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豐升額！”
剛看完第一眼何貴就對這個自稱“滿洲鑲藍旗副都統”的人道。
北京城的官員多除了那些正式的有職司的官員還有許多空有名堂卻沒什麽事兒可幹的人物。就像都統這種官職雖然名列一品可是除了像那種掌管著負責紫禁城護衛的銳健營、前鋒營、神機營之類軍隊的統兵都統之外其餘大多隻是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是皇帝老子對待某些手下大臣或者是自己的親戚之類一時沒有合適的官職的時候才會封出來的榮譽職位！
就像現在這位著一個鑲藍旗副都統的名頭不定實際上什麽都不是隻是每年每月固定領兒俸祿然後該幹嘛幹嘛去！跟朝廷那是沾不上什麽邊兒的。
何貴對這些也懂。隻是他有兒不明白為什麽這人自報叫做“豐升額”？
“……你就是何貴？他沒告訴我你是個瘸子！”似乎沒聽到何貴地話那個華服男子上下打量了何貴幾眼看到那根拐棍兒之後略略皺了皺眉。
“閣下是誰？”何貴又開口問道。
“不用什麽閣下不閣下的反正你這店也稱不上什麽閣子……”那人揮揮手又指了指自己：“我叫倭興額！想必你聽過吧？”
“倭興額？”何貴看了一下對方搖了搖頭：“報歉在下似乎並不認識閣下！不知閣下……”
“得得得不認識就不認識唄哪來這麽多話？我這人最煩的就是這一套！”倭興額急忙擺手“你不就是想問我為什麽來找你順帶著還為什麽冒名叫豐升額嗎？用得著這麽虛套？不過話可在前頭我剛剛讓人給你的是：豐升額找你！可沒我就是豐升額。所以你不能怪我！”
“不敢您可是滿洲鑲藍旗的副都統！”何貴臉上看不出什麽神色隻是又朝對方拱了拱手“按禮我等民可是得跪迎您的大駕的……”
“你這話裏可有刺兒……不過我也不見怪！”倭興額一笑自顧扯過了一條長凳：“早聽人家過精品人生原先的何大掌櫃是個不好惹的主兒起瘋來連軍機處那一群人物也覺得麻煩。今天一見倒看來倒也確實！”
“不敢當！”何貴示意在旁邊的趙順等人不必緊張繼續去幹自己的活計然後自己也在倭興額對麵找了個座位坐了下去“何某再能耐也不過是一區區的草民別軍機處的諸位中堂就是順天府隨便的一個官差也足夠收拾我了！……”
“哈哈哈媽的剛了不虛套著著居然又成了彎彎繞了！”倭興額聽著何貴的話突然又大笑起來：“算了咱也別別的了……實話招了我這回來是來找你幫忙的！”
“找我幫忙？”何貴一笑“都統大人您是不是弄錯了？”
“沒弄錯。我找的就是你！”倭興額收起了笑臉正色道：“實話給你了吧我前些日子也開了間店賣椅子的！……跟精品人生一樣的轉椅！”
“轉椅？嗬嗬！大人不是豐升額豐都統找我嗎？”沒想到居然是一個跟風的。何貴已經有兒明白這人為什麽來找自己了。轉椅剛出來的時候確實是火了一陣子而且又有精品人生狠賺錢的例子在前北京城有許多人腦子一熱就想循著這條道兒多賺些銀子可是那隻是一種椅子弄得久了還不就是大路貨？再火也前途有限！眼前這位估計就是位“受害者”。
“什麽豐升額就是開個玩笑罷了。隻要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倭興額見何貴反問自己分辯道。
“這倒是！”何貴頭。話都到這兒了還能有什麽不明白的？
