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滿意了?”她言語中帶著幾分不快,旋鬱森根本就是趁人之危。


    “我隻是玩笑,是你當真。”旋鬱森微微瞥過她的圓目,慢條斯理地道。


    什麽?他竟然說隻是玩笑!李思靜心中一凜,如此危急時刻,他居然說是玩笑!


    她開不起這樣的玩笑,她咬唇,半天冷道:“你未免太過分了,你覺得這樣好玩?”


    “李思靜,是否現在你很惱怒?”旋鬱森薄唇微勾,“這算我給你上的第一堂課,提高警惕,就算是你身邊的人。”


    他居然堂而皇之地說這是他上的課程,她不去理會,打開車窗,向外觀望。


    “如果明天上報了,我唯你是問。”她道,之前跟著的車子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不盡的車流。


    “你如今的口氣淩駕於我之上。”旋鬱森道,“第二堂課,教你的就是,就算上當了,也不要惱怒,在我看來,有些滑稽。”、


    滑稽?旋鬱森太過分了!李思靜怒目於他對視,“我怎麽能與旋總相比,喜怒不形於色,夠虛偽。”


    旋鬱森並沒生氣,反而因為她的諷刺而笑出聲來,幽默道:“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有人對我如此形容。”


    似乎見她微微嘟起的紅唇,因為狗仔而陰鬱的心情有所轉晴。


    “是嗎?”她聳聳肩,“大概因為你身居高位,前後左右都是溜須拍馬之人,哪裏能聽得到真話?就算聽到我們這些刁民的評價,想必也不會在意。”


    她將自己比作刁民,隻是暗諷他,旋鬱森道:“是,你說的是。”


    “敷衍之辭!”李思靜憤憤道,“我說真的,那些狗仔隊是被你遠遠甩開了?那些照片怎麽辦?”


    “他們拍到了猛料,不及時離開要承擔風險。至於照片,鑒於你剛才的熱情服務,我打個招呼即可。”


    “為什麽他們拍的是你,我卻要承擔後果,旋鬱森,你改不了商人的本性,狡詐,把成本轉移給弱者,讓人貽笑大方。”


    “既得利益比那些”善良“地把公司敗落下去要好,我旗下養活了十幾萬人,這些弱者確實對我抱有不滿。”旋鬱森說反話。


    她腦袋偏向一邊,她真的是著了旋鬱森的道,恐怕他就是吃定了自己的心理,所以才安然地威脅,若是她不配合,他照樣會處理掉照片。


    “狗咬呂洞賓。”她低聲投訴,他捏了捏她的手,“有這麽大的氣?”


    還用說?他絕對是報複,報複白天她的所作所為,他絕對不是壓抑型的,他吃虧了必定百分百地還回來,分明是他那張俊容迷惑了人。


    “就知道跟你一起出去,絕對不會有什麽好事。”李思靜歎氣,“你根本不懂女人。”


    “女人?無非是金錢、權勢、地位,何必去懂她們的心思。”旋鬱森嗤笑,不過稍微頓了頓,道:“李思靜,你說經曆過感情傷痛的人,為什麽他們遇到下一段感情還會飛蛾撲火,他們是白癡麽?”


    還在消化他上句話給她帶來的怒氣,她道:“才不是白癡,不懂的人是你,若是因為擔心受到傷害,就害怕而踟躕不前,那充其量是感情的懦夫。”


    他喉嚨微微發出一聲嗯,道:“膚淺的見解,不過我已經明白。”


    她的話語讓他一頭霧水,這是什麽回答,她不想再去追問,省得惹來嘲諷。


    “跟你在一起,總會有突發事件發生。”旋鬱森微笑道:“倒挺特別。”


    “所以下次我們不要一起出門。”她道,或許命中他們倆根本不和,所以怪事不斷。


    “說這話為時過早。”他道,與她如此鬥嘴,閑適自得。


    他的每句回答都如此冷靜,反觀自己,像一個怒氣衝衝控製不住情緒的女人。


    “跟你在一起,總會有突發事件發生。”旋鬱森微笑道:“倒挺特別。”


