭夫人還是一臉懷疑的態度,可是看到了江帆不像個壞人,也就不再多說了,隻是顫悠悠的拿起了手邊的電話報了警。


    江帆看著眼前這個麵露恐懼的郭夫人,不由的輕聲勸慰道:“沒事的,一切都會有解決的。”


    郭夫人剛剛還在擔心著,現在突然聽到有人勸慰著她,不由的放聲大哭道:“都是那塊東西惹來的禍事,我早就讓他給扔掉了,他就是不聽……”


    江帆一聽到郭夫人的話,頓時知道她定是什麽都了解了。她慌忙迎上郭夫人驚慌失措的眼神,冷靜的問道:“什麽東西?你定是知道的,對不對?”


    郭夫人被江帆眼裏的冷靜給嚇到了,隨即卻是拚命的搖著頭,大嚷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


    江帆看著驚慌失措的郭夫人,卻是明白,現在不是問她的時候。但是,現在她卻是要做好,被人拷問的準備了。


    也許,她也是突然受不了這種打擊了吧。可是,郭夫人定是知道什麽的,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保護郭夫人。


    警察很快就到了,開始查看現場,郭夫人隻是低低的哭泣著,竟是絲毫沒有聽警察在說著什麽。她似乎根本就不關心郭校長的死因,反而對於自己更為不幸的遭遇而耿耿於懷。


    很快,整個東濱大學都知道現任校長郭校長遇害的消息,原本就人心惶惶的東濱大學,卻是因為這根導火索,有一大的學生開始退學了。


    露露也知道了這件事情,打了電話給江帆,江帆約定了個時間地點,準備和露露好好的說說最近發生的事情,特別是他看到的那個黑衣人。


    “江帆,是怎麽回事啊?”露露看著江帆約定的地方,竟是不知道怎麽說好了。


    江帆竟然將她給約到了郭校長的家裏。


    素日露露不是個膽小鬼,可是麵對著這地方,卻是突然感覺有種毛骨悚然的錯覺,但是隨即卻是緊緊的追問著江帆:“你到底在搞什麽鬼啊?”


    “你看看她。”江帆指了指在旁邊的郭夫人,示意著露露。露露仔細的看著這個麵色憔悴的女子,終始看不出有任何的問題,也搞不懂江帆想說著什麽,終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是郭夫人。”江帆淡淡的說著。


    “我知道啊。”露露一臉的不滿,真是不明白,為何江帆總是說些她聽不懂的話。


    “但是,她知道一個秘密。隻是她不相信我。”江帆無奈的搖了搖頭,卻是對著露露使了個眼色。


    露露知道江帆是想讓她勸服郭夫人,可是她卻是怕自己沒有這個能力,隻能試探著走向郭夫人說道:“郭夫人,我是露露,請節哀順變。”


    郭夫人一聽到露露這個名字的時候,卻是兩眼冒出了一絲精光,緊抓住了露露的手卻是說道:“你是司徒家的千金嗎?”


    露露也不知道郭夫人是怎麽知道的,但是隨即卻是點了點頭:“是的,我是司徒家的人,不知道有什麽可以幫助到郭夫人的?”


    郭夫人一把抓住了露露的手,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請你救救我。”


    露露被郭夫人的表情給嚇到了,求助一般看著江帆。可是,江帆隻給了她給肯定的眼神。


    露露點了點頭,隨即卻是笑道:“你可知道,我現在可是又幫了你個忙啊,你要怎麽感謝我啊?”


    江帆無奈的朝露露笑了笑。


    露露輕輕抓住了郭夫人的手,笑說道:“郭夫人,我知道你的擔心,但是請你放心,我會讓司徒家的護衛隊來護衛著您的。”


    郭夫人的臉上現出了期待的眼神,隨即微笑著抱緊了露露,而這些,都落到了江帆的眼裏,江帆給了個露露大大的笑臉,鼓勵她做的好。


    其實,露露也不是很難想象,郭夫人看到了自己會這麽的興奮,還不是 因為她是司徒家的千金。這些年來,那些刻意接近人的臉上都是如此的表情,她一看就知道了。


    她很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以及這些身份和地位帶給她的便利,同時也有的是危害。


    “郭夫人,我知道你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是不是能告訴我啊?”江帆開門見山的說道。


    郭夫人卻是看著江帆,沉吟片刻,終是搖了搖頭。江帆求助的看著露露。


    露露得意的看了眼一臉無奈的江帆,看到了江帆求饒般的眼神,終是輕輕握住了郭夫人的手:“郭夫人,你就告訴他吧,我相信,我們都可以保護你的。”


    “嗯……”郭夫人隨即卻是沉吟了片刻,隨即卻是信任般的看著江帆,對著說道:“其實,家裏什麽都沒有丟,就是丟了那半塊玉佩。”


