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錢!


    自從西沙群島上的海防哨設立以來這個海防哨與海南島所包含的海域便成了廣東水師的勢力範圍之後又加上了北部灣。在此範圍內航行就需要得到通行許可於是黃龍旗也就成了廣東水師放給各國船隻的海上通行證。當然了如要不要的話也可以隻是那樣一來大清水師就不會再保證你在這片海域內的安全而且還會視你為非法船隻而隨時進行搜查。如果在這個過程之中現了什麽不對的地方那麽抱歉整艘船都將會被沒收如若反抗不僅船有可能會被擊沉人也別想再回去喂了南海的魚兒是你運氣被活捉了的話那可就有你受的了……


    本來這條規定在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引起那些外國商船的注意力可是隨著十幾艘不要黃龍旗而且對沿路的搜查持不合作態度的歐洲商船成為廣東水師新的主力戰艦這條規定就被十分老實的貫徹了下去。於是擁有黃龍旗放權的西沙海防哨又多了一個財的機會。反正這些洋人也沒幾個好鳥上麵也不會怪罪咱們兄弟們辛辛苦苦檢查船隻也得要兒勞務費不是?所以南海上早就有了定價:一麵旗子一百兩。而且每隻船隊還隻能用一個來回回航經過西沙哨的時候還得再把旗還回去按官方的法那就是:這綢緞多金貴啊?顏色還是黃的除了水師另家都沒有你拿回歐洲去倒手一賣一百兩就賺回來了我們豈不是要再叫人去刺繡?而且你別以為大海寬廣就能繞過去。那每麵黃龍旗上都有號碼每月西沙哨換崗。都要對帳失蹤了的就注銷拿走也沒用敢再拿來使的話還要加倍罰款!


    鮑海生就是憑著這條規矩向馬爾戛尼他們伸手要錢。可惜馬爾戛尼跟喬治.貢斯等人卻不知道這個“典故”。從印度出之前他們隻是大量搜集中國方麵的文化風俗以及官方的消息。可沒想到還有海上通行證這一條。而且即便馬爾戛尼他們大致知道了鮑海生的意思身為大英帝國政府地代表又怎麽能隨隨便便的就被一個地海防哨所官兵給敲榨了?


    於是。從鮑海生上船起就沒有造成多大麻煩的語言障礙終於開始顯威了。馬爾戛尼再怎麽解釋抗議可苦於沒有中文翻譯無法向鮑海生明的身份鮑海生呢本就是老兵油子出身看這幫英國人不像是來惹麻煩的欺軟怕硬的性子一起自然也就不在乎對方是什麽身份堅持要那一份兒……雙方你你的我我的。就是誰也不明白誰。鬧到最後還是虧了那位呆在後麵的瑪麗姐聰明可人上前跟鮑海生打起了旗語手勢。再加上胸前雙峰的絕對壓迫力把鮑海生這沒見過世麵地土包子給迷得顫危危的三魂丟了兩魂好“打”歹“打”總算把事情給解決了!隻是可憐了喬治.貢斯馬爾戛尼是空手出來的。所以。他隨身的錢袋被鮑海生連根拔走了!西洋婆子拿對大**一擠。你就把一百兩換成了這三十英鎊?這少了一大筆呢怎麽跟兄弟們分?真是地她那再大難道還能跟廣州城南的劉寡婦那對冬瓜大似的比一比?你要是真憋得慌換崗後回去花上幾兩銀子不就成了?何苦害咱們兄弟?”


    從“獅子號”上下來鮑海生也沒了興趣去繼續檢查其他船隻又坐上舢板兒往回趕。隻是這家夥有些興奮的過了頭還沒到岸就跟那負責劃船的兄弟夥比劃起瑪麗的胸脯有多大結果一聽他隻得了三十英鎊劃船的那兵就不幹了也不管他是哪門子巡檢立即就埋怨起來。


    “不能比不能比的。”鮑海生坐在船的一頭傻笑著連連擺手:“劉寡婦的那對是奶水漲地又軟又綿哪跟得上這個?又大又挺又白生……可惜啊!那些洋鬼子一個個人高馬大還非要跟在老子身後害得我是有賊心沒賊膽兒要不然老子怎麽著也得過過手癮才成!”


