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白天的事,慕容錦隻是笑了笑,他就知道他的妻子不是好惹的,有了飛揚她們,就更不好惹了。他摸摸脖子,還好他們是一國的。


    慕容錦忙碌起來,積攢了一堆公文,每次都看到深夜,回到房裏柳嘉蕁都睡著了。


    慕容錦也不想打擾她,就輕輕躺在她身邊,攬著她入眠。


    早上,慕容錦起的也早,往往柳嘉蕁還沒醒,他就走了。


    以至於兩人雖然住在一起,睡在同一張床上,十幾天愣是沒見到麵。就連嘿咻都是在柳嘉蕁的熟睡中進行,每次都迷迷糊糊的,要不是酸痛的腰和不適的下、身,她還以為在做夢。


    對於這種情況,柳嘉蕁嘖嘖稱奇,是她睡的太死,還是他動作太輕?於是今晚,她打算等慕容錦,見見老公的麵。可是,瞌睡蟲定時來報道,她還是沒等到,第二天,望著空空的床鋪失神。


    不行,她一定要見到他。


    於是,柳嘉蕁就找了個很爛的借口,端著一碗紅豆沙敲響了書房的門,聽到一聲進來,柳嘉蕁推門而入。


    書房裏燃著提神的香,香爐裏冒出一股煙,圍繞著慕容錦,他神情嚴肅,認真地批改著公文。


    柳嘉蕁放輕腳步,把紅豆沙輕輕放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然後站在他身後,盯著他的頭頂發呆。


    慕容錦順手端起碗,喝了一口,皺了皺眉,“清明,你給本王喝的什麽?”


    “紅豆沙呀。”


    不是清明的聲音。


    慕容錦猛然回頭,就看到柳嘉蕁笑盈盈的,他也笑了,“是你呀。”


    “可不是我嘛,想見自家丈夫一麵比登天還難。”


    拉起她軟弱無骨的小手,揉搓了幾下,“怎麽會,登天還要上台階,見為夫我隻要敲響書房的門就行了。”說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到他的書房,“想我了?”


    “是呀。”柳嘉蕁坐在他的大腿上,勾著他的脖子,“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十幾天不見,都過去三十幾年了。”


    慕容錦輕笑,往日聽到別的女子跟他表白,他隻覺得厭煩,聽她說思念的話,他的心裏就跟吃了蜜似的甜,“都怪為夫不好,冷落了你。”


    “你知道就好,說,怎麽補償我?”


    慕容錦的眼神在她的胸前掃過,“你說呢?”下一秒便按住她的頭,來了一個世紀大長吻。瞧著被啃得紅腫的嘴唇,慕容錦心情大好。


    柳嘉蕁嗔怪的捶了他一下,“討厭。”


    “討厭你還來看我。”


    “我……”


    屋外傳來清明的聲音,“王爺,李管事求見。”


    兩人對看一眼,商鋪裏又出事了?


    柳嘉蕁從慕容錦身上下來,方要出去,慕容錦拉住她的手,“你也聽聽。”看柳嘉蕁找了個地方坐下,慕容錦才道:“讓他進來。”


    李管事貓著腰進來,匆匆行了個禮,“王爺,安浩掌櫃出事了,經他手辦的十箱藥材都不見了。”李管事擦了下額上的汗,頭一回出這麽大的事。若是平常的藥材倒也罷了,偏偏都是靈芝、鹿茸之類的珍貴藥材。


    “安浩呢?”


    “也不見了,五天前他捎來信,說已經往回趕了,不日就可到達,一晃六天都過去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我讓店裏的夥計去迎一迎,他說都迎出去幾十裏地了,還沒見到人。”


    慕容錦的眉頭緊鎖,他倒是不怕丟藥材,就是怕別有用心的人,“安浩是去哪裏采購的?”


    “安浩說他認識一個藥材商,專門種珍貴的藥材,他曾經救過那人的命,從他哪裏拿貨定然便宜……”


    “他叫什麽?住在哪裏?”


    “叫黨懷安,住在徐州,是徐州有名的藥材商。”


    “本王知道了,此事先不要聲張,正常營業,你也別太擔心,丟失的藥材本王會找回來的,你且回去。”


    李管事連連稱是,貓著腰退了出去。


    慕容錦看向旁邊的小人兒,“你怎麽看?”


    “我?”柳嘉蕁指著自己的鼻子,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安浩不是你和李管事一起請來的嗎?”


    “是李管事請來的,跟我無關,我就是請鄭大夫給安夫人瞧了瞧病。”


    慕容錦也不反駁,笑眯眯地道:“你看我這的公文一大堆,哪有時間管這個,不如你去查吧。”


    柳嘉蕁一驚,猛然站了起來,雙手亂擺,“不行不行,我可不會。”


    “飛揚會幫你的,我的好夫人,你就當是行行好,可憐可憐你夫君吧,你看我累的都有黑眼圈了。”慕容錦掰著眼,讓她看。


    柳嘉蕁睜大了眼睛使勁看,也沒看見黑眼圈在哪兒,明顯地在框她。


    慕容錦推著柳嘉蕁走出門外,“飛揚,王妃有事跟你說。”


    飛揚嗖一下出現在柳嘉蕁麵前,抱拳道:“王妃請吩咐。”


    柳嘉蕁翻了個白眼,人家小說中不是說老婆是用來疼的,隻管在家享福就好,外麵的事就交給男人操心吧,怎麽到了她這,還要幫忙追丟失的藥材呀。


    慕容錦頭一秒還在笑著,關上門的刹那,臉上布滿了陰霾,你終於等不及了。他並不是無暇顧及,隻是想讓柳嘉蕁曆練一下,以後等著他們的還有更難,更凶險的。


    柳嘉蕁把事情都告訴飛揚,苦著臉道:“你說咱們從哪裏開始查?”


