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錢不是問題!”薛仁義皺了皺眉頭:“還有其他顧慮嗎?”


    “另外,那種儀器可以說是完全為這種病症的患者準備的,專業性太強,用過之後,估計就會變成一堆廢鐵,以後可能再也用不上了。”王開山看著他。


    “王老,您還記得我第一次請您出山時說的話嗎?”薛仁義微微笑道。


    王開山眼睛一亮,站起身,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敬佩道:“薛院長,我明白了。柳江市能有您這樣不為個人利益得失、而將患者置於首要地位的好醫生,真是我們廣大柳江市市民的福氣。我為能和您一起共事,而感到無限的自豪!”


    “我也是!”薛仁義也拍了拍他的肩膀。


    “嗬嗬!”


    辦公室中傳出二人心照不宣的爽朗笑聲。


    將王開山送出辦公室之後,薛仁義臉上的笑意凝固下來,拿出手機給其中一名心腹打了個電話:“你現在立即到我的辦公室來!”


    “是,老板!”對方來傳一個低沉的聲音。


    薛仁義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拿起了柳倩倩的病例。


    上麵貼著柳倩倩的彩色一寸相片,隻見她笑容悄甜,神采飛揚,那張小臉美的真是令人驚心動魄。


    “世上真有白吃的午餐嗎,哼哼!”薛仁義凝視著柳倩倩的臉龐,眼中透出濃烈的淫邪之氣。


    已經多少年沒有動心過了,薛仁義感覺已經就像一棵即將枯死的樹木,又受到了雨水的滋養。


    這張美麗而酷似靈兒的臉龐,讓他升起一種破壞欲和愛欲交織的複雜情愫。


    對,薛仁義要治好她,然後再把她親手毀壞——要怪,隻能怪你和她長得太像了!


    “咚咚!”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老板!”一個身材高大,穿黑西服青年男子走了進來。


    薛仁義將病例卡上的相片撒下來,交給了他:“你現在立即趕到樓下,密切跟蹤這個女孩子——她每天做過什麽,去做什麽地方,都要隨時向我報告!”


    青年男子看了相片一眼,這個女孩子的美麗程度,幾乎能讓他過目不忘。


    “知道了老板!”他將相片放進貼身口袋,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倩倩,倩倩——我一定要得到你——”薛仁義坐回老板椅,將病例揉成一團,貼在自己心髒的部位,紅絲密織的臉上露出**般的奇異表情。


    此時李力和柳家姐妹,正漫步行走在幽靜的醫院內。


    二女的情緒都有些激動,嘰嘰喳喳地聊著天,心情十分的愉悅。


    “倩倩,這下你放心了吧,薛院長和王伯伯都說能治,那肯定是能治的!”柳淑晴很有信心地說。


    “姐,沒想到薛院長為人這麽好,那麽大一個人物,一點架子都沒有,長得又帥氣又斯文,完全不像四五十歲老人哎!”柳倩倩的小臉因興奮變得嬌紅,蹦蹦跳跳地倒退走著,青純嬌憐的模樣,引得周圍的路人紛紛側目。


    李力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嘟噥道:“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他心裏在打什麽鬼主意!”


    柳倩倩湊到他身邊聞了聞,扇了扇鼻子,狡黠地打趣道:“哇,好大的醋壇子味道啊!”


    “切!”李力推了她一下:“我會吃他的醋?可能嗎,一個老頭子而已,他有什麽好讓我吃醋的!”


    “李力,我看你的小心眼又發作了!”柳倩倩不樂意道:“人家好心好意為我治病,你幹嘛那樣說人家。什麽叫打鬼主意,你話說清楚,到底什麽意思?”


    “我還能有什麽意思?”李力搖搖頭道:“算了,可能真是我誤會了。”


    薛仁義那麽大一個院長,身邊美女紮堆,錢多的燒手,不可能那麽沒定力吧。


    李力也覺得自己太小家子氣了,動不動就吃醋,一點也不像個大爺們,這樣可不好。


    “你就是不說,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麽!”柳倩倩皺起秀眉,氣鼓鼓道:“你是不是在想,他對我存心不良,想上我對不對?”


    “我——我沒這樣說啊!”李力沒想到她說的這麽直接,臉色有些發窘道。


    “少來了,你就是這麽想的!”柳倩倩越說越來勁道:“這個世界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你總不能碰到一個男人,就懷疑人家對我們居心不良吧——你這叫什麽,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你自己滿腦子淫穢思想,就見不得別人高尚,你這個毛病真的該改改了。


    李力一聽就來氣了,自己還不是擔心她吃虧嗎,在她眼裏,自己竟然成了滿腦子淫穢思想?