“那你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倭興額又問道。
“倭大人……”何貴站起身來一抱拳“不是在下不想幫您。實在是我也沒辦法！”
“啪！”似乎早知道何貴會拒絕倭興額也沒廢話一伸手就朝桌子拍了下去卻是拿出了一張一千兩的龍頭大票！
“大人您這是……？”何貴臉色不變問道。
“報酬！隻要你幫我出個主意！”倭興額盯著何貴答道。
“報歉……”
“啪！”又是一張！
“乖乖……兩千兩了！”兩張龍頭大票被摁在桌子上何貴可能不在乎可是旁邊的人卻不能不動心。前頭賣肉的趙順還有剛才跑去給何貴通風報信兒的周虎子此時都已經在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那兩張銀票。他們這一輩子還沒見過這麽多錢放到一起呢。上回孫二娘給的二十兩湯藥費就已經是他們此生最大的一筆收入了。
但是兩人的目光再熱切也跟何貴無關！
“實在是對不起！”
“啪！”還是話沒完第三張龍頭大票又拍了出來。
“我的爺爺呀您可別再砸了再砸俺那心肝兒可就要跳出來了！”趙順手裏抄著一塊牛肉使勁地攥著好像一不心丟出去的就是那三千兩銀子一樣。
“都統大人您既然舍得這麽多銀子又何必在意區區的一家椅子店呢？”麵對倭興額砸出來三張千兩龍頭大票何貴終於沒有再直接拒絕隻是他還是提出了一個問題。
“既然能賺更多誰還願意要錢啊？何掌櫃你是不是？”倭興額笑道。
“這話得不錯。可是都統大人整個北京城賣轉椅的店鋪據何某所知值得出價三千兩銀子以上的好像隻有我以前幹過的那一家！”何貴笑道。
“這個……”倭興額明顯被何貴這話弄得一怔不過他很快又笑了起來：“何掌櫃你受難數月我的店麵也才是剛剛豎起來沒多久！”
“沒多久就做得這麽大值得您用三千兩買何某一個主意？”何貴的笑容裏麵已經包含了一絲譏諷“倭都統看來是很有錢啊！三千兩銀子啊！那要是放在我們陝西足夠一家擁百畝土地的地主攢上個百八十年了！倭都統您既然能這麽眉頭都不皺一下的拿出這麽多錢來又何必屈尊降貴來找我這麽一個平頭民買那沒什麽用的主意呢？就為了那麽一個賠錢店鋪？有兒犯不著吧？”
“你……”
“倭都統您要是還有話盡請就是。不過”何貴又是一笑“何某可是真的沒有什麽賣椅子的招了！您就算再拿三千兩出來也還是一樣！”
“哪還有三千兩？”這個倭興額的脾氣看來是真的好被何貴這麽明明白白地指出來話裏有假卻依然沒有火反而隻是苦笑了兩聲便坦白起來：“那家夥隻給了我這麽些沒再多的了！”
“那家夥？”何貴的神色嚴肅起來“豐升額？”
“嘿嘿你猜到了？果然不愧是金子這腦子就是靈！”倭興額一兒也沒有被人拆穿窘迫依然笑嘻嘻的。
“都統大人過獎了！承蒙看得起不過……您既然是豐升額豐都統請來的那就請恕在下不能相陪了！”臉色一沉何貴就要起身。
“且慢！”伸手攔住了何貴又把他按到了凳子上倭興額又笑道：“何掌櫃你跟豐升額的那兒事我也知道一些。句公道話豐升額那混蛋做事實在是不地道不是個東西！不過……話回來何掌櫃你難道就不欠他豐升額的了？要不是沒有他豐升額你恐怕也就是個鄉下掌櫃再能耐能這麽快就在北京混出名頭？再者他這回知錯能改肯花錢來請你幫忙出個主意……嗬嗬總也算是改過自新了何掌櫃你就算有氣是不是也要以先消一兒呢？”
