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為何突然退堂?”


    不明白府尹為什麽要突然退堂文通判追到後麵開口就問。


    “文大人”府尹沉著臉不住地搖著頭“這個案子恐怕會有兒麻煩啊!”


    順天府尹名叫曹文埴。此人是乾隆二十五年二甲一名進士後任庶吉士兼懋勤殿編修不久再升為翰林院侍讀學士在南書房行走。再後來授左副都禦史領侍郎銜屢曆刑、兵、工、戶諸部並兼管順天府府尹。幾年前軍機章京、員外郎海升毆殺其妻卻上報其妻是自縊身亡。其妻弟貴寧不服就把海升給告了。乾隆下令時任左都禦史的紀昀等人驗屍得出的結果仍然是海升之妻乃自縊身亡。貴寧不服:“海升與大學士阿桂、紀昀等皆有交連此次驗屍結果不能為證。”乾隆便再次下令曹文埴和侍郎伊齡阿複驗現海升之妻確實是被毆殺而死。就憑這一案阿桂因為曾經在言語之間袒護海升被乾隆罰俸紀曉嵐也被乾隆下令吏部議處刑部侍郎景祿、杜玉林以及郎中王士棻等人也都因此案而被流放。曹文埴卻因此得到了乾隆的褒獎稱為“公正得體”!


    不過這位一向公正得體的曹大人卻沒有想到自己不怕阿桂敢跟紀曉嵐叫板卻會在何貴這麽一件案子上感到棘手!


    “大人一個的商人不就是有兒硬氣嗎?咱們順天府還怕對付不了這種賤骨頭?有什麽好麻煩的?”文通判奇道。


    “唉文大人你還沒弄明白啊!”


    曹文埴摘下官帽一屁股坐到了榻上不住地搖頭。


    “大人……”


    “好啦!這案子就先到這兒吧。明天再審!”看到文通判還想問曹文埴擺擺手示意他打住又突然抬頭道:“對了去找個郎中給那何貴看看傷。這案子還沒審完可別出了什麽事兒!”


    “是!”


    文通判又好奇的看了曹文埴一眼他還真不明白何貴這件案子有什麽好忌諱的不就是一個的商人嗎?就算這個商人有兒後台又怎麽了?不就是個銳健營都統嗎難道還能大過阿桂去?居然會讓自己這個一向不怕權貴的府尹大人感到麻煩。不過既然曹文埴下了令身為下屬他也隻有去吩咐一聲。


    **************


    “大掌櫃大掌櫃……”


    被衙役們拖到順天府大牢之後何貴就一直在昏迷之中。好久之後才模模糊糊的聽到了一兒聲音。


    “嗯……”


    慢慢的睜開眼睛等眼裏的人影稍稍清晰了一些之後他才看清楚是誰在叫他。


    “老劉?”


    “大掌櫃你……你怎麽這麽傻啊?這五十大板怎麽能硬抗?你就不知道軟活一兒嗎?唉……”劉河東不住地唉聲歎氣又端過來一個碗“來先喝兒紅棗燕窩粥!你受了傷這紅棗能補血!”


    “紅棗燕窩粥?你還真舍得!這得多少錢一碗?”何貴沒有喝粥反而先咧開嘴十分難看地笑了一下問道。


    “唉呀你還有心情笑?”劉河東的表情有兒急拿起勺舀了一勺直接就遞到了何貴的嘴邊“先吃兒補一補。你失血太多又在牢裏我們也幫不上啥忙。唉……”


    “你們當然幫不上什麽忙!”何貴不敢動彈隻能趴在那裏一動不動但心思還算清醒:“通知了豐升額沒有?”


    “你出了事我們當然得去找豐大人。可……”劉河東又歎了一口氣“豐大人他現在也插不上嘴啊!”


    “他插不上嘴?”何貴從劉河東的嘴裏感到了一絲涼氣豐升額想躲!媽的這些當官的果然不可靠!一有事立刻就躲得遠遠的。……何貴心裏變得冷了起來可是他就是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麽事兒勞動順天府抓人不居然連豐升額這個天子近臣二品大員也不敢插嘴?


    “唉豐大人……他剛剛被人給參了一本讓皇上給臭罵了一頓被罰在家閉門思過。沒法幫你出頭。不過”到這兒劉河東又湊近何貴聲道:“他你這事兒其實並不嚴重。就算認了多也就是關上三五個月的。到時候他在幫著想想辦法就能出去了!什麽事兒也不會有。”


    “關上三五個月?”何貴冷哼了一聲。得輕巧連你個二品大員也要躲的事兒老子就隻會被關上三五個月?當老子是弱智?何貴心中暗恨這些當官的除了會話其他的什麽都不可靠。但是轉念一想如果豐升額的話是真的也就是事情真的並不算嚴重的話……想到這兒何貴急忙提起精神又向劉河東問道:“到底是誰參的豐升額?難道……”


    一個可怕的名字突然冒上了何貴的心頭:“難道是和珅?”


