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李曉霞很憂桑。


    爸媽去約會了,哥哥去追美女了,繁華的城市,熱鬧的街頭,竟隻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她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不想回宿舍,也不知道該去哪,就那麽漫無目的的在街上瞎晃蕩,這裏逛逛,那裏瞧瞧,直到走到走不動了停在一家叫玉樹林的餐廳。


    “奕北,伯父下個月過生日,我不知道他喜歡什麽,你哪天有空陪我去逛逛。”餐廳裏,紀敏邊吃著邊和坐在對麵的方奕北商量。


    方奕北停下筷子,冷冷的看她了一眼,涼涼道:“他過生日,跟你有什麽關係?”


    紀敏猛的一愣,強調說:“他是你爸爸。”


    方奕北好像聽到什麽笑話一般,頗為諷刺的勾了勾唇角,“那又怎麽樣?”


    “你………..”紀敏一臉的不可置信,被他堵得啞口無言,可又覺得無能為力,她強裝鎮定的深呼吸,“那你把我當什麽?”


    方奕北一臉坦然,幽幽吐出兩個字:“朋友”


    紀敏氣壞了,咄咄逼人道:“什麽朋友?”


    方奕北字正腔圓的答,“普、通、朋、友”


    紀敏驚詫的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重複了一遍方奕北那句一字一頓的“普通朋友”,隻覺得像被人眾甩了一耳光,臉上火辣辣的疼。她一直以為方奕北是喜歡她的,不然怎麽會答應相親,之後還對她有求必應,放縱她若有似無的靠近與親密。


    “你就沒有一點喜歡我。”紀敏秀美緊湊,不死心的問。


    方奕北很肯定的搖頭說:“沒有” 紀敏是舅媽給他介紹的相親對象,本來看在舅媽的麵子上他並不想和紀敏鬧的太僵,反正他對感情從來不抱幻想,和誰過不是過。可今天紀敏犯了他的大忌諱,一切就另當別論了。


    “那你為什麽給我買珠寶,為什麽說我讓你又相信愛情了。”此刻,紀敏的情緒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了,絲毫不減以往的嬌俏可人,端的是滿臉銳氣淩厲。


    方奕北以手扶額,對這姑娘的自戀實在是很無語,他從不覺得自己對她做過什麽曖昧的舉動,一直都以禮相待保持著適當的距離,卻不知她誤會這麽深,不得不狠下心來解釋道:“我從來沒有讓女人付錢的習慣,而且,我隻是當時聽到一個女生對他男朋友說,等你賺錢了我們再來買,我覺得現在這個社會,不愛慕虛榮的女孩子很難得,所以我覺得他們感情應該還不錯。”


    “你混蛋”紀敏拿起桌上的高腳紅酒杯狠狠朝方奕北臉上潑去,然後提著包憤怒的走了。


    一時間他成了餐廳的焦點,各種好奇探究的眼光從四麵八方投射過來,方奕北依舊一派從容,優雅的的拿出紙巾擦慢慢的擦著臉上的紅酒,而後又拿起叉子繼續開吃,他一向很會照顧自己的來,更不會因為別人而委屈了自己。


    李曉霞本是走累了想找個地方好好吃上一頓慰勞自己,不料還免費欣賞了一場電視劇裏才有的潑酒的戲碼,而且被潑的還是她的老師!!!


    好驚悚!!!


    李曉霞咬著叉子猶豫著要不要過去安慰一番,卻看那人優雅的擦幹了臉,又開始吃東西,心想,老師好可憐,明明失戀了還要裝的那麽堅強,心下一軟,就端著盤子屁顛屁顛朝方奕北奔去了。


    方奕北正低頭吃飯,隻聽見“咚”的一聲響脆響,餐桌上突然多次一個盤子,再抬頭一看,對麵的坐位又多出一個人來,而且還是自備糧食,冷不丁抽了抽眼角。


    方曉霞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滿是堅定的說:“老師,你別傷心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俗話說的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說不定你們隻修了八百年。”


    方奕北手一抖,差點把牛肉塞鼻口裏,心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傷心了,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眼神就這麽不好。他放下刀叉一臉凝重的看向某大俠,墨染的黑眸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讓人猜不透他的情緒。


    李曉霞看的滿臉擔憂,循循善誘道,“老師,你不要這樣,被甩了沒什麽大不了的,男子漢大丈夫,好要拿得起放得下。”


    方奕北安靜的看著她自顧自說,心裏隻覺得好笑,真不知這姑娘腦袋裏裝的什麽,這麽活寶,不過倒也真是有趣得緊,反正他也無聊,所幸就逗逗她。


    他故作頹廢的把手一揮,佯裝出不耐的說:“你不要管我,讓我一個人靜靜。”


    她心說,老師這會正傷心著呢,煩躁也是在所難免的,淡定淡定,千萬不能讓他做什麽傻事。


    “那老師,我陪你說說話吧,說出來心裏會好受點的。”李曉霞建議。


    方奕北上嘴唇下嘴那麽一碰,一個可歌可泣的拜金女拋棄癡心漢的戲碼就順口捏來,他說:“我和她是在大學時認識的,在一起很多年了,原本打算畢業就結婚的,可是我沒一沒錢沒車沒房的三黴人士,她父母怎麽會願意把她嫁給我。”說到這裏,他自嘲的笑笑,隨即又變得一臉的悲憤,“她原本說不會介意,可是後來她家裏給她介紹一個很有錢老板,他就為了那個人把我甩了,我說她這樣是嫌貧愛富,她就拿酒潑我,叫我永遠不要在她麵前出現了。”