    “所以下次我們不要一起出門。”她道,或許命中他們倆根本不和,所以怪事不斷。


    “說這話為時過早。”他道,與她如此鬥嘴,閑適自得。


    他的每句回答都如此冷靜,反觀自己,像一個怒氣衝衝控製不住情緒的女人。


    車子停在停車場,一片漆黑,聲控的燈光在她鞋底著地之後大亮,她走在前麵,旋鬱森那修長的影子緊跟其後,走得慢點能看到兩個人重疊的影子。


    無用地有些心跳,旋鬱森的腳步聲很輕,他道:“謝謝。”


    他突然來的感謝讓她有些疑惑地回頭,旋鬱森眸光一閃,雙手環胸,修長的腿部讓他幾步就能跟上她。


    “帶我去了感覺不同的夜市,不知道d市的夜晚這麽熱鬧,帶著人情的小吃店確實讓人感覺溫暖。”


    他是真的如此覺得?她揶揄:“你喜歡就好,畢竟是d市的一角,沒了它,整個城市就不完整了。正因為你接觸的是上流社會,所以你的價值觀與我不同,這就是距離吧。”


    “距離是可以人為地縮短,你信命,我不信。”他硬朗的臉部線條讓他說話的時候氣場強大。


    她有些呆滯,他的言語是挑逗還是故意燃起她心中的念想。


    修長的手伸在她的眼前,微微展開,小小的木馬手鏈,由紅繩圈住,“你不是信命嗎?這是轉運繩,在集市上看到的小玩意。”


    她怎麽沒看到他之前買?堂堂旋鬱森居然買了地攤貨,她有些想笑,心中一暖。


    這是廉價的東西,卻是他第一次送她的禮物,任憑旋鬱森的地位,他想買什麽沒有,簡單的轉運繩卻讓她微笑,取下道:“送我的?”


    他勾了勾她的鼻梁,片刻的溫柔目光微微定格在她的笑顏上,幾乎不可聞地嗯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她拍了拍臉頰,李思靜,你在呆滯什麽,在期待什麽!他隻是覺得好玩,隨手買了一個,她何必心動!


    忘了之前他的威脅與戲謔?恍惚之中,七夕節兩人共同度過,她頓了頓,小步上前,經過花園,心煩意亂了半天,才回到客廳。


    ……分割線……


    早晨的辦公室充滿朝氣,許雅提著噴水壺給綠植澆灌,看著綠葉可愛的顏色,她笑眯眯地道:“思靜,這些植物是不是很可愛?看著人就很精神呢。”


    “思靜?思靜……”許雅伸手在李思靜的眼前晃了晃,道:“大清早的你發什麽呆?”


    李思靜被人打斷回過神來,她臉色有些難看,似乎精神不是很好。


    “昨天晚上沒睡好嗎?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許雅問道,不過她並不擔心,反而微笑道:“你在為林少而憂慮?想必在那麽優秀的男人麵前,你也會不能入睡?”


    李思靜搖搖頭,哪裏是林少逡的事,明明是……


    “雅雅,要是有男人七夕陪伴一個女人逛夜市,還送了禮物,說明了什麽?”她問道。


    許雅若有所思地道:“依我看來,那肯定是那男人想追求女人啊,還用的著問?說,是誰昨天陪你了,還有那個人是林少,對不對?”


    “別猜了,你說的都不對。”李思靜否認道,“我隻是隨便假設問問罷了。”


