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非常不想見到我。”旋鬱森眯起危險的眸子,李思靜的穿著很單薄,風兒吹拂她的發絲,她如此朦朧地看著自己,讓他有幾分沉醉。


    “你知道就好。”李思靜道,她將手中的畫作收起來整齊地放在書櫃上,又將雜誌合起來。


    什麽!她居然這麽說。旋鬱森忍住心中的怒氣道:“這些天一個人都在做什麽?別說你都在弄這些玩意兒。”


    李思靜道:“這是我的私事,你的身體怎麽樣,應該沒什麽大礙吧?”


    旋鬱森冷哼一聲,“現在來關心我的身體,這半個月來,你倒樂得自在。”


    李思靜眸子一冷,道:“你有杜若馨照顧,我當然很放心。夜深了你不去休息?”


    總之她字字句句都是在趕他走,她並不想見到他,並且勇於明目張膽,她的膽子恐怕是撐破了天。


    “李思靜,別惹我生氣。”他捏住她的下巴,與她對視,她目光無懼,而是安靜地看著他。


    “惹你生氣?我從頭到尾都隻是表達自己的心裏話而已,難不成你喜歡聽我說假話?”李思靜道,她站起身,與旋鬱森麵對麵,她勾住他的脖頸,將唇貼到他的耳際,“我喜歡你……”


    旋鬱森渾身一震,他目光有些茫然,手一鬆,心裏劇烈地跳動,如同擂鼓。


    “這樣的假話,聽起來有成就感麽?旋鬱森……”李思靜笑著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讓冷風灌入,道:“我相信以你的人格,能夠接受勇於講真話的人。我無需作假,旋鬱森,你說是嗎?”


    旋鬱森咬牙,她剛才的話語隻是假話,她故意想試探他的表情?而他剛才的震驚與心動對於她似乎是一個極大的笑話。


    他冷漠半天,道:“似乎對你好,隻會引發你更大的反擊。告訴我,怎樣你才肯乖乖低頭。”


    “低頭?”李思靜笑,她道:“我知道,你一定討厭極了這種感覺,以前人人都十分順從,因此你喜歡駕馭。不過我沒有什麽可懼怕的,我擁有的越少,我越不擔心,我已經無所失去。”


    他閃過一絲慌張,她的話語隱隱有幾分離開之意,他道:“那你需要什麽,有什麽是我旋鬱森不能給的?你處處與我作對,有什麽好處?有時候真想把你的刺根根拔去,靜看你的反應。”


    李思靜回首擁住旋鬱森,在他懷中,她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道:“人人都是演員,我能夠這樣抱著你,想其他的事,人都很虛偽,是不是?”


    旋鬱森推開她,冷道:“李思靜,你到底有沒有心!你就像一個傀儡,讓人寒心!”


    “我沒有心,你旋鬱森就處處留情,我哪能比得上你。”李思靜冷靜地道:“旋鬱森,再不離我遠點,你會後悔的。為什麽不陪杜若馨,而來找我,難不成你心裏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你想坐擁齊人之福?或者,你怕你接近我,會對我產生感情……”


    “你!”旋鬱森覺得這次的李思靜跟之前不同,她雖然嬉笑怒罵,卻少了之前的真,她做戲一般與他調笑,他道:“我隻愛若馨一人,你放心,旋鬱森是不可能對其他女人產生半點感情!”


    她的激將法隻是讓她更加遍體鱗傷,旋鬱森的回答已經證明他的想法,她李思靜根本隻是個可憐的小醜而已。


    “如此,太好了。”李思靜笑答,心中痛楚不已,卻要裝出雲淡風輕,“旋鬱森,我從來就不欠你什麽,這一點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早就想逃離我的羽翼之下,至少在接下來的七個多月裏,你仍要履行你的義務。”旋鬱森上前雙手將她壓在軟軟的床上。


    “旋鬱森,你放開我,難道你就隻有這一招嗎!”李思靜皺眉,他將碰過杜若馨的手又來碰她,把她當成什麽人了!


    “看著我的眼睛。”旋鬱森命令道,他如同一個高高在上的王,不容許她人有任何的反擊,他道:“你想離開旋家,你在憎恨我,憎恨我讓你沒辦法去接受別的男人,是不是!”


