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被侍衛守了個嚴實,柳嘉蕁跟前又有飛揚,紅袖,紅梅保護著,即使出事,她也是最後出事的那個,隻是慕容錦……


    柳嘉蕁握了握手中的短劍,若你有不測,我一定不苟活。做好了心理準備,反而不緊張了。摸了摸隆起的肚子,四個多月了,應該能動了,這樣想著,真的動了一下。柳嘉蕁呆住,寶寶,你真的會動了,再動一下。可是寶寶卻不動了。


    柳嘉蕁笑笑,等你爹回來,我一定告訴他,咱們的寶寶會動了。


    日頭漸漸偏西,宮裏沒有消息,慕容錦也沒有消息,想讓飛揚出去打聽一下,看到飛揚緊繃的臉,柳嘉蕁又改變了主意。


    飛揚似是感應到了,“王妃,奴婢出去查看一下。”


    飛揚剛走,院子裏便亂了起來,柳嘉蕁緊張地站了起來,“紅袖,去看下。”


    紅袖方要邁步,飛揚便回來了,“保護好王妃。”


    三人瞬間拔出劍,擋在柳嘉蕁身前。院子裏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柳嘉蕁端坐著,她知道他們來了,可是慕容錦呢?


    “你們都閃開,我要看看是誰膽敢擅闖王府!”


    三人立刻分在兩側,緊緊盯著門口。


    柳嘉蕁雙手握著短劍,放在膝頭,“飛揚是什麽人?”


    “看打扮是宮裏的侍衛,應該都是西太後的人。”


    柳嘉蕁冷笑,“她這是要斬草除根。”他們攻來了,是不是代表慕容錦沒有成功?


    柳嘉蕁不敢往下想,她不想看到冷冰冰沒有呼吸的屍體,她想看到溫熱的人。


    王府的侍衛很快抵擋不住,殺到了大廳前,有屍體倒在了大廳裏。


    侍衛們仍舊廝殺著,一波又一波,可是都倒在了門口,沒有一人衝進來。慕容錦臨走前下了死命令,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好王妃。


    這些都是慕容錦的死士,視慕容錦的命令如生命。


    可那又能怎樣,寡不敵眾,即使是銅牆鐵壁也有被攻陷的一天。


    終於有人殺到了廳裏。


    柳嘉蕁冷冷地看著,此時她不能慌,也不能亂,即使害怕,也要穩穩的坐著,這樣才不讓慕容錦跌份。


    死屍很快在柳嘉蕁的麵前疊了起來,血一點點蔓延到柳嘉蕁的腳下,精致的繡鞋浸在血泊裏。柳嘉蕁麵無表情,盯著依舊廝殺的侍衛。


    飛揚,紅袖,紅梅神色緊張的護在左右。


    王府裏的侍衛漸漸減少,宮裏的侍衛也依然在減少,行進的速度越來越慢。


    忽然,一陣刺耳的破空聲傳來,一支利箭狠狠朝柳嘉蕁射來。


    柳嘉蕁盯著那支利箭,她不會武功,不知道利箭會射中她的哪個部位,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利箭離她越來越近。


    千鈞一發,一個黑影擋在身前。噗,利箭刺穿血肉的聲音,明明很小聲,在柳嘉蕁的心裏卻不斷放大。


    飛揚微笑著倒在柳嘉蕁的腳下,“王妃,奴婢先走一步。”


    一滴熱淚滴在飛揚微笑的臉上,柳嘉蕁紅著雙眼,笑道:“你等我。”


    飛揚闔上眼睛,身體漸漸冰涼。


    紅梅,紅袖顧不得哭泣,分別抵擋著不斷射來的利箭。


    王府的侍衛們或用身體,或用刀劍和射來的利箭搏鬥。宮裏的侍衛紛紛退走,剩下的事全都交給了弓箭手。


    利箭不斷貫穿著身體,屍體堆的越來越高。


    一支箭擦著柳嘉蕁的臉頰射了過去,釘入身後的木柱上。


    溫熱的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柳嘉蕁扯了下嘴角,真疼,那些被利箭貫穿身體的人更疼吧,秀眉擰成了結,如果她今天非要死在這裏,她接受。


    柳嘉蕁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已經滿眼的堅定,她不能再讓人死了,他們想要的隻是自己的命。柳嘉蕁站了起來,紅袖瞬間將她按在座位上,“王妃如果死了,我們隻能陪葬。”


    往日看著風風火火的丫頭竟然心細如發,看穿了自己的想法。


    柳嘉蕁苦笑,她的命真的那麽金貴嗎?


    突然,一陣呐喊聲傳來,利箭馬上失去了蹤影。


    一個匆忙的身影由遠及近,緊繃的嘴角,快速的步伐,緊握的雙拳,無不說明此人正在生氣的邊緣。


    待看到滿是屍體的大廳,他的雙眼立刻血紅,又看到穩穩坐在椅子上,左邊臉頰上凝結著血痂的人兒,他的心狠狠一抽,下一秒,便緊緊抱住了她,“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柳嘉蕁回抱著他,身體微微打顫,她很想埋怨他,為什麽才來,可是說出口卻變成了,“我沒事,你有沒有受傷?”


    慕容錦橫抱起她,“咱們回屋。”


    “可是這裏?”