    “又大又挺又白生?怎麽聽著像是剛出鍋的饅頭?聽巡撫大人倒是挺好這一口的等換崗回去你有本事到巡撫衙門要兩個嚐嚐!”劃船地兵不屑道。


    “你沒見著當然不知道那個有多厲害!妖精都沒得比!……老子差兒就當場出醜!”鮑海生道。


    “算了不跟你了!……鮑頭兒我也看了這五艘船除了靠裏的兩艘差些其餘三艘的側舷都有炮口。全都是戰艦。你上去的那艘光一側就有三十二個炮孔。這種大家夥非同可啊。咱們怎麽辦?”那劃船的兵又道。


    “這個……待會兒你就去傳信兒給後麵兒讓他們乘快船去海南見鄭總兵讓他老人家趕緊通知哈軍門。這幫子英夷逆風而行快不過咱們。”談起正事兒鮑海生立刻從香豔地回憶中回過了神兒來。他們這個哨所隻不過是個前沿駐在最靠南地一塊礁石島上人數也隻有四五個後麵隔著不遠一個更大的海島之上還有其餘地十幾個兄弟負責看著一艘快船。這邊如果有什麽重要的消息傳過去那艘快船就會立即出一天不到就能到達海南之後快馬傳訊用不了兩天廣州那邊就會知道這邊的情況。而也正如鮑海生所料不到三天廣州方麵就知道了這條消息。


    馬爾戛尼已經快要到了。麵對這麽一群外來人員一些相關的重要人員差不多都聚集到了何貴的巡撫衙門。而這裏麵除了布政使百齡一名文官之外剩下的就是水師提督哈當阿6路提督圖薩布以及總兵、副將、參將一大堆全是武將。


    “據西沙哨所的兄弟傳回來的消息這一回的英國戰艦光是三艘戰艦地火炮就有將近一百五十門。另兩艘商船模樣的也各有二十餘門而且船都不慢。如果開打。咱們就算是憑著人多勝了也肯定要付上不地代價!”


    哈當阿原本是和琳麾下的一名總兵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本事但性格也不壞因為是八旗出身在和琳調往西北之後很順利地就接任了水師提督一職。他也知道自己並不服眾所以接任之後也從不苛求屬下。蕭規曹隨全按和琳原先的規矩辦倒也算坐得安穩。但是這一回聽到英國人又來了。他還是有些心虛。與沒有跟洋人交過手的其他各省督撫官員武將不同廣東的官員們可是大都知道西洋人的厲害的。尤其是他才剛接任不久對自己能不能統馭得了戰局也沒有把握所以感到了不的壓力。


    “不是那些英國人帶了許多禮物來地嗎?既然如此想必不是來打仗的吧?”不光是哈當阿6路提督圖薩布的神情更加不堪。水師好歹是經過和琳的幾年訓練幹過幾場仗地可6路的那些綠營兵一直以來就是打軟柿子。那一回十倍的兵力伏擊人家幾百號英國水兵還險些被對方衝出了包圍圈。這種“光輝戰績”讓圖薩布一直抬不太起頭來。這一回英國人又來了如果人家不按常理出牌。轉而從其他地方上岸仿照那些海盜一樣進行襲擾戰那6路的兵馬可就慘了。


    “是啊。他們跟咱們動武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可這些洋人變就變臉皮是隨時都能翻個兒的所以。事先做好防禦比什麽都強!”何貴沉吟道。