    許雅失望地哦了一聲,總覺得思靜今天怪怪的,一副為情所困的樣子,真讓人擔心呢。


    旋鬱森隻不過是一時新鮮,再說他所有的行動根本沒有任何意義,而她卻因為感情上的困惑而為難,是否她太傻?明明知道這種情緒不能發生在自己身上。


    換了新的部長,她對李思靜不溫不火,工作量也不多,情況要好上不少,想必林少逡在中間起了一定的作用。


    她拋去思緒,沉下心努力工作,最近她越來越多的分心是個不良信號。


    就算怎麽去幻想,也幻想不來旋鬱森的傾心,他的心如鐵石,對她含有的偏見讓他頂多能和她心平氣和地做朋友而已。


    她何必去覬覦太多?或許能夠靜靜地喜歡一個人就算是一份幸福了,已經千瘡百孔的她沒有資格去談感情,更何況那個人是高高在上的旋鬱森。


    “天哪!太好了,思靜,連這麽高端的都市報都有你的新聞誒!頭條!”許雅指著電腦屏幕訂閱的電子報尖叫道,她簡直難以置信!


    李思靜聞言眸子一冷,昨天旋鬱森不是答應她,會處理好後續的麽?為什麽新聞還會暴露出來?她雖然很少關注娛樂報紙,不過一周都市報的大名她還是知道的。


    上了一周都市報證明人物有一定的影響,上了頭條,更是說明事情的轟動性!


    她突然不敢去看新聞,恐怕一天之內,別說d市就是h省乃至全國都會知道這條消息,她頹然地靠在皮椅上,很累,旋鬱森還是不肯放過她。


    昨天的一切隻是假象,像哄孩子一般,他先給自己一粒糖果,然後任由她一人接受打擊。


    “居然報紙拍到了你和林少出遊的照片,還有林少親自回答記者說有心儀的對象呢!思靜,恐怕看到報紙的很多少女都會無比嫉妒你!”許雅激動道。


    辦公室的其他的人有人裝淡定,有人加入了討論,有人投來羨慕或者厭惡的眼神。


    竟然不是旋鬱森,反而是她和林少逡的照片!她和林少逡的關係清清白白,根本不是她們想象的那樣,她快步走過去看向新聞,竟然是真的!


    她怎麽會上報紙的頭條,而這個人不是旋鬱森,雖然旋鬱森的實力很大,他說了一句話,沒有人敢登他的花邊新聞,可是林少逡並不是好惹的,為什麽會有他的頭條!


    原因隻可能是……李思靜頭疼不已,為什麽事情成了這樣的狀況!


    林少逡他何苦這麽做,難道他一點不在乎她的過去嗎?他和旋鬱森還是朋友關係,不知道旋鬱森看到如此新聞會作何看法。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雅雅你信嗎?這些都是媒體捕風捉影,跟我沒有關係,我……”李思靜馬上澄清。


    老實說來這邊上班,真正進入工作狀態的時間並不多,可是其他的事一樣不少地來了。


    “思靜,沒事的,是真的又怎麽樣?誰敢說你什麽,以你的優秀,和林少在一起,正好一對郎才女貌。”許雅充滿自信地讚歎道。


    她百口莫辯,李思靜隻能放棄,她走向窗台,如她所料,樓下的花壇綠化帶邊有幾個可疑人物,看樣子,是媒體記者。


    下班之後怎麽離開?她根本不能跑,又不能躲,難道在辦公室裏一直等待?


    林少逡為什麽要這麽做?李思靜拉上窗簾,回到座位前,她不是藝人卻緋聞纏身,這都是她惹來的,如果不是跟旋鬱森進行交易,就不會發生這麽多事情。


    終究還是她自己的問題,優柔寡斷,缺少冷靜和睿智處理事情的頭腦,她歎氣,拿出手機,她設置了靜音,打開的時候,上麵已經有數個陌生來電,其中一個居然是聶遠打來的。


    她猶豫了半天,才到衛生間打了聶遠的電話,“學長,你找我有什麽事……”


    “思靜,你現在沒事吧?我已經聽說早上新聞的事了,想必你公司的門口已經堵滿了記者。”聶遠一副很擔心的口氣道。


    “我,學長,其實我……”她想解釋,卻毫無頭緒,她和林少逡確實出去過。


    “不用解釋了,我相信你,當務之急是你怎麽從公司安全出去,總不能一天到晚都在辦公室待著。”


