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的窗戶打開,從外吹入的風更多了幾分涼爽之意,李一文覺得無聊,便想走到窗戶邊看看外麵的景象。


    走到離窗戶不到一米的距離,窗戶外突然黑影一閃,一個人從下跳了上來,腳踩窗框半跪式蹲著,一手拿著刀,一手抓著側框。


    來的人戴著麵罩看不見長相,毫無感情的空洞眼睛盯著他,這讓他立即相似樹林中被追殺的遭遇。


    李一文下意識地“啊”了一聲,轉頭看了一眼睡著的冼淵,心裏叫苦,這個平時耳朵比狗還靈的人在他大叫一聲後竟然也沒醒,已經醉到這種程度了嗎?


    蹲在窗戶上的男人沒有詫異,上次在樹林裏被這個小孩打敗後就派人跟蹤,現在當然是趁著小孩喝醉才來執行任務。


    青衣人腳尖輕輕一蹬跳進來,舉刀衝向李一文。


    “真他媽的倒黴。”


    李一文跑到桌子旁,對冼淵大吼道:“混蛋,快起來啊。”


    冼淵睡得迷糊,動了動嘴再無反應。


    這時窗戶外又跳進了幾個手持刀的青衣人,都向李一文而來。


    李一文向門口看了一眼,這是現在唯一能逃得路了,再看向床的位置,冼淵還躺在那裏,如果他跑了的話,冼淵不是就危險了嗎?


    真他喵的麻煩啊。李一文踉蹌著躲避刀子,不知道是跑還是不跑。


    “小心。”


    門口傳來聲音,常元化用從客棧借的刀擋住砍向李一文的刀,和青衣人打了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常元化問道。


    剛剛在路邊看見青衣人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他們的目標是這間客房,也就是李一文他們。


    青衣人多達十人,常元化武功雖然不低,也隻能勉強應付眼前的幾個,其他幾個人依舊砍向李一文。


    李一文邊躲邊回答:“我不知道啊。”


    餘光瞥見冼淵,發現沒有一個青衣人砍向他,不知怎麽的,竟然有點放心。


    常元化漸漸的有些力不從心,喘氣道:“冼淵小兄弟不就是喝了幾口酒嗎?怎麽能睡這麽沉。”


    “不知道。”


    李一文顧不上仔細思考,光躲這些刀子就讓他大腦漲到不行。


    幾個青衣人互相看了幾眼,五個人圍著常元化,在他打鬥之際,其他幾人都衝向李一文。


    李一文躲閃不急,被一個人拽住向窗戶邊移動。


    “元化兄……唔……”嘴被人捂住,李一文作為宅腐男,力氣本就小,被訓練過的人拖著完全沒有反抗的力氣。


    常元化見不妙,但是一下子又突破不了五人的包圍,眼睜睜地看著李一文被青衣人反手箍著從窗戶跳了下去。


    其他青衣人見得手,也慢慢退了出去。


    常元化跑到窗口看了幾人去的方向,想著自己一個人追上也沒用,好回到床邊猛推冼淵:“冼淵小兄弟,不就是喝個酒嗎,快起來。”


    冼淵慢慢睜眼,揉眼問道:“怎麽了?”


    “李兄被一群來路不明的人抓走了。”常元化正言道。


    “李兄?”冼淵的小手撫上額頭拍拍,嘟囔著思考了一下,猛的坐起問道:“李一文?”


    本來重重的頭一下子輕了不少,冼淵翻身下床,急道:“快去找他。”


    在青衣人的刀架過來的時候,李一文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他們隻是押著自己。


    胳膊被抓得有點疼,李一文忍了大半路終於還是說了:“你們不用抓得這麽緊吧,我又跑不了。”


    “少廢話。”蒙麵人冰冷的聲音想起,腕力又變大了一點。


    已經被抓著走出了鎮子,陌生的路不知道通向哪裏,要不是他是穿過來的有死老頭撐著,估計就要被這一夥像黑老大的人嚇尿了。


    李一文道:“你們打算帶我去哪?”


    青衣人沒有說話,十來個人一樣的冷漠眼神沒有透露一點風聲。


    被押著走到一片農田,農田不遠處有一座院子,離院子較遠的地方有一個石頭圍住的不知道什麽東西。


    向著那個東西走,傳出一股臭味,直到聽見豬的哼哼聲,才知道這是一個豬圈。


    豬圈裏有七頭豬,自然糞便滿池,臭味衝鼻。


    “你們這是想幹什麽!”李一文整張臉都青了,該不會是要把他扔到裏麵吧。


    裏麵的豬還看著李一文,讓他更慌了。


    青衣人放開他,說道:“皇上在皇宮過度奢侈浪費的時候都覺得是理所當然,既然這樣,那你就親自來體驗一下。從現在開始,你要喂豬,並且種植農物。”


    “喂豬?”他是有玩過什麽農園啊之類的遊戲,裏麵的豬明明那麽可愛,誰知道現實的豬圈這麽髒。而且眼前的人是殺手吧,不殺人卻讓人喂豬是要怎樣!


