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我給大家講講我的奇遇,保管讓你們興奮得睡不著覺,隔天準備好了咱們下湖底,大家都去嘻嘻”嫣雲不再拽宋婉兒,壞笑著看著大家,一副“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的表情。


    “我們怎麽能下湖底呢?我們又沒有特異功能。”韓燕好奇地攪動著嫣雲的發絲,一邊讚歎加羨慕加嫉妒地問道。和王阿貴滿肚子疑問不同,宋婉兒和韓燕關心嫣雲的變化要遠遠多於為什麽會導致這種變化。


    “燕子姐,別羨慕嫉妒恨了,很快你也會有一頭烏黑靚麗的秀發。”嫣雲和韓燕打著趣地說道,“我回來的時候是從一道岩峰爬上來的,那岩縫有一米多寬,吊上繩子大家都可以下去,至於裏麵嘛,那是秘密現在不告訴你們”


    不大會兒,葉清兒和代安陽姐妹倆開著另外一條小船來到了連體船上,她們給嫣雲帶來了衣服和鞋子。此時的嫣雲雖然個子長高了不少,但卻沒有絲毫的笨拙,那纖長的身體反而多了一絲輕盈的靈動,就這樣嫣雲在眾女豔羨的目光中身姿輕盈地穿好了衣服,然後眾人開動船隻回到了岸上。


    嫣雲以前的衣服也就夏天的衣服能穿了,以前的牛仔褲、運動褲現在都變成七分褲了。而程飛給自己挑的、用來夏天穿的46碼的沙灘涼鞋嫣雲竟然穿不上。


    “身高198cm,量了三次,大概就這個數。”曹雪振從一塊石頭上跳下看著卷尺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以前是190cm,幾天長了8cm;夠奇怪的,這絕對不可能。”


    “你木量錯吧?變化有介麽大麽?”老黃媳婦趙姐看了看曹雪振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如果真是這個高度的話這表示嫣雲以前的衣服都要重新做。


    十分鍾後,趙姐拿著軟尺跳下石頭對大夥說道:“嗯,確實比以前高了,雪振量的沒錯,身高198cm;腿長1cm;腳長8cm、46碼的,鞋子得做48碼的——天,得做艘船了;肩也寬了、髖部也寬了,以前嫣雲的腿沒這麽長,看來這8公分都長到腿上了,衣服不用重新做,但是褲子得重新做。”


    “先給我做雙涼鞋吧,光著腳可不舒服呢。”嫣雲看了看自己那雙雖然勻稱秀美卻也長得出奇的腳對趙姐說道。


    “好吧,先做雙涼鞋湊合一段吧,你要是做靴子我可得下一番功夫呢。”趙姐拿著軟尺咧咧嘴說道。


    “嗯——腿長1cm除以身高198cm約等於0.6,接近08的黃金比例。嫣雲這次肯定有什麽奇遇。”曹雪振拿著個計算器跟計算機械數據似的一邊算著一邊說道。


    “你怎麽跟算機器似的呢?別這樣”張煜掐了曹雪振一下奪過了他手中的計算器然後豔羨地看了眼嫣雲高高隆起的t恤心道: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黃金比例吧?果然漂亮啊


    因為男士在場,很多數據趙姐都沒有說,但是當她收起軟尺時一群女人圍了上去,嫣雲眨巴眨巴眼看量完了,於是紅著臉被一堆女人拉去用尺子量數據了。


    “呀,胸圍99cm耶正好是身高的一半,嫣雲你的胸圍也接近黃金比例了呢。”


    “腰圍78cm,快比胸圍小0cm了又是黃金比例好漂亮的小蠻腰哦又長又軟的,嫣雲你一定要告訴我怎麽變這麽漂亮的。”


    “哇呀,你們看她的腿,離遠看又長又纖細,怎麽離近了這麽粗啊?她她她她的大腿圍快攆上我的腰圍了”


    “你個子太低了,你有155cm嗎?你沒看你那小個就比人家的腿長高那麽點”