    “半塊玉佩?”江帆和露露同時驚呼道,他們終是沒有想到,原來這群人尋找的就是郭校長的半塊玉佩。


    可是,這半塊玉佩到底有什麽用呢?江帆不由的思索了起來。


    “郭夫人,這半塊玉佩到底有什麽來曆啊?”露露突然問道。她終是個好奇心極強的人,她可不願意像江帆一般,隻是在心裏猜測著,卻是從來都不說出。


    這就是江帆和露露之間的區別,也是他們之間能夠配合默契的原因。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半塊玉佩有什麽用,但是我隻知道老郭對這玉佩很是重視,還專門鎖到了保險櫃裏,當時我總是勸她,扔掉算了,可是他終是不聽,我就說這個玉佩邪乎的很,遲早會惹出麻煩來的……”郭夫人斷斷續續的說著。


    可是,終是沒有想到,她說的斷斷續續的,卻是讓江帆日益陷入了苦惱中了。江帆無奈的看了眼露露,卻也得到露露同樣迷惑的神色。


    他們其實現在最關注的就是這塊玉佩的作用,可是貌似郭夫人似乎從來都沒有聽郭校長說過的樣子。


    郭夫人突然一把拉住了露露的手,竟是懇求道:“露露小姐,你定要保護著我啊,我現在一刻都不想再待在這個屋子裏,你帶我走吧……”


    露露竟是明顯的一愣,但是看著郭夫人被嚇怕了神色,心裏也覺得有點難過和同情,她剛剛明明答應了郭夫人現在可不願意反悔,雖然跆拳道館一向規定不許帶外人進入,可是現在情況又有所不同了。


    “好的,郭夫人,你放心好了。隻要我在這裏,我定會保護好你的。”說這話的時候,露露心裏都沒有底,原來有時候,她也是學會了自欺欺人了。


    江帆心裏終是覺得一陣懊惱,他心裏終是想著,能夠從郭夫人口中得到關於這半塊玉佩的消息,可是現在看來,這個郭夫人竟是什麽都不知道了。


    而且,這塊玉佩為何竟是隻有半塊了呢?那另外的半塊呢,到哪裏去了呢?是不是意味著,還有半塊在其他的手裏?那麽如果這玉佩合並在了一起,是不是可以揭曉出東濱大學的秘密呢。


    想到了這裏,江帆隻覺得,眼前突然看出了一絲光亮,那就是找到另外半塊的玉佩。不管是否有用,但是隻要比他們先找到了半塊玉佩,是不是勝算的機會就會大了呢?


    心裏終是下定了決心,朝露露點了點頭,難得的卻是露出了一絲微笑。


    露露看著江帆的笑容,卻是突然有種釋然的感覺了,她心裏隱隱的覺得,似乎有些話要對著江帆說,可是心裏終是沒有了底,隻是低低的垂下了頭,不再多說了。


    露露好不容易將郭夫人在跆拳道館給安置好了,跟在江帆的身後,卻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露露,我覺得,我們隻要找到了那半塊玉佩,就有可能破解東濱大學的秘密,你說呐?”江帆轉過頭,興奮的看著露露。


    “嗯,也許吧……”露露實在是不願意打擾到江帆的興致,可是一想到,還有半塊下落不明,卻是沒有高興的想法了。


    “你是在擔心另外半塊嗎?”江帆看著露露陰陰的臉色,知道她的擔心,就問道。也許和露露長時間的相處下來,竟是對於她的喜怒哀樂都是了如指掌了吧。


    這也算是對於朋友之間的難得默契。


    “是啊,知我者露露也。”江帆笑說道,可是眼睛裏卻是一點笑意都沒有,他雖然已經知道了是誰搶去了這半塊的玉佩,可是他怎麽可能從她的手裏再去拿回來呢。


    這真是對他前所未有的考驗啊。


    “江帆,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啊?”露露突然緊盯著江帆的眼睛卻是不放。


    “哪有啊?你怎麽老是疑神疑鬼的啊?”江帆躲避著露露探究的眼神,卻是心虛的低下了頭。


    他何嚐不知道,自己的表現實在是很差勁,不要說是露露了,就是普通的人,也看出他此時的心不在焉,可是他卻還是要強裝的若無其事,這也許就是男人的虛榮心吧。


    可是露露很是不以為然的盯著江帆道:“這不是疑神疑鬼,這是我的第六覺,你知道嗎?”


