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想發財的男人和女人”作品簡介:農曆八月十五,本是合家團聚的日子,吳天家卻遭到......吳天在外風流瀟灑躲過殺身之禍,一家老少卻代之受剮,命上黃泉。案件的起因是迷,真凶藏得更是隱秘。為揭開謎底,展現了一些男人和女人為斂財發家,使出的渾身解數;手段各異,花樣翻新。其中有吳家兄弟憑借權利斂財的高招,有秦壽升嗜血創業的妙法,還有衛國利孜孜不倦的努力……有人造笑星牛豔豔的嫵媚風姿,有鳳妞兒賣身求富的乞憐;有夏倩女稀裏糊塗的奉獻,更有燕子——為了讓一家人能過上幸福的日子,劈腿叫淫徒……好看的還是求財者的百種心態;有自私、有貪婪、有殘暴,也有無私的愛。諸多說不清,理還亂的感情糾葛,凝結成三個誘人的大字“想發財!”


    第二節:不愛家花戀野花長夜樂*


    吳天出了樓口就看到鳳妞兒停在路邊的車,剛才還緊繃著的臉,立馬兒放晴了。隻要和鳳妞兒在一起,這會兒樓上的倒盆泔水下來淋破了頭,那也是偏得,癡心無悔呀!


    借等吳天的空閑時間,鳳妞兒忙著侍弄起自己的臉蛋;她知道,這年頭,屁股再招人喜歡,也得靠臉蛋作秀;有權的、有錢的,急功近利,看的都是眼眸前的……為此,她無時無刻都要注意保養這張俊俏的臉,這是她賴以生存的資本,從來都不敢掉以輕心。


    吳天上車見到鳳妞兒精描細勾的臉,抑製不住地張大了嘴,眼球射出貪婪的光,“我靠!你可要把我秀暈啦!”喊著、叫著,一頭紮向鳳妞兒的胸脯,哼哧哼哧地在突起的胸部嗅來嗅去。那隻喜歡淘氣的手開始癢癢了,不知憐惜的伸向鳳妞兒的短裙,一邊感動著腿的熱度,一邊慢慢向潮濕地兒爬去。


    “我的好老公,受不了啦,我要、我要……”鳳妞兒嬌喘籲籲的連說幾個“要”。


    吳天也喘起粗氣,嘶啞著的喉嚨就像撕破的風匣,撲哧撲哧地勉強拉出幾個模糊不清的音:“我給,現在就給……”


    鳳妞兒咯咯地笑了,抬手撥拉開頂在胸脯上又圓又硬的家夥,嬌態可掬地說:“饞貓!我是要你老實一會兒,你咋就不會裝著客氣呀!”


    “跟你客氣,老子的虧可要吃大了。”吳天歪著脖子,撇著嘴念叨著,手在短裙裏作起了功。


    “老公,求求你,別鬧了,人家還要開車呢!”鳳妞兒一邊哀求,一邊掰開吳天的手,乘機啟動著了車。


    “笨狗抓野雞——白費力氣;真他媽的敗火!”吳天嘀咕著;嗅到魚腥吃不到嘴,心裏癢,繃緊的麵皮掛滿了失落。


    “別生氣,一會兒玩夠了,家裏伺候你舒舒服服的,好不好?”鳳妞兒朝吳天狡黠的笑笑,拋去一個飛吻,然後嗲聲嗲氣的問:“老公,咱倆到哪兒玩嗎?”


    吳天無奈的吐口怨氣,把頭倚在座靠有氣無力的說:“陪著美女當然要去仙女湖了。”


    往來的車輛川流不息,鳳妞兒連按幾下喇叭想插入車流,幾次都失敗了,吳天不耐煩的說:“開車不能講客氣,見縫你就給我往裏擠,沒人敢撞你;”


    “要是有呢?”