“消氣兒？嗬嗬”何貴冷笑了兩聲也不再多直接就站了起來朝倭興額抱拳一揖“看來在下跟都統大人是話不投機！報歉！”
“喂何掌櫃你想不想知道精品人生現在怎麽樣了？”看到何貴轉身欲走倭興額沒有再阻攔他可是話卻依然不停。
“……”誰管他精品人生怎麽樣？何貴沒有答話還是一步步地朝裏走。
“豐升額那個人呢雖然是個混蛋可是平時還是比較好麵子的。這回他既然拉下臉來可見下了大決心的……”倭興額依然還在自顧自地著：“人活一張臉啊。連麵子都拉下來了這事兒要是還辦不成那後果可就嚴重了。對了何掌櫃你知道豐升額的那個管家叫隆克的麽？”
“不知道！”何貴停下了腳步生硬地答道。
“不知道也無所謂反正也算不得什麽大事兒。”倭興額還在“那子原先挺得豐升額婆娘的信任的結果被枕頭風一吹就當了精品人生的大掌櫃。可惜沒本事就是沒本事。雖然一開始的那兩個月還賺了兒錢可是越往後那錢就賺得越少就跟那潰兵似的一瀉千裏啊！所以豐升額就多教訓了他幾次。奴才嘛不爭氣打就打了也沒什麽了不起。可沒想到那混帳玩意兒居然卷了店裏的銀子跑了……”
“什麽？”何貴沒出聲。趙順跟周虎子卻叫了出來。兩人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幾天沒見到隆克那家夥呢原來是跑了！
“嘿嘿厲害吧？做掌櫃做到這份兒上也算是了不得了。可是要跑就跑得遠兒別讓人找著呀！”倭興額滿臉都是不屑的表情“那隆克也不想想他主子是什麽人？銳健營的都統啊！在北京城就算數不上前百號可也是能叫得動人馬的角色！結果才跑沒兩天就被南城兵馬司從城外匠戶營裏給揪出來了。然後帶回豐家就是——喀嚓！”
“……”
“豐升額那家夥一刀就把他的腦袋給剁了！”
剛看完第一眼何貴就對這個自稱“滿洲鑲藍旗副都統”的人道。
北京城的官員多除了那些正式的有職司的官員還有許多空有名堂卻沒什麽事兒可幹的人物。就像都統這種官職雖然名列一品可是除了像那種掌管著負責紫禁城護衛的銳健營、前鋒營、神機營之類軍隊的統兵都統之外其餘大多隻是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是皇帝老子對待某些手下大臣或者是自己的親戚之類一時沒有合適的官職的時候才會封出來的榮譽職位！
就像現在這位著一個鑲藍旗副都統的名頭不定實際上什麽都不是隻是每年每月固定領兒俸祿然後該幹嘛幹嘛去！跟朝廷那是沾不上什麽邊兒的。
何貴對這些也懂。隻是他有兒不明白為什麽這人自報叫做“豐升額”？
“……你就是何貴？他沒告訴我你是個瘸子！”似乎沒聽到何貴地話那個華服男子上下打量了何貴幾眼看到那根拐棍兒之後略略皺了皺眉。
“閣下是誰？”何貴又開口問道。
“不用什麽閣下不閣下的反正你這店也稱不上什麽閣子……”那人揮揮手又指了指自己：“我叫倭興額！想必你聽過吧？”
“倭興額？”何貴看了一下對方搖了搖頭：“報歉在下似乎並不認識閣下！不知閣下……”
“得得得不認識就不認識唄哪來這麽多話？我這人最煩的就是這一套！”倭興額急忙擺手“你不就是想問我為什麽來找你順帶著還為什麽冒名叫豐升額嗎？用得著這麽虛套？不過話可在前頭我剛剛讓人給你的是：豐升額找你！可沒我就是豐升額。所以你不能怪我！”
“不敢您可是滿洲鑲藍旗的副都統！”何貴臉上看不出什麽神色隻是又朝對方拱了拱手“按禮我等民可是得跪迎您的大駕的……”