    “為什麽這麽信任我……”麵對聶遠毫無緣由的信任,她還是被感動了。


    “因為你一向是不畏權勢,不為金錢所動的女人,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要幫你。”


    “我先在辦公室等著,大概那些人等一天沒等到人就會離開吧。”李思靜道。


    以她想平靜地和林少逡做朋友,卻弄地一團糟看來,她最好還是獨立解決事情,要是再讓聶遠牽扯進來,隻會更亂。


    “那些記者想要搶新聞的時候會不顧一切,你還是小心為妙,我在公司待著,有什麽事你盡管打我電話。”聶遠道。


    李思靜道:“嗯。”


    她揉了揉有些發紅的眼睛,將手機關機,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亂了亂了,這下爛攤子該如何處理,為什麽林少逡不當麵和她對峙?


    她不是娛樂明星,娛樂新聞對她來說根本不是什麽好事,她想平靜地生活,為什麽就那麽難?


    焦慮著就連中午吃飯都心不在焉,眾人見到她的目光都與平時不同,李思靜裝作沒看見,許雅倒是覺得有這麽一個朋友,受到萬眾矚目很得意。


    忐忑的心情一直延續到下班,許雅道:“思靜,一起走吧,我保護著你,諒他們記者也不敢怎麽樣。再說林少確實對你挺關心的,何不借用下媒體來宣誓你的豪門地位?”


    她還是不懂自己。李思靜溫和地勸說道:“雅雅你先走,我自然有辦法,像你說的,記者又不是土匪,我怕什麽?今天心情不穩定,連工作都沒做好呢。”


    “真的不用我陪嗎?要是你覺得為難,你可以聯係林少,他肯定會過來接你的。”許雅道。


    “不用了,雅雅,你快點離開公司,你認為我這麽大的人,還要你這麽擔心麽?”李思靜故意裝作無所謂的模樣道。


    許雅這才點頭,“好吧,你可千萬別勉強,如今你憑著林少的注視,在公司沒有誰敢欺負你,我資料齊全,林少之前的花邊新聞雖然多,但是確認有喜歡的人卻是第一次,我早就說過,我們的思靜與眾不同。”


    李思靜嗔怪地點了點她的額頭,“知道了,趕緊下班,明天周末就要放假了。”


    許雅雖然不放心,不過經不住李思靜的再三勸說,便沒再說什麽,轉身離開。


    時間逐漸推遲,辦公室裏隻剩下她一人,這種寂靜讓她說不出的緊張,又對黑夜有害怕的情緒。


    她做好文件,保存到硬盤,收拾好東西,關掉辦公室的燈,走向秘密場所。


    這裏是員工通道,她今天留了一個心眼,以前是張部長保管這裏的鑰匙,新來的部長還沒交接,她趁機竊取過來,若不走員工通道,出了什麽狀況她難以招架。


    記者的八卦能力不容小覷,若是她一直沉寂,慢慢就會被人群淡忘,若是此時再來一篇轟動的新聞,恐怕她再難逃脫。


    在手機的微弱光亮中,她打開員工通道的門,據說這裏是為了逃生所用,平時不開放,現在是晚上七八點鍾,從這裏出去被發現的機率急劇減少。


    她乘電梯到達一樓,從後門溜出來,一路小心翼翼緊張不已,當出了大樓她鬆了一口氣,一隻搭在她肩上的手還是嚇得她魂飛魄散。


    “思靜,是我,不要怕。”是聶遠的聲音,他溫柔的攬過她的身子,將她轉移到他懷裏,道:“我等了你很久,恐怕你會不敢出來,手機又沒開,才在這裏守著,沒想到……”


    “聶遠,我又讓你擔心了,我是不是很沒用?”她沮喪地低著頭。


    天空中響起幾聲悶雷,很是可怕,有聶遠在,她卻安心無比。


    “我不管新聞是怎麽出的,我都不會問你,思靜,以前我等的時間還長嗎?沒有一個男人能比我更了解你,我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聶遠道,他眼中的溫情,讓她的心中一熱。


