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中秋節自然是在路上度過了。


    肅王的人早早包下了一間不錯的客棧,果品糕點月餅甜湯,□都預備得齊全。


    肅王對這個安排甚感滿意:“中秋佳節,借住民宅未免不近人情,總不能為了本王借住一宿,毀了他們合家團圓。客棧甚好,清靜自在。”還饒有興致地將客棧裏裏外外都看了一遍。


    董寧寧疑心這間客棧的被子都是新換上的,要不然怎麽都軟和得人一坐上去就一個大坑。


    住在客棧雖好,但房少人多,根本不夠睡。除了肅王、沈琴溪、兩個哥兒,就連奶娘也睡不到整張床,董寧寧更是要去和小丫頭們擠一間屋子。而同屋還不是最主要的,關鍵是——同床。


    一張雙人床,擠四個人……和董寧寧同住的是三個十歲左右的粗使丫頭,都梳著童子頭,一團稚氣。董寧寧實在跨越不了心理障礙,雖說他對女人沒想法,雖說他自認為非常正直,雖說他之前還和奶娘們同睡馬車……但床和車是不一樣的!他絕對不要變成那種官方網站社會頻道頭條上的那種猥瑣男……


    再說了,萬一小孩子睡覺不老實,碰到什麽不該碰的,或者凶殘一點踢到什麽……董寧寧一陣蛋疼,連忙說自己年長,該照顧好年幼的,把床讓給了丫頭們,自己趴在桌子上睡。


    小女孩們真以為他是發自肺腑地照拂她們,“董姐姐”“董姐姐”叫得那叫一個熱情洋溢。


    董寧寧嚐試著趴了下,很不舒服,於是借口說還不想睡,要出去走走,離開了那間充滿女童嘰嘰喳喳聲音的房間。


    在原先的時代和城市,中秋節還是熱得要穿短袖的天氣,而在這裏,秋風乍起,早晚都要加衣服了。


    客棧的院子不大,隻有一張石桌,一棵大樟樹,董寧寧從客棧樓梯走下來,一出門,就看到肅王坐在石桌邊喝酒。他直覺想要避開,但樹方已經看見他,還輕聲道:“董姑娘。”


    肅王聞聲抬頭,對董寧寧頷首致意。


    董寧寧見他神色坦然自若,突然有點不是滋味。還以為上次調戲過他之後,這丫一路上躲著自己,這下近距離見麵怎麽也該局促一下,怎麽倒好像局促的反而是自己。董寧寧不禁懷疑,難道穿越後,他□的殺傷力也打了折扣?還是說肅王真的女人無感,長得再好看也沒用?


    沒人知道,肅王看到董寧寧那一瞬間就開始心髒狂跳,外表的淡定是他震驚之下強裝出來的。


    董寧寧雖然沒有臭屁到覺得自己傾國傾城,但對相貌從來頗具信心,見肅王這樣,激起了他的好勝心,說什麽也要迷得他神魂顛倒性取向混亂!


    ……


    好像電視劇裏也經常有這種劇情麽……隻不過性別等等反過來……


    “王爺一個人喝酒不悶?”董寧寧自說自話在他身邊坐下。


    肅王並不趕他走,也不看他,又仰頭喝酒。


    “王爺欠我的十壇好酒可別忘了。”


    “……記著呢。”肅王仍不看他,仰望星空。


    董寧寧看他的動作,才恍然想起今天是中秋節。他不喜歡甜食,一人一個的月餅他送給了那三個小丫頭,所以一轉腳就把過節的事給忘了。出於醫生的本能,他提醒道:“王爺別老盯著月亮,看久了對眼睛不好。”


    “……嗯。”肅王便骨溜著眼睛看星星,看烏雲。


    董寧寧不知怎麽就冒出“天真可愛”這個形容詞,連忙移開視線,找點事做。他想起上回和肅王喝酒時,這家夥掄起酒壇就搶酒喝,便也想有樣學樣,卷起袖子去抬酒壇。


    看著明明和之前陳琰送的那個壇子差不多大,分量卻居然完全不同。董寧寧一隻手去掄,沒動,兩隻手上去,還是不動,再搖一搖,酒壇子也隻是輕微晃了晃。


    ……不是五斤酒?董寧寧傻眼。


    肅王和侍衛們忍俊不禁,平日裏最得年輕姑娘人緣的樹方忍著笑道:“咳,董姑娘,這酒壇子是黑鐵鑄的,王爺平常拿來練臂力,女子恐怕抬不動。”


