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王阿貴稍稍放心的是,白漢子說過,發到他們手上的地圖就是這樣的,上麵就是讓他們按照地圖上的紅圈一個一個地方用熱成像儀去尋找,他們兵分三路找了一個月才找了這些地方,他們和另外兩隊互相聯係著,就這樣從沙漠邊緣開始一點一點地往中心找。


    到現在為止,除了沙漠中間那十幾個地方還沒找外周這幾十個地點已經全部找過。


    而那一台熱成像儀正是專門用來找那個龐大軍庫的,在沒有專業儀器的情況下,他們隻能用這種比人工勘探稍微強點、不是辦法的辦法去做了。


    白漢子隻知道那個軍庫很大,至於多大他並不知道,但是基地裏的技術人員告訴他,地下如果有空洞的話那麽在中午最熱的時候這片地麵的熱反應肯定和周圍實打實的地麵不同,地麵溫度稍低的地方自然就是軍庫的埋藏地點。


    當問到他們為什麽要把軍卡塗成其他顏色,白漢子的話讓王阿貴等人再次感到了沉重的壓力,白漢子說,天上那些隔三差五飛過的飛機看見墨綠色的車就炸,不管大車小車非得炸完了才行。


    他們的車隊讓炸了幾輛車後學乖了,把所有的軍車都塗成其他顏色後那些飛機才放過他們。


    “二狗,你和老金一人帶一支隊伍,明天天黑之前這兩支勘探隊必須全部消滅。”王阿貴黑著臉對陳二狗和金雨堂下了命令。陳二狗和金雨堂領命而去,王阿貴殺心已起,鹽橋基地的車來一輛給他毀一輛,這批軍火自己誌在必得


    “阿貴,別著急,從資料上來看,咱們還有時間。”程飛詳細地看了看那些資料後說道。


    “說說,老陳,你也看看,看看他們這法子可行性有多高。”王阿貴冷靜了下來,他需要一些可供分析的資料。


    “首先一點,賀蘭山基地的那些飛機不是找這個軍火庫的,也未必是找咱們的,他們可能要確定自己在西北的霸權而專找那些靠著駐軍發展起來的幸存者基地。


    而且他們要隻炸軍車不炸民車更表明了這一點,他們隻允許整個西北地區隻有他們一家軍事力量存在。”


    “第二點,雖然說那個軍庫沒人知道,但是這個‘沒人’隻限於那些大人物,比如賀蘭山基地的那群腦袋們;而不排除有當年參加修建和駐守的軍人、尤其是老一代退伍兵知道,他們可能由於種種原因而將這個秘密告訴了鹽橋駐軍。


    但是根據我軍保密法則,知道裏麵是幹什麽的人不知道自己具體在哪,知道具體位置的人不知道裏麵是什麽,而且參與此事的都不是本地兵;而這兩種人在這末世活下來、又齊聚一個幸存者基地、還能見麵、互相認識而且一起告訴他人的概率小得幾乎不可能。”


    “所以,根據現有的情況來看,他們隻知道是在某座山下,但並不知道具體位置,所以他們才采取人海戰術去找。這樣一來,找到現在他們還沒有找的,那麽咱們隻需從這十幾個沒找到的地方入手,這樣咱們就省了很多力氣。”程飛結束了分析。


    “我看了他們的熱成像儀的使用說明,這個我雖然不懂,但是這玩意兒有可能找到。”陳忠放下資料說道,“這東西不是專業探礦設備,但是如果這玩意兒能找到,這說明那個軍庫還不是一般的大;而且可以斷定,鹽橋基地必定還有更多的資料,所以他們敢斷定這東西管用。”


    “為什麽這麽說?”王阿貴問道,專業方向的事情他不懂,他隻需綜合手下人的建議然後做出決定就行。


    “你們看這地質圖畫的多詳細,這麽說這個團隊一定有專業器具,那麽為什麽不讓這些專業人員出來勘探而是派一群鬥大的字不識幾個的人出來?派專業人員雖然慢,但是有保證,能帶領那麽大一個基地活到現在的人物會是傻子麽?那麽他肯定有更多的消息來源來論證這件事情——當然,這隻是推斷,不排除那人真是傻子,不過我覺得可能性不大。”陳忠結束了自己分析。