“你這話裏可有刺兒……不過我也不見怪！”倭興額一笑自顧扯過了一條長凳：“早聽人家過精品人生原先的何大掌櫃是個不好惹的主兒起瘋來連軍機處那一群人物也覺得麻煩。今天一見倒看來倒也確實！”
“不敢當！”何貴示意在旁邊的趙順等人不必緊張繼續去幹自己的活計然後自己也在倭興額對麵找了個座位坐了下去“何某再能耐也不過是一區區的草民別軍機處的諸位中堂就是順天府隨便的一個官差也足夠收拾我了！……”
“哈哈哈媽的剛了不虛套著著居然又成了彎彎繞了！”倭興額聽著何貴的話突然又大笑起來：“算了咱也別別的了……實話招了我這回來是來找你幫忙的！”
“找我幫忙？”何貴一笑“都統大人您是不是弄錯了？”
“沒弄錯。我找的就是你！”倭興額收起了笑臉正色道：“實話給你了吧我前些日子也開了間店賣椅子的！……跟精品人生一樣的轉椅！”
“轉椅？嗬嗬！大人不是豐升額豐都統找我嗎？”沒想到居然是一個跟風的。何貴已經有兒明白這人為什麽來找自己了。轉椅剛出來的時候確實是火了一陣子而且又有精品人生狠賺錢的例子在前北京城有許多人腦子一熱就想循著這條道兒多賺些銀子可是那隻是一種椅子弄得久了還不就是大路貨？再火也前途有限！眼前這位估計就是位“受害者”。
“什麽豐升額就是開個玩笑罷了。隻要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倭興額見何貴反問自己分辯道。
“這倒是！”何貴頭。話都到這兒了還能有什麽不明白的？
“那你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倭興額又問道。
“倭大人……”何貴站起身來一抱拳“不是在下不想幫您。實在是我也沒辦法！”
“啪！”似乎早知道何貴會拒絕倭興額也沒廢話一伸手就朝桌子拍了下去卻是拿出了一張一千兩的龍頭大票！
“大人您這是……？”何貴臉色不變問道。
“報酬！隻要你幫我出個主意！”倭興額盯著何貴答道。
“報歉……”
“啪！”又是一張！
“乖乖……兩千兩了！”兩張龍頭大票被摁在桌子上何貴可能不在乎可是旁邊的人卻不能不動心。前頭賣肉的趙順還有剛才跑去給何貴通風報信兒的周虎子此時都已經在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那兩張銀票。他們這一輩子還沒見過這麽多錢放到一起呢。上回孫二娘給的二十兩湯藥費就已經是他們此生最大的一筆收入了。
但是兩人的目光再熱切也跟何貴無關！
“實在是對不起！”
“啪！”還是話沒完第三張龍頭大票又拍了出來。
“我的爺爺呀您可別再砸了再砸俺那心肝兒可就要跳出來了！”趙順手裏抄著一塊牛肉使勁地攥著好像一不心丟出去的就是那三千兩銀子一樣。
“都統大人您既然舍得這麽多銀子又何必在意區區的一家椅子店呢？”麵對倭興額砸出來三張千兩龍頭大票何貴終於沒有再直接拒絕隻是他還是提出了一個問題。
“既然能賺更多誰還願意要錢啊？何掌櫃你是不是？”倭興額笑道。
“這話得不錯。可是都統大人整個北京城賣轉椅的店鋪據何某所知值得出價三千兩銀子以上的好像隻有我以前幹過的那一家！”何貴笑道。
“這個……”倭興額明顯被何貴這話弄得一怔不過他很快又笑了起來：“何掌櫃你受難數月我的店麵也才是剛剛豎起來沒多久！”