    男人們聽著那堆女人大呼小叫的說著一個個數據,嫣雲在後麵高高地站著被一群女人掐掐捏捏一臉欣喜加無奈。男人們不理解女人怎麽會把這些算法和比例記得這麽清楚,哪怕她們一輩子也無法擁有完美的黃金比例。東方女性腿比較短,首先這一點就無法做到黃金比例。


    “嘿,這就像某服裝設計師說的‘身高不是重點,比例才是王道’,甭管個高個低,比例好就是美女一會兒聽聽嫣雲怎麽變這麽漂亮的,那湖底一定有什麽東西。”邱國興看了眼女人們嘰嘰喳喳的連飯都顧不上做了無奈地笑了笑,“哎隊長,嫣雲那丫頭可比以前更漂亮了,你有福氣了”


    “是啊,簡直和蛇姬女帝一個模子,你和路飛有得一拚,不過你比他壯得多——”


    “不是不是,嫣雲更像伊泰安呢,玩兒過《神泣》麽?就那個憤怒女神——”


    “看你以後養得起不,吃都吃窮你——”


    “得得得得,別看我,別看我,知道你們想說啥”王阿貴趕緊甩手準備逃跑,嫣雲剛來的時候這幫家夥就一臉別有深意地看著他,他當然知道他們想說什麽。不過看看嫣雲那個頭,王阿貴感覺有些沒底氣。


    大夥笑了笑,把話題轉向為什麽黃金比例的人男的帥女的靚;說著說著大夥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隊伍裏的第一帥哥程飛。


    “你們你們都看我幹啥?你們就是羨慕嫉妒恨”程飛對著一雙雙瞪著自己的眼睛甩了甩手。程飛那18cm的身高是如今隊伍裏男人們的第一高度了,也是第一老帥哥,他自然知道那些男隊員猥瑣的眼裏是什麽意思。


    “嘿,大夥羨慕嫣雲呢,誰羨慕你呀?是吧?兄弟們”陳二狗吊兒郎當的坐在悍馬車上調笑道。陳二狗夠帥,可身高不到一米七,沒辦法,這就是基因決定的,在這方麵他確實有些嫉妒程飛那模樣——誰說男人不在乎相貌?


    “行了行了,別鬧了,說正事吧。”王阿貴看大家鬧夠了,一邊熬著粥一邊示意大家想正事吧,別跟女人似的隻關心點的閑事。


    天色初黑,老猴子一邊滿嘴是油地啃著一條烤黃羊腿一邊衝嫣雲告別。而它的身邊十隻強壯的公猴個個嘴裏叼把八一刺,剩下的三十隻身體稍微弱點的公猴則個個叼著把各式各樣、各種大小的水果刀。


    而其餘的一百多隻普通公猴則叼著用邊角料簡單磨製成的尖狀物、甚至還有拆成兩半的王麻子剪刀——這是老猴子手下的精銳部隊,老猴子要帶著一百七十多隻精銳去實現它的王圖霸業。