    “謝謝你,聶遠。”她感激地道,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聶遠總會適時出現。


    “不用感謝我,不要拒絕我對你的好。要知道,我對你好的時候,心裏也很快樂。”他道。


    這樣的聶遠有些傻,她根本不值得他的好,他這麽陽光溫柔的男人,應該有更值得他去追尋的女人,李思靜心中愧疚。


    若是沒有這些事,如果在大學的時候,她努力爭取一下,今日的糟糕狀況是不是全部都會不一樣。


    “你現在情緒不穩定,我送你回家,你住在哪裏?”聶遠問道。


    李思靜搖頭,道:“我自己回去就行了,這裏很多計程車,隨便一輛都能到我那,謝謝你,看天氣恐怕要下暴雨,你還是先回去吧。”


    “可是我不放心你。”聶遠道。


    她住的地方是旋家的別墅,要是聶遠知道了會怎麽想?再說她的私事不想別人知道,聶遠知道了她的事,隻會失望和難過。


    “沒事的,今天我有點事,改天我一定邀請你去我那邊坐坐。”李思靜愧疚地道。


    聶遠並沒勉強,或許她需要安靜一下,畢業之後才見麵第二次,他需要給她時間去適應,來日方長,她一定會被他的行動感動,他堅信。


    他給她招了一輛計程車,又將手裏一直提著的盒子遞給她,“我順路買的小吃,餓了吧?路上吃點。”


    李思靜接過盒子,是她最愛吃的紅豆沙煎餅,他還記得,突然眼睛一熱,她強裝笑顏,“你回去吧。恐怕要下雨,別在路上淋濕了。”


    車子一直駛了一百多米,她不經意地看向倒車鏡,聶遠那修長的身影還在路燈下目送。


    她何德何能,聶遠的溫柔對待,林少逡的主動爭取,旋鬱森的若即若離,這三個男人讓她的生活變得複雜,到底她該怎麽辦。


    她捂住臉頰,心裏有些難受卻發泄不出來。


    車子還未到達,雨點像豆子一樣狠厲地打在車窗上,這樣的雨如同她的心情,心如亂麻。


    直到二十分鍾後到了旋家別墅,她還是下不了決心下車,給了一臉驚愕的司機打車費,大概這是第一個看到旋家別墅的出租車司機。


    她剛下車就有雨傘舉在她的頭頂,陳嫂一臉地擔心,“小姐,你可擔心死我了,這麽晚也沒回來,天氣又這麽不好,打你電話又是關機,我擔心地晚飯都吃不下。”


    難得陳嫂這麽關心,李思靜一把摟過陳嫂,哽咽道:“對不起陳嫂,是我不好,我應該提前說下的,讓你擔心了。”


    “沒事沒事,回來了就好。”陳嫂將李思靜送到大廳,看著李思靜無異樣,便鬆了口氣。


    “少爺聽說你還沒回來,一回來就開車去找了,還是趕緊打個電話給他報平安吧,想必他也很擔心。”陳嫂道。


    旋鬱森?他出去找她了?聽陳嫂這麽一形容,她心中又是感動又是擔心。


    她似乎想起了什麽似的,拿出手機開機一看,果然,未接來電就有二十多個!她能想象地出他的焦慮,等會旋鬱森回來了,一定會唯她是問!


    她抱著陳嫂的手臂,有些求助地道:“陳嫂,還是你打電話給他吧。”


    ……分割線……


    旋鬱森在車中焦急地尋找,天下起了暴雨,更加難找,他下車去了捷森的保安部問了,所有員工全部下班,李思靜到底在哪裏!


    他心情焦躁起來,在辦公室待到六點半,接到陳嫂的電話,說李思靜還沒回家。


    平時這個時候她早就回去了,聯係到今天的新聞,他更加有種不好的預感。


    已經打過幾個電話到別墅,都說她未回家,就連她的手機打了都是關機狀態。


    他的心情越來越焦躁,她到底去了哪裏!四處尋找,根本毫無秩序。


    盡管平日他呼風喚雨,此刻他卻毫無頭緒,她的失蹤讓他心裏隱隱擔心,若是她出了什麽事,若是她離開,他根本不能想象那樣的事如果發生,自己會怎樣!