    經過分析,王阿貴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批軍火依然在其原來的地方,隻要把剩下兩支勘探隊消滅,那麽短時間內鹽橋基地不會再派人來,這段時間足夠自己行動的了。不過最近接二連三的事情後,王阿貴也覺得自己需要一批真正意義上的智囊團——也就是謀士


    第二天中午時分,陳二狗和金雨堂回來向王阿貴表示任務完成,另外兩支隊伍被盡數消滅,一共1輛塗裝民用漆的越野軍卡被盡數帶回,帶回的資料和白漢子交上來的資料一模一樣。這一戰,隊伍一下增添了輛越野軍卡,6台車載熱成像儀器,4把手持熱成像儀,昨天晚上那些臨時找來湊數的吉普車被退下的生物護甲全部換在這些軍卡上。


    因為此處距離鹽橋基地已經超過0公裏,王阿貴不認為鹽橋基地有資格使用衛星通訊,所以至少兩天以內他們不會知道任何信息,除非他們派通訊中繼車出來。


    第三天黎明,王阿貴分出10隊人馬分別按照地圖上標注的地點去尋找;其中6台熱成像儀分給6支新兵隊伍;手持熱成像儀分給三隊經驗豐富的老隊員帶領的隊伍;歐達和於洋帶領一支隊伍乘兩台悍馬將剩下的地方找完,今天依然是大晴天,王阿貴爭取今天下午要聽到好消息。


    這是獨立八師第一次大規模行動,人員全部分散,連女隊員都分散出去了,這樣一來隨便哪一支隊伍遭受攻擊就會有很大的傷亡,但是沒辦法,必須賭一把;不過沙海麵積不大,賭贏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王阿貴沒有賭錯,當天中午一點多左右,七分隊鋼索通話報告,在一座沙石山下發現明顯的溫度不均衡地區,這個地區相當之大,目前尚且無法確定邊界;而經過細致盤查,在該山上發現殘留的駐軍遺址,應該就是這個地方。


    聽到這個消息,王阿貴鬆了一口氣,他命令所有隊伍向著和七號山東西相對的二號山開去,隻有裝載機悄悄地向七號山行進。


    王阿貴要打一個迷魂陣,鬼知道這萬裏黃沙中有沒有其他基地的探子或者其他土匪等著撿現成的,這麽大的車隊一下子聚集到七號山不明擺著那裏發現什麽了麽?王阿貴就是要迷惑一切可能存在的敵人,甚至天上的衛星。


    在今天上午,那兩輛改裝過的軍卡就被埋入了漫漫黃沙隱藏起來;而那些開出去的軍卡將在二號山腳下聚集,過去匯聚的隊員將會在那裏“大興土木”搗鼓一下午、晚上“安營紮寨”,當迷魂陣布置好後,所有人員將乘坐一台悍馬車跑回七號山和裝載機匯合,至於留在那裏的那三十幾輛軍卡就再說吧。


    七號山,就是神秘老人說的“布拉山”,這個名字應該是很久以前的名字,至於這個很久以前是多久,誰也不知道。


    布拉山坐落在這片茫茫沙海的中心地帶,是除了地圖上號山外最接近大漠中心的山體。這座山不大,高70餘米、長兩公裏,寬600多米,是個長方形的風化岩山體。整座山黃禿禿的猶如黃土高原上的那些山,沒有什麽植物、也沒有動物的足跡,這光禿禿的荒山就這麽座落在浩瀚無際的沙海中任憑風沙吹打。


    今天是一個少見的陰天,在風沙的吹打下,王阿貴站在裝載機上,定定地看著這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山體心中感慨萬千。也許,這裏就是自己涅槃的地方,從今天起,獨立八師將正式開始走上東山再起的征程。一時間,王阿貴感覺那似乎永無停歇的風沙是那麽溫馨、那麽美妙