    “真是猴老成精,這老猴子活了不止阿貴看著猴兵們消失在湖水中心中感慨萬千,也許自己真該學學老猴子,雖然動物的思維簡單,但往往最簡單的卻是最實用有效的。


    “嫣雲,說說下邊的情況吧。”王阿貴一邊啃著一串烤肉一邊對正在大吃特吃、絲毫不淑女的嫣雲說道。看樣子嫣雲的飯量又上去了,這都第幾串了?這一串肉可是三兩啊


    “嗯,馬上就告訴大家——這幾天淨吃生魚肉了,一點味道都沒有”嫣雲墊了墊肚子這才拿衛生紙擦了下嘴恢複淑女的吃飯方式。


    “生魚肉”大家頓時感到汗顏,那玩意兒生得能吃嗎?可是大家也明白,真逼到那份上生魚肉都能吃得下。


    “大家知道亞特蘭蒂斯文明嗎?——”嫣雲眨巴眨巴丹鳳眼問道。


    為了這次地下之行,王阿貴帶著身體完好的隊員再次去了趟巴喀拉交易市場,換回了大捆大捆用牛皮編織的長繩和氈布,並且奠定了在巴喀拉基地絕對的“大客戶”地位。


    除此之外,隊伍又從附近的廢棄牧場、漁場拆回了大量廢舊鋼材和汽車輪轂。因為大多數隊員都是殘疾人,所以這次行動必須要保證萬無一失。


    嫣雲悄悄地告訴王阿貴要準備幾個大號的牛皮袋,有些東西隻能讓極少數人知道。王阿貴思前想去,最後還是決定帶著銅山之戰以前的老隊員和嫣雲一起去運那些東西。


    嫣雲回來的第五天早晨,所有的裝備被全部運到裂縫上;在焊機不斷飛濺的火花中,一架架簡陋的滑輪升降係統被牢牢地固定在岩縫上。一根根四百多米的繩子被掛在滑輪上,兩頭扔下幽深的縫底;一條條犛牛筋製成的安全帶被牢牢固定在繩索上。


    做完這一切後,悍馬車被埋在兩個沙坑中隱藏起來,逃生艙也被隱藏好,老猴子帶著它的精銳部隊看守裂縫上麵的裝備。


    本來王阿貴想分批下去,留人在上麵看守,但嫣雲告訴他隻有一次機會;王阿貴這才決定冒一次險,如果上麵有人搗亂,這裏還有嫣雲呢,如今的嫣雲可是實實在在的“險道神”。


    6座滑輪架子安裝完畢,1條長400米的繩子套在滑輪上然後被扔下了幽深的岩縫;一條條安全帶也準備完畢,上麵的人吊上身體,隻需要用手拽著另一根繩子就能慢慢地下去。


    這樣一次可以下降1人,76個人隻需7次就可以全部下去。第一批下去的都是身體完好身強力壯的男戰士,他們會在下麵拽著繩子以便於非戰鬥隊員和傷殘隊員下去。。.。


    陳二狗帶著曹雪振和幾個懂機修的戰士跟著嫣雲第一批下去,他們要在岩壁上安裝信號中繼器使得地上地下可以實現對講通訊。


    三個小時後,當對講機傳來陳二狗的聲音時,王阿貴示意第二批身有殘疾的隊員先下去。


    “老金,堅持下,下去的時候會比較疼,忍一忍就過去了”王阿貴用力拍了拍金雨堂的肩膀說道。


    岩縫隻有不到一米寬,下去的人必須時刻調整自己的位置和身體,這對於身體完好的隊員來說都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對於身有殘疾的隊員更是一件難以完成的工作。


    “放心吧,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這點小傷不算什麽。”金雨堂再次檢查了下身上的安全帶拍了拍王阿貴的胳膊。這幾個月以來金雨堂除了吃喝燒火煮飯外什麽也幹不了,他自己都感覺自己是個廢人,有希望獲得完整的身體,他自然願意為此忍受一切痛苦。


    “丫頭堅持住,相信嫣雲。”王阿貴摸了摸紅月藍雪的長發語重心長地說道。


    “嗯,隊長我們沒那麽嬌貴”紅月看了看緊緊紮在腰間和胯下的安全帶,紅著眼圈抓了抓王阿貴的手。如果真能恢複一個完整的身體,是不是有一天能喊他一聲“阿貴”呢?


    “大家堅持住下麵很黑不要害怕上麵下麵都有人看著你們呢”王阿貴後退一步離開滑輪架衝大夥揮揮手,“二狗開始下了,注意控製繩子。”


    一個小時候,第二批人員到達岩縫底部;第三批人員開始下降,接著是第四批、第五批,王阿貴要和鋼索、宋婉兒她們最後一批下。


    “邵洋,我害怕”捆在安全帶上的舒文臉色煞白如紙,冰涼的雙手緊緊握住那根回放繩,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而一旁的張萍、司娟也是這幅模樣;這都是沒見過大陣仗的女人,第一次參與這種在她們看來完全是玩命的行動怎能不害怕?


    “別哭哭啼啼的,人家嫣雲自己都敢爬上來,你看你那膽兒?”曾紹洋一邊給舒文扣著安全帶一邊沒好氣地低聲嗬斥道。


    不能和她比啊她是魔女”舒文說話的音兒都走調了;還好沒嚇得丟了魂,她這樣的女人怎麽能和嫣雲那女鬼比呢?


