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七很後悔,滿月的時候因為大爹爹為她單獨分配了新房,而一時興奮歡歡喜喜的叫了聲爹,隻這一點就引的其他幾個爹爹饒是不依,一個個雙眼睜的大大的,非得讓她也叫他們幾聲爹爹聽聽,她愣是裝傻充愣,堅決不妥協,反正她還隻是嬰兒,沒義務聽懂這些大人的話,於是,眼觀鼻,鼻觀心,奉送愛心口水泡泡無數。


    我靠,哪個混蛋摸我屁股,蘇七七惱恨自己不能轉頭抓住性騷擾她的淫賊,眯著小眼,暗暗琢磨這齊刷刷圍在一起的五號人,除了大爹爹,嗯,全都都有作案嫌疑。


    “哇——”


    於是,


    最後在蘇七七一通不依不饒楚楚可憐的抽泣聲中,罪魁禍首被眾人眼神掃殺,乖乖認罪,原來是那個自打見了她後總愛揩他嫩油的小青兒,還一直自詡是她的小爹爹,不害臊啊,不害臊,不過,她成熟強大的內心從來沒承認過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家夥。


    這樣小哭小鬧的過了半年,蘇七七覺得,是時候該為自己的成長計劃行動起來了。


    於是開始了有規律有節奏的牙牙學語,摸爬滾打,那是相當歡樂,誰又能想到這摸爬的背後是蘇七七的步步為營。


    待到一周歲滿的時候,某女終於擁有了兩顆可愛的小門牙,滿地爬躲貓貓的速度簡直到了奶娘一轉身就找不到的境界了。


    於是,接下來,


    眾人又為了她的名字和姓氏吵的不可開交,甚至投毒下藥,美人計,苦肉計,無所不用其極。


    最後眾人在蘇七七正兒八經咬字清晰的發音下,共同妥協,所以蘇七七還是叫蘇七七,不過不同的是此時的她是這個世界上嶄新的獨一無二的七七,姓蘇,不隨任何爹爹的姓。


    一周半的時候,蘇七七已經有了八顆長勢良好的小牙,樂的她沒事就舉著小肥手摸呀摸,那是磨刀霍霍,以求該出手時就出手,該鋒利時就鋒利,時時坐等某個冤家上門供她磨牙。


    她本不太愛記仇,但是這嬰兒的生活委實無趣,不找點樂子樂樂,怕是要心裏長毛了。


    於是,


    幾天後,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狼嚎,驚的獨孤無憂掀翻了茶盞,震的白墨染滾下了柔軟的大床,愛琴如命的玉笙更是為此斷了根琴弦,唯有那個花蝴蝶江景秀雷打不動的躺在紫藤架下,悠哉的翻著杏林妙書,一副關我鳥事的表情。


    此事,一度引起芳草閣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高度重視和深度密集圍觀。


    被咬的受害人杜枝青哭喪著臉捂著滲血的手臂,涼薄的小嘴虐諾著,驚恐的盯著深深的牙齒印,節節後退,一串你你你的顫音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他越發覺得這肯定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報複,對,一定是這個小娃兒在報複她,嗚嗚,娘不在身邊,男子漢大丈夫,不疼,不疼,自己先給自己呼呼先。


    蘇七七很快被丫鬟抱著帶進了大堂,這是繼她傷了巨無霸奶娘的**事件後第二次被那麽嚴肅迅速的帶進大堂。


    原本一周歲的時候,蘇七七就已經心裏癢癢的,已經預謀伸出魔抓了,但又想到自己到時候不能言辭聲辯,又恐吃了小青子的悶虧,於是隻能繼續忍辱吞聲,臥薪嚐膽,天天蹲花園裏畫圈圈詛咒某人,終是崖到今日,看到那小青兒清白交加的小臉,一路低頭使勁的對著被咬的手臂呼氣,看著看著自己倒是先咯咯的樂開了。


    “這次又是為了什麽?”坐在正上方的獨孤無憂很想扶額,剛剛玉笙才來他這鬧了,他的寶貝綠撫因為某個娃兒的噪音刺激,生生斷了一根,現在怕是正躲在屋子裏暗暗落淚呢。


    “···肚子餓了”某女明顯臉不紅,心不跳的睜著一雙黑漆漆葡萄是的大眼睛說瞎話。


    “胡說,你肯定是報複。”晚一步進來的杜枝青,明顯沉不住氣,一張小臉此刻氣鼓鼓的,


    那樣子別提有多冤屈,多憤怒了。


    “咕嚕嚕,咕嚕”某女的肚子很爭氣的在自己早飯堅持不吃的預謀下,很給麵子的唱起了空城計。


    “哈哈,我的七兒怕真是餓了,還不帶小公子去吃飯?”對外獨孤無憂一直聲稱蘇七七是公子,一個是為了避嫌,因為他怕女人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不想再另外惹出枝節,一個也是希望七七以後能更好的接管他美人坊的事業。


    “是,主人”


    一聽見吃飯,蘇七七早已喜的像花一樣了,一雙過分燦爛的眼睛已經冒起星星點點,隻恨不得此刻能下地自個飛奔了過去。


    “嗚嗚,這不公平,我不依。”