    “你們看,山上還有崗樓打下的鐵樁,那邊還有一些彈孔;我們在沙子下麵發現了一輛報廢的老式解放卡車,這一切都說明這裏很可能就是那個軍庫。”鋼索指著山體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樁子說道。


    “他們拆得很細致,再說了也沒人想到這狂沙萬裏的沙漠腹地會有如此巨大的寶藏。”曹雪振跳出駕駛室說道。


    “不不不,那個時候這不是寶藏,而是魔鬼,沒人敢打這裏的主意。”王阿貴笑了笑說道。也就這末世這批不知道落後了多少年的軍火才成了寶貝。


    “如果鹽橋基地從一開始就從中心地帶找現在這裏就沒咱們的份兒了。”劉偉笑嗬嗬地說道。


    “是啊,如果他們一開始把三支車隊匯合一起從中心地帶找其實很容易找到。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沙漠腹地的萬一車子趴窩可是萬劫不複啊,這個險冒得太大了。”陳二狗拍了拍劉偉的肩膀感慨地說道。這種地方也隻有獨立八師的裝載機敢在這兒一待幾個月,換個人誰敢?


    “老大我回來了”正說話間,歐達從一堆沙子裏鑽出跑上裝載機喊道。


    “怎麽樣?有多大?”眾人趕忙問道。


    “不知道。”歐達一邊喘著氣一邊接過藍雪遞過來的一壺水猛灌幾口。


    “不知道?”眾人頓時瞪大了眼睛。


    “對,不知道有多大太大了,那不,比這山兩邊的山腳還大,我順著水泥麵跑,跑了兩個來回都沒摸到水泥邊,這個軍庫比這個山的範圍還要大。”歐達一邊灌著水一邊指著這個長度兩公裏多的山沿說道。


    眾人放眼望去,高高的布拉山向兩端延伸出老長老長直到沒入遠處滾滾的沙海之中。照這個麵積估算,布拉山的地麵占地範圍起碼在900畝以上,歐達摸了半天竟然還沒摸到水泥邊,這說明山下的軍庫沒那麽簡單。


    “我估計這不是軍庫,而是軍事基地。這個軍庫距離地麵差不多十米,我往下摸了又10米都沒摸到頭,最後憋不住氣就上來了,下麵肯定不止一層。”歐達喘過來氣說道。


    “有道理,如果是個單純的軍庫的話,這麽大麵積、這麽多彈藥如果保管不善怎麽辦?這一炸可不亞於一場地震。而要保存安全的話則必然要分室,這樣的話我覺得這裏以前應該是‘深挖洞廣積糧’時代|開挖的大型軍事基地,後來因為技術的發展廢棄了覺得可惜便把這裏作為了彈藥儲備區。”王阿貴分析道。


    “很好,歐達,找到大門了嗎?”陳忠高興地問道。


    “找到了,就在那些巨石下麵,門很大,是用優質鋼材密封的,裏麵沒空氣,我就摸到門而已。”歐達指了指山體三分之一處的一堆怎麽看怎麽像是山頂的巨石滑坡造成的巨石堆,看來那些巨石是當初用吊車有意放置的。


    “不過那門有一米厚呢,門縫、門軸被直接焊死,咱們打不開;我在那邊找到了一個很小的通風口,人可以下去,但是車不可能。也就咱,換一家誰能進得去?”歐達有些自豪地拍了拍胸膛。


    眾人點頭稱是,歐達沒說錯,換一家過來試試,他們要找到門或者通風口沒有個幾個月根本不可能;就算找到門、再進去有得幾個月,要等著下麵的惰性氣體全部排完、人可以下去,那麽整個工程下來得一年,如此巨大的人力財力物力消耗恐怕是賀蘭山基地也做不到。


    “明天挖開通風口,接下來的事情咱們得好好商議一下。”王阿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尚未明了,如果貿然挖開這座地庫的話,後麵的局勢恐怕不是自己能掌握得。


    裝載機裏的作戰指揮室中,各個專業的軍官全部到齊,王阿貴要詳細地論證這個軍庫要開挖到什麽程度,需要如何去做這些事情。


    “這是歐達畫出的大致圖形,由此可見這個軍庫應該是個地下軍事基地,也就是說第一層麵積不會低於1000畝,有沒有第二層、第三層還不好說,現在有如下幾個問題大家討論一下。


    第一,這個軍事基地已經封存了近二十年,如果我們貿然打開,會不會破壞裏麵的平衡以至於像剛開挖出來的兵馬俑一樣短時間內失去原有效用。


    第二,這麽巨大的儲量咱們根本不可能全部拉走,肯定是要封存的,怎麽封存?