    “獨立八師的女人都得變成魔女,嫣雲就是你們的榜樣——文兒啊,不是我逼你,這世道隻有嫣雲那樣的女人才能好好活下去你必須堅強,萬一哪天我找少川他們了,你得學著遙遙那樣一個人活下去”曾紹洋摘下舒文的眼鏡,抹了抹她的眼淚,語重心長地小聲說道。


    知道你別亂說話”舒文抓了抓曾紹洋的胳膊,閉上眼不敢再看那似乎是無底深淵的岩縫,她在努力控製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否則自己嚇自己真能嚇死人的。


    “隊長,她們準備好了。”曾紹洋後退一步,扭過頭不去看舒文。他很羨慕王阿貴身邊的四個女人,個個都很堅強、都很膽兒大,而他和舒文怎麽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不過曾紹洋也知道,嫣雲和雙胞胎那素質不是舒文能比的,宋婉兒走到今天這一步卻是忍受了多大的壓力和痛苦。


    “二狗,放繩。”王阿貴看了看曾紹洋什麽也沒說。獨立八師在這種事情上從來沒有憐憫女人、照顧女人的規矩,末世的人無暇照顧他人,更沒空去照顧、嗬護嬌貴小姐。


    “遙遙”王阿貴喊了聲單瑤瑤,衝她握了下拳頭。單瑤瑤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衝他笑笑,自從白恒濤去了以後,單瑤瑤隻能獨自麵對這個殘酷的世道,夫死再嫁、琵琶別抱實屬必然,但也代表著她將慢慢脫離王阿貴他們這個圈子,女人的地位隨著她的男人而改變,這就是末世的規則。


    王阿貴、宋婉兒、鋼索、代安陽是最後一批進入岩縫的人,待所有的人都安全到底之後,王阿貴他們綁上了安全帶,此時已經是下午…,今晚估計要在岩縫下麵過夜了。


    “老猴子看好家等我們幾天”王阿貴撐在岩縫上對不遠處正抱著兩個小母猴享受王者之樂的老猴喊道。


    “吱吱呀咦”老猴衝王阿貴揮了揮手,然後指了指它身邊那群叼著刀子到處跑的禦林軍示意你們放心。


    “二狗,放繩子。”王阿貴對肩上的對講機說道,然後伸出手緊緊抓住回放繩。


    “ok越往下越幹燥,沒事的”陳二狗的聲音從對講機中傳來。接著繩子動了。


    “吱啦吱啦”伴隨著滑輪摩擦的聲音,王阿貴他們開始緩緩下降人很快沒入陰暗的岩縫中。


    王阿貴手抓著回放繩,雙腳不停地在長滿苔蘚和野藤的岩縫兩邊蹬著不斷地變換著姿勢、清除著擋路的藤條。


    看著這到處凸起的尖銳石頭,王阿貴明白那些傷殘人員沒少受罪,但是沒有一個人哀號或者痛哭,經過那一仗,大夥都成熟了許多,也堅強了許多。


    “真難想象,嫣雲是怎麽爬上來的,隔著防護服和這麽厚的衣服我都感覺到硌得難受,她竟然連衣服都沒穿。”代安陽一邊蹬著石壁一邊喘著氣說道。這下降看著很容易,其實很費力氣,這石頭在哪硌一下都夠受的。


    “咱不能跟她比,慢慢來吧,速度慢點就是了。”宋婉兒一邊回著繩子一邊說道。人與人沒法比,嫣雲那條路不是隨便哪一個女人都能走得過來的。


    “我一直以為嫣雲是混血兒呢,沒想到她是亞特蘭蒂斯人的後代;怪不得那個子能長那麽高。”鋼索在想,下去後問問嫣雲,看看自己的個能不能再高點。


    “不是說亞特蘭蒂斯人到了最後就沒有男人了麽?那麽我老泰山怎麽是男人呢?”王阿貴壓根就沒見過那個老丈人,嫣雲對她父親的記憶也很模糊。


    嫣雨龍死於江湖仇殺,就留下幾張黑白照片,九十年代雖然有照相機,但也不是滿大街都有賣、哪都能照相的,嫣雨龍一生艱苦樸素,盡管很有錢卻從不買奢侈品。所以王阿貴心底下對那個老丈人很是尊敬。


