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一聲長長的尾音拖拽冗長,又透著急切。


    太後停止了想要說的話,又坐了回去,心裏卻已經猜到了皇兒此時前來的目的,不覺又看了眼那個女人,擺了擺手,罷了,既然皇兒喜歡,也就隨他去吧,她相信,那隻是一時的新鮮,自古君王多風流,她是過來人,自是明白其中的酸甜苦辣。


    秀蘭姑姑會意,起身下去,攙著蘇七七坐到了貴妃娘娘的對麵,心裏卻是為她和皇上的事高興,畢竟皇上是她看著長大的,當初年那次追殺,也是她拚死護著皇上從河中逃生,皇上視她如親人,自然也是極好,從來沒拿她當下人看,事事也會照拂她。


    這讓她很是寬慰。


    “兒臣給母後請安。”司馬洛衣風風火火的大踏步走了進來,嘴上雖然如是說,眼睛卻是在尋找蘇七七的蹤影,直到確定她平安無事,毫發無損,才稍稍安了心。


    剛才下完早朝,聽容安說母後一回來就召見了七七,連龍攆都不坐,急急的朝永壽宮趕,就怕母後刁難七七。


    “到母後身邊來。”太後又對眾人道:“你們都散了吧,哀家想單獨和皇上談談。”


    “是。”宮女太監們紛紛告退,蘇七七起身,對著太後和司馬洛衣欠了千身,轉身頭也不回的往回走,秀珠秀果原本還跪在地上,被蘇七七一邊一個拽了起來,拉著往回走,兩人的額頭上都磕出了血跡,這麽看著,還真讓人心疼。


    蘇七七心裏想著,隻想快點回去給這兩個笨丫頭上藥,因為太後的關係。連帶著對司馬洛衣也有了意見。


    看來婆媳關係,不管哪朝哪代,到了哪裏,都很難融洽,她可不會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絕對不會!


    真是個不可愛的老太婆!蘇七七心裏補充道。


    司馬洛衣見蘇七七至始至終都不看他一眼,不免心裏有氣,他為她擔心,為她著急,她倒好。看都不看他一眼,哼,看他晚上怎麽收拾她。


    這麽想著。不覺嗤笑出聲。


    “什麽事讓皇兒這麽開心?”太後不動聲色的把司馬洛衣的表情收進眼裏,在她麵前有笑容,那還是第一次,自從他10歲那年回到皇宮後,就再也沒怎麽笑過。她知道,在心裏,他是怨她的。


    “母後不覺得德馨妃很好玩嗎?”司馬洛衣垂眸,一手把玩著身上的流蘇,一手輕輕的在桌子上輕敲。


    “那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皇上的親骨肉?”太後反問不答,不是她多疑。而是她的責任所在,將來的皇位隻能傳給司馬家的人,卻絕對不允許混淆。


    司馬洛衣因為太後的這句話。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腰間的流蘇被他生生的扯了下來,眼裏有著怒意,卻很快的隱退。


    “母後難道在懷疑朕的判斷力?朕是七七的第一個男人,也會是最後一個。那個孩子是不是朕的骨肉,朕比誰都清楚明白。”


    司馬洛衣不再用兒臣自稱。而是用了一個最生疏的“朕”,這讓太後心裏一陣發涼,那個女人盡然對皇兒的影響這麽大,這讓她心裏更是認定蘇七七是用了什麽狐媚手段迷騙了皇上。


    “母後自是相信皇兒的判斷力,隻是母後身為太後,自是要保證皇室的正統血脈,容不得半點黑點,司馬家打下的江山,定要好好的維護。母後如此,皇兒定是能明白其中的苦心的吧!”


    “朕心裏有數,不牢母後操心。以後德馨妃的事,還望母後不要再插手,也不要再刁難於她。”司馬洛衣站了起來,心裏卻開始記掛起蘇七七。


    “皇兒這是在責怪母後嗎?”太後有點失望,一個能左右帝王決斷的女人,留不得。


    眼裏的殺機一閃而過,暫且讓那個女人逍遙一陣子,等她產下子嗣,她定會盡快解決這個禍水。


    “兒臣不敢!”司馬洛衣開始變得有點不耐:“若母後還無其他事,兒臣先告退。”


    “那個叫蘇七七的女人,可是皇兒的命定之女?”太後抬起溫涼的眸,靜靜的看著司洛衣。


    “是。”司馬洛衣不否認。


    “那就好。哀家乏了,今日就先談到這吧。”太後終於收回了自己的眸,用一隻手支撐著頭,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兒臣告退。”司馬洛衣見太後如此,不免心裏又覺不忍,又道:“母後連日趕路,舟車勞頓,還是讓蘭姨扶你到寢宮休息休息吧。”


    “去吧,讓母後一個人靜一靜。”


    司馬洛衣還想再說什麽,看到蘭姨對著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也就沒再說什麽。


    經過秀蘭姑姑身邊的時候,低低的吩咐道:“蘭姨,扶母後進去歇歇吧!”


    秀蘭點了點頭,小聲道:“皇上放心,還是先去看看那位德馨妃吧!”


