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前世的記憶和法力你究竟是如何恢複的?”


    花執念總覺得腦海中有什麽東西飛快的閃過,千絲萬縷的想要抓住,卻不知從何下手,此事處處都透著蹊蹺,他也隻能從管默言這裏追根溯源。


    “此事說來話長,你且先坐下,聽我慢慢跟你說。”


    管默言拉著花執念坐到石桌前,其實當初她也對整件事心存疑惑,此時正好說與花執念聽聽,他向來心生九竅,或許會發現什麽她忽略的問題。


    這話要從自己當初跟娘一起參加萬妖大會開始說起,她是如何被娘設計著騙下了山,又是怎麽先後遇見了他們幾個人,一直說到她是如何恢複了記憶為止,他們不知道的事她就細細描述,他們知道的事她就一帶而過。


    至於血羽是如何將她的殘魂帶回來的,因為她那時魂魄不全,所以對此根本沒有記憶。


    花執念一直不動聲色的聽著,他若有所思的低垂著狹長的眼眸,長長的睫毛在他如玉般無暇的麵容上投下淡淡的陰影,他邊聽著管默言講解事情的始末,邊手持著絲絹玉骨扇,一下下的敲擊著手掌心。


    “記得鎖妖陣那次嗎?我覺察出了其中的不對勁,便央求著娘帶我回千妖洞,結果娘一口回絕,還說這是天命難違,之後不管我怎麽逼問她,她都始終三鹹其口,我至今仍想不明白,即使我前世是鳳族的儲君,但我已經轉世輪回,現在我隻是一隻小小的狐狸精,我的生死與天命何幹?”


    管默言單手托著腮,很是鬱悒的望著天,有些事她也百思不得其解。總覺得事情不像她想得那麽簡單。


    表麵看起來似乎能抓住的疑點並不少,但每次想要順著這些線索追下去的時候,又完全找不到源頭了。


    “花執念,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找我娘問問清楚啊?”


    想來想去,想得管默言的頭都有些暈了,與其在這裏猜來猜去,還不如去找娘問個清楚,若娘實在不肯說,她不如試試一哭二鬧三上吊,人類的女人不是都說這個辦法很好用嗎?


    “等一下!”花執念長臂一探。將管默言撈到了懷中,兩隻手臂牢牢的圈住了她纖細的腰身。


    “夫人,你有沒有想過?嶽母大人明明說的是集齊五滴真愛之淚。為什麽你隻集齊了四滴就恢複了前世的記憶?而那些你遺忘的記憶可能就是最重要的部分。”


    “你的意思是,現在關鍵是要找到第五滴真愛之淚?”


    經過花執念的提醒,管默言才慢慢想起此事,她確實有一大段的記憶完全空白,或許正如他所說。恢複了那些遺忘的記憶之後,即使不能知道全部真相,起碼也可以知道為什麽她沒有魂飛魄散,而且還會再次與他們幾個相遇。


    這一切絕對不是巧合,到底是誰在暗中操縱此事,而他的目的又是什麽?


    “我們先去找嶽母大人詢問一番。或許她老人家能知道什麽重要的線索。”


    花執念翩然起身,拉著她向庭院外走去,可是走了幾步。卻發現她始終站在原地不動,不免有些疑惑的轉過身來。


    “夫人是在擔心他們?”


    管默言悶悶的點頭,表情瞬間鬱悶到了極點,屋裏那幾位爺都是難伺候的主,也知道他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但是想哄得他們不跟她鬧別扭也沒那麽容易。


    “此時才發現為夫的好處吧?”


    花執念誌得意滿的搔首弄姿,展羽扇。負手立,一副翩翩濁世佳公子的風範。


    他們幾個自是越鬧越好,永遠都不搭理管默言他才開心呢,他瘋了才會願意平白有幾個俊俏男子虎視眈眈的圍著自己娘子轉。


    “花執念,你幸災樂禍的表情會不會太明顯了點?你也稍微掩飾一下啊!”


    管默言對花執念小人得誌的行徑呲之以鼻,這個家夥心比海還深,即使他真的對她心生不滿,也未必會表現出來,誰能像他這麽陰險狡詐啊!


    花執念不理會管默言的怨懟,倒是羽扇一收,抖著衣袍坐了下來。


    “若是娘子說幾句中聽的,或許為夫心情一好,就想出個錦囊妙計也說不定呢。”


    所謂子係中山狼,得誌便猖狂,此言被花執念演繹得淋漓盡致,管默言隻覺得一陣牙疼,她怎麽嫁了個這麽無恥的夫君?遇人不淑啊!!


    想她堂堂鳳族儲君,曆經浴火重生轉世輪回,豈能在此等小人麵前低頭?真是天大的笑話!