    第三,如何避免後期又有人摸過來,如果有一天咱們回來拉軍火時卻發現這些不是我們的了怎麽辦?


    第四,如何”王阿貴點擊著鼠標一條一條地說著自己想出來的問題,眾人盯著投影儀逐一思考。


    “咚咚咚”一聲清脆的敲門聲響起,王阿貴的話被打斷,眾人馬上意識到也許有緊急情況發生了,否則沒人敢這個時候敲門的。。.。


    “請進”王阿貴皺著眉頭喊道。真是一檔子事兒接一檔子事兒,還有什麽事情?


    進來的是韓燕,韓燕衝在座的各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直奔王阿貴身邊,令眾人奇怪的是,韓燕竟然趴到王阿貴耳朵邊小聲地嘀咕著什麽,還用一隻小手擋在嘴邊,似乎在說著什麽秘密的事情,秘密到在座的眾人都不能知道。


    眾人的目光注視著王阿貴,王阿貴的眼睛越瞪越大、臉色也越來越變幻不定,他臉上的肌肉在微微抽搐,額頭的青筋也在慢慢膨脹,眾人看不出來王阿貴究竟是喜還是怒,王阿貴從來不在老隊員麵前隱藏自己的喜怒哀樂。


    “哢嚓”寂靜的會議室裏傳出一聲清脆的聲音,眾人趕緊看去,隻見王阿貴手中的激光筆被那隻有力的手捏成兩截。


    “散會”王阿貴“蹭”地站了起來,誰也不搭理跟著韓燕幾乎是跑出會議室,走廊裏傳來王阿貴的運動鞋聲和韓燕“嗒嗒嗒”的小皮鞋聲。


    “還愣著幹什麽?跟過去啊”陳二狗第一個反應過來,也顧不得收拾電腦,抬腿向外麵跑去,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跟著跑去。


    麵色凝重的王阿貴幾乎是一路狂奔向通訊室,走廊上來回的戰士們紛紛讓道,於是走廊裏出現了令人不安的一幕:王阿貴在前麵大步流星,他的步伐沉重而有序,韓燕在後麵緊張地攆著,小皮鞋發出的“嗒嗒”聲刺激著周圍每一個戰士的心弦。


    不論是新隊員還是老隊員都是第一次見到王阿貴如此焦急,然而就在她們詫異的時候,一大群各部門軍官慌裏慌張地跟在後麵再次從她們身邊跑過,如此反常的景象讓看見這一幕的隊員不由得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裏,他們害怕是不是會再次遇見那幾場毀滅性的戰鬥。


    站在通訊室內的王阿貴一邊喘著氣一邊盯著那張專門打造的桌子,那張桌子上放著一個如普通大號旅行箱般的電台——銀白色的,除了幾個必要的旋鈕和調控鈕外簡單就像一個盒子一樣,然而,它卻是隊伍如今通訊的主力——那架大功率、神一般的通訊電台。


    在通訊電台旁邊,一架耳機靜靜地放在桌子上,那是隻有韓燕才能戴的耳機——寬大、結實,同樣是銀白色的;關於這個耳機,誰敢碰,韓燕可是敢軍棍處置的。


    通訊室裏,幾名清秀的女兵一動不敢動地站在一邊,她們連坐的膽子都沒有,這些女兵都是從長野基地裏過來的女孩,每一個都是陪著獨立八師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女孩,每一個都是有資格進入地下史前避難所的女孩。