    “那我怎麽從來都不知道第六感的存在啊?喂,親愛的第六感,你快來見見我吧……”江帆扯著喉嚨很是裝模作樣的說道。


    江帆的話,讓露露忍不住就撲哧一聲笑開了。原來,有的時候,她還是真是很容易就被江帆那種看似不幽默其實很風趣的感覺給打動了。


    嬌嗔的白了眼江帆,卻是不再說話了,可是如果江帆細心的話,定是能看到露露的臉頰此時已經是通紅了。


    “江帆,其實我以前聽過關於玉佩的傳說呢?隻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相信?”露露沉吟了片刻,卻是對上江帆的眸子說道。


    “你說啊。”江帆本就覺得毫無頭緒,聽到露露說這個話的時候,頓時心情很好,笑問道。


    “當時傳說……”露露停頓了下,刻意的放慢了自己的語速,卻是很淡泊的說道,“你可知道,那時候傳說當時東濱大學建校的時候,不知從什麽地方得到了一塊玉石,建校的那一天這塊玉石卻是一分為二,然後就墜入了湖底。沒有人能夠找到。也隻有當時的校長,也就是你的恩師,蕭老幽幽的歎了口氣,然後就走了。從此,再沒有人見過這兩塊玉佩了。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傳說也是越說越玄,到底真正情況是怎麽樣的,那麽我們誰都不知道了。”


    “哦?蕭老?”江帆迷迷糊糊的聽著,可是聽到了蕭老的名字後,卻是神色一緊張起來。照道理說,蕭老是開校的元老,定時十分了解東濱大學的情況了,那麽他對於這半塊的玉佩定也是十分的了解了呢。


    想到了這裏,江帆顧不上和露露多說,急急忙忙就跑了起來。


    “江帆,你等等我啊……”露露長歎了口氣,知道自己說出來就會是這個結果,但是如果不說的,她卻是會恨著自己一輩子的。與其讓自己難受一輩子,還不如這個時候跟著江帆跑著舒服呢。


    想到這裏,她腿裏的步伐卻是愈發的緊了,緊緊的跟在江帆的身後。


    於是,在東濱大學的校園裏,就看到了兩個奔跑的一男一女,其他人都好奇的以為他們是在鍛煉了,可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自己是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一邊急急忙忙跑向蕭老家的時候,江帆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來個不祥的感覺,他能想到去找蕭老,那麽那群人定也能想到要去找蕭老了,而且定是比他行動的還要早呢。想到這裏,江帆剛剛興奮的心情頓時立刻跌落到了穀底,原來一喜一怒之間,竟是如此的簡單。


    “江帆,你不要著急,我想他們還不敢對於蕭老下手的。”露露看著江帆突然禁咒的眉頭,卻是發現,自己竟是能夠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擔心了,隨即安慰著。


    “希望如此。”江帆一邊自我安慰著,一邊腳下卻是加快了步伐。


    不由的感慨啊,早知道再東濱大學需要經常跑來跑去的話,他在一入學 到時候,怎麽樣都要弄輛自行車啊,何至於現在跑的如此氣喘籲籲的呢。


    但是,想歸想,但是一想到了蕭老的安危,他的心裏頓時又緊了起來。


    蕭老因為早就退休了,住的不是像郭校長那樣的宿舍,但是蕭老對於東濱大學有著深厚的感情,而學校也是為了感謝蕭老對於東濱大學做出的巨大的貢獻,就在學校的附近出資為蕭老全家蓋了個二層的小洋樓,這樣,蕭老既能每天都能看到東濱大學的變化,也能安度晚年了。


    終於跑出了學校,蕭老的家,就在眼前了。可是,江帆竟是沒有一點的喜悅了,反而是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擔心,隻是擔心著,不要看到了和郭校長一樣的情況就好了啊。


    露露在旁,看著突然停住了腳步的江帆,知道他心裏的擔心,不由得輕輕推了推江帆的身體,示意他趕快上前去,江帆回過頭,看到了露露鼓勵的眼神,竟是如同下定了決心的一般,狠狠的點了點頭,隨即大踏步的走入了蕭老的家。


    蕭老果然是個藝術家,剛踏入家門口,卻是感受到了一股不一樣的氣氛,與其說是進入了一個家,還不如說是進入了一個花的世界,蕭老的家裏,種植著各色各樣的花,真是美不勝收啊。


    當江帆走在這個花的海洋裏的時候,竟是忘記了,自己是來找蕭老的,因為你首先就要做的,就是如何從這堆繁花似錦中找到門。


    還是露露心細,終是從一堆白色的百合中找到了門,輕輕推開白色百合掩蓋上的門,卻是突然眼前一亮,竟是又完全換了一種風格。


    如果說剛剛進屋的時候,見到了花海,那算是嫵媚的風格的話,那麽客廳,就絕對說的上是一個氣勢磅礴的風格了,客廳寬敞而明亮,竟是布置的大氣而雅致,每個地方都顯得那麽的不尋常,特別是客廳裏的沙發,竟是能夠容納十個人的座位。看到人目瞪口呆。


