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挺聽著臉紅,歐陽聽了卻大是著急,忙走進來坐在床沿拉著張玉清的手關切的問道:“你又頭暈了?怎麽樣?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她這一關心,讓撒了謊的張玉清又是內疚又是感動,她反握著歐陽倩的手道:“我已經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歐陽倩能成為她的心腹是有原因的,正因為她對張玉清無論生活還是工作上,都能出自赤誠的關懷幫助,才讓她牢牢坐穩總裁助理的位置。雖然她有時候緊張起來總會忘記張玉清的老板身份,有點沒大沒小。但也正因為這樣,她才能在成為張玉清的得力幹將的同時,私底下還是張玉清唯一的閨蜜。


    “怎麽能不擔心?上次醫生說你勞累過度的時候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直到現在你都沒好好休息過。聽我的,你今天別辦公了,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那怎麽行?還有好多事沒處理呢!今天不把虧空公款的事處理了我也不安心。”張玉清侃侃而談,卻深知自己今天沒暈過,不禁臉頰發熱。


    歐陽倩被她說服了,卻是扭頭對史挺說道:“史,史先生,如果沒什麽事的話,你可以走了。回頭要有什麽需要,我會電話聯係你的。”她說話的聲音冷冰冰的,這是下逐客令了。


    她說話不客氣,史挺卻不以為意,隻是關切的說:“清姐,你身體不舒服嗎?”見張玉清點頭,他忙道:“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張玉清輕輕恩了聲。


    史挺告別出門的時候,張玉清還在戀戀不舍的看他。想起之前的小曖昧,她臉上頓時暈紅一片。


    歐陽倩在旁邊瞧著,臉上大是古怪。象是吃醋,又象惱怒。


    史挺一走,她哼哼道:“還看什麽呢?人都不見影了。”


    張玉清臉上一紅,笑罵道:“臭丫頭,瞎說什麽呢?”


    “我有說什麽嗎?某人在心虛,難道是春心動了?”


    聽歐陽倩不陰不陽的說完話,張玉清大是窘羞,拿枕頭打了歐陽倩一下嗔罵:“再瞎說信不信我撓你癢癢?”


    她說這話時,要讓公司的其他人看到,肯定會跌破眼鏡,因為實在跟她平素的冷酷而雷厲風行的鐵娘子作風相去太遠,也隻有她閨蜜一般的工作夥伴歐陽倩才能見識到。


    歐陽倩瞧著她嬉笑嗔罵的可愛模樣,不由得心裏一蕩,忍不住逗她道:“還裝,你自己照一下鏡子就知道了。高老莊的高小姐看到豬八戒的時候,大概也就象你這樣。”


    張玉清臉上瞬時嫣紅一片罵道:“歐陽倩,我發現你越來越流氓了。”


    歐陽倩被她的樣子逗得食指大動,她忍不住笑道:“誰流氓摸一下就知道了。”


    兩人瞬時在床上鬧作一團。


    別看張玉清工作的時候很強硬,動起手來卻不如歐陽倩。


    這歐陽倩其實是個喜歡女人的女人,可惜張玉清隻與她笑鬧,絲毫不當真。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她高中的時候,因為人長得漂亮可愛。有一回下晚自習的時候讓一個大叔捂著嘴拖進巷子裏用強。


    她的第一次就這麽沒了。


    當她衣衫淩亂的哭著到附近的派出所報案的時候。


    那見色起心的民警不僅沒有為她伸張正義,反而在哄她進女廁所整理衣服的時候,趁著所裏就他一個人,悍然對她……


    歐陽倩原本一個單純潔淨,性格活潑開朗的小姑娘,至此性格大變。她變得不愛說話,隻知埋頭讀書。


    那件事她沒對任何人說起,求學多年更是從不戀愛。


    那些被她拒絕的男人總以為她是生性高傲,看不起人,卻不知她心裏藏著這麽個大秘密。


    歐陽倩大學畢業後,生活終於有所改變,也敢於交朋友了,可那些朋友都隻是女人。


    她的性取向發生改變,如果隻是交朋友還好,一旦讓那女的知道她是拉拉,那朋友就沒得做了。


    陪在張玉清身邊工作六年,她一直都隻是當她閨蜜,再想要都不敢說


    因為她知道張玉清雖然沒交男朋友,卻是一個很傳統的女人,她接受這種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原本她對張玉清抱有很高期望,不想半路跑出來一個史挺。


    她感覺到了危機感。


    雖然在床上與張玉清笑鬧,大吃豆腐,心裏卻琢磨著怎麽想個方法打倒史挺這個敵人。


    張玉清終於吃不消了,她告饒說要出去坐震,等待自首的人過來述罪,歐陽倩這才放過她。


    史挺出了公司大樓,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張玉清竟然是自己工作那樓盤的大老板,這是始料不及的。他更沒想到的是張玉清竟然有這麽大的魄力把李建成一夥清退了冒險扶陳人英這個半大不小的包工頭上位。


    他一路琢磨著這事,差點跟蹲在轉角處打電話的陳人英撞到一塊。


    陳人英剛打完電話,一見是他就笑道:“是你呀?正好,陪我去個地。”


    史挺詫異問:“去哪?”