    但是如今,她們第一次看見那個從來都是陰冷而深沉的老大這個樣子,而他死死盯住的,卻是那個韓燕嚴令誰也不準動的奇怪耳機。


    “別看了,快接吧。”喘氣籲籲的韓燕推了推發愣的王阿貴小聲地說道。


    王阿貴伸出手拿起耳機,他那身褐色的皮夾克在微微地顫抖,沒人見過王阿貴的手這麽抖過,哪怕是他那天縱身一躍跳入茫茫屍海中時也沒有見他發抖。


    “喂,你好,我是王阿貴。”王阿貴顫抖著手戴上耳機,撥正麥克風,深沉的嗓音響起。


    “阿貴你好,我是馮劍。”一聲蒼老而熟悉的嗓音回蕩在王阿貴的耳邊。


    。。。


    “根據我軍的彈藥儲備技術我可以判定,當初在封庫的時候他們肯定在裏麵放置了惰性氣體,這樣一來,如此幹燥的沙漠環境下這些武器彈藥保存上百年都不是問題。


    而且,這個軍庫大的出乎我們預料,裏麵的惰性氣體肯定不再少數,因此我認為,隻要我們不深入洞庫底部,緊緊拆裝外圍武器那麽不足以對整個庫的平衡產生太大的危害。”陳忠說完了自己的判定。


    “由於時間緊急,而且盡可能的不要破壞地庫的平衡,所以我不建議派大批戰士下去,我建議由紅月和藍雪下去安放滑輪和索道,然後由她們在底下負責搬運,她們將武器放入索道,由外麵的戰士拉到地麵。”程飛說出了自己的建議,隻有極少數的老隊員知道雙胞胎不需要呼吸,她們倆下去正合適。


    “老程哥,你想嚇死我倆呀?”一旁負責記錄的紅月皺著眉頭抗議道。


    “別著急紅月,我還沒說完呢。”程飛繼續點擊著鼠標對紅月笑了笑,“根據咱們的庫存情況,咱們目前有60組氧氣瓶,那麽會有0名戰士分批次在下麵給紅月藍雪壯膽、警戒;但是,由於人體在背負氧氣瓶時不能進行劇烈的體力勞動,因此幹活的主力還是她們倆——紅月丫頭,幹活沒問題吧?”


    “呀,你嚇死我啦幹活沒問題。”紅月聽完這才撫了撫胸口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就她們倆下去呢,她們倆雖然比嫣雲更厲害,但是膽子可沒嫣雲那麽大。


    “等咱們拿夠足夠的軍火後,施工隊會用木板水泥夾層的方式對入口進行防潮、防火、防沙至少三道密封”老周提出了密封方案。


    “咱們庫存有幾十枚反坦克地雷,這段時間我們會根據從原蘭州駐軍指揮部拿來的土地雷製造方法製作一批土地雷,屆時等地庫密封完畢後,我們會在所有的通風口外圍設置幾層子母雷,咱們不是從礦區拿回來幾百噸炸藥嗎?夠後來人喝一壺的了”龐萬龍擺出了自己的方案。


    “這段時間我帶人在二號山那裏開挖一個小地庫,阿貴你給我一批空間放大儀;咱們設置一個迷魂陣,咱們那些沒用盒子炮和三八大蓋就扔裏麵吧,當後來者發現所謂的軍庫是不小,但裏麵沒什麽東西他們也就死心了”陳二狗說道。


    “很好,從明天開始大家各幹各的吧,時間緊迫,而且咱們可能還會有一場惡戰。”王阿貴示意大家散會。


    “阿貴,我能問一下,這個國家秘密實驗室究竟有多厲害?”程飛見大家沒有什麽說的了,便問道。


    程飛的潛台詞就是,為了這一批研究人員值得付出這麽大的傷亡麽?程飛沒去過終南山實驗室,而王阿貴的解釋又保留了相當一部分細節,所以不止是程飛,沒去過終南山的隊員都是一頭霧水。


    “這輛斯太爾和那兩台悍馬車便是他們的產品,他們擁有的技術和生產能力絕對不是我們可以想象的。”王阿貴指了指會議室牆上掛著的那幾副合影照片,終南山實驗室的終極秘密他現在還拿不準是否讓程飛他們知道,等見了馮劍再說吧。


