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師,聽說你研究生隻讀了一年就畢業了,真有資格教我們嗎?”


    穆辛即便做好了準備,可女孩子當堂舉手禮貌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還是覺得有氣。她不在意別人知道她的資曆,可是被學生這樣一步步地詰問,她還是有些不痛快。


    “穆老師,你怎麽不回答呢?是不是因為怕學生們知道你的研究生論文其實是別人幫你寫的?”


    女學生沒停留幾秒鍾,就又連珠炮地發問。


    穆辛依然不是個多機靈的人,但她不會如同前世一般一句話都不辯駁。就如同老公說過的,有了外掛一定多了底氣,她又沒有做錯事兒,憑什麽不能大聲地反駁?


    可能是看到穆辛張嘴,女學生連忙搶先一步開口:“還有,聽說穆老師五一時候結婚了,不知道新郎是不是哪個教育部門的領導?我十分懷疑您今年二十三歲怎麽就有兩年的教齡了?我們學校雖說隻是個三本,可教員的最低標準也是研究生水平吧?”


    穆辛不能讓她繼續說下去了,底下的學生已經開始交頭接耳了,她連忙開口道:“這位同學,我丈夫的姓名我隨時可以告訴你們,他從來不曾、將來也不會在教育部門工作。至於我為什麽二十一歲研究生畢業,想來對於大多數同學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吧?早上學一年、跳學兩年,很多人都會跟我一樣。還有,我的研究生論文涉及的所有數據我都保留電子稿和相關紙筆記錄,有興趣的同學可以隨時查閱,看與我在雜誌上發表的論文有沒有什麽出入。不知道這樣可不可以證明我的論文沒找人代筆?這位同學,你還有什麽疑問?”


    女學生皺了眉頭,怎麽跟她預想的不一樣呢,可她絕不會半途而廢,“穆老師,您是要說您獲得這份職業全憑自己的努力嗎?”


    “是!”穆辛回答得擲地有聲且毫不遲疑。


    穆老師表現得太不一樣了,跟她打聽來的消息完全不吻合,可女學生依然沒有就此罷手,“穆老師,有人說您大學的時候曾經出去陪酒,有這回事兒嗎?”


    穆辛深吸一口氣,“我曾經做過兼職翻譯,在2011年11月8日晚上6點到8點這個時間段,曾在第八公館三號包廂替一位美國人做翻譯,若這就是你所聽說過的‘陪酒事件’,那麽很遺憾,我恐怕找不出第二件來。你需要我出具資料來證明我那天沒做不道德的事件嗎?”


    女學生這下傻眼了,小姑姑明明說這女人害羞懦弱,隻要反問一句她絕對不敢開口,怎麽事實跟預料到的完全不同?穆老師幾次的應對完全出離了她的預期,女學生也是個有急智的,她連忙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抱歉道:“實在不好意思穆老師,我也是道聽途說,我最擔心教導我們的老師會是個沒有節操之人,既然穆老師說了並不曾做過不道德的事,我是完全相信穆老師的。占用你不少時間了,穆老師請開始上課吧。”


    穆辛鬆開攥緊了的拳頭,開始如常上課,一節大課也隻是一個半小時,她之後並沒有回辦公室休整一番,於是再次錯過了某人在她辦公桌前做到事情。穆辛隻有一個念頭,回家,回到溫洛的身邊。


    前世她傻乎乎的,受了委屈隻在公園的長椅上默默流淚卻不曾想過是否有人故意害她,那時候她不敢把煩心事告訴給再一次失業的溫洛知曉。可這一世再不用擔心傷了那個清高男人的自尊心了。有外掛,於是有底氣。


    蘇溫洛皺眉看著一回到家就撲在他懷裏哭個不停的女人,這是怎麽了?


    “辛辛,不哭了,你得告訴我究竟出了什麽事兒啊?你這樣我很擔心。”


    穆辛抽了抽鼻子,將腦袋在溫洛的襯衫上蹭了蹭,擦幹了淚水,才抬頭說道:“我被一個學生質疑道德有問題,她還問我的論文是不是有人代筆,問我是不是出去陪過酒。”


    “怎麽回事!?”蘇溫洛不淡定了,“難道是因為我們重生了,所以有些事情要脫離了軌跡?這可怎麽好?若是如此,我怕防備不住那個男人再度對你糾纏不清。我們所依仗最多的並不是外掛,而是對外來的預知。”


    穆辛不好意思地小聲開口,“前世其實也是一樣的,發生的事情,別人說過的話語都沒變。隻是前世我不敢告訴你。”


    “你啊,”蘇溫洛放下懸著的心,“我沒那麽脆弱。我今天可不太高興,上輩子你竟然還有事情是瞞著我的。這樣對嗎?”


    穆辛臉紅了,“我不是故意的。隻是那段時間你不怎麽開心,又沒找到工作。我怕你壓力太大。”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即便是在一個家庭也會有所體現。可蘇溫洛想,他們家是不一樣的,辛辛也是不一樣的,即便他一無所有一無是處,辛辛一貫隻在乎他的心情好不好?甚至擔心一句話會傷了他毫無用處、隻能成為絆腳石的自尊心。


    “真是個傻丫頭。你是不是想要我無地自容呢?”


