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文緊張得身體緊繃,這個吻他似乎並不討厭,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接吻會讓他有心跳的感覺。


    不過和一個小孩子親吻有感覺,這太變態了吧,明明知道對方並不是真的小孩,他也有些無法接受,推開道:“我對小孩子沒興趣。”


    紅紅的臉別過頭,看起來完全是害羞的模樣。


    心上好像有無數個小人在蹦躂,每一次跳動都清楚的感覺到。冼淵也不想見這個樣子的他,再看他估計會忍不住欺負他,視線落在白胡子老頭身上,問道:“你覺得這次的叛亂會發生嗎?”


    “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曆史上沒有這一戰的記錄。”白胡子老頭道。


    冼淵雙手抱胸,沉思了一會,說道:“懂了,你走遠點,別打擾我們相處。”


    “你們這兩個臭小子還真是一個德行,對老人溫柔點啊。”白胡子嘴唇微微撅起,說完就沒影了。


    冼淵牽起李一文的手,笑道:“我發現你最近對我的態度真好。”


    “少廢話了。”李一文晃了幾下手沒有掙脫,隻好和他牽手來找小成子他們。


    一和他們碰麵,很明顯的感覺到小成子的態度發生了變化,對李一文不再是討好態度,而是對公攀唯唯諾諾。


    看來,白胡子老頭確實撤銷了障眼法。


    障眼法消失之後,除了李一文和冼淵,其他人不會意識到他們之前認錯人,所以小成子並不知道把李一文錯認皇帝的事,隻把李一文他們當成一夥的人罷了。


    公攀和吃飯之前的氣勢很不同,稍稍有了皇帝的獨特氣場,小成子已將叛亂的事告訴他,留在這個鎮子會有被叛亂者殺的危險,不過他不打算逃走,相反的,打算進那個丐幫接觸他們。


    幾人回到客棧跟打算跟掌櫃打聽丐幫的棲息地,正巧碰上常元化從客棧出來。


    “這兩位是……”常元化看了眼老婦和公攀問道。


    冼淵道:“這位是公攀,和大娘一起都是自願加入丐幫的。”


    “那真是太好了,正好要帶你們去見兄弟們,那就一起來吧。”常元化不認為誰都可以加入他們反叛的隊伍,但是他瞧公攀器宇不凡,可以試探他能不能加入,至於老婦,幫助窮苦百姓更是應該做的。


    幾人到了一座很破的大院中,是被人遺棄了的住所。


    大門一進去,就見院裏有很多乞丐,有拿碗欲出去乞討的,也有躺在地上曬太陽的。


    見常元化進來,眾人沒有很隆重的站起來迎接,但是每一個人都敬畏地看著他,齊聲道:“五哥。”


    “這幾個是我們的新兄弟。”


    常元化將五人介紹給眾人,眾人皆道:“那真是太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反抗這個狗朝廷。”


    小成子看了一眼公攀,見他沒什麽表情,跟著他沉默不多說話。


    乞丐們都穿著破爛的衣服,臉上都髒兮兮的,似乎很久沒洗,這個院子隻有六間普通大小的房子,居然居住著將近上百人。


    一個乞丐道:“今天晚上大家吃什麽呢?”


    “唉,這一年田裏的收成不好,□□的賦稅還高的要死,出去要錢也要不了幾個,我看沒有其他兄弟們的資助,我們都要活不下去了。”另一個乞丐歎道。


    常元化道:“糧倉裏有米,大家不要著急,等到推翻朝廷,大家就有好日子了。”


    公攀站在一邊聽他們的對話,才明白他製定的賦稅對於百姓來說是重了,不過每年不是都會給地方關撥很多銀兩的嗎,百姓的生活應該會得到緩解吧。


    公攀道:“吃不上飯的時候我們可以去找地方官救濟。”


    “找地方官那種畜生嗎,就是他把我們剝削成這樣的啊兄弟。”


    公攀了解了,是他這個皇帝做的不稱職,他需要快點回去重新製定政策,還得查明他一覺醒來睡在荒郊野外的原因。


    待到黃昏,幾人從大院出來後,公攀給小成子一個眼神,小成子長年做他的心腹,立刻會意。


    讓堂堂皇帝和眾人擠在大院想想還蠻有意思的,李一文征求他們的意見:“公攀兄是要和丐幫的兄弟們一起住呢,還是住客棧?”