    “是又怎麽樣?我有我的權利與自由!”李思靜道,她真的絕望了!


    這段感情根本就是她孤獨的內心中形成的畸戀,她本該將它連根鏟除!永絕後患!


    “誰給你的權利!”他將她的雙手壓在頭頂上方,帶著壓抑的聲音道:“說!他是誰!”


    “我喜歡誰,你感興趣?”李思靜咬緊了唇,嚐到一絲血腥的味道,她淡然地笑道:“我為什麽要跟你說?你根本就處處不如他!”


    似乎這樣說才能興起一絲報複的快感,李思靜的笑讓旋鬱森內心一震!


    她目光瞥向旋鬱森,他的目光由之前的憤怒變成不能控製的慍怒!他的目光狠狠地盯著她,他冷狠地道:“李思靜,你倒護著他!水性楊花到了一定的境界!”


    他為什麽這麽說,旋鬱森,他根本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變態!


    李思靜聲音不低地道:“我就是水性楊花也要看看我是不是有丈夫,你不是第一天說我不堪,我不在乎!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


    她也被震怒了,被旋鬱森的身子壓住,她大力地呼吸,有些難堪,更多的是痛楚,她已經盡量壓抑住內心的難過了。


    “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是不知道是才是主人!”旋鬱森失去了理智一般,略帶瘋狂的吻襲上她的紅唇,似乎有些鹹鹹的味道,他沉浸在這帶著痛苦的吻上。


    她的反抗都被他壓住,她的不滿都被他吞噬在唇中,她滾燙的淚水都被他吻去!


    被中隱隱兩具身軀已經交疊,他扯去她身上多餘的衣物,滾燙的體溫讓兩人都感到大腦一陣空白,本能地汲取對方的甜蜜。


    極致的快感,極致的痛楚,似乎感官的快感並不能抹去內心的空虛。


    李思靜推拒他的身軀,卻被他曖昧的舉動掩埋,“旋鬱森,你這個混蛋!”


    “混蛋又如何!”旋鬱森那深邃的眼神裏她似乎看到了傷痛,是不是一種錯覺!“別想從這逃離!更別想著別的男人!”


    她的眼淚流下,為什麽他這麽霸道和自私,隻準他在她麵前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就不允許她這樣麽?旋鬱森,他為什麽要禁錮她!


    她是人,是個活生生的人,更是一個需要關愛的人,他當她是什麽!


    是發泄的對象嗎?


    他一一吻去她晶瑩的淚珠,心中泛苦,卻無法放任她!


    餘韻之後,李思靜目光死死地看著天花板,眼淚無聲無息,她轉頭看著一旁的旋鬱森,她沉默了一會,發泄似的捶打著他的胸口,委屈越來越多。


    “旋鬱森,你毀了我!你毀了我……”她哽咽道。


    這樣一個男人,為什麽她要愛上,如果不愛上就不會如此痛苦了,她們兩個人的關係真的隻是床伴嗎?


    她興起的生活的勇氣就被他這麽打擊到寥寥無幾。


    他默默地承受,最終卻咬住她的下唇,狠狠地呢喃:“到底是誰把誰帶進了地獄!如果你不出現,如果你一直從未出現……”


    他眼中的懊惱和痛楚如同一個受傷的獅子,他越來越多的失控與情不自禁說明了什麽!


    他想要表達什麽?明明是他強要了她,卻要說這樣的話!


    她眼中含淚,道:“旋鬱森……”


    他並沒有將視線停留,他在煩惱,煩惱內心的謎團被蒙上了霧氣,怎麽也解不開!


    “旋鬱森……”一雙帶著怒氣的眼神一點不留地看向旋鬱森,“和杜若馨結婚吧。”


    結婚吧,他們結婚了,她就不會有什麽多餘的念想了,從來逼迫自己從感情的怪圈裏逃離出去變成枉然,那就讓外力逼迫吧!


    她剛和他纏綿,這麽快就要將他推給她人,他冷笑,“我和若馨的事不用你操心,倒是你,想和誰雙宿雙飛!”


    李思靜忽視他的眼神,道:“那又如何?別想試圖討好一個女人的同時,又去禁錮另一個女人,以前你多看不起我,如今的你又比我好上多少?你還有資格說我?”