    “我沒有!”穆辛激動地反駁。


    “我知道,我知道,”溫洛輕拍著懷裏女人的後背,“看來,我找工作的事情實在不能再耽擱了。”


    【白癡宿主。有本交易器陪著你,你竟然還想著去打工!到底有沒有長腦子?】


    蘇溫洛嘴角一抽,怎麽哪兒都有這個位麵交易器的事兒?它是不是越來越情緒化了?與最初冷冰冰的智能程序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


    “老公,你怎麽了?”棲息在溫洛懷裏的穆辛感覺到男人一瞬間的僵硬。


    蘇溫洛低頭親了親她的眉心,“沒事兒。我的主人罵我玩兒呢。”


    “咯咯咯。”穆辛很不厚道地笑了起來,她十分喜歡這個傲嬌的位麵交易器呢。


    “不許笑,還笑,還笑。”蘇溫洛故作嚴厲地喝止她,可穆辛根本就停不下來,於是蘇溫洛上了手開始咯吱穆辛腰間的癢癢肉。兩個新婚的愛人於是再度滾落到了鋪著大紅床單的軟床上,消磨了一個中午。


    “老公,我餓。”工作了半天又做了體力勞動,穆辛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蘇溫洛看著臉頰依舊紅潤的穆辛,心裏頭一陣的滿足愉悅,“這就給你做飯。自己去隨身農場倉庫裏找喜歡的食材。”


    穆辛不客氣地將一把小白菜、兩個番茄小子、兩個胡富帥、兩個南瓜小弟、兩個土豆妹子偷渡了出來。


    蘇溫洛掌勺,夫妻倆吃得歡歡喜喜一幹二淨,之後竟然又搶起了廁所和浴室。


    等到蘇溫洛幫著穆辛擦拭頭發的時候,看到她更加潤澤白皙的肌膚,也不得不感歎一句,“還是你的外掛更有用一些。”


    穆辛隻是享受地躺在溫洛的懷裏,體會頭皮被輕柔地按摩、發絲被小心地擦拭,這樣的幸福無與倫比。她閉上眼睛,陷入了某種美妙的、超凡脫俗的境地中,靈魂輕鬆而愉悅。


    蘇溫洛不再開口,他心裏頭柔軟的一塌糊塗。


    可位麵交易器聽了蘇溫洛剛剛的話不樂意了:


    【宿主無知愚蠢!本交易器比那個低等虛擬轉化器高級一百倍!本宿主可以讓你瞬間富貴!】


    【我不稀罕!】蘇溫洛輕蔑地回了一句。


    【虛偽!本交易器連接了你們地球的網絡,早就知道你們的文化價值。你個□絲竟敢大言不慚地說不稀罕富貴?本交易器才不會相信!】


    【我當然喜歡富裕,可不樂意被你牽著鼻子走。】


    【本宿主是你的主人!】


    蘇溫洛一時無語,反抗不過,又不樂意認命。


    【這樣吧。本交易器的交易中心有種幸運符,你燒了它去買彩票就能中獎。如何?】


    蘇溫洛撈起手邊兒的被子蓋在懷裏的女人身上,淡淡了回了一句:【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引誘我?你不允許我升級,你卻越來越聰明,想必可以在我身上獲得某些好處。你不用否認,說實話,對此我完全不介意。可我富貴了對你有什麽多餘的好處呢?我想不通。】


    位麵交易器沉默了下來。


    蘇溫洛的思維卻沒有停止。剛剛的對話其實提醒了他,他可以不去中大獎,但是刮刮樂之類的中獎在1000元以下是可以在購買的地方直接兌獎的,若是他細心一些,完全可以避過那個男人的關注。況且北京城這麽大,大小福彩中心無數個,他每個月在不同地方中獎兩三次,除了故意關注他的人,應該不會引人注目吧?


    至於幸運符倒是完全不必,他還記得穆辛的農場倉庫裏收獲著不少的愛情符、學業符什麽的,隨便找找應當就能找到類似的小物品來滿足他這點小小的願望。


    蘇溫洛再次肯定,老婆的外掛才是最有用的。


    【本交易器可以配合你。】


    【你又偷聽我的心聲!】


    【誰耐煩偷聽?本交易器想裝作收不到你腦波的信號都不行。】


    蘇溫洛不再糾纏這個問題,完全是無解的死循環,跟個智能程序鬧來鬧去有個什麽意思,他問了道:【你說說吧,想要配合我什麽?】


    【交易中心有忽略符,隻要你戴上它,就可以在五分鍾之內讓所有看到過你的人都忽略掉你。這樣即便你每天中獎1000元都無所謂。】


    真是個讓人心動的好主意。蘇溫洛不選擇需要到彩票中心兌獎的大額度,就是因為領取大獎第一要記錄身份證、第二必定會有媒體追尋采訪你,對於他這種暫時需要隱藏的人十分不利。可是忽略符卻是個很有用的東西。


    不過,他是個聽老婆話的好男人,絕不會擅自拿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我合計著,給文章改個新引人的名字吧……反正就是個*絲文化……沒有高富帥……沒有世界首富……沒有高幹的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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