    程飛、老周、龐萬龍、劉偉、歐達這些在銅山之戰之後加入隊伍的人抬頭看向那幾副大號的合影照。


    那幾幅照片是從終南山出來後一直到茶冷口之戰前,隊伍各個時期的合影,從最初的三十幾個人到後來的二百多人,一張張熟悉的麵孔或在或已經不在,但是那輛墨綠色的重型斯太爾軍卡卻一直沒變,僅從這些照片中就能看出那輛軍卡是何等堅固、何等威猛,能造出它的人該擁有多麽先進的技術。


    “到時候傷亡肯定會有,不過大家放心,會有一批該死的人做炮灰的。”王阿貴猙獰地笑了。會議桌旁的人愣了一下也跟著會意地笑了,偌大的會議室爆發出一陣陰森的獰笑。


    根據歐達的指引,大家很快在一塊巨石下麵挖出了通往地庫的通風口,裝載機巨大的動力很輕易地推開了巨石。


    施工隊在巨石下麵的砂土層中挖了數米便挖到了水泥層,根據歐達畫出的線,三台液壓破碎機開始對水泥層進行破碎,老式的水泥堅固程度自然無法和屍亂前相比,但就這樣,三台破碎機還是消耗了6根破碎錘才將厚度達一米的混凝土層挖開。


    撤走破碎機後,十幾名戰士用氣錘將打開的洞口拓展成一個mm長方形入口,接著開始在外麵加裝滑輪係統。


    與此同時,龐萬龍帶著手下的特種兵和老黃他們按照當年地雷戰時留下的圖紙趕工製作一批土地雷,這批土地雷將和製式地雷呈網狀布置,屆時就算有人知道了這裏的情況不死上兩個連的人別想靠近這裏。


    而那邊,陳二狗帶著人在二號山的營帳裏挖出了一個結構複雜、卻不大的洞窟,在洞窟裏端陳二狗放置了50倍的空間放大儀,並且用水泥將沙石邊緣抹平,並且刷上了一些那個年代才有的標語;


    隊伍剩下的大量沒有子彈或者報廢的槍支被胡亂扔在裏麵,一些隨處找來的垃圾也跟著扔了進去,這樣一來這個大“地庫”很像那個傳說中的地庫,隻是裏麵已經被人搬空了。


    當爆破手將通風口裏的防潮門爆破後,地庫正式貫通,這邊的滑輪係統也已經安裝完畢,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進去拿武器彈藥。。.。


    這天早晨,裝載機停在通風口外麵,滑輪係統和小車被安裝完畢,紅月和藍雪準備好了下地庫。紅月藍雪是機械體的秘密隻有極少數的人知道,所以她們倆和一起下去的人一樣穿上了礦井用密封服。


    “老金,小心點——丫頭,看你們的了。”王阿貴拍拍金雨堂的肩膀、摸了摸雙胞胎的腦袋示意他們小心。


    “等我們的好消息吧。”金雨堂拉上密封服,衝眾人豎了個大拇指便攀上了下降繩。


    “你在上麵看好我們哦。”紅月拽了拽王阿貴的胳膊和藍雪抓住了下降繩,然後衝大夥揮揮手。


    生物發動機開始啟動,第一批人順著下降繩開始下降,地麵上眾人的心也同時提了起來。雖然大多數戰士不明白為什麽非要讓兩個看似纖弱的女孩跟著一幫肌肉發達的老隊員下去,但是王阿貴的這兩個說是秘書實則老婆的女孩兒很厲害是人所共知的。


    王阿貴在地麵上通過無線攝像頭反映回的畫麵緊跟著大夥的行蹤,這個人都是隊伍的老隊員,都一起下過地下避難所,他們有經驗也有膽子。


    通風口是一座“l”型的水泥建築,從地麵到通風管道有一段直徑米、深5米的圓形孔道,這部分已經換好氣了,施工隊在裏麵安裝了照明設施和換氣扇,10名身強力壯的戰士在這裏接應。


    金雨堂等人降到洞底便看見了一條同樣直徑米往下延伸15°的坡道,這就是通風管道了,有多長誰也不知道,爆破隊炸開的防潮門就在距離這裏5米的地方,防潮門後還是深不可測的同直徑管道。