    “暗風會處理。”


    將心愛的人放在床上,脫去滿是鮮血的鞋襪,打來洗腳水,輕輕洗去腳上的血漬。處理完,又用沾著藥水的棉花處理她臉上的傷口,看她皺起的眉頭就知道一定很疼。慕容錦的手微微發顫,該死的,他一定讓他們通通付出代價。


    慕容錦暗暗發誓,再也不讓她經曆這樣血腥的場麵。


    柳嘉蕁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裏暖融融的。


    “沒嚇到你吧?”他仰頭看她,眼睛裏滿是愧疚和心疼。


    她搖頭,“沒有,就是不利於胎教。”


    “胎教?”什麽東東?


    “是呀,咱們的寶寶看見了,萬一以後變成了一個暴力男或暴力女該怎麽辦?”柳嘉蕁表示很糾結,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暴力傾向。


    慕容錦失笑,“不會,隻是一次。”


    若幹年後,慕容錦為自己這句話後悔,他的兒子果然成了一個暴力男,所有的事情都是暴力解決,連媳婦兒都是從別人手裏搶來的,他這個老爹不得不放□段去跟人家賠禮道歉,因此他深深的後悔,不該讓柳嘉蕁經曆那次廝殺。


    慕容錦安撫著柳嘉蕁,告訴她宮裏發生的一切。


    原來慕容錦一直稱病就是為了讓西太後放鬆警惕,然後暗中聯係羅秋實,待慕容江昕回京後,來個甕中捉鱉,一網打盡,隻是沒有想到西太後會留了一支弓箭手埋伏在王府附近,險些讓她鑽了空子。


    慕容錦將兩塊玉佩合在一起,調動了大內侍衛,要不是因為這批侍衛因為年代久遠,有一半叛變了,他會很快清理掉,柳嘉蕁也不至於擔驚受怕。


    羅秋實在軍中布置好了一切,專等著慕容錦發號施令,命令一發,便立刻控製了京中的局麵,將所有反賊一起拿下。


    慕容江昕等人下了大獄,西太後軟禁在宮中。


    本來想讓新皇理政,可是他的身體實在太差,東太後也飽經摧殘,再加上慕容錦亮出了玉佩,東太後便做主讓新皇退位了。


    大臣們紛紛讚成慕容錦當皇帝,鑒於再也沒有可以當皇帝的皇子,慕容錦隻好暫時接管了大惠朝,待以後再伺機退位。


    柳嘉蕁眨巴眨巴眼,他的意思是他現在是皇帝了,那她呢?


    慕容錦摟著她,歎了口氣,“蕁兒,你現在是皇後了。”


    啥?皇後?柳嘉蕁倏地一下坐了起來,這變化也太出乎她的意料了。皇後啊,好大的一個餡餅,就是太大了,砸的她有點頭暈。


    慕容錦勾勾她的下巴,“很驚喜吧?”


    “光驚沒有喜。”


    “你不高興?”


    誰高興跟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呀,“那是不是你以後就得三宮六院了呀?”


    慕容錦輕笑,“吃醋了?”


    柳嘉蕁嘟起嘴,“當然了,我才不要跟別人分享你。”


    慕容錦不笑了,他早就知道雖然柳嘉蕁看著什麽都不在乎,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有了別的女人,怕是她再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依戀自己了吧。


    慕容錦抬起她的頭,看進她的眼睛裏去,“我慕容錦這一輩子隻有你一個女人,不管我是皇帝還是別的什麽人。”


    ……


    慕容錦登基做了皇帝,慕容江昕、柳嘉玉、柳嘉慧貶為庶人。西太後打入冷宮,永世不得出宮。


    柳嘉玉不甘心做庶人,不想過清貧的日子,後來跟琴癡司琪有了苟且之事,不想東窗事發,被慕容江昕錯手殺了。


    司琪抑鬱而終。


    柳嘉慧一心一意對待慕容江昕,無奈慕容江昕因為刺激過度,瘋了。柳嘉慧仍舊不離不棄,跟在他左右。


    至於柳家,除了柳致敬被斬外,其他的人全部流放邊關。


    慕容錦雖然忙碌,卻不忘嗬護柳嘉蕁,一日三餐都和她在一起吃,奏折等物都搬到了柳嘉蕁的坤寧宮裏。慕容錦批改奏折,柳嘉蕁便看賬本。因為後宮隻有她一個人,沒有爭鬥,繁雜事務少了很多,她也可以安心養胎。


    大臣們紛紛上奏折,請皇上選秀,充盈後宮,有的甚至以柳嘉蕁懷孕不能侍寢為理由。慕容錦大發雷霆,以朕的家事不牢愛卿們費心為由,禁止任何人插手後宮事務。


    柳嘉蕁到了預產期,肚子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柳嘉蕁日日著急,不停的在院子裏散步,終於在過了預產期的第三天有了陣痛。


    柳嘉蕁疼了足足兩個時辰,才生了下來。


    小皇子中氣十足,哭得整個皇宮都能聽見。


    柳嘉蕁因為太勞累,睡的足足三天,這三天裏她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到前世的丈夫娶了新婦,她是護士,待兒子和丈夫都很好。柳嘉蕁放了心,大家都有幸福,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沒想到這樣結尾,出乎我的意料,也出乎大家的預料吧。嗬嗬,因為中間停頓,總也找不到原先的感覺,寫的也不太盡心意,想推翻重寫,卻也不知道如何下手,希望下一文等讓大家滿意。


    至於番外,大家說要不要寫呢?我很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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