    “真要遇到不顧命的茬,今天的團圓節我就叫他在拘留所裏過。”


    “有牛逼老公在跟前,妾身聽命就是!”鳳妞兒說著扮個鬼臉,一腳油門,嘀嘀……這車開的,像蛇一樣,滑溜的鑽進車流,驚得往來車輛不停的發出鳴叫聲。


    仙女湖,湖光瀲灩。


    一輪圓月,毫無吝嗇的把光灑在湖麵,碧水粼粼,熒光閃閃。清涼的晚風拂過,漾著魚鱗般的波紋有節奏地拍打著湖中漂泊著的龍舟。舟體霓虹閃閃跳耀,在朦朧的湖麵恰似天堂飛來的瓊樓玉宇,使得平平常常的湖光山水變得不平凡起來,就像哪些被官商切割成塊塊的天然景點,山石花草都變成了賣點,祖祖輩輩比鄰它們的工薪一族再想親近親近,舍不得砸鍋賣鐵那也隻能是望景興歎了!


    龍舟上仙音嫋嫋,笑口競開。撫琴的樂師們大都半眯著眼,搖頭晃腦地演奏著街麵風行的通俗歌曲。隨著抑揚頓挫的曲調,歌女扭著豐腴的屁股,使勁抖著高聳的胸脯……百種媚態,滿口**,時不時地煽起遊人尖利的呼哨和吆喝。


    一首老歌新唱,《太陽最紅,*最親》經歌女充氧潤色,情意纏綿的腔調中又多了不少**浪氣,聽得一些老夫、少妻,富婆、帥哥,本能的都要砸吧咂嘴,細細品味後,隨著節拍的快慢也會情不自禁地跟著唱起來、扭起來……“太陽最紅,*最親,你的光輝思想,照亮了‘俺們’的心……”正是:天上皓月高懸,船上幻境靡麗;如癡如醉的老少爺們,靚婦倩女,都在盡情享受著改革開放帶給他們的豐碩果實。


    此時鳳妞兒的心情卻是別有一番滋味;八月十五本是闔家團聚的好日子,按傳統習慣,吳天今兒哪也不該去,就該在家陪陪老婆、逗逗孩子;生他養他的親父母大人過世了,生養他媳婦的嶽父母大人並非是外人呐!今兒就該老老實實的在家盡孝心、老老實實的做一天好老公、老老實實的當一回好爸爸;自己也好回趟鄉下的老家,看看久別的爹娘和年幼無知的弟弟妹妹。該死的吳天心裏隻有他自己,說啥也不叫自己走,非要陪他好好玩幾天。端人家的碗,受人家的管,即便心裏有一百個不願意,也不得不由著他的性子來呀……突然,“啪”的一聲響,是以掌擊桌聲,把想入非非的風妞兒嚇一跳。她收心凝神,小心翼翼地扭過身,朝一旁偷偷覷一眼:坐在鄰桌的兩位,一看就知事業有成的優秀男,其一大概能有五十啷當歲,長得不胖也不瘦,體態保養得均稱又好看;另一位三十出點頭,由於過早的喝出蟈蟈肚,肥大的身軀顯得過於臃腫和笨拙。陪侍在兩個男人左右的是幾個文秀靚麗的美少女,此時都像受到驚嚇的小羔羊,用那滿是疑惑和恐慌的眼神,在兩個男人的臉上閃爍遊移。


    顯然是蟈蟈肚拍的桌,正凶巴巴地指著一個少女罵:“*,這會兒給你好臉子了,美的忘了自己都是啥身份!”


    挨罵的美少女膽怯羞澀的解釋說:“關爺爺的手在人家大腿根這兒直掏摸,弄得人身上癢癢的,人家隻是隨意的擋了擋嗎。”


    “**的還敢狡辯?我一腳把你踹湖裏去!”