    司馬洛衣點頭,轉身消失在了轉角。


    太後卻在這時睜開了眼睛,眼裏滿是狠絕,那個乖巧怯懦的皇上已經長大了呢!


    她為了這個位置,傾盡了一生,就連她的愛都被她拿來做了賭注,化身為向上攀爬的扶梯,而她的皇兒,卻為了一個女人開始翻臉。


    想著,


    “秀蘭,去把丞相召進宮來吧,哀家有事和他相商。”太後又合上了雙眸,顯得極度的疲憊。


    椒房殿


    蘇七七熟練的幫秀珠和秀果處理好了傷口,因為上的藥有輕微的刺痛,疼的秀果誇張的哇哇大叫,卻一下子驅散了蘇七七心中的烏雲密布。


    “啊呀呀~~痛~~娘娘,輕點啊~”秀果扯著嘴角,脖子歪的不能再歪,痛的呲牙咧嘴,這孩子,剛才腦袋磕破了都不吱一聲,這會道是喊疼了。


    “你呀,再喊就變成殺豬了!”蘇七七打趣道,拿起事先準備好消過毒的白布條紮紮實實的係在了秀果的腦門子上。


    自己係好一看,樂了,還真像坐月子的姑娘,腦袋上係塊布,不知道自己以後會不會這麽很無奈的被迫在額頭上係上一條。


    “好啦,秀珠,該你了”蘇七七對著坐在一旁捂著嘴笑的秀珠招招手。


    秀珠原本還笑秀果膽小怕疼,直到蘇七七把那種藥水擦到自己額頭上,馬上倒抽一口氣:“嘶~~~”


    秀珠不想自己也被他人笑話,趕緊收了聲,一副大義凜然英勇就義的樣子:“來吧!”


    蘇七七一邊幫秀珠擦藥水,一邊輕柔的吹著氣,這樣能緩解藥水突然滲入傷口的疼痛感。


    “秀珠丫頭,痛別忍著,想叫就叫出來吧,我和秀果容安都不會笑你的。”蘇七七信誓旦旦非常誠懇的保證到。


    “嗚嗚~好痛~好癢~”


    秀珠苦著一張囧囧的臉,表情很少好玩。


    她一出聲,大家很有默契的就笑開了。


    “嗚嗚,你們合起夥來騙我。”秀珠嘟著嘴,不高興的轉頭瞪笑的前仰後翻的秀果,卻被蘇七七一下子掰了回來,又繼續上藥。


    最後秀果和秀珠兩個丫頭都被蘇七七很華麗的係著超大豪華型的布條,不對,不對,這長度,怎麽跟哭喪帶一樣,瞬間囧囧有神,樂不可支!


    司馬洛衣進來的時候,遠遠的就聽到了笑聲,原本沉重的心情變得舒暢起來,連帶著步子也輕鬆了起來。


    小貴子想宣報,卻被司馬洛衣製止,而是悄悄的進了內殿,一路上也是提示宮女太監們不要伸張。


    看到那個讓他掛念的人兒正背對著他坐在院子裏低頭做著什麽,對著站在一旁的秀果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躡手躡腳的走到蘇七七身後,一把抱住了她。


    “七兒。”從喉管裏發出的聲音,柔的不像話。


    “啊喲——”蘇七七正專心坐著娃娃的衣服,被司馬洛衣這麽一嚇,原本抵在下麵的針一下子刺到了食指。


    司馬洛衣心裏一慌,放開蘇七七的小蠻腰,繞道她的左側,蹲下,快速的抓起她流血的食指,放進了口中,慢慢的允吸起來。


    蘇七七老臉一紅,旁邊還有秀果呢!


    “皇上~”羞答答害羞帶怯的樣子讓司馬洛衣下腹一緊,吸的更加用力起來。


    蘇七七目瞪口呆的看著司馬洛衣不斷聳動的喉結,手指肚上偶爾掃過的溫熱小舌讓她臊的厲害。


    秀果見此,很識趣的悄悄退到遠遠的地方。


    夠了吧,皇上,蘇七七抽回了自己的手指,這家夥,無時無刻都不在勾引她,那太後還說她勾引他,真是胡扯。


    “七兒”司馬洛衣睜開了眸子,裏麵已經積滿了急需發泄的“火”,似懇求的望著她。


    “不行。”蘇七七斬釘截鐵的拒絕。


    “七兒,朕的下麵好疼。”司馬洛衣再次從身後抱住了她,並將自己的火熱貼上她的冰涼。


    “不行。”蘇七七把頭搖的像撥浪鼓,她是個好媽媽,相比於孩子他爹,她更喜歡寶寶,所以,司馬洛衣大朋友,你要繼續乖乖的,忍著。


    “七兒~就一次,我會很小心,很溫柔的。”司馬洛衣繼續不死心的遊說。


    “no,要不你去找你的那些美人?”蘇七七賊兮兮的笑著。


    “你明知道,朕對她們沒有反應。”司馬洛衣懲罰性的在蘇七七圓潤的耳垂上咬了一口,灼熱的呼吸燙的蘇七七也開始有點燥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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