“沒多久就做得這麽大值得您用三千兩買何某一個主意？”何貴的笑容裏麵已經包含了一絲譏諷“倭都統看來是很有錢啊！三千兩銀子啊！那要是放在我們陝西足夠一家擁百畝土地的地主攢上個百八十年了！倭都統您既然能這麽眉頭都不皺一下的拿出這麽多錢來又何必屈尊降貴來找我這麽一個平頭民買那沒什麽用的主意呢？就為了那麽一個賠錢店鋪？有兒犯不著吧？”
“你……”
“倭都統您要是還有話盡請就是。不過”何貴又是一笑“何某可是真的沒有什麽賣椅子的招了！您就算再拿三千兩出來也還是一樣！”
“哪還有三千兩？”這個倭興額的脾氣看來是真的好被何貴這麽明明白白地指出來話裏有假卻依然沒有火反而隻是苦笑了兩聲便坦白起來：“那家夥隻給了我這麽些沒再多的了！”
“那家夥？”何貴的神色嚴肅起來“豐升額？”
“嘿嘿你猜到了？果然不愧是金子這腦子就是靈！”倭興額一兒也沒有被人拆穿窘迫依然笑嘻嘻的。
“都統大人過獎了！承蒙看得起不過……您既然是豐升額豐都統請來的那就請恕在下不能相陪了！”臉色一沉何貴就要起身。
“且慢！”伸手攔住了何貴又把他按到了凳子上倭興額又笑道：“何掌櫃你跟豐升額的那兒事我也知道一些。句公道話豐升額那混蛋做事實在是不地道不是個東西！不過……話回來何掌櫃你難道就不欠他豐升額的了？要不是沒有他豐升額你恐怕也就是個鄉下掌櫃再能耐能這麽快就在北京混出名頭？再者他這回知錯能改肯花錢來請你幫忙出個主意……嗬嗬總也算是改過自新了何掌櫃你就算有氣是不是也要以先消一兒呢？”
“消氣兒？嗬嗬”何貴冷笑了兩聲也不再多直接就站了起來朝倭興額抱拳一揖“看來在下跟都統大人是話不投機！報歉！”
“喂何掌櫃你想不想知道精品人生現在怎麽樣了？”看到何貴轉身欲走倭興額沒有再阻攔他可是話卻依然不停。
“……”誰管他精品人生怎麽樣？何貴沒有答話還是一步步地朝裏走。
“豐升額那個人呢雖然是個混蛋可是平時還是比較好麵子的。這回他既然拉下臉來可見下了大決心的……”倭興額依然還在自顧自地著：“人活一張臉啊。連麵子都拉下來了這事兒要是還辦不成那後果可就嚴重了。對了何掌櫃你知道豐升額的那個管家叫隆克的麽？”
“不知道！”何貴停下了腳步生硬地答道。
“不知道也無所謂反正也算不得什麽大事兒。”倭興額還在“那子原先挺得豐升額婆娘的信任的結果被枕頭風一吹就當了精品人生的大掌櫃。可惜沒本事就是沒本事。雖然一開始的那兩個月還賺了兒錢可是越往後那錢就賺得越少就跟那潰兵似的一瀉千裏啊！所以豐升額就多教訓了他幾次。奴才嘛不爭氣打就打了也沒什麽了不起。可沒想到那混帳玩意兒居然卷了店裏的銀子跑了……”
“什麽？”何貴沒出聲。趙順跟周虎子卻叫了出來。兩人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幾天沒見到隆克那家夥呢原來是跑了！
“嘿嘿厲害吧？做掌櫃做到這份兒上也算是了不得了。可是要跑就跑得遠兒別讓人找著呀！”倭興額滿臉都是不屑的表情“那隆克也不想想他主子是什麽人？銳健營的都統啊！在北京城就算數不上前百號可也是能叫得動人馬的角色！結果才跑沒兩天就被南城兵馬司從城外匠戶營裏給揪出來了。然後帶回豐家就是——喀嚓！”
“……”
“豐升額那家夥一刀就把他的腦袋給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