    “算了算了,也不看看什麽場合,這是拌嘴的地方嗎?”不胖不瘦的連忙製止說:“也不是什麽原則事,何必要發那麽大的火!做小姐的也不易,要多體諒她們才對呀。”


    “還是關爺爺善解人意。”


    “不要叫我關爺爺,還是叫我關大哥聽著順耳。”


    “操!關老板,她在裝,裝有錢人家的貴小姐,是在跟咱們玩深沉呢。”


    “你說話能不能不帶髒口?”不胖不瘦的顯然是對“操、關老板”起了反感,冷冰冰的回一句。隨後拉起身邊美少女的手自作多情的說,“不要怕,咱們不跟他一般見識。人間自有真情在,我打心裏喜歡你,會像你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一樣,隨時會用手中的利劍……”拿筷子指向蟈蟈肚,“殺!為了我所愛!”


    “謝謝關爺……”


    “哎……怎麽又忘了?不許叫關爺,要叫關哥、關哥!”不胖不瘦的反複強調兩句朝向蟈蟈肚說,“還是小哇!剛出道的幼雛,難免嫩了點,多見些風雨,慢慢會成長起來的嗎。”說完幹笑幾聲,略顯尷尬的神情多了幾分無奈。


    “這號人天生就是老子們的玩物,你就不該把她們當人看……呸!賺著老子的錢,還給老子裝**,就是欠揍!”


    “誰也不要再說了,免得影響了大家的情緒,咱們喝酒。”


    蟈蟈肚氣呼呼的率先幹了杯中酒,然後指向美少女發狠的說:“今天你要是不把關老板伺候樂了,看我明天敢不敢把你剁吧了扔湖裏喂魚。”


    “關老板肯定是官老板,因為從他言談舉止中不難看出,中國官員身上特有的曆史政治標簽:官模官樣……蟈蟈肚則不然,雖說身子胖得有些臃腫,具備了官的型,缺少的恰恰是官的貌,充其量算是一位大腹賈,難聽點說就是一個暴發戶。”風妞兒在心裏默默揣測著兩位事業有成的優秀男人的身份和地位,她認為,敢在公共場合隨意欺淩羞辱自己配帶的小姐的人,絕非都是等閑之輩。在沒遇到吳天前,風妞兒也曾遭遇過;做小姐的遇到有文化修養的官員,那是福氣;遇到蟈蟈肚這樣的,既沒有文化,又沒有教養,兜裏隻有鈔票的暴發戶,小姐們隻有任人隨意糟蹋蹂躪的資格,那還敢去爭做人的尊嚴!感觸頗多,浮想聯翩,風妞兒想對吳天說點啥,一時又不知從何說起,不經意的掏出手機,把此時的心境用手機短信的方式記了下來,然後轉發給吳天看:“燈紅蓬萊不見仙,嫦娥起舞為哪般?白丁把盞醉公仆,怨女蹙眉歎閭閻;窮人疲於醫食住,富人養尊戲貂蟬。共同致富兒孫夢,分配不公作踐錢!”


    “一切向錢看的社會,不存在分配又何談公與不公?”吳天看了鳳妞兒發的短信,邊說邊不解的問,“白丁是啥東西?”


    “白丁不是東西,好比小貓不是老虎……”鳳妞兒見吳天疑惑不解,似懂非懂樣,止住話頭忍不住笑了……她笑的滑稽,笑的詭秘。


    “我又不是東西,瞅著我笑啥意思?”吳天微露嗔意,氣兒不忿的說:“政府的公務員,老百姓眼裏都是吃皇糧的國家幹部,大小也叫個官,市場上的小商小販哪有不怕我的?哪有不給我打溜須的?今天在這兒到叫你把我瞧扁了!”


    “老公,我可沒有說你是東西呦!你是官,我是民;民不與官鬥,何況一個小女子,哪敢呐!”鳳妞兒勉強忍住笑,把身子靠的離吳天更近些,一本正經的悄聲說:“白丁在封建社會是指沒有官銜的人,我這裏是說那位暴發戶,傍上個大官,看把他得瑟的!大官小官都是公仆,憑的啥資格在人前托大裝凶?都是因為錢太多燒的呀!就沒想一想,從掘出的第一桶金起,兜裏的錢有幾筆不是搜刮來的民脂民膏,現在吃的喝的不都是廣大平民百姓的血和肉嗎!”