    金雨堂帶著三個人走在前方,他們手中端著弩機警戒——在沒有氧氣的地方槍沒用。後麵的戰士則扛著笨重的射魚槍在後麵警戒,紅月和藍雪被夾在隊伍正中間;最後麵的戰士則一邊走一邊鋪設電線和鋼絲繩,個人就這麽一點一點地向下走。


    透過顯示器看到那黑洞洞的、似乎沒有盡頭的通風管道眾人不禁捏了把汗,雖然都知道沒有氧氣的地方不會有水猴子這樣的危險性動物存在,但是恐怖影片、盜墓小說還是給眾人帶來了相當的恐懼。


    0分鍾後,金雨堂通話道:“我們已經到了通風管道盡頭,正在剪斷鋼絲網。”


    又過了10分鍾,金雨堂通話:“我們已經進入通風室,正在檢查通風設備。”


    作戰會議室裏,王阿貴死死盯著金雨堂頭頂的攝像頭傳回來的畫麵,漆黑一片的空間裏,金雨堂他們正打著手電站在一座巨大的排氣扇旁,這座排氣扇的直徑足有7米,可見這個地庫有多麽大。


    “排氣扇完好無損,換上新發動機可以繼續工作;地庫的密封措施做得不錯,沒有多少積灰。”金雨堂拿著根撬棍點了點巨大的扇葉示意王阿貴看。


    “這隻是一個通風管,那邊還有六七個呢。”隨著金雨堂的手電光,王阿貴看見了這個巨大的通風室起碼有0米長、1米寬、6米高,兩個一模一樣的巨大氣扇並列分布;在周邊的牆上還發現了6個同樣大小的通風管道。


    “我們開始往下走,這裏是排氣扇的維修間。”隨著攝像頭的運動,金雨堂拉開一扇老式鐵門進入一間m長寬的正方形房間,房間下方是一條4米深的正方形通道,水泥壁上有打好的鋼筋扶梯。


    5分鍾後,金雨堂進入了一間維修室,這間應該就是維修通風管道的維修室了。不大的操作間裏或丟或掛地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工具:鉗子、扳手、電線等用具。


    隨著揚聲器中傳來幾聲“劈裏啪啦”聲,金雨堂等人砸開操作間的門鎖,拉開門進入了這個巨大的地庫。


    “沒有想象中的大;看來真是個軍事基地改建的。”金雨堂站在一排老式的水泥走廊上扶著欄杆拿著手電四處照著,幾個隊員還拿著弩機小心翼翼地四處警戒,可惜這裏麵太黑了,手電光根本照不遠。


    “好,老金,你們警戒,不要亂走動——第二批下。”王阿貴吩咐第二批隊員下洞。


    老黃帶著第二批10名隊員下洞,他們的工作是在所經過的地方扯上電線安裝照明設備。由於第一批隊員已經探明了安全通道,故老黃他們隻用了0分鍾就到達了金雨堂他們所在的位置,沿途的隊員在第一批隊員的配合下開始安裝照明設備。


    一個小時後,王阿貴麵前的畫麵由模模糊糊的夜視狀態換成了清晰的普通的模式,負責拍攝的攝像頭也換成了四個大型的高分辨率攝像頭。


    王阿貴麵前的畫麵顯示出一個長0米、寬0米、高0米的大型地下工事,裏麵模模糊糊的似乎有很高高的垛子,其餘的什麽也看不清,黑得一塌糊塗。


    “快兩個小時了,氧氣不足,我們上去了。”金雨堂衝王阿貴揮揮手,示意紅月藍雪和第二批隊員留下;這邊龐萬龍帶領第三批隊員下去,這一批下去的有0人,其中龐萬龍帶領10人負責確定排氣扇上下的位置,這裏要安裝滑輪設備,大批彈藥要從這裏往上吊運。


    “我們已經看到了下麵的集裝箱,雖然上麵蓋著防塵布,但可以確定是老式的4噸級軍用集裝箱。”已經和紅月藍雪匯合的王蘭在走廊欄杆上安裝好攝像頭後調整探照燈燈光對著那些箱子。


