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文嘴角抽動略顯尷尬地站著,手裏的小yellow本《大將軍是朕身下受》緊緊藏在背後。


    白胡子老頭站在他對麵,麵帶譏諷地笑道:“臭小子你沒有別人的大,還好意思把自己寫成攻。”


    被說比別人小,這簡直是男人的恥辱!


    李一文頓時炸毛,一把扔掉本,氣衝衝地解開了褲腰帶打算亮出自己的,白胡子老頭捧腹大笑:“臭小子你可得了,你以為我為什麽這麽說,就算你穿著衣服我也能看到。”


    腦海中立刻想到在白胡子老頭眼裏他現在是全.裸的,李一文惱羞成怒,四肢擺哪哪別扭,叫道:“你變態啊!”


    “噓,你小聲點臭小子,你是想招來冼淵啊。”


    李一文急忙捂住嘴,壓低聲音怒道:“說起冼淵,他根本就是個混蛋啊,我可告訴你,你還是放棄吧,大權都在他手裏,我阻止不了。”


    白胡子老頭奸詐一笑:“你不是已經順利讓他放棄一次了嗎,今□□廷上的事情我可是知道的。”


    李一文抄起筆向白胡子老頭的頭砸過去,筆穿過他的頭部落在了地上。怒道:“知道你為什麽不出來?”


    白胡子老頭笑道:“我覺得冼淵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不如你真的去勾引他吧。”


    李一文想起了剛剛被冼淵強行的事,怒道“我說你這個死老頭,我是男人,你讓我拿下另一個男人你有病吧?”


    白胡子老頭切了一聲,攤手嫌棄道:“得了吧,你平常看的不就是那些嗎?哦!別告訴我你隻是表麵yy兩個男人,實際卻在恐同。”


    “喂,我說你一個死了一千多年的老鬼別說這麽時代的話行嗎,很恐怖的。什麽恐同,你的菊花被人上試試。”


    白胡子老頭怕他真火了不幹了,討好道:“那我不說了,你隨意,你就幫幫你親愛的祖先吧,孤魂野鬼遊蕩一千多年很慘的。”


    “那我是想問你以前的皇帝去哪了?還有為什麽別人沒有發現我不是真皇帝,該不會我們的外表長的一樣吧?”


    “不,並不一樣。”白胡子老頭正言道,“是我用靈力維持他人對皇上的意識。他們雖然看到的是你本身,但是意識中你就是皇帝。至於以前的小皇帝,我把他送到能鍛煉他的地方了,如果你能成功阻止冼淵的話,他以後應該會是個好皇帝的。”


    “我成功的話,你會送我回去吧?”


    “當然,我是你的祖先嘛。”白胡子老頭使勁點頭保證。


    李一文抽抽嘴角,打了個哈欠擺手下逐客令:“我知道了。你快走吧,我要睡覺了。”


    白胡子老頭指指李一文的小說:“別忘了藏好你的東西哦。”


    “我知道!走你。”


    李一文厭煩的話還沒說完,白胡子老頭一溜煙離開了。


    翻了翻寫了一部分的小說,壓在了床底下,想來他是皇上,也不會有人大著膽子來搜他的東西。


    拜冼淵所賜,第二天李一文已經差不多是個廢人了。腰疼得直不起來,每走一步腿都在顫抖。


    不過總算是整了冼淵一回。李一文來到永乾殿,麵帶笑容在殿內轉了一圈檢查衛生,邊點頭故意誇讚他:“你打掃得不錯嘛。”


    冼淵對著他得意的小表情,淡淡地說道:“皇上過獎了。”


    李一文坐在禦案前,因為大半夜被冼淵逼著鍛煉的事,拿起奏折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而那個罪魁禍首現在正看著自己。


    幸災樂禍。李一文瞪了他一眼,威嚴道:“站著做什麽,去給朕沏杯茶來。”


    過了一會,冼淵端著一杯茶過來了,茶杯裏有一個小勺。


    繞過禦案,靠近李一文,瞥了一眼李一文的手,拿出小勺認真說道:“皇上,臣看你的手不太方便,不如臣喂你喝吧。你看,臣特意拿了一個勺子來喂你。”


    李一文給了他一個白眼:“都是誰害的。放著就好,朕手沒斷。”


    “是臣害的,所以臣負起責任來,皇上請吧。”


    冼淵拿著勺子遞到了他嘴邊,李一文急忙移動上半身躲開他。


    門口的南公公突然道:“皇上,蘇妃求見。”


    “咳咳,讓她進來。”又對冼淵低聲道,“你站遠點。”


    冼淵就當沒聽見一般,拿著勺子的手還停在半空。


    林蘇腳步輕盈地走進來,看到李一文身邊的冼淵,笑容止住一瞬間,向身後的宮女示意一眼,待宮女將食物放下後,笑道:“皇上,臣妾知道您昨晚沒睡好,所以命人做了這有助消除疲勞的鮮蓮銀耳湯。”


    李一文看了一眼,不知道古人怎麽想的,這種東西他是沒胃口。禮貌性地回道:“你費心了。”


    李一文繼續看著自己的奏折,林蘇自然懂了他的意思,咬咬牙,笑道:“皇上,臣妾聽說大將軍做您一個月的下人,怎麽下人見了臣妾都不會行禮呢?”


