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執念一旦厚起臉皮來,城牆都能自愧不如,管默言被他這無比露骨的一句話直接鬧了個大紅臉,漫說是她了,就連在場的三個大男人都跟著不自在起來,這個花執念還真是個什麽都敢說的主兒。


    “你少在那裏胡說八道。”


    管默言沒想到花執念居然這麽無賴,他這擺明了就是故意的嘛,要不是心裏頭跟他慪著這口氣,管默言早就惱羞成怒的拂袖而去了。


    “我的好娘子,你就別氣了嘛!我們兩個剛剛是鬧著玩呢,對不對九兒兄?”


    花執念說著,忙屈肘撞了撞身邊的九兒,希望他能附和著自己說上幾句好話,誰知九兒始終緊繃著個臉的一言不發,不過倒也沒有矢口否認就是了。


    人常說撒嬌是女人製服男人的殺手鐧,而實際上男人撒起嬌來,往往比女人更具殺傷力無數倍,尤其是那種與生俱來就帶著股子媚氣的男人,簡直是無往不利的。


    花執念一臉媚態的鑽進管默言的懷裏,小貓一樣的蹭著她的手臂,管默言頓時隻覺得好似有一股電流從腳底一直竄到頭頂,要不是人多,她指不定馬上就舉手認輸了。


    不過還好她的理智尚存,還不至於太丟人現眼,不過花執念如果再繼續下去的話,她就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堅持到底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管默言索性硬是板起臉來,怒斥道:


    “花執念,你當我是瞎了還是聾了?是魔界的風水不好嗎?原本好好的吞雲吐霧的龍,怎麽一到你這裏都變成沼澤裏打滾的蟲了?”


    管默言的一席話說得委實有些重了,聽得眾人皆是紅了臉,說到底這事也確實是他們不對,大敵當前人人自危。管默言一介女流尚且懂得大事為重的道理,他們居然還勾心鬥角的兒女情長,實在是慚愧的緊。


    但慚愧自責這種多餘的情緒,肯定找不到花執念就是了,他老人家的腦袋裏就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兩個詞。


    “娘子所言極是,果然是真知灼見,聽娘子一席話,為夫頓覺猶如醍醐灌頂般豁然開朗。”


    花執念言罷,雙手更是應景的緊緊摟住管默言的楊柳小腰,卯足了勁的往她香香的頸窩蹭去。哼!小樣的,就不信蹭不暈你!


    揉著跳痛的額角,管默言此刻已經徹底無語了。大哥!您是威武雄壯的魔王大人您還記得嗎?撒嬌什麽的,真的不適合您啊!


    長歎一口氣,管默言自認倒黴,這個男人生來就是克她的,她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他隻是這樣軟綿綿的靠著自己,自己就頓時沒了主意,就算是他想要她的心,她都能直接挖出來送給他。


    “算了,我也是有心無力,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解決吧。但是如果耽誤了我的大事,我可不答應。”


    “夫人最好了。”花執念不顧管默言的各種掙紮,硬是捧著她的小臉。狠狠的印上了一吻。


    “花執念你夠了襖!”


    管默言的小臉紅得都要冒火了,這個不知廉恥的家夥,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居然還敢如此放肆無理,他不要臉,她可還要呢。


    懶得再跟他們糾纏不清。管默言一甩袖子,憤然離去。身後的四個男人臉色迥異,又皆是沉默不語的各懷心事。


    管默言對花執念的縱容,誰都看在眼裏,亦澀在心頭,明明那麽大的火氣,卻硬是被他賴皮賴臉的幾句話就給壓下去了,她對他的用情至深,已經完全不需要言語表述了。


    ……………………………………………………


    大家吵歸吵,鬧歸鬧,正事卻是耽誤不得的,管默言心裏十分清楚,自她逃出魔鋣族的屬地之後,一場不可避免的血雨腥風馬上就會紛遝至來。


    多年以來,魔鋣一族的屬地一直無人得知,他們也向來處事低調,行蹤詭秘,如今管默言既然已經從那裏逃了出來,那麽屬地的位置便不再是秘密。


    莫鋣不是喜歡被動的人,想必一場大戰已經山雨欲來。


    次日清晨,魔界雖沒有豔陽高照,鳥語花香,但其獨有的淫雨霏霏,霧靄沉沉,倒也徒增了幾分凝重。


    驚風閣內,花執念居上座,下首依次坐著管默言,白逸塵,西門豹,九兒,還有滿眼閃著精光的蓮兒。


    “花執念,仙界那邊怎麽說?”