    “撫台大人。洋人再多也就是五艘船以如今咱們水師的實力。往他麵前一擺我就不信他們還敢怎麽樣!”排在末尾坐著的梁保突然拍著茶幾出聲道。


    “梁保!諸位大人在商議正事你摻和什麽?”鄭一就在梁保上坐著看到這老兄弟冒冒失失地站出來立即皺眉斥責起來。


    “鄭將軍不必這麽心。有事事兒嘛有什麽不對?”何貴微笑著看了看鄭一道。自從在被陳添保、白清南等人裹脅著叛了阮惠又隨著和琳在越南立了不少戰功將功折罪受到朝廷封賞之後鄭一等人行事就十分低調。平時就是悶在訓練該幹什麽幹什麽生怕別人再盯上他們似的。但也不可否認的他們這一群人是廣東水師中地主力。


    “沒錯。鄭將軍撫台大人為人寬宏大度有話就沒什麽好怕的!”白清南已經因功被封為參將在總兵陳添保麾下效力因為是漕幫出身又覺得有些虧欠鄭一等人平時刻意交往倒也有些交情。見到鄭一到現在還是這麽顧忌重重便忍不住勸道。


    “末將不敢!”鄭一隻是朝何貴稍稍拱了拱手告了聲罪又坐回了座位上一言不。


    “嗬嗬鄭將軍不願多這也沒什麽。咱們大家接著議!”何貴知道鄭一的身份與這裏麵地許多人都有些格格不入也不強求又笑著向眾人道。


    “大人不管怎麽這一次英夷是擺出出使的架勢來的就算要預防一二可咱們堂堂大清天朝總也不能失了禮數您看……”布政使百齡對鄭一等人不感興趣聽到何貴的話後開口問道。


    “這一確實應該注意!”何貴了頭接著又搖了搖頭:“可據我所知這些洋人也有過不少次的惡劣記錄。先是打著友好交往地幌子探聽虛實之後便突然翻臉開戰打人一個措手不及!那西方天竺國就是被他們用這一招給麻痹了放鬆了警惕結果這昔日地大國如今居然成了這英倫三島的殖民地。那英夷國王居然還派出了印度總督統領天竺各地這是何等地恥辱?這一回來的那個馬爾戛尼不就是印度總督麾下的孟加拉總督嗎?誰知道他會不會再來上這麽一招?”


    “大人所言極是。不過咱們大清又豈是那天竺國可以比的?”百齡的語氣有些不以為然“而且如果這幫英夷依照規矩來遞交了國書咱們總也不能把他們攔在海上吧?那樣的話如果傳到其他藩屬之國人的耳中豈不是顯得咱們太過氣了?”


    “那幫子英夷可不是咱們的藩屬國。”何貴搖頭道。


    “先前確實不是。可此次他們既然派出一員總督出使咱們大清依下官看來十有**就是上一回被大人您跟和軍門率領水6大軍給打怕了存了稱臣納貢的意思。”百齡笑道。


    “以的英倫三島到如今縱橫海洋降服了天竺等故舊大國百大人如果你是這個國家的掌權者會隨便的因為一場的接觸戰就向誰稱臣納貢嗎?”何貴反問道。


    “當然不會!當年十萬八旗軍入關結果竟打下了這偌大的江山將士們何等驕橫?就算這英夷不比我們八旗當日也應該有兒骨氣才是!”圖薩布插嘴道。


    “就是這個理兒。所以我們就要把他們攔在海上!而且還不能讓其踏入零丁洋半步!”何貴道。


    “這……”


    百齡覺得何貴有些過於題大做了可看到那許多武將在聽到何貴的話後紛紛頭表示同意又一時不知道該什麽好。而這時王棧陵又大步走進來向何貴稟報:


    “大人廣州將軍存泰來訪!”


    “存泰?”


    這家夥來湊什麽熱鬧?聽到王棧陵的話何貴等人都有些麵麵相覷。這存泰領著駐防八旗的可是比綠營兵還爛的一群紈絝子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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