    就連一向見慣了大世麵的露露,都禁不住的流出了羨慕的神色。


    “如果我能天天住在這裏就好了呢。”露露不由的感慨道。


    江帆看著露露的神色,卻是一笑,這麽好的環境,任誰都會心動的,天天生活在這種花的世界裏,定能忘記世間所有的煩惱和憂愁的。


    可是,這個地方,注定是不適合他的。


    “蕭老,你在哪裏啊?我是江帆,你在嗎?”江帆沒有心思再去觀看那些花花草草了,現在他關心的是蕭老的安全。


    自從他和露露踏入這二層高雅小別墅之後,就再沒有任何人出來,既不見蕭老,更看不到其他任何人,這讓江帆不由得感到一陣迷惑。


    “你不要著急啊,也許蕭老他們出去晨練了啊,你也知道,現在的老年人很注意保養身體的啊。”露露一邊安慰著江帆,一邊隨便坐在沙發上,隨便的翻看著櫃子下的雜誌了。


    “露露,主人還不在家呢,你怎麽就能隨便動呢?”江帆無奈的輕笑起來,麵對著這個性格時而灑脫時而調皮的露露,他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果蕭老像你那麽古板的話,那多沒有意思啊……”露露振振有詞的說著,她卻是不再看江帆一眼,自顧自的翻看著雜誌了。


    江帆無奈的搖了搖頭,想著畢竟是他人的家,雖然他心裏記掛著蕭老的安危,可是現在卻不能隨便亂走,畢竟主人也許真的隻是出去了,隨便動他人的東西,本就不是很有禮貌的行為了。


    “露露,我在門口等著,你不要隨便亂動蕭老家的東西啊。”江帆站了一會,見沒有任何的異樣,就對著認真的翻看著雜誌的露露說道。


    露露頭都沒有抬起,隻是點了點頭。江帆看她的看的認真,也就不再多說了,就站立到了門口。


    屋外有著淡泊的空氣,可是卻總帶著一股若有如無的緊張,而這種緊張也許隻是因為江帆心裏的緊張。江帆不由的深深的吸了口氣,隻覺得,也許從一開始,他就注定做了些錯事,可是現在,他卻隻想挽救了。


    “江帆……”裏麵的露露一聲驚呼,不由的讓站立在門外的江帆不由的一笑,不知為何聽到了露露的那聲尖叫,他的心驀然的就感覺被什麽東西給紮到了一般,好痛的感覺。


    急忙的衝了進去,卻是看到露露緊張的模樣,慌忙拉住露露就嚷道:“你怎麽了,你沒有什麽事情嗎?你沒有受傷嗎?”


    露露看著江帆緊張的模樣,竟是發現剛剛隻是她叫了一聲,他此時的臉卻是煞白,好嚇人。不由的慌忙安慰著:“我沒有事情了,隻是你看……”隨即就遞上了一張紙。


    江帆不由的一鬆,不知為什麽,他現在也許是見過了生離死別,更是對於自己身邊的人愈發的緊張了,特別是露露,她這些天都是跟隨在自己的身邊,他就時刻的害怕著,哪天露露也會突然的像李靜那般,不見了。


    這樣的日子,他是再也受不了了。


    他的目光順著露露的目光,落到了這張紙片上,這張紙片上赫然寫著幾行字:


    我已經離開,不要找我。幫我照看我的花草,謝謝。


    這是蕭老的字跡,江帆是認得的。因為當時,他蕭老曾經親筆為他寫過推薦信,他認得他的字的。


    “蕭老,不在家了。”江帆淡淡的 說道,隨即不由的卻是鬆了口氣,至少蕭老還是聰明人,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了。


    “那我們怎麽辦呢?”露露看著蕭老留下的字跡,不由的問道。


    “我住在這裏,照顧他的花草,也算感激他的賞識之恩了。”江帆笑笑,隨即卻是開始坐了下來。


    “你還真會換恩啊,真是太容易了。”露露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卻是打趣著江帆說道。


    江帆的眼裏,一愣,但是隨即有又笑開了,和露露在一起就有這個好處,就是每天都能開心的笑一下,無論環境多麽的惡劣,情況多麽的糟糕,他總是能感受到一絲輕鬆。


    不然的話,他總覺得,自己遲早要被自己給逼瘋的。


    “那我也留下來了。”露露看著江帆,竟然也說道。


    “這怎麽可以啊?”江帆不由的大吃一驚,他還真是不習慣和女生同住在一個房子裏呢,而且這個女生,還是一向大大咧咧的露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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