    說完還拿手擋住眼睛,左手肘屈起,支在桌上,拇指按著額角手掌擋著眼睛,低著頭,給人一種他其實在哭,卻不願意被人看見的錯覺。


    十六歲的姑娘沒有經曆過現實生活的磨礪,不了解房子車子對於窮人的誘惑,花一般美好的年紀裏,有著對美好未來的無限向往,對純潔愛情的憧憬,以為隻要愛了就什麽都可以不管不顧,以為隻要相互喜歡就是天長地久,她根本不能理解所謂的女方為了錢而放棄愛人的做法,本能的覺得,那女人太壞了,怎麽可以這樣啊,一時間怒火中燒,聲調驟然拔高,“你說她怎麽可以這樣,沒房沒車怎麽了,世界上沒房沒車的人多了去了,難道人家就不活了,歧視別人的人最後也會被別人所歧視的。老師我跟你說,這樣的女人娶回家裏也不會幸福的,你應該慶幸她把你甩了,要是等你以後結婚了,萬一出個什麽事缺胳膊少腿的,賺不到錢了,那還不直接把你掃地出門,所以,你應高高興才對。”


    方奕北心說真看不出來你這丫頭年紀不大,道理倒是一通一通的,不過,就是二缺了點,哪有勸人還用缺胳膊少腿來打比喻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這是咒人家呢。


    李曉霞一開口就巴拉巴拉說個沒完,好像不把他說通就誓不罷休一般,方奕北心裏暗暗佩服,這丫頭可真能說啊,連說半個鍾頭都不帶重複,嗯,嗓子也不錯,水都不帶喝一口的。


    “老師,你心情好點了嗎?”終於,李曉霞說完了。


    方奕北隻覺得如釋重負,忙不迭的應承:“好很多了,你放心吧,我不會再想著她了。”


    “嗯,那就好。”李曉霞鬆了一口氣,“老師,你以後要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就找我,我隨叫隨到。”心說,又做了一件好事,我這大俠的稱號越來越名副其實了,某人自戀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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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訓的日子來的很快,學校通知早上七點所有新生到各自所在院係教學樓下排隊集合,李曉霞早早的起床穿戴,明明是按照她身高拿的碼,可怎麽穿怎麽覺得大,褲子得卷上好幾節才行,鞋子裏麵更是長了兩三寸。


    她一直以大俠自居,總想著把自己弄的英氣一點,以便看起來名副其實。當軍訓領回來的那天,她就特別激動,一回來就把衣服鞋子什麽的都洗了,曬幹後也舍不得穿,疊的整整齊齊的收在櫃子裏,心心念念的盼著軍訓這天穿,卻不料是這種效果。


    反觀薛佳,一米七的身高,身材勻稱修長,修長的身姿配上簡練的軍服,每走一步她那及腰的長發跟著一甩,那叫一個英姿颯爽,看的李曉霞恨不得立馬回爐重塑,也長她個一米七零。


    建工係教學樓前,密密麻麻站滿了人,上麵據說是某不讀團長請自帶對來我校支持軍訓工作,彼時正由那位團長大人在做報告,下麵,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


    趙晴晴湊到薛佳耳邊輕聲嘀咕:“我那天聽迎新的的學長學姐說,開學半個月的軍訓我們是由高年級的學長學姐帶班的,叫做為班助,協助管理的意思。你們說誰是我們的班助?”


    李曉霞因為不想當陪襯,所以錯開了薛佳站在另一隊,不過幾人隔得不遠,她也聽到了這話,心裏好奇的緊,便插話問道:“那班助可以自己選不?”


    趙晴晴眼睛一亮,扯了扯李曉霞的袖子問,“你希望是誰?”


    “方勁啊!”李曉霞不由得拔高了音調,惹得邊上的人紛紛轉過頭來,有些還小聲嘀咕方勁是誰方勁是誰。


    這時,站在李曉霞後麵的一女生突然轉過頭來,表情似喜非喜似怒非怒,讓人看不出情緒,“你說的是那個學生會主席方勁?”


    “對呀,你也知道?”


    方圓撅著嘴,我何止是知道,我還知道你心想事成,他還就成了我們班的帶班班助!!!


    作者有話要說:  持續日更中,姑娘們趕緊的撒捧話鼓勵一下。


    對於這個方勁和方圓還有方奕北的關係,在這裏給大家科普一下。


    方奕北的媽媽是老大,方勁的爸爸方瑾懷是老二,方圓的媽媽是老三,所以方勁喊方圓媽媽小姑姑,方圓和方奕北都管方瑾懷叫舅舅。


    話說不倒對那些個姨媽,舅舅姑姑的不是特別清楚,希望沒有搞錯,知道的姑娘們可以幫我科普一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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