    飛揚想了想,道:“王妃認為賊人是衝著王府來的,還是安掌櫃?”


    人家安掌櫃一個生意人,會有什麽仇家,“應該是王府。”


    “王府的敵人就那麽幾個,還都是大頭,咱們還不能動,那麽就先找回藥材。”


    柳嘉蕁點點頭,表示同意。


    飛揚繼續分析,“安掌櫃應該不是一個人去采購藥材,一定會帶著夥計,要想一下子擄走好幾個人,那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飛揚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柳嘉蕁又點點頭,示意她往下說,“所以咱們先去鋪子裏看看,都有誰跟著安掌櫃去采購藥材了,然後順著去徐州的路,看看哪一個地方最容易出事。”


    柳嘉蕁一拍桌子,“好,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


    飛揚親自趕馬車,順著街道,來到藥材鋪。


    藥材鋪裏井然有序,夥計們也都各司其職。柳嘉蕁不禁悄悄對李管事的能力豎起大拇指。一個臨時的掌櫃上前,打了個千,“夫人需要點什麽?”


    飛揚拿出令牌,“我是王妃的貼身侍女飛揚,這是王妃。”


    那掌櫃大駭,沒想到王妃會來鋪子裏,又是磕頭,又是招呼夥計沏茶倒水。


    柳嘉蕁笑道:“別忙活了,我有話問你。”


    掌櫃急忙請柳嘉蕁去後堂,請她坐了上座。


    柳嘉蕁也不客氣,開門見山地道:“都有誰和安掌櫃一起去的?”


    “有大柱,強子,四水,三寶。”


    “什麽時候去的?”


    “鋪子裏有規定,每個月的月初、月中采購藥材,他們是本月中去的。”


    今天已經是二十八了,去了十三天了。


    “平常都去多久?”


    “鋪子裏平常都是就近收購藥農的,也就四五天,因為是在徐州,路途比較遠,按照以往的進度計算,最慢十天也就回來了。”


    柳嘉蕁和飛揚對看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問,為什麽李管事今天才去王府,按說早就應該發覺不對了。


    飛揚問:“安掌櫃走前可有異樣?”


    掌櫃的想了想,“沒有。”


    “可有認識人徐州的藥材商?”


    “李管事應該認識。”


    柳嘉蕁示意知道了,讓他好生照看鋪子,和飛揚走了出去。


    上了馬車,柳嘉蕁托著腮苦想,她的腦袋裏像是團了一堆亂線,找不到線頭,掀開簾子,掃了眼街上叫賣的小販,“你怎麽看?”


    “最好是能去趟徐州。”


    柳嘉蕁幹脆坐在飛揚身邊,“回去跟王爺說說。”


    忽然一道目光掃來,落在柳嘉蕁的臉上,一直徘徊著,不肯離去,以至於柳嘉蕁都察覺了,順著目光望去,一個酒樓的二樓上,坐著一位男子,男子對著柳嘉蕁舉了舉酒杯,一飲而盡。


    柳嘉蕁不悅地瞪了他一眼,罵道登徒子,而後鑽進了馬車。


    男子勾了下唇角,蕁兒,你不記得我了?


    發生的小插曲很快被柳嘉蕁丟到腦後,她跟慕容錦商量,要不要去趟徐州。


    慕容錦放下筆,道:“不去徐州焉能查出真相。”


    柳嘉蕁早就知道他會這麽說,所以就沒提自己的想法,“那好,我這就去收拾東西,明天和飛揚一塊去。”


    “帶上暗風。”


    又是那根木頭。


    因為要去徐州,柳嘉蕁激動地睡不著覺,來古代這麽久,終於要踏出京城了,她的心躍躍欲試,以至於整晚都在想著如何查找賊人,慕容錦進來的時候,她還沒睡著。


    慕容錦已經沐浴過了,穿著白色的裏衣,微濕的頭發搭在肩上,渾身散發著男性荷爾蒙的味道,脫鞋上床,抱住香軟的身體,“別高興的太早,此路凶險,你就不怕?”


    柳嘉蕁狡黠地笑道:“不是有你嘛。”


    “我又不跟你去。”


    柳嘉蕁在他的臉上啵了一口,“你舍得我一個人去冒險呀。”


    慕容錦勾了下她的鼻子,寵溺地笑道:“什麽都瞞不過你,附耳過來。”慕容錦在她耳邊嘀咕,柳嘉蕁不住地點頭,眼睛越來越亮,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待慕容錦說完,柳嘉蕁豎起大拇指,“夫君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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