    不會吧!何貴隻覺得心裏一陣驚跳!早就聽豐升額過精品人生往大內賣椅子很讓那位和中堂不爽如果這次真要是那家夥動的手那自己這回豈不是真的要交待在這兒?何貴隻覺眼前一陣昏暗!在這乾隆朝他不怕別人就怕那位和中堂!誰都知道隻要乾隆在位那就是一個扳不倒打不扁的級強啊!最可恨的是這位強還不是普通的壞!


    “和珅?”劉河東有兒奇怪地看了何貴一眼又道:“大掌櫃你想哪兒去了?這回倒黴的不隻是豐大人跟你最倒黴的就是那位和中堂!”


    “啊?……唉喲!”何貴又是一驚這年頭居然還有人敢動和珅?是誰這麽厲害活得不耐煩了?忍不住動了一下身體結果拉到了屁股上的傷口疼得一咧嘴。


    “別亂動。郎中看過才剛敷了藥!亂動的話傷口就不容易愈合!”趕緊扶著何貴正了正身形劉河東又道。


    “沒事兒!”擺了擺手指示意劉河東不要緊張何貴又急忙問道:“和珅怎麽倒黴了?是誰那麽大膽子敢找他的麻煩?是阿桂?還是福康安從吉林回來了?總不成是劉墉吧?”


    “不是不是參和中堂跟豐大人的都是禦使曹錫寶!”劉河東道。


    “曹錫寶?……”何貴一怔眉毛擰了起來:“哪來的?”


    “什麽哪來的?”看著何貴的表情劉河東也是莫名其妙。他弄不明白何貴這到底是怎麽了聽何貴這話裏的意思好像參劾和珅的就隻能是阿桂、福康安、劉墉這樣的人物才對似的。這怎麽可能?禦使禦使本來幹的就是這個監察的工作憑什麽把活計讓給那些人?再者了阿桂那些人哪個不是整天忙東忙西的怎麽可能沒空就逮個人掐著玩兒?


    “算了這個曹錫寶參劾我們什麽?”不自覺地何貴把自己拉到跟和珅、豐升額一個陣線了。誰叫大家夥都是“受害者”呢!


    “我聽豐大人本來這位曹禦使想參劾的是那位和中堂的管家:劉全!這個劉全住的房、坐的車都有逾製之舉。而且還四處斂財自和珅得受聖眷以來狗仗人勢已經占有數家當鋪、酒樓可不知怎麽搞的著著就搭上咱們精品人生了。他居然我們跟劉全有所勾結借著跟大內買賣椅子的當兒趁機斂財!那意思還不是直指和中堂……結果最後鬧得皇上把豐大人給臭罵了一頓還下令順天府好生查辦咱們精品人生一事…唉!”劉河東一臉氣憤地道。


    “就這?……他有什麽證據?”何貴氣急怒道。


    “證據?哼是他查到劉全曾經到過咱們店裏還跟您密談過!……這哪有過呀?我沒有可豐大人還不信改天要問問您呢!”劉河東道。


    “問我?媽的我還想問他呢!”何貴氣得一喘一喘的屁股上的疼也顧不得了。他恨恨那個姓曹的沒事找事兒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是哪根兒蔥居然敢招惹和珅;更恨豐升額那個蠢蛋外兼王八蛋你當時就在場難道不會幫著老子兩句話嗎?就憑那個姓曹的混蛋兩句話就害得自己被順天府抓來一頓臭揍?還什麽要再蹲上幾個月?這事兒連想都不用想不抓別人專抓老子十有**就是豐升額把什麽事兒都推到他何某人的頭上來了!媽了個巴子的虧了你還是個武將什麽東西!


    “把那粥給我!”既然這事兒是要找和珅的麻煩自己隻不過是被順帶著的一隻螞蚱何貴的心也就暫時放了下來。他才不怕和珅會倒黴而主角沒事兒自己這個被順帶著的倒黴蛋兒的問題也應當不太嚴重隻要再撐一撐應該就能過去了。所以他現在要好生補充一下免得到時候體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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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太敢呆在家裏,這幾天餘震少了,可卻一次次都很強,昨夜十二多,又震了十多秒,很強.據是江油市又來了個六級.今天一大早,又有許多人去搭帳蓬去了.他們都很勇敢,以前一直住樓裏的.------老古這幾天好不容易多攢出來的一章,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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