    管默言若有所思的擺弄著身側蓮兒的發髻,心中卻在暗暗盤算著天帝那個老狐狸會如何應對此事。


    聯姻一事原本就是子虛烏有,混淆視聽的緩兵之計,天帝一貫多疑且又善猜忌,管默言便是抓住了他的這個缺點,故弄玄虛的令他一時拿不定主意而已。


    如今事態已是瞬息萬變,既定的策略自然也要改弦易轍了,況且花執念還趁著她被擄走的時候,將血羽重新推上了戰神之位,想必這一次天帝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吧。


    “戰神歸位,聲望甚高,自然是一呼百應了,縱使仙界還有些人頗有微詞,不過皆是不足為懼罷了。”


    雖然花執念很討厭血羽這個人,但是他亦不能否認,此人確實極具將才,而為了將他重新推上現在這個位置,他把他在仙界培養了幾千年的老底都挖出來了,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此次他也算是破釜沉舟的背水一戰了。


    管默言默默點頭,她雖然對血羽前世的記憶幾乎都是空白的,但若是連花執念都能對其說出稱讚之言,想必此人定然是有些本事的。


    白逸塵昨日夜裏才自炎國匆匆趕回,也未來得及告知管默言自己在人界的情況,今日他們聚集於此地,正是為了商議對敵之策。


    見管默言始終垂低著頭沉思不語,白逸塵遂道:


    “原本莫鋣欲借炎國皇後與炎國君的不合,廢帝立儲,進而利用炎國的百萬兵馬進犯妖界,卻不想此計先因炎國君病愈康複受阻,後又因皇後與人有染而徹底失策,如今在人界,他已難成氣候。”


    管默言自幼就經常隨管九娘遊曆人間,對人類的了解自然甚深,在她看來,人類雖然看似脆弱得不堪一擊,但實際上卻是臥虎藏龍能人輩出,實力絕對不可小覷。


    那炎國本是三國中最強盛的一國,且又以兵馬驍勇善戰而聞名於世,之前莫鋣作為三王爺背後的主使而幾乎屠盡了四大家族,進而壟斷了三國的所有財力,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掌握了一個國家的經濟命脈,無疑就等於扼住了對方的喉嚨一般。


    隻是管默言最擔憂的卻不是此事,人界雖然實力不可預測,但畢竟仍隻是*凡胎,真正令其寢食難安的,卻是修仙界的異動。


    之前她也說過,修仙界人才濟濟,光天仙級別的修仙者就不知凡幾,更遑論其他了,若是不能收複他們為己用,日後絕對會成為心腹大患。


    “小默莫急,龍王君上德高望重,與修仙界的幾名掌門人皆有不錯的交情,我昨日以派人去請他老人家來魔界一聚,按說這一日他也就該到了。”


    西門豹一向對管默言的心思猜的極準,剛剛見她眉頭緊鎖得麵色凝重,立時便猜出了她在擔憂修仙界的事,聽聞西門豹如此細心的安排,管默言的臉色亦隨著緩和了幾分。


    隻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她們可以等著老龍王去慢慢說服修仙界與之結盟,隻怕莫鋣卻是等不得的。


    “王,魔界外有兩名妖族人求見。”


    赤眼無聲無息的飄入驚風閣內,單膝點地的跪在花執念的身前,他自是知道此刻眾人正在議事,不便打擾,但來人身份特殊,他卻不得不報的。


    “來者何人?”


    花執念略顯疑惑的挑了挑眉,如今血羽成了仙界的戰神,妖界已然是群龍無首,雖然血羽離開時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不過這種動亂卻是無可避免的,想要鎮壓住眾妖的群情激奮,唯有靠絕對的實力才行,隻是不知血羽離開時托付的這個人有沒有這個能力了。


    “回稟王上,來者二人,係一男一女,男人自稱是王妃的三舅舅,說是有急事要見王妃。”


    赤眼自幼便跟隨在花執念的左右,眼力自然是一流的,來者氣宇非凡,法力綿長深厚,觀之即知不俗,且又自稱是管默言的三舅舅,他自然不敢耽誤。


    “三舅舅?他怎麽來了?還不快請他進來。”


    管默言一聽三舅舅來了,心中也是疑雲頓生,上次的不歡而散之後,管默言還小氣的記仇了好幾天,隻道是三舅舅為色所迷不顧親情,卻不想今日他倒是自己尋上了門來。


    其實管默言也沒有真的生管三郎的氣,他自幼疼她入骨,比她親爹爹還親,她怎麽可能真的生他的氣,隻不過是心中不爽罷了。


    赤眼去不多時,便將兩人帶到了驚風閣內,管默言翹首以盼良久,一見進門的二人竟是愣了一愣,旋即臉上的笑容立時斂去,陰沉沉的好不嚇人。


    也怨不得管默言翻臉比翻書還快,今日無論是管三郎帶了誰來,管默言都不至於變臉如此之快,但偏偏他帶來的人竟然就是蘭兒。


    (手心之前有征集大大們的意見的,既然沒人回答手心到底是np好,還是1v1好,那麽手心就要隨心所欲的寫了哦,到時候大大們可不許罵手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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