    手機響起,他快速地接通,“陳嫂……”


    “少爺,回來吧,小姐她剛回來了,安然無恙。”陳嫂道。


    “好。我馬上回去。”他掛掉電話,心中喜悅綻放,轉瞬又變成危險!


    她去了哪裏,這麽晚了才回來,竟然還關機,她知道她不負責的行為會讓人擔心嗎!


    一路疾駛,他以最快的速度驅車回到家,客廳裏沒人,陳嫂指了指樓上,想要說什麽的時候,旋鬱森已經大步上樓,地上留下他帶水的腳印。


    推開房門,李思靜正背對著他換衣服,聽到腳步聲,她停止動作,護住身軀。


    “李思靜,玩失蹤很有趣,對不對!”旋鬱森推門而入,他眼中的怒氣讓李思靜有些退縮,之所以不敢打電話給他,就是害怕聽到他的怒語。


    “我沒玩失蹤,又不是半夜回家,你不用擔心。”雖說口上這麽回答,心裏卻是沒底氣。


    她穿著薄薄的白色睡衣,縮著身軀,似乎像個被懲罰的學生,今晚的事,是她想的不周全,不僅讓陳嫂那麽大年紀為她難過,還讓旋鬱森費力去找……


    “是嗎?打電話不接,要手機幹什麽!怪不得一心想要工作,恐怕天長日久,會更加囂張。”旋鬱森大步走向她。


    李思靜看到地上的水漬,微微一瞥,見到旋鬱森的衣服幾乎全部濕透,外麵下了那麽大的雨,他去哪裏找她了?


    雖然天氣不冷,但淋了這麽多雨水,恐怕要感冒。


    他平時對她冷言冷語,一點都不關心的模樣,可是現在為什麽要這樣對待她。


    他的身子全部都濕了,而她不僅渾身幹透,還喝了陳嫂準備的薑湯,通體溫暖。


    她有些自責,這樣的她太自私,而他隻不過說幾句抱怨的話,她還頂嘴。


    “很多記者堵在樓底,我很害怕。”她說出實情,有些事根本瞞不了,況且恐怕旋鬱森比她更先知道,她喃喃:“所以忘記了告訴家裏一聲。”


    下巴被對方的手指捏住,旋鬱森道:“你倒知道狡辯,給別人造成的麻煩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消除的,是否我的縱容讓你無懼!”


    “我……”她欲發言,卻被他的唇侵襲,他霸道的舌闖入讓她無法動彈,雙臂摟住她的身子,不讓她有任何動彈。


    不同於以前每次的吻,這次的吻如此激烈,讓她幾乎無力承受,若不是他的身子依靠,她幾乎控製不了身體的平衡。


    旋鬱森渾身濕透,抱著她身子的手臂讓她感覺有些冰涼,他的麵容帶著幾分陰鬱,側臉還是如此俊美,讓她有些窒息。


    這吻持續的時間太長,她憋不過氣來使勁拍打他的背部,他卻絲毫不放開,過了一會,他卻漸漸鬆開她。


    她趁此空隙努力呼吸,另一個吻卻襲來,她後退幾步直接倒向床上,陷進軟軟的被窩,旋鬱森吻得她透不過氣來,他今天怎麽了,如此激烈的吻讓她招架不住。


    似乎捧著失而複得的珍寶一般,他細致地吻過她的唇齒,一雙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視著她,他那充滿占有欲的眼神讓她有些隱隱作痛,旋鬱森,他總在把她帶向懸崖!


    激吻中,他扯掉她的衣物,火熱的唇親吻她的渾身各處,一雙溫熱的手遊離於她的美妙身軀,帶著痛楚地狠狠占有!