    “你是小爹爹,凡是都得忍讓,兒女有再大的過錯,也要寬諒。”


    杜枝青見某個罪魁禍首完好無損,既沒被罵的狗血淋頭,也沒被家法伺候,還被恩準回去吃飯,一下子失落無比,心裏越發的酸酸的,她沒來以前大家待自己最好,她一來大家都待她好了不說,還沒人願意逗他玩了。而且他覺得自己在大哥哥獨孤無憂眼裏是越發沒地位了。他的所有關愛都被那丫頭取代了。


    不行,這怎麽可以,好歹他還是他的小爹爹,娘說了,子不教父之過,哼哼,他一定要找機會好好教導教導她才行,一想到這一點,頓時神清氣爽,倒也不再追究,朝著蘇七七的背影扮了個鬼臉,心裏的小計謀打得劈裏啪啦響。


    自那日之後,小青兒像隻快樂的不知疲倦的小蜜蜂,往返於蘇七七的院子和自己的小院子之間,雖然小小的個子每日來回奔波甚是疲憊,但是某個著了魔的娃兒已經無可救藥的沉溺在其中不能自拔了。


    他逮回的蟲子,是一次比一次肥大,一次比一次更迥異嚇人了,以前每當他拿著小毛毛蟲放到她身上的時候她都會嚇得哇哇大哭。他每日一睜開雙眼,最關心的就是今日到哪裏找蟲子嚇唬蘇七七。


    遇到路過的下人,他總會拉著他們給自己講講自己見過最厲害的蟲子,又或者小孩子最怕什麽,最後是非得拉著他們一起去找那些東西。最後,搞的下人們一見到他就早早的逃之夭夭,公子,你繞了小的們吧,整日灰頭土臉的在草叢裏鑽來鑽去,被蚊子咬,被蒼蠅騷擾,那實在是太痛苦了。


    隻是自從她能自己走路之後,這種情況好像一下子反了過來,清晨的時候他偷偷塞在她被子裏的大青蟲,總會在傍晚的時候以十倍的數量劇增的出現在他的床上。有好幾次他差點被突然垂下來的奇怪生物嚇的從床上連滾帶爬的摔了下來,從此再也不敢安安分分的睡在床上,後來他才知道那些是白哥哥家的活藥物,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蘇七七偷了出來,藏在床上的各個地方。


    於是,這拿蟲子嚇唬蘇七七的方案是徹底放棄了,因為他發現他沒那娃兒狠。


    小青子想,哼,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我就不信你沒落單的時候,暗的來不行,那就明著在你眼前來,哼哼,今天我就守在你的院子外麵,不信沒機會下手欺負死你。


    就這樣,等到小青兒快睡著的時候,院子裏的下人都散了去,四下一看,好機會,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一隻大灰狼正興奮的摩拳擦掌小心翼翼的向著小紅帽進軍。


    進了門,發現平日裏那個牙尖嘴利的小人兒正呼吸勻稱的躺在紫藤架下的躺椅上,身上隻蓋著一小襲薄毯,遠遠的看,小小的一團,仿佛一隻可愛的貓咪。


    “疑?”某隻大灰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身下的小人兒,“小娃兒怎麽變漂亮了?”


    之前明明覺得她長的真醜,卻很好玩,皺巴巴的,和他家以前養的某隻小狗一樣,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喜歡欺負他,看到她哇哇大哭,就覺得特有成就感。


    “真好看。”小青兒心中暗自感歎,繼續盯著獵物,小娃兒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一顫一顫的,紅豔豔又水嘟嘟的雙唇,臉蛋就像一個紅彤彤非常好吃的大蘋果。小青兒這麽看著看著,就開始覺得蘇七七不那麽討厭了,反而多了一絲絲的喜歡。


    最後連自己為什麽到這裏來的目的都忘記了。


    他就這麽坐在地上,兩手撐著腦袋,非常認真的看著熟睡中的蘇七七。


    隻是看著久了,難免心裏癢癢,


    忍不住伸出狼爪,摸了一把睡的死死的蘇七七,那水嫩嫩的手感,柔軟的的觸覺,頓時使得某人有點愛不釋手了。


    睡夢中的某人不高興的拍開了某隻大灰狼的爪子,眉頭不悅的皺了下,嚇的小青兒動都不敢動一下,瞬間老實了很多。


    隻是,就這麽一直一直看著某人砸吧的紅唇,居然覺得那是他最愛吃的櫻桃,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悄悄的俯下身子,吻上了熟睡中的某人。


    那觸電一般的感覺,柔軟帶著淡淡奶香的嬌嫩柔唇,使得小青兒腦子裏頓時空白一片,他就那樣睜大了雙眼,緊緊的盯著睡夢中的小人兒。


    突然唇下的雙唇開始動了,居然伸出小舌舔他的雙唇,慢慢的居然變成了允吸,娘啊,小青兒心中一陣急呼。


    小青兒畢竟還隻是個十一歲的孩子,年幼無知,又怎麽會懂男女授受不親。他終究也是雄性動物,這麽親密的第一次接觸,唇齒相依,使得他的身子不自覺的緊繃,小腹的地方突然有了一股熱意,完了,他想尿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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