    “行,行,我淫穢思想行了吧。到時候吃虧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李力不想在這個時候和她吵架,強壓住了心頭的火。


    “好了,都少說兩句吧!”柳淑晴本來是想打圓場的,但想起曾經被李力誤會的事,又忍不住說了一句:“李力,你想的確實太多了。薛院長肯定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是已經解釋嗎,當時隻是認錯了人,他怎麽可能會打倩倩的主意呢?你這純碎是杞人憂天!”


    “原來,我在你們心目中,就是這樣的人!”李力心中有些酸痛,悲哀地沉默下來。


    “嘻嘻,現在知道自己多小心眼了吧!”柳倩倩沒有查覺到李力的鬱悶情緒,挽著他胳膊嘻笑道:“我猜,你前世一定是個醋壇子,而且還是超級大的那種。我和姐姐都是你的人了,你還擔心什麽呢。放心好了,就算我病治好了,也不會跟著別人跑的。”不等李力插話,她又說了一句:“但是你不能再誤會我們了。不然我和姐姐一生氣,保不準真和別人跑了呢,是不是啊姐姐?”


    “嗬嗬!”柳淑晴笑了一下。


    “跟誰跑?跟薛仁義跑?”李力冷冷地挖苦道。


    “李力,你太過份了!”柳倩倩狠狠地推開他,柳眉倒豎道:“你再敢這樣說,我真不理你了!”


    李力見她真的發了火,閉上嘴不再吱聲了。


    “沒見過你這麽小心眼的男人!”柳倩倩瞪了他一眼,氣哼哼地朝前麵走去。


    李力站在原地,呆呆地望著她出神,心中無比的低落。


    柳倩倩無意中說出的話,像就像一記重錘,給了李力當頭一棒。


    回顧和她交往的全部過程,李力突然發現,她和自己在一起時,很少真正地關心過自己,大多時候隻是覺得好玩、開心,而不像柳淑晴那樣,悉心地照顧他,處處為他著想,甚至把他當成了生命的一部份。


    李力突然明白了,從一開始,柳倩倩就已經說過,他找男朋友,隻是為了完成臨死前的一個心願、想體會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


    而那時,自己恰好出現在她的生命裏,且鬼使神差地和她發生了**上的關係。


    也就是入,如果那時不自己出現,她同樣會喜歡上別的男人。


    而自己在她的生命中,隻是一個可以隨時被替換的符號,一個可以帶給她愛情體驗的可憐符號。


    借口,統統都是借口!


    和柳淑晴的對比,令李力對柳倩倩的愛情忠貞度產生了懷疑。如果換做是柳淑晴,她會在臨死之前,為了所謂的人生體驗,把自己的身體隨便交給另一個男人嗎?


    不難想像,以柳倩倩這樣對自己不負責任的心態,等她的病好了之後,肯定經不起誘惑,隨時拋棄自己,轉投別的男人的懷抱裏。


    想到這裏,李力心如死灰。


    “李力,你怎麽了?”柳淑晴見李力神不守舍地站在那裏,臉色灰白,神態有些異樣,還以為他被二妹的話給傷著了,馬上過來哄道:“你生氣了嗎?”說著,輕輕地推了他一下:“倩倩剛才說的都是氣話,你可別往心裏去!我知道你是為我們著想,我們錯怪你了——”


    “淑晴!”李力打斷了她的話,很嚴肅地看著她:“我跟你商量件事!”


    “什麽事,你說!”柳淑晴呆望著他。


    “找個機會,你跟倩倩說一聲,如果——如果她真的看不上我,就讓她再去找個男朋友吧!我——我不想和她交往了!”李力心中有些酸澀,但語氣卻十分平淡地說道。


    柳淑晴眼中閃過驚喜交加的神色,呆呆地看了他一會,沉默許久,才問:“你說的,說的都是心理話?”


    “嗯!”李力點點頭,欠意地看著她道:“其實從一開始,我就覺得咱們三個這樣不好——或許我這個人真的沒有主見,經不起誘惑,不忍拒絕她,性格倔強,總想著走自己路,不願意去考慮別人的感受和世俗的眼光——但你說的對,人活在世上,總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那樣就太不成熟了——”


    他拉住柳淑晴的雙手,深情無限地說道:“淑晴,對不起,以前我太幼稚了,不懂顧忌你的感受。現在我才明白,愛一個人不光是嘴上說說的。世上隻有你是真心對我好,以後我會好好愛你一個人,再也不想其她的了!”


    “李力,你……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柳淑晴感動的熱淚盈眶,依偎在了他的懷裏,動情地呢喃道:“聽到你這些話,我真的……真的好感動,隻是這些話,暫時不要告訴倩倩好嗎?我怕她一時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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