    看著她眸中閃現的疼痛,他加重了動作,她隨著動作嬌喘不歇。


    整夜他都在瘋狂地擁抱她,似乎怎麽都不夠,空虛發泄之後,心頭卻更加寂靜。


    他靠在床頭,將她狠狠地擁入懷裏,一隻手捏了捏她的臀部,冷冽的聲音道:“李思靜,若是再出現這樣的情況,後果自負!”


    她幾乎完全虛脫,今晚的旋鬱森有些反常,她幾乎睜不開眼睛,“累……”


    “累,知道累就好,下次換你在雨裏找人找幾個小時試試,再找不到你,我就準備報警,若是有安全意識的成年人,根本不會犯此等低級錯誤。”他還在為之前的事憤怒不已。


    她不予回複,趁著迷茫,她雙手抱住他的背部,這是他的身軀,這是他的味道。


    如此近,如此讓她恍惚沉溺,為何他對她這麽凶,在看到他渾身濕透的時候,她還是悸動?


    想起以前學過的一句詩,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當時隻是喜歡字麵的意思,如今深刻地體會到,這種快感和痛楚交織,是何等的折磨人?


    “對不起。”她隻能如此回應,眼睛有些濕潤,他們的關係太複雜,一句話說不清,既不是情侶又不是夥伴,曖昧之中,她在猜忌在試探又在隱隱期待,快要迷失自我。


    “跟少逡一起上了頭條新聞,讓你瞬間忘乎自我了。隻要一天你未生下寶寶,你就是我旋鬱森的所有物,任何人也別想覬覦!更別想從我身邊逃離!”他冷道。


    “我沒有。”她辯解,無助地道:“我也不知道怎麽上的頭條,旋鬱森,我好害怕,萬一媒體繼續挖掘下去,我身敗名裂沒關係,我不想影響到我家裏人。”


    她哽咽的聲音讓他心中一痛,頓時氣消失了一大半,微微地拍了拍她的背部。


    床上一片狼藉,帶著情yu的味道遍布室內,衣服是濕的,被子、床單都無一幸免,她身上遍布的紅痕顯示剛才的激烈,旋鬱森看著她的目光掃過溫柔。


    他怎會如此失控,看著她安然無恙地歸來,他心中還是有欣慰,隻不過她還沒完全吸取到教訓。


    她不知道他有多擔心,找了很多地方,看到幾個跟她的背影很像,最終卻以失望告終。


    這種滋味不好受!他的手抵住床頭,起身,丟了一條很長的浴巾將她包裹,她疲憊地閉上眼睛,雙手自然地勾住他的脖子,可能是真的累了。


    他橫抱起她,抱到自己的房間,這邊床上一團糟根本無法睡。


    她任由自己抱著,當送到溫暖的床上時,她舒服地睫毛動了動,裹進了被子,慵懶地側著身軀睡眠。


    他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她的睡顏,卻愈加清醒,想要費力撇除她的影響力,卻讓他越來越對她感興趣,這中間是什麽充當了催化劑?


    她淺淺呼吸,縮成一團,像隻受驚的兔子一般。


    起身去了浴室,淋漓的溫水漫過全身,他的意識如此清晰,太危險。


    李思靜一點點地侵襲到他的內心,他不可否認這種影響力,卻不知道如此嚴重。


    相擁而眠,女人的體香進入鼻端,他擁住那具軟軟的身軀,他陷入了迷惑。


    若馨的溫柔讓他很舒適,接受的時候意識是理智的,可是麵對李思靜,她的反抗讓他愈加靠近,每每接觸都讓他陷入狂熱,不知道是身體的吸引還是她本身。


    幾年未曾蘇醒的心髒,如今快速而劇烈地跳動,他何曾與表麵那樣波瀾不驚?


    ……分割線……


    清早醒來,李思靜瞬間清醒,她渾身未著寸縷,而且露出的部分肌膚能看到昨天晚上留下的慘烈戰況,她稍微動了下身子,酸澀不已。


    旋鬱森這個禽獸,最終還是沒放過自己,她悄悄扯開被子,想起旋鬱森那火熱的吻,臉頰又是一紅,懶懶地縮在被窩裏並不想起來。


    耳邊還能聽到誰在那邊打電話,她靜下心來細細一聽,是男人的聲音。


    “如此花邊新聞,不要再讓我看到,我不管是誰的意思,關於這個女人的任何報道都給我撤掉!”他的聲音好嚴肅,難道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口氣麵對別的行業者?