    “這個不好說。屍亂前不就有基因學家說過麽,男人的基因比女人少一個片段,而且在慢慢流失,人類如果還能進化個幾萬年,那麽就沒有男人了。”


    “而男人的那個基因片段必須用爭鬥來強化,因此隻要還有需要肌肉和暴力的地方,那麽那個基因片段會重新出現;所以我覺得,在亞特蘭蒂斯文明毀滅之後,就和咱們現在一樣,長年的嚴酷環境逼著她們的後代又打開了男性基因片段,那麽男性就重新出現了。”代安陽分析道。


    “那嫣雲的腮怎麽回事?大西洲不是沉到大西洋底了麽?”鋼索不解地問道,“難道說大西洲的幸存者已經適應了海洋的生活環境?或者說,下麵那些人比大西洲還要晚?”


    “應該是吧,她們可能就是在海裏進化出腮以後又從海裏遷徙上岸的一支,另外的要麽滅絕了,要麽留在海裏了。而嫣雲家祖上又是她們遺留下的一支,然後和咱們這一代文明融合在一起。”


    “這幾千年下來雖然退化了,但仍舊比咱們這些人強得多;如果讓以前的嫣雲回海裏生活,她肯定呆不長。”代安陽說出了自己的理解。


    “而如今的嫣雲又恢複到了剛遷徙過來時的人類基因,所以她的個子變高、水下能力變得更強——這麽說,人魚的傳說未必是假的了?”鋼索想起了那個流傳在世界各地的美麗傳說。


    “不好說,在海裏人的腿沒什麽用,很可能和鯨魚一樣進化成魚尾巴,下麵那些人是剛進化出腮就回到陸地,而留在海裏的那些後裔就接著進化出魚尾巴了;那個文明的人適應能力應該十分強悍。”


    “《太平廣記》裏不就有記載麽——那段原文怎麽說來著?我忘了,大致意思就是:東海裏有人魚,上身和女人一樣,下身卻是魚尾,下麵和女人一樣,甚至連做事都和人類女人別無二致;於是臨海的鯀夫——就是光棍——會捕一兩個人魚養在池子裏當媳婦。”王阿貴毫不臉紅地說著這段記載。


    “是呀,據說還有處**呢,還能生孩子,但是生出來的孩子都是人魚。臨海的漁民不敢養都當妖孽處理了。而且古今中外關於人魚的傳說和記載都是女人魚而沒有男人魚,搞不好亞特蘭蒂斯海底文明中的全是女人魚呢。”代安陽也毫不臉紅地說著男女之事,末世人的規矩沒那麽多,女人沒有,男人更沒有。


    “那他們那個時候的女人個子為什麽都那麽高呢?看樣子還都挺漂亮。”宋婉兒暈暈乎乎地聽了半天才問出一句。


    宋婉兒不喜歡古代的東西,所以這方麵知道得很少,屍亂前她一直標榜自己是時代女性,可如今卻發現自己跟個傻瓜似的什麽都聽不懂。。.。


    “長得漂亮,估計就像你說的,人的進化方向是朝著黃金比例發展的;屍亂前的普通女孩隨便一個都比古代的王妃漂亮得多。”


    “還記得網上的照片嗎?宣統皇帝的妃子好像就婉容咱們還看得順眼點兒,其他的根本不符合咱們的審美標準,但在當年那可都是萬裏挑一的美女,長得醜能進皇宮?”


    “再說了,那年月營養不良是常事,女人能長多漂亮?”王阿貴對這事有些研究,也看過一些相關資料,對不對吧反正吹就是了,下到底得一個小時呢,不吹牛幹啥?