    “行禮?”李一文噗嗤一笑,看著冼淵緊繃的臉,不懷好意地說道,“蘇妃說得有道理啊,那你就行禮吧。”


    冼淵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無視掉林蘇,嘴角上揚道:“如果皇上想讓我給你行禮,我倒是可以考慮。”


    林蘇覺得自己要炸了,這個人害瘋自己的義父就算了,在皇上麵前竟然這麽囂張,幸虧她沒有像華琴一樣蠢到去朝堂上大鬧。等她有了皇子,就算是權傾朝野的大將軍又能怎麽樣。


    華琴無視掉冼淵,繼續道:“皇上,臣妾聽說後花園的牡丹開得正好,所以臣妾想邀皇上一同去觀賞。”


    “好啊。”李一文一口答應,說起來,他還沒有去過後花園,想起什麽,轉頭對南公公道,“南公公,你去把其他妃子也邀來,就說在後花園。”


    “皇上……您考慮地真周到。”


    林蘇幹笑道。轉念一想,正好,就讓那群醜八怪做陪襯吧!


    幾人來到後花園,已有妃子等在那裏。


    一筒臉李諾和肥女車元霜行禮道:“皇上和姐姐有禮了。”


    “起來吧。”


    李一文說完坐了下來,冼淵站在他旁邊。


    林蘇很自覺的挨著李一文,笑道:“皇上,臣妾為您安排了一個小節目,不知皇上覺得怎麽樣?”


    “好啊。”


    得到李一文的回答,林蘇走出了涼亭,給下人一個眼神,很快便有穿著舞衣蒙著麵紗的宮女在空地上舞了起來。


    李一文略顯無聊的弓著背觀看。果然不能對古代人要求太高啊,相比之下,機械舞更有意思一點。


    跳舞的人群中突然出來兩個人走向兩邊,手中拉扯著一塊近十米的粉紅色的綢布,一個蒙著麵跳舞的人在其他宮女的遮掩下,在李一文等人看不到的時候輕身跳了上去,順著綢布滑了下來,身邊蝴蝶簇擁,同時麵紗在風的吹拂下慢慢揭開。


    林蘇麵帶媚笑的落地,在蝴蝶簇擁下跳了一支獨舞。


    真是好手段啊。車元霜低聲對身邊的李諾道。


    舞畢。小手段見多的李一文倒是沒感到太多驚奇,突聽不遠處傳來掌聲,景穹慢慢走來,笑道:“蘇妃的手段真是驚人呢,臣有禮了。”


    林蘇不悅地挑挑眉,隨即舒展笑道:“景大人過獎了。”


    景穹走到涼亭裏,行禮道:“皇上,臣聽說皇上在這裏,便沒有經過通報直接來了,望皇上見諒。”


    “景大人請隨意。”


    李一文知道他是來找冼淵的,示意他坐在涼亭裏的另一個木桌邊,轉頭看了一眼冼淵,指著景穹身邊的座位道:“你也去坐吧。”


    “謝皇上。”冼淵沒有推辭的直接坐了過去。


    還真是一對好基友。李一文將林蘇招了過來,和幾個妃子坐在一起,時不時瞄一眼冼淵和景穹,觀察他們的表情。


    李諾笑容憨厚,誇道:“姐姐身邊的蝴蝶真是美麗呢。”


    林蘇得意一笑,用有些誇耀的語氣,笑道:“妹妹有所不知,本宮從小就有喚來蝴蝶的能力,很多神醫奇人都都說不上來什麽原因呢,或是本宮身上的異香也說不定。”


    明明就是故意耍手段。車元霜冷嘲熱諷道:“異香我是不知道,不過我曾上山練武,倒是知道能引來斑斕的蝴蝶的,都是一些野花野草。”


    “你竟然說本宮是野草!”林蘇仗著自己的位置喝了一聲,又想起皇上坐在一邊,轉而委屈道:“皇上你看她這不是誠心羞辱臣妾嗎?”


    李一文笑道:“朕覺得這種見解挺有意思的。”


    “皇上~”坐在李一文身邊的林蘇順勢倒在李一文的肩膀上,撒嬌道,“臣妾也覺得妹妹挺幽默的。”


    李一文下意識地輕閃了一下卻沒有躲開,尷尬道:“那個,蘇妃,你起來,好好說話。”


    另一邊的冼淵看見這種情況,拍了下桌子站起,走過去一手抓住李一文的胳膊,將他拽起來冷冷地說:“皇上,臣突然想起師大人和江大人還在等著教你皇家禮儀。”


    “等一下……”


    李一文晃晃悠悠地被他拽出了亭子,掙紮道:“他們根本就沒有來吧?”


    扭頭看著向這邊看的亭子裏的人。李一文道:“景大人還等著你,你快放開朕。”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冼淵停下問道。


    你的基友你自己不知道啊!李一文瞪了他一眼卻沒有說,他可不想讓人知道他對基友的敏銳的觀察力。


    冼淵更不解了:“我問你為什麽這麽說,是你自己想回到那群女人的懷抱裏吧?”


    “什麽?”李一文頓時火冒三丈,指著他的鼻子道:“是你和景大人的問題吧,他刻意來皇宮找你,你就應該去陪他。”


    “是嗎?”


    冼淵思考一下,笑道:“看不出原來皇上一直在觀察我們啊。”


    “誰在觀察你們!快放開朕。”


    “如果我說不呢?”


    冼淵說著一手抓住李一文指他的手指,向前一拉,緊緊抱住李一文,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吻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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