    黑衣人沒有搭理他的話冷聲道:“喂死一頭豬,割你一塊肉給剩下的豬吃,當做賠罪。”


    聽這沒有情緒的聲音確定他們是會這樣做的,李一文吞咽一下口水,給他們提醒:“豬會吃肉嗎?”


    “你親自試一下就知道了。”


    “別。”李一文搖手,幹笑道:“不就是喂豬嗎,小菜。”


    青衣人拿起豬圈旁的木桶扔在李一文麵前,說道:“那邊院子裏有水,自己去打吧,還有,豬圈的糞便要用來給農物施肥,用那邊的髒桶提。”


    李一文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是髒桶,髒物都沾在了上邊,看起來有點惡心。


    好漢不吃眼前虧,白胡子老頭會來找他的。


    這麽想著,李一文拿起了桶去院子打水。如果現在不幹活,被扔到豬圈也是有可能的,一定要忍耐。


    兩個青衣人像監督似的跟著他,給他指了指水井道:“用這個打水。”


    李一文隻在電視裏看過,沒見過真的水井,哪知道怎麽用啊,弱弱地問:“這怎麽用?”


    青衣人握住水井的手把,將纏繞著水井的繩子上係著的桶放在空中,然後轉動把手將它放了下去,又反方向將它轉了回來,說道:“就這樣,將桶放下去,碰到底下的水自然就打上來了。”


    李一文大致聽懂了,照葫蘆畫瓢地將桶轉了下去。


    轉動的時候才發現好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轉了上來,桶裏已裝滿了水,又桶裏的水到在木桶裏。


    木桶本來就比較有重量,再加上一桶的水,李一文勉強能提動,提著水一晃一晃地到了豬圈旁。


    青衣人道:“把水倒進水槽裏。”


    水槽在豬圈裏麵,豬圈的石頭堆得有一米多高,李一文用了全部力氣才提起桶放在石頭牆上,斜著桶把水倒了進去。


    青衣人道:“然後去給農物施肥。”


    李一文看了這些青衣人幾眼,實在想不通,不是說要殺了皇帝嗎,現在這樣算什麽鬼殺手啊。


    殺人會上癮,殺過人的人往往一言不合就殺人,這個道理他是知道的。


    他背對豬圈深吸一口相對新鮮的空氣給自己勇氣,捏住鼻子將髒桶提過來,拿起桶裏把手很長的大木勺放進豬圈裏。


    捏住鼻子,眯眼裝看不見那堆惡心的東西,舀了起來倒進髒桶嗎。


    不就是體驗一下喂豬嗎,就當是為農民伯伯做貢獻了!


    裝滿一桶,李一文提到了農田給農物施肥。


    青衣人站的遠遠的觀看,滿空氣的臭味就算站遠了也不管用,隻好手捂著麵罩盡量少吸入臭味。


    李一文就慘了,從來沒幹過的體力活累得連汗都流了出來,空氣中的臭味好像更濃了。


    越想著施肥的事好像越臭,他向青衣人這邊看了一眼,一樣的裝束必然是一起訓練出來的,突然想起了什麽。


    作為腐男的腦洞啊,一下子就運轉起來。


    全是男人的地方該怎麽解決需求呢?順著思路想下去,畫麵立刻出現在了腦子裏。


    真是美味的故事,李一文邊想邊施肥,整個過程都掛著不正常的微笑。


    興安鎮裏,冼淵幾乎要瘋了,根據常元化說得方向,他們搜遍了鎮子,都沒有看到李一文。


    常元化道:“他們有可能是去鎮外了。”


    冼淵被提醒才想起,李一文是青衣人口中的皇帝,隻要抓住怎麽還會待在鎮子裏呢?


    怪自己擔心過多亂了方寸,冼淵鎮定道:“我們去鎮外找。”


    常元化實在覺得這個小孩過於成熟,幾碗酒酒醉成那樣太說不過去了,問他:“冼淵小兄弟怎麽會醉成那樣呢?”


    冼淵才不會說是因為他老是擔心李一文,很長時間睡眠不足,再加上這個小孩子的身體,體力大大下降。


    常元化見他沉默,知道他不想說原因也不再勉強,從李一文被追殺來看,至少可以確定他們三個和朝廷不是一夥的,戒備心放了下來,當下決定救出李一文拉他們入夥。


    像是安慰身邊的小孩子一樣,常元化道:“李兄隻是被抓走,應該沒事,我們會救出他的。”


    “真是太無能了。”冼淵嫌棄道。


    話是這麽說,怪自己沒有及時醒來救下他,冼淵緊緊捏住拳頭,為保護那個人才來的這裏,如果他發生什麽事,他一定要殺光這個世界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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