    公攀拱手道:“勞煩李兄,我打算回去了。”


    “回皇宮嗎?”冼淵雖是在問,語氣中滿是肯定。


    公攀一驚,一下子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莫非眼前的兩個人知道他們的身份,他們是叛亂方的人,如果這樣,他豈不是有危險。


    麵前的一個大人,一個小孩,看起來不像是厲害的人,他要是逃跑,有機會甩掉他們。但是他是皇帝,又豈能做縮頭小人,當即不再說話。


    冼淵一向比較欣賞這種明知危險卻不逃的人,說道:“放心,我們知道你的身份,但是不會說的,我們可以幫助你,在路上保護你們回去。”


    “對了,他很厲害。”小成子搶著回答,有人保護皇上,他自然開心。


    公攀點頭道:“那麻煩了。”


    四人說著啟程,天色已晚,常元化隻當他們回客棧,並沒有跟來。


    四人連夜趕路,公攀問道:“你們可以說一下叛亂者都是些什麽人嗎,看樣子我回去之後要換一批官員,如果他們真的肯為百姓著想的話,我可以給他們職位。”


    李一文將他見到的說了一遍,最後提醒他道:“就怕他們不答應,依舊叛亂。”


    公攀道:“以前是我不懂,既然有這次體驗的機會,我會把百姓放在首位重新政策,如果到時候他們依舊要打的話,我會迎戰。”


    四人走到了一開始來的那片樹林,原本就是晚上,月光被樹枝遮擋,隻透進來少許,勉強能看見路。


    樹林中傳出沙沙聲,與風吹時的聲音不同,要更急,更大聲。


    冼淵集中精神感受方位,說道:“小心。”


    夜晚本是偷襲的好機會,來者似乎並沒有打算偷襲,直接衝向前方與他們正麵交鋒。衣服的顏色看不清,但是看過來的刀的形狀非常熟悉。


    冼淵沒打算動,對他們道:“又是你們嗎?不用費心思了,你們的皇帝已經懂了。”


    “我們和之前來的不是一撥人。”衝過來的人頓了一下,停止攻擊:“什麽意思?”


    李一文道:“還能有什麽意思,你們的皇帝已經懂得百姓的生活不易了,你們不用再裝了,他現在正打算回皇宮呢。”


    “真的嗎?”蒙麵人的聲音顯然有些喜悅。


    公攀的被追殺經曆都被李一文承受了,他不清楚眼前的情況,問道:“你們什麽意思。”


    青衣人摘下麵罩,跪下道:“皇上,屬下們隻是聽命來追殺皇上,等皇上了解到百姓的生活任務就結束。屬下該死,不過如果能幫到皇上,屬下們就是死也值得了。”


    公攀看著麵罩下的臉,是皇宮訓練的精英侍衛,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屬下不敢說,皇上要殺屬下們甘願受罰。”


    公攀皺皺眉,心裏有了注意。低沉的聲音響在夜晚的樹林之中:“都起來吧,現在就護送朕回去。”


    “是。”青衣人起聲,將麵罩捏在手裏。


    “既然這樣,我希望兩位可以隨我去皇宮以答謝二位對我的幫助,不過我不會勉強你們。”公攀道。


    “不用了。”冼淵擺手拒絕,那些人都走後,他正好能李一文在樹林裏單獨相處一晚,想想還不錯。


    李一文也不想去,進皇宮又得遵循那些亂七八糟的宮廷禮儀,還得向皇帝下跪,他不想做這種事。其實在皇帝坦誠身份後,他也是要下跪的,但他並不想這麽做。


    李一文搖頭道:“感謝皇上的好意,我們不去了,人多反而會拖慢速度,皇上應該抓緊時間回去出台政策,好讓叛亂者明白皇上並不是他們口中的那樣。”


    “說的有道理,那改日我再來接二位。”公攀說完轉頭對青衣人道:“你們留下幾個人保護兩位公子。”


    冼淵道:“不用了,我一個人就夠。”


    “是啊皇上,那個小孩會武功。”小成子以前是不敢叫冼淵小孩的,現在有皇上撐腰,他當然不怕。


    “好吧,那二位,先告辭了。”


    告別後,公攀帶著一眾人馬離開了。


    偌大的樹林裏,隻剩下李一文和冼淵兩個人。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變得有些微妙,李一文首先說道:“終於結束了,隻要死老頭準備好我們就可以走了。大晚上的,我們先回客棧吧。”


    “你不覺得偶爾睡在外麵很不錯嗎,就在這裏睡吧,我會保護你的。”冼淵坐在地上靠著樹說道。


    李一文蹲了下來,像是抱怨一樣的拒絕:“睡在地上多髒啊。”


    “你看著。”冼淵飛起來蹬樹幹而上,在空中亂劍揮舞,樹上的樹葉簌簌掉下來,很快落滿地,像是一張薄薄的床墊。


    “你還真是會破壞自然環境。那我就睡在這裏,你要保護我,要眼睛也不眨的看著我睡覺。”李一文說著躺在鋪滿樹葉的地上,猛然覺得自己的話說的也太羞恥了,連樹葉傳來的冰涼觸感都沒有注意。


    “榮幸至極。”冼淵挨著他坐下,牽住他的手。


    “保護就保護,牽手幹什麽。”知道掙脫不開,他沒有反抗。


    冼淵盯著他道:“保護你的報酬。”


    李一文見他真的一直盯著自己,臉有些發燙,但是手被牽著又不能轉身,隻好硬逼著自己閉眼睡覺,身邊的冼淵不知道睡沒睡,反正他是知道自己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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