    ……還好老子現在是女人……


    啊呸,扮的是女人……


    董寧寧本來還想耍個帥,怎料帥沒耍成,倒成了個笑話,頓時就放下手。


    肅王偏還戳他,沉氣聚力,單手將酒壇子掄起來,拿了個空碗倒了一滿碗的酒,道:“董姑娘嚐嚐這酒如何。”


    董寧寧斜著眼看他顯擺,恨不得往這二貨臉上貼拳頭。


    “……王爺力氣好大喲!”董寧寧劈裏啪啦地拍手,“我拎不起來的王爺一下子就拎起來了。”


    “噗……”邊上的小泰笑噴。


    肅王對這句譏諷隻作不懂,悶聲不吭地坐下喝酒。


    董寧寧假意誇他,諷刺他力氣比女人大就沾沾自得,一邊側著頭去看他反應。隻見肅王大口大口咽著酒,眉間立著幾根褶皺,也不知是不是被氣出來的。他喝得太急太快,酒從嘴角溢出,順著下巴一直沿著脖頸往下滑落,有的被衣領吸走,有的則透過縫隙,滾落到更往下的地方去。


    董寧寧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是什麽時候察覺到性向的,但從第一次到往後,他從來沒和什麽人保持過長久的關係,總是有需要就找人約炮,或許有幾個相對固定的□,但從不多言,有兩個甚至隻知道綽號,連真名叫什麽都不清楚。


    所以在董寧寧的習慣和概念中,有需求就解決,順理成章,從來沒有忍不忍這回事。可是今晚……他是注定要忍了。


    且不論肅王脾氣性格怎麽也,光說外在,董寧寧簡直要愛死他了,這種極品,就該從進家門的那一刻起就擁抱著深吻,一邊脫衣服一邊往浴室走,打開熱水,衝洗身體,讓水流衝過兩人*的所在,然後清理後麵,緩緩地擴充,進入到那個*蝕骨的地方……


    好吧,雖然董寧寧是可伶可俐,但看見極品時,他通常喜歡意淫一下極品們被自己上的景象。


    此時此刻,在他那條婉約秀美的裙子底下,某個和婉約秀美渾身不搭界的東西,有點抬頭的趨勢,好在裙子層層疊疊,褶皺也多,稍微一點也看不大清楚。


    董寧寧暗歎一聲可惜,戀戀不舍地別開眼,努力讓衝動消減。


    “董姑娘不喝酒?”


    他正拚命和ooxx又xxoo的念頭作鬥爭,肅王偏又和他說話,董寧寧一看向他,被月光下性感得一塌糊塗的臉一勾引,小弟弟更加沒辦法消腫了。


    眼見得就要一發不可收拾,他“唰”地站起來,人還沒站直,就轉過身,一陣風似的快不走開,連句客套的話也沒有說。


    肅王等他走遠了才茫然地問身邊的近衛:“本王說錯什麽了?”


    幾個近衛皆不言語。


    肅王隻得指名道姓地問:“樹方,你平日裏最明白這些女孩兒心思的,你說,董姑娘是怎麽了?”


    樹方尷尬一笑:“大概……董姑娘覺得瓜田李下,要避避嫌。”


    肅王哼了聲:“要避也是大勇去避。”


    本就縮在角落裏希望眾人無視他的大勇頓時哽咽,他這又是招誰惹誰了。


    匆匆離開的董寧寧則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客棧樓下轉悠了一圈也沒能讓某處軟下去。想找個地方釋放一下,可是院角牆根都不可靠,最後隻得去茅房。


    然而……古代的茅房和現代的公廁是不一樣的……更不能和沿海城市的一些高標準公廁比。董寧寧在那臭氣熏天的環境中擼了會兒,不要說釋放,一分鍾不到就全軟了。最後精疲力竭地回到房裏,看三個小丫頭睡得勾肩搭腿的,感歎小孩子就是好,天真無邪……


    作者有話要說:喲喲喲 黑喂狗~~~你說王爺我說要,王爺,要!王爺,要!


    咳。。。啪啪啪神馬的,才沒那麽快呢xdddddd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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