    “至於個子高,這個就不好說了。反正我覺得啊,沒有大規模的戰爭並不代表著沒有小範圍的衝突,隻要人有欲望,就會有衝突;沒有男人並不代表著不需要男性的角色,她們的生活也未必像美國大片中演的都是機器人服務,然後人都退化得隻剩個身體了。”


    “世間萬物陰陽平衡,那麽沒有了男性的體格和力氣,女性則必須發展自己的體格力氣來彌補這方麵的不足;而身高力不虧,慢慢的身高就上去了。”


    “嫣雲提到的那些.m甚至.6m高的女人估計就是在她們的生活中扮演著男性的角色,而那樣身高的女人應該還有很多,但是和如今男少女多的原因一樣,都死了。”王阿貴覺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是真的還是假的隻有老天知道了。


    “那她們怎麽生小孩呢?盆骨還那麽大,這說明她們有懷孕的需要。”宋婉兒被王阿貴吹得暈暈乎乎的,她就不明白這麽能吹的人屍亂前怎麽就找不到媳婦呢?


    “莫非到了一定年齡就會自己生小孩?或者她們自身有有產生**的器官?真夠奇怪的啊,這可是個迷。”這事兒王阿貴吹不了,一點可以產生關聯的知識都沒有。


    “看樣子嫣雲這輩子都逃不了魔女的綽號了。”鋼索嘿嘿一笑地說道,“不過也好,前幾天嫣雲問鐵甲‘你還敢跟我打架嗎?’鐵甲仰頭看了看嫣雲,嗷了一嗓子撒腿就跑;哎喲,可讓我省心了。”


    “老鋼,得想法子給鐵甲找個媳婦了,都0的人了總不能一輩子就這樣吧?”王阿貴問道。


    “唉,誰會嫁給他啊?想嫁他的我還不放心,鐵甲單純,眼裏非黑即白,別讓那女人忽悠了——看吧,看他的命吧。我和清兒商量好了,生了孩子認鐵甲做幹爹,給他養老送終。”鋼索抬頭看了看成了一條縫似的天空歎了一口氣。


    鐵甲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可是還能怎樣?不能為了娶媳婦而娶媳婦,那不是對他好而是害他,以後的路隻能看他的造化了。


    下降到70多米時,岩縫中的光線已經不足以看清周圍的情況,眾人打開了單人礦燈。當下降到10米時,岩縫中便徹底伸手不見五指。


    看著這陰森恐怖的岩縫人不覺心中感慨,在這麽黑的地方眼睛還能視物,可見嫣雲的視力得有多強悍。


    岩縫越往下越幹燥,上麵還有一層厚厚的苔蘚和野藤,到了下麵卻隻是嶙峋的石壁;而且到了下方並沒有憋悶的感覺,呼吸很正常,這說明岩縫也許是下麵那個神秘的場所用來通風換氣的通道。


    當王阿貴的腳踏在一層厚厚的沙礫上時,一直緊繃的弦才算鬆了鬆。這就是岩縫底部了,也是唯一一處比整道岩縫稍寬的地方,寬度在米左右,兩端都是無盡的黑暗。


    眾人很難想象這樣規整的岩縫究竟是怎樣形成的。在漆黑的縫底,閃動著幾十個單人礦燈,大家都在等著王阿貴的下來。


    “比坐過山車刺激吧?”陳二狗過來給王阿貴解開身上的安全帶笑嘻嘻的問道。


    “夠刺激,緊張的一頭汗。”王阿貴抹了把汗,看了看腳下那層厚厚的沙礫說道。在昏黃的礦燈下,那層沙礫中埋著數不清的白骨,有動物的、還有人的,這幾千年來不知道有多少失足者掉入這個岩縫,從此杳無音信。


    “你去前頭,掛上這個扣,我在後麵看著。”陳二狗給王阿貴扯開身上的安全帶然後指了指腰帶上扣著一條長繩子的大號扣鎖,這是串聯繩,七十多號人被這條繩子一個一個地連接在一起,使得大家不至於掉隊。