    “去皇庭。”陳人英熱情的拉著他就走。


    去到路邊的時候,一向節儉的陳人英一伸手就招住了一輛出租車。倆大老爺們往車裏一鑽,陳人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好奇的問史挺:“史挺,你老實跟我說,你跟鼎盛的張總究竟是什麽關係?為什麽她那麽照顧你?”


    史挺汗道:“是照顧你吧?”


    陳人清拿拳頭撞他肩頭一下笑罵:“滾蛋,從她帶你進會議室起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有事,再看她時不時就瞧你一下。現在連手機都買了!”


    史挺臉一紅道:“沒買,是別人送的。”一想到送他手機的利心雨,史挺心裏暖暖的。


    “別人送的?”陳人英一打量史挺手機的女款樣式,嘴頓時成了o形,道:“不會是張總送給你的吧?草!你手腳夠快的,不會是讓張總包養了吧?”


    史挺聽著滿頭黑線道:“人英哥,你可別瞎說,不是張總送的。”


    陳人英不信,哈哈笑道:“別否認了,肯定是張總送的,要不然怎麽可能是女式手機,還是智能機,價錢不便宜吧?”他拿在手裏把玩,有些愛不釋手。


    利心雨愛護手機,雖然那機用過不短一段時間了,卻還是像新的一樣。陳人英這個大老粗左瞧右瞧,始終看不出是舊手機。就連那手機是什麽價,符不符合張玉清這個老總的身份都不知道。他用慣了兩三百塊一台的山寨機,哪知道品牌機是什麽價。


    史挺也不好意思跟他解釋是另一個女孩送的,怕惹來另一番閑話,隻好不吱聲。


    陳人英當他默認了,拍著他的肩頭嗬嗬直笑。


    司機在旁邊瞧著,猶豫一下,終於開口問史挺:“你們說的鼎盛張總是說近年才來這邊發展的鼎盛集團的女老板嗎?”


    史挺得他解圍,忙答道:“對啊,就是她。”


    史挺這一答話可又惹禍了,那司機臉上先是一凜,而後陪著笑問史挺:“你們真的跟張總很熟嗎?”


    史挺還沒答話陳人英就搶先說道:“當然熟,要不然她怎麽會給麵子給我這位兄弟把鼎盛豪庭的工程包給我?”他怕司機不信,繼續道:“你別看我這位小兄認識她沒多久,不過是英雄救美了一下,但你想想啊,要換作別人救了她,最多也就請吃頓飯就打發了。你看我這兄弟,長得不差吧?她不僅給工程給我做,還送手機給他,說不是看上我這兄弟了,誰信啊?”


    他後麵一句話有點顛三倒四,但卻也不無道理,出租車司機聽了直點頭。


    史挺正無語間,正開車的司機又猶豫一下,終於抽空回頭對史挺說道:“老弟,相逢是緣,我能求你幫個忙不?”


    史挺最怕年長的人跟自己客氣,正要說話,得意得忘了形的陳人英又來搶話:“相逢是緣,這話說得好啊!老哥,你有話隻管說。是不是想托我兄弟到鼎盛給你幫什麽忙呀?”


    司機一聽大喜,他看史挺雖然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但卻沒對陳人英的話提出異意,忙趁熱打鐵道:“對啊!就我閨女,她前幾天到鼎盛麵試,當時叫她回來等電話。我琢磨這這事懸。那孩子大學畢業快一年了,麵試了很多次,每一次都叫她回來等電話,可每一回都不了了之。唉!我那閨女書讀得好,就是嘴笨,不會說話。她從小到大都很懂事,沒讓我多操心,就是有什麽事都藏心裏不肯拿出來說。我怕她再找不到工作會鑽牛角尖。現在網上老有孩子想不開做傻事的新聞,我這心揪著哪!”


    他咽了下口水繼續道:“小兄弟,要是不麻煩的話,你能不能幫我問問張總?隻要能給個機會給我那傻孩子就行了,什麽職位都沒關係。我那孩子能吃苦。”


    史挺從後視看他,他最多不過四十幾歲的人,頭發卻已斑白。他是個孝順的人,最見不得這樣的哀求,就算他明知道自己跟張玉清的關係還沒到那份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下次還有沒有機會去張玉清公司,他還是在陳人英歎天下父母心的當兒應道:“好,有機會我一定幫你問。你女兒叫什麽名字?”


    司機一聽大喜,道:“她叫柳嫣。麻煩你了!今天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先辦事,等什麽時候得空了,我請你們吃飯。”他說完問史挺要電話號碼。原來皇庭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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