    “危言聳聽!錢多是自己賺的,想咋花是個人的權利,你平白無故生的是哪門子的氣?我看你是對黨的改革開放政策有意見吧?”


    “沒有*,就沒有新中國,我怎麽會對黨有意見?我是瞧不起那些改革出來的、騎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的貪官和大款!最近我在網上常看到這樣的信息,在世界各地最舍得燒錢的都是來自中國的遊客;百萬元的兜兜一買就是三五個,百萬元的護膚霜一買就是兩三箱,買幾塊勞力士給人感覺就像買玩具……正是這些豪紳們的慷慨大方,使得世界不得不對中國人另眼相看,中國人“牛”起來了!到底誰牛起來了?”鳳妞兒厭惡的撇撇嘴,才又悲天憫人的虛了一聲說:“可悲可歎哪些真正做學問的了,即便是桃李滿天下,想住房也得靠貸款,就甭說普通的老百姓了!該富的不得富,該貴的不得貴;為了明天的小康,他們不得不犧牲今天的健康,像螞蟻似的,天天都要為醫食住玩命的打拚,活的實在是難呐!”


    “富人活得瀟灑,窮人活得難,又不是*的發明創造,值得你大驚小怪的在這兒怨天尤人嗎?”吳天露出一臉不屑的神情,自顧自的斟杯紅酒,輕輕呷一口,說:“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自古就這樣,無古不成今!有錢人可以上九天賞月,可以下五洋吃癟,享受不著的自然看著要有氣,像你似的,心裏不平,你是怨得了天?還是怨得了地?依我說,要怨隻能怨大學沒有教你賺錢的學問。”說著,傲視的目光在龍舟巡睃一周,右眼透視到富貴,左眼透視出貧賤,頗有感觸的發出一聲喟歎:“對絕大多數國人來說,書中沒有黃金屋,四肢發達是馬牛;這點道理不明白,即便你才高八尺,學問兩車……”


    “是才高八鬥,學富五車。”


    “算你滿貫,應該說天下第一,很有學問了吧?又有哪一位成了中國的大富豪?滿鬥、滿車的學問不過是為他人作嫁衣裳的學問,一輩子也賺不來九天賞月、五洋吃癟的費用啊!隻有投機賺錢的學問,才是為自己謀取榮華富貴的學問,才會有資格吃猴腦、喝鱉血,舉著茅台戲貂蟬!”說著,用手指在鳳妞兒胸脯揉搓兩下,得意的笑幾聲,“電視裏的精英們說,‘中國人不缺智商、情商,缺的是財商。’不學習撈錢的本領,一輩子就要受窮!精英們又說,‘救急不救窮’;你窮的沒吃沒住,有施舍你的嗎?這就是當今的社會,再實在不過了;學校不傳授學生發財的道,是誤人子弟呀!你不想成為凍死骨,就得放棄書本上那些說教似的知識,老老實實到社會上學點撈錢的真學問。現在的政策多好哇,我黨、我軍、我國各族人民都在一心一意向“錢”看,為了錢,國家可以不分東西,政府可以不分市縣;機關也好、企業也好;不論官員老板、黎民百姓,都可以不擇手段地聚斂財富;抓到耗子才是好貓,把錢撈到自己手才是真學問呐!”


    一首不打人眼的小詩,竟會使吳天感慨連篇;狂傲的表情,鄙視的眼神,揶揄的口吻,無一不是在向鳳妞兒炫示自己獨到的,有著與天地不同的真知灼見——水溝裏的泥鰍,美的都想成龍啊!


    “我也承認你說得對,人活著不能沒有錢,誰不想發家致富?但改革並沒有讓國人都站在一個起跑線上,隻允許一部人先跑,這部分人快到終點了,才允許多數人抬腳。更有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有的人一抬腳就衝過了終點線,錢多的幾代人揮霍不完,大多數平民百姓辛辛苦苦也就混個溫飽,你能說這是公平嗎?”