    管默言抱著手臂,俯視著花執念欠扁的嘴臉,如果眼睛能殺人,他早就千瘡百孔了。


    花執念不以為意的展開羽扇,優哉遊哉的扇著,閑適自在的模樣,恨得管默言牙癢癢。


    兩者僵持不下,管默言深吸一口氣,猛然撲了上來。


    “相公,你就幫幫人家嘛!”軟語呢噥,嬌憨帶嗔,蜜裏調油般的柔腸百折。


    雖然隻是幾個字,卻已經是管默言的極限了,活了倆世,除了對自家爹娘撒過嬌,她從來沒對任何男人做過這樣難為情的事。


    按說撒嬌和眼淚是女人對付男人最有利的武器,但人的天性如此,有些事即使明知道也未必能做到。


    此時管默言依偎在花執念的懷中,兩臂柔弱無骨的掛在他的脖子上,為了不讓他看見她臉上強忍著惡心的表情,她隻能故作嬌羞的將頭埋在他的懷中,小貓一樣的蹭啊蹭的,蹭得某人浮想聯翩,心癢難耐。


    前世燼艶寵了鳳泯幾千年,鳳泯也沒有這樣軟綿綿的藏在他懷中撒嬌過,乍一聽到她這樣親昵的喚著他相公,花執念的骨頭都要軟了。


    “好好好,趕緊放手吧,為夫的脖子都快被你勒斷了。”


    無可奈何的拉下管默言的手臂,花執念悲催的想,小嬌妻神馬的果然隻能存在於幻想中,他家娘子還有很長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呢!


    俯身靠近管默言的耳邊,他輕聲的交代了幾句,言罷還無恥的伸出了舌頭,舔了舔管默言圓潤的耳垂,看到她瞬間漲紅了臉,他才好心情的鬆了手。


    再抱下去,難保他不會改變主意的先做其他更重要的事,日後機會多得是,反正煮熟的鴨子也飛不上天,養肥了再殺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好容易擺脫了花執念的禁錮,管默言立刻跳離到了三尺之外,不愧是以陰險著稱的魔王,出的主意都這麽無恥,實在讓人很無語。


    不過這主意無恥歸無恥,聽起來確實很有用的樣子,她一個小女子無恥點貌似也沒什麽關係,對不對?


    打定了主意,管默言轉身就要往屋裏闖,誰知花執念卻又大咧咧的攔住了她的去路。


    “夫人,忘恩負義也不用這麽快吧?利用完就要將為夫棄若敝履嗎?”


    “不然你想怎樣?”


    管默言懶懶的斜睨著花執念,光看他那淫蕩的笑容就知道準沒好事,接下來他要說什麽,她都不稀罕的聽。


    “以身相許倒也不急於一時,但再怎麽不濟,也該獻上香味一枚吧!”


    果然如此!管默言腦袋上瞬間豎起黑線三根,他還真給麵子,從來不讓她的猜測落空。


    如果他以為她還像當年一樣,嬌羞帶怯的繞過他就跑,他就大錯特錯了,再世為人,她已經不再是那個驕縱得什麽都不知道的鳳泯了。


    猛的上前一步,管默言雙手捧起花執念的臉,‘吧唧’一聲狠狠的印下了一記濕吻,撒手放開還有些愕然的花執念,管默言一臉奸計得逞的大笑著離開。


    哈哈哈!能看見永遠都從容不迫的花執念露出呆愣愣的表情,真是千年難遇的勝景,心中所有的鬱悶瞬間一掃而空,管默言哼著小曲推門而入。


    …………………………………………………


    才一踏入房門,管默言就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房內和房外簡直是夏冬之別,這房內的桌椅上還沒有結霜,實在是個奇跡。


    清了清嗓子,管默言挪著腳步向九兒靠過去,感覺他似乎僵了一下身子,想躲卻並沒有真的躲開,隻是微微的偏過了頭去。


    花執念這廝眼睛跟用丹爐煉過似的,前世他接觸擎蒼的時間可以說是少之又少,但就是這寥寥的幾眼,他便看出了端倪,可見他有多狡詐。


    擎蒼看似冷漠難以接近,其實最是心軟,他可以對所有人都無情,卻惟獨對她縱容得沒邊沒沿。


    前世時,鳳泯桀驁不馴得比紈絝還紈絝,天上地下沒有她沒去過的地方,可以說隻有你想不到的禍,沒有她闖不出的禍,老鳳王再怎麽寵她,也不得不適時的板起臉來訓她一訓,不然天都能讓她捅個窟窿。


    那時候她最喜歡帶著擎蒼出去為非作歹了,因為不管她闖了什麽禍,都會一股腦的推到他的頭上,而他也總是默默的扛起所有的罪名替她受罰。


    老鳳王心知肚明,也隻能做做樣子以示懲罰,私底下他不止一次的告誡過擎蒼,不能太縱容鳳泯的惡行,這丫頭皮得厲害,隻怕一味的縱容下去,會出了大事。


    這樣的話,老鳳王也同樣的對玉奴和瑾瑜說過,隻可惜當時誰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是任由著心意的寵著縱著,誰曾想後來真的會被老鳳王說中呢!


    ps:


    手心同時更兩個文,難免有精神恍惚分裂的時候,哈哈哈!丟人了,居然把女主的名字弄混了,失策啊失策!這隻是修改而已,不是發新文哦!訂閱過的朋友不要再訂閱了!謝謝大家的支持和體諒,手心最愛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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