    “這條串聯繩就固定在這裏,就算是電池用完了咱們摸著黑也能走過來。”曹雪振指了指大家腰間串聯繩的一頭,那頭被緊緊地用岩釘固定在堅硬的石頭上。


    王阿貴點了點頭,踏著埋滿屍骨的沙礫,穿過或哭泣或哽咽的隊員來到了隊伍最前方;其間他看都沒有看一眼那些哽咽的隊員,隨他們去吧,如果無法適應的話,那就沒有資格待在獨立八師。


    得到一樣必須失去一樣,有吃有喝有衣穿還能得到尊重那麽就必須要麵對這種生活,這就是末世,這就是人間。


    “阿貴,我和嫣雲背著她們倆,你走你的吧。”宋婉兒抓著紅月的手把她背到背上對王阿貴說道。


    “好,你們慢點。”王阿貴點了點頭抓起隊首的扣鎖扣在腰帶上對身後負責放繩子的一個隊員說道,“放繩子,走吧。”


    繩子動了,隊員們站起身來,身有傷殘的隊員被身體完好的戰友或背、或扶,七十多號人就這麽人與人相隔一米多的緩衝距離,拉出百多米的長蛇隊跟著繩子慢慢地踏入了岩縫盡頭的無邊黑暗中。


    單人礦燈隻能照出米遠,超過三米那昏黃的燈光便會被濃重的黑幕吞噬。王阿貴除了能看見兩旁的岩壁仍然保持著米的寬度外根本看不到上方、前方的任何情況,礦燈的照明範圍外,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堅硬的軍靴踩在厚厚的砂礫層上,每走一步就會聽到讓人膽戰心驚的“哢嚓”聲,那是砂礫層中的屍骨被踩斷,幾千上萬年以來,不知道這砂礫層下埋藏了多少屍骨。


    岩縫中寂靜得可怕,除了隊員們濃重的呼吸聲和屍骨斷裂的聲外沒有任何聲音,壓抑的寂靜、無邊的黑暗壓迫著眾人的神經,盡管嫣雲已經告訴大家這裏沒有危險,可是所有人還是禁不住感到背上發涼。


    在屍亂前那個盜墓小說風靡一時的時候,幾乎每個人都看過幾本著名的小說,調劑生活之外也不可避免地在心底留下了痕跡。


    隊尾的陳二狗終於忍不住停下步子轉身看了看身後的黑暗,他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在後麵跟著他一樣。


    陳二狗看了看身後的串聯繩,繩子的那段已經消失在恐怖的黑暗中;陳二狗忍不住伸手拽了下繩子,繩子尾端固定得很結實,但是天知道那端是不是還固定在石頭上。


    陳二狗突然感覺到肩膀上多了一隻手,頓時頭發根根炸起、後背瞬間濕透,陳二狗猛地一個轉身就要拔槍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右臂被緊緊束縛在腰間動彈不得。陳二狗第一個反應就是鬼上身,胳膊被控製住接著心中驚呼一聲——完蛋了


    許怕啦?你要是怕怕我在後麵吧,我不怕怕”熟悉的聲音響起,陳二狗這才鬆了一口氣,昏黃的燈光下赫然是鐵甲一邊流著口水一邊抽著的臉,鐵甲的一隻手正搭在他肩原來是他。


    陳二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臂,原來他轉身的方向不對,串聯繩被他猛地一轉身纏在了腰間正好纏住他的右臂。


    “籲——換換吧,鐵甲咱倆換換,嚇死我了。”陳二狗抹了一把冷汗,往前看了看對鐵甲說道。於是兩個人摘下鎖扣互相換了換位置,換成鐵甲殿後。


    在這空當,隊伍已經向前走了一段距離,陳二狗已經看不見前方的燈光了,和鐵甲換過位置後兩人緊走幾步攆上了前麵的隊員。


    真是自己嚇自己,嫣雲一個姑娘家家的都敢自己從走過來,老子一個純爺們卻讓嚇成這副模樣。


    陳二狗回頭看了看鐵甲,鐵甲除了應有的戒備外沒有任何恐懼、害怕、胡思亂想;陳二狗想扇自己兩耳光,搞得就跟自己欺負鐵甲似的。


    許,你別亂想,亂想你就就怕怕了。”鐵甲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知道。”陳二狗當然知道不胡思亂想就不怕了,可這事兒哪能管得住?越是這時光以前看過的鬼故事、恐怖片還越是在腦海中翻騰得厲害。