    “事情有難處也不行,你也知道前幾年你們報紙是怎麽成立的,是誰投入大筆的資金?是旋家,今日你們的地位,我也奉獻過一份力。給我擺平這件事。”


    “就這樣,下不為例。”


    這樣就解決了?李思靜確實不想接受媒體的采訪,靠花邊新聞搏出位,是能取得不錯的宣傳效果,不過不是她,應該是那些想要闖蕩娛樂圈的女人。


    聽到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閉上眼睛假寐,這樣的狀態太尷尬,她又如何麵對。


    一陣微微輕笑傳來,“別想欺騙我,既然醒了,就別裝模作樣,睫毛分明還在閃爍。”


    他怎麽知道!居然眼神這麽好,她有些氣憤,睜開眼,便看到旋鬱森湊近自己的臉頰,如此之近,她頓時麵紅耳赤,昨天晚上的一幕幕都如同在眼前閃現。


    他的身材很好,經常鍛煉的他有六塊腹肌,小麥色的身軀顯現著健康的顏色,他的眼神深邃,那張薄唇看似刻薄,湊近她耳邊呢喃時,讓她臉紅心跳。


    “旋……旋鬱森……”她抱著被子後退的模樣讓旋鬱森忍俊不禁,麵上卻仍作冷漠。


    “如何?清早就迫不及待地叫我名字,想起什麽事了?”明明知道她羞赧,他卻繼續追問。


    “沒有。”她怎麽這麽沒用,如此低聲回應,早就失去了平時的底氣。


    “是嗎?要我幫你找回記憶?”他更加與她接近,一雙手按住她的小手,讓她退無可退,他實在太可惡!


    “不用了。”她快速回答,一邊搖頭,這男人根本就是妖孽,如此俊容她本身就招架不住,又帶著這樣的溫柔神色,更讓人心猿意馬,無法拒絕。


    “果真?你確定?”他的衣領微微敞開,露出他的胸口,他的唇微微掃過她的麵頰,修長的手又與她十指相扣,她腦中原有的堅持如同山洪爆發般瞬間崩潰。


    許久她才麵紅耳赤地道:“旋鬱森,你總是欺負我,你先放開我,昨天晚上你不是已經……”


    她沒說完又是一陣臉紅,他非要看到她如此慌張才滿意嗎?


    “看來記憶力很好……”旋鬱森危險地道,他未送開她的手,與她靜靜相對,“你總是給我惹禍,我不欺負你欺負誰?每周你都會帶來新的挑戰,到底誰更加受到打擾?”


    她咬唇倔強不語,她才不要承認,更不要與他低頭,她昨日已經道過歉,旋鬱森還想要她怎樣?


    “知道就好。以後遇到什麽事情你不能解決的時候,或許你可以找我。”似乎想撇清關心之意,他加了一句道:“與其一句話就能解決問題,我不想幾個小時才能解決。還有,別給我惹那麽多桃花!”


    他鬆開對她的禁錮,眉頭微微挑向她的身軀,“裹得那麽緊,既然身材不好,就應該放鬆,厚內衣就能欲蓋彌彰?最好講究貨真價實。”


    他說她穿厚內衣隻是為了遮掩身材的不足?想起他激烈之中撕扯掉她的衣物,他在以取笑她為樂嗎?


    她裹著被子,挪到一邊,戒備地道:“你根本就是個*,我的身材如何不需要你評價!”


    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目光別有深意,“多多按摩會變大,假以時日,假以時日……”


    說完便轉身離開,李思靜蒙住被子,他確實不是故意的,他是有意的!


    ------題外話------


    這是側室第一章v章節,謝謝親們訂閱,題外話和分割線都不算入字數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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