    “那裏有座密封門,是將這裏和外麵的地庫隔離開的,這裏麵現在是個獨立的空間。”王蘭調整探照燈和攝像頭對準庫房底部的一座可供兩輛卡車並排行進的大門。大門上方赫然劃著黃黑相間的警戒線,隻是那些漆已經剝落得差不多了。


    “我們現在的位置距離地麵約15米,這個庫房以前應該是作為拆料庫修建的,這是以前倉庫慣用的拆料進出表。”王蘭挪動攝像頭,指著密封門旁的牆上一麵黑板說道。黑板上用黃漆畫了一個表格,還有“年、月、日;車次、批次、負責人”等一係列填製選項,上麵甚至還殘留著粉筆的劃痕。


    “這些集裝箱的堆積範圍很大,我們腳下就是集裝箱的頂部,也就是說這些集裝箱堆積得有五層,堆積密度很高,中間沒有什麽空隙,應該是直接從洞裏開始堆放,一直堆放到洞門口,我大致算了一下,單單這座庫房裏就有100多個集裝箱,如果裏麵都是武器的話老天,400多噸呢。”王蘭被自己估計出的數字嚇了一跳。


    王阿貴通過攝像頭看去,走廊下麵赫然就是集裝箱的頂部,上麵有一層灰蒙蒙的防塵布,防塵布是軍綠色的;隨著攝像頭的左右運動,王阿貴看見這排集裝箱往右直到倉庫盡頭的水泥牆,往左到距離密封大門10左右,那裏留下了一個空間應該是叉車留的位置。除了這些蓋著防塵布的集裝箱外整個地庫什麽都沒有留下,讓清理得幹幹淨淨。


    “隊長,我是老龐,我們探明了這條通風管道,除了維修間這一條通道沒有做密封外,通往其他洞庫的管道全部被水泥牆密封,也就是說咱們隻有這一條維修通道可以進出。”龐萬龍的聲音傳來。


    “這麽說這個庫房是相對獨立的一個密封空間了。”王阿貴判斷道。


    “可以這麽說,如果能啟動排氣扇的話,這裏麵隻需一天時間就能進人了。”龐萬龍的聲音響起。


    “好,你們去和王蘭匯合——紅月藍雪,你們下去看看這些集裝箱裏都有什麽。”王阿貴吩咐道,如果這裏麵是軍火的話那麽下一步的工作就要展開,如果不是軍火,那接下來的工作就沒必要做了。


    雙胞胎答應了一聲後,敏捷地翻過走廊欄杆跳到走廊下的集裝箱頂部,二人在集裝箱上轉了幾圈後,便轉過身背朝密封門的方向沿著集裝箱邊緣開始往下爬,上麵幾個隊員拿著強光手電給她們照著,但是王阿貴就看不到紅月藍雪的行動了。


    這種活所有的老隊員都能幹得了,但是如今他們背著0多斤的氧氣瓶、在氧氣供應不足的情況下卻不敢做太多劇烈運動,因此雙胞胎下去在所必然。


    “隊長,我們已經到底部了。”紅月的聲音傳來,表示她們已經爬到地麵了。


    “集裝箱上應該有銘牌,在箱子左上角。”老賈對王阿貴說道,對於老一代的軍用物資有什麽規定老賈最清楚,王阿貴將老賈的話轉達給雙胞胎。


    “都裹著防塵布呢,得把它們掀開——四妞遞條繩子下來啦”紅月的聲音傳來,看來集裝箱太高了她們找不到銘牌。


    這邊王阿貴看見了四妞拿著兩捆尼龍繩站在集裝箱邊緣扔了下去,這邊的不知道是誰把尼龍繩這端在欄杆上係緊。很快,尼龍繩就繃直了,紅月和藍雪在下麵開始爬箱子。


    隨著幾聲“嗞啦”聲傳來,紅月割開了被上麵的集裝箱壓住的防塵布,很快揚聲器裏就傳來紅月興奮的聲音:“偶耶八一式呢,全是木柄的,這箱子裏全部是八一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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