    “嗞嗞啦啦——嗞啦”陳二狗肩膀上的對講機突然發出一片吱吱啦啦的聲音,根本聽不清對講機那邊的人到底說得是什麽,似乎這岩縫裏有極強的幹擾。


    “前方進入洞穴,注意彎腰對講機不能使用,關閉對講機”這時前方傳過來王阿貴的話,讓大家注意馬上要走出岩縫進入洞穴。


    岩縫下方明顯比上麵長得多,百米長的隊伍走了半個多小時才走完這段裂縫,很難想象這樣的岩縫是怎麽形成的。


    這是一段喇叭口形的空洞,隨著地麵的砂礫層越來越薄,上方也能隱隱約約看見石頭頂,前方就是一段更加黑暗也更加壓抑的甬道。


    “額——不好意思哦,我隻是記得在這兒撞了頭必須得彎著腰才能過來的。”嫣雲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逐漸低矮的洞頂對王阿貴說道。


    “沒事,來藍雪,我背著你。”王阿貴笑笑伸手從嫣雲背上接過藍雪換成自己背著。


    這個“低矮”的洞頂是相對於嫣雲來說的,而對於王阿貴來說這個高度他根本不用彎腰。但是嫣雲背著藍雪再彎腰進的話估計藍雪要受罪了;於是王阿貴接過了她——雖然他也很不方便,但是自己的女人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麻煩別人的好。


    這個洞穴的洞壁不再是嶙峋的岩石,而變成了金屬,這是一種暗褐色的金屬,光滑無比,沒有一絲灰塵,和嫣雲脖子上戴著的項鏈顏色、質地一模一樣。而且目之所及處沒有一條焊縫和銜接點,似乎是整體鑄造的一般。


    到了這裏對講機已經徹底不能用了,這種金屬果然有極強的放射性,不過還好,這種放射性是對人體有益的,倒也不用擔心。


    這種金屬絕對不是屍亂前的人類社會可以製造出來的,王阿貴的心跳不禁加快,對那個神秘的未知世界讓他感到即向往又緊張。


    往前走了十幾米後,昏黃的礦燈照見了一段狹長的樓梯,向下方延伸進無盡的黑暗中,在這壓抑狹窄的洞穴裏,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這裏是布滿機關和僵屍的古墓墓道。


    “真像盜墓似的。”王阿貴看了看那段樓梯,這段樓梯更矮、更窄,隻有1.7寬;洞壁是同樣是暗褐色的金屬製成,同樣沒有一絲焊縫和銜接點。台階寬1m、高0公分,不知道是用什麽石料製成的,看著也像是一種金屬。


    台階上積滿了厚厚的灰塵,灰塵上還有幾個完整的腳印,腳尖衝著他們來的方向。那個瘦長而勻稱的腳印是嫣雲的,那個和腳蹼差不多的肯定就是老猴子的。


    “其實就是盜墓,活人進入死人的領地可不就是盜墓麽。”宋婉兒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洞壁映射出的自己,不由自主地用手撩了下耳邊的頭發,還把頭左右扭了扭,伸手擦去了臉上一塊塵垢。


    “咦呀——老李同誌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照鏡子。”王阿貴皺著眉頭沒好氣地說道。但是說完他就汗顏地閉嘴了,隻見後麵目之所及處,幾乎所有的女隊員都在對著兩邊的洞壁照個不停,就連宋婉兒背上的紅月也跟著撩了撩發絲——女人,真是無時無刻都忘不了美。


    “死老鄭你管得著麽?——無意識的,看著能反光的就想照照。”宋婉兒這才想起這根本不是照鏡子的時候,剛才還緊張的滿身冷汗、兩手冰涼,可一看到能反光的東西就全忘了,仿佛照鏡子比什麽都重要。


    這裏的洞穴才真的需要彎腰,騰出手的嫣雲俯下身子走在前麵,王阿貴背著藍雪跟在後麵,隊伍開始繼續行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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