    她的話語讓他頓時啞口無言,她心如堅鐵,任何東西都無法穿透吧!


    旋鬱森道:“有時候我在想,到底我們兩個誰更殘忍,你抑或是我!我沒有見過哪個女人如你一般冷血。”


    “承蒙謬讚。”李思靜唇一勾,道:“如今你看到了?”


    傷害他的同時,她的心也被打擊地痛苦不堪,說到底,不管如何,先愛上的人總是占劣勢,她到頭來隻是將別人的錯誤傷害自己。


    空氣中隱隱有*的味道,旋鬱森回想起這一個多月的點點滴滴,看不清楚到底自己是對李思靜有情,還是對杜若馨有意。


    第一次見麵,對李思靜多的是身體的感觸,她的美好讓他過目不忘。


    第二次見麵,她的繼母相威脅,他帶著對她的極度厭惡,鄙夷的態度應對。


    最後每次的接觸,他對她的印象都在改變,無論遇到怎樣的難堪,她總是咬牙,那帶著驕傲的行事姿態讓人無法忽視。


    一次次,她挑戰著他的底線,她踏入了他的雷區。


    什麽時候,沒有她的陪伴,他會無法入睡?


    在醫院待著的半個月,每天都是一種煎熬,明明有杜若馨的陪伴,他卻如坐針氈!


    都是她害的!她的唇染上了罌粟,一步步地將他逼入了絕境!


    旋鬱森披上衣服,眉頭染上濃愁,他起身,看向外麵的月色,難得的十五,月圓無缺,銀色的圓盤映照在窗口,如此純白世界,內心無比荒蕪。


    或許,一切,內心才是最終的救贖!


    ……分割線……


    “你好,mr。peter,很高興見到你,久仰大名,今天見到你,非常高興。”李思靜激動地看著麵前的白人設計師。


    peter先生年近四十,在藝術上有卓越的成就,他手中拿著李思靜的設計圖,有時候點點頭,有時候又搖搖頭,他目光觸向李思靜,道:“這是你畫的?”


    李思靜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在大師麵前獻醜了。”


    “獻醜?no,這是不錯的畫作。”peter笑道,“不過如果是設計作品的話,還是與我期望的有所距離,既然你是林介紹來的,而且你沒有接受過係統的教育,能畫出這樣也算不錯了。”


    李思靜道:“承蒙您不嫌棄,以前我就對設計師這個職業向往不已,不過我大學的時候因為一些原因被調劑到別的專業,現在還很遺憾呢。”


    “現在學習也是不晚的,看到很多中國人喜歡按部就班,我喜歡好學的人,你懷孕了還能有如此的興趣,很難得。”peter道:“我是以男性的視角來解讀時尚圈,想要在這個圈內立足,必須擁有個人的特點,否則容易被淹沒。”


    李思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想到設計師的行業競爭如此地激烈,不過她向來喜歡拚搏,如果失敗了就認了,那絕對不是她的作風。


    她考慮了很多,若是等生產完再出國,那時如何以一個外專業的人進行學習?


    唯一的道路就是考研,考上知名學府的研究生,有好的導師教導,光靠她一個人的能力根本不能立足。


    peter給了她很多專業上的見解,她的前路終於有了一個良好的計劃。


    也許是有了專注的事務,她的心情放鬆了不少,與其在家哭哭啼啼,不如努力改變現狀,以前她是走捷徑,現在她要腳踏實地!


    她撥打了許久不曾聯係的號碼,“喂,聶遠嗎?我想和你聊聊。有時間嗎?”


    “思靜,難得你邀約,我當然奉陪。”聶遠的聲音難掩興奮。


    “記得我們學院有個師姐嗎,她學設計的?我想要她的聯係方式,你有嗎?”


    “你想和她聯係?或許你找她有什麽事?”


    “聶遠,我找到了我想要學習和追尋的東西了,我想要為之努力。”她十分堅定。


    “那好,我去群裏問問其他人,不管你做出什麽決定,我都會站在你背後為你加油!”


    “嗯!”


    李思靜目光閃過一絲興奮,捷森的工作她暫且做下去,而自己的夢想是要一點點積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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