    “話不能這樣說,改革開放前講公平,結果怎麽樣?因為人與人之間沒有貧富差別,當官的和老百姓一樣都是窮光蛋,就沒有心思搞建設,以至於把國家搞的又窮又落後。改革了,有些人一夜之間暴富了,國家瞬間也變強大啦,什麽道理呢?”吳天說著拿塊月餅放桌上,有模有樣地裝起先生,“假如,一千個人分這塊月餅,一人一份,平均了大家都窮,國家得不到國家也窮。”他用刀把月餅分割四份,“有九百個人分到其中的一份,九十九個人分到其中的另一份,剩下的兩份給一個人;這個人和九百九十九個人比是不是先富了?他拿出一份向國家納稅,一萬塊月餅產生一萬個富翁,國家也得到了一萬份的稅金;一萬個人富了,國家是不是也富了?”


    “我說的就是這樣一些人,改革前,同樣是兩手空空,囊中羞澀;改革了——內地搞改革開放才十幾年,他們就能輕易地攫取到幾十億元的巨額財富——依靠的是發明創造?非也;投機倒把?真如此也說得過去,可惜還是非也;他們依靠的是官商勾結,權錢交易,從國家和集體這塊大蛋糕上巧取豪奪;舊社會靠剝削和壓榨窮人血汗的大地主劉文彩、周扒皮,一輩子想辦而不一定能辦到的事,在咱們社會主義國家就能輕而易舉地實現了,叫人不好理解呀!”


    “什麽叫建設有特色的社會主義?特色——就是要向世界證明,資本主義國家辦不到的事,不等於社會主義國家辦不到;當然了,我說的社會主義不是傳統的社會主義,傳統的社會主義別說暴富,你想冒富都是犯罪!隻有在有特色的社會主義國家裏,一部分人才會神奇地完成華麗轉身,由窮光蛋演變成令世界刮目相看的億萬富翁。”


    “敲骨吸髓窮萬家,一夜暴富幾個人!靠犧牲千千萬萬人的利益,培養幾個大富豪,這樣的‘特色’就不該再往社會主義身上貼,到不如大大方方的就叫‘特色中國’,老百姓心裏還能平衡點!”


    “說了半天咋還轉不過這個彎?不叫一部分人先富,政府到哪收稅去?沒有稅收國家怎麽能富裕強大?”


    “真正有錢的人到底納了多少稅,天不知,地不知,鬼才知道!”鳳妞兒說完,抬頭望著天上的明月,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國家能叫窮人多掙點錢,窮人有錢也去鈉稅,納稅的人多國家收的稅金也就多;沒有窮人的國家多好哇!”


    “放屁話!沒有窮人哪還有富人?不叫一部分人先富,改革不就失敗了!”吳天用輕蔑的眼神瞅了瞅鳳妞兒,故作聰明的說:“過去有多少視金錢如糞土的*人,為了一文不值的信仰和主義拋棄了萬貫家財,一心要解救天下受苦人,結果呢?中國的富人被消滅了,人人平等的都成了窮人,吃不上、穿不上,尤其三年多的自然災害,餓死多少老百姓!這些仁人誌士不但虧了自己,也虧了這個國家,虧了老百姓!所以說,國家要富強,就必須製造一批有特色的中國富豪,學問大的人說,這叫過渡階段。要完成這個過渡,必須保證大多數人受窮,讓有限的財富集中到少數人手裏;有窮人才能製造出富人,窮人越多,富人才能越富。像這句,‘窮人疲於醫食住,富人養尊戲貂蟬;’說得還算在理,一部分人發財了,有錢想幹什麽當然就可以幹什麽;他們是在消費,是在為工人、農民有錢掙創造機會。如果不讓他們消費,又怎麽能拉動再生產?沒有再生產,窮人沒了工作也就賺不到養家糊口的錢。就像你和我,我不在你身上消費,你拿啥去買穿的、戴的,靠啥致富?其實,在咱們十多億人口的大國,窮人能填飽肚子實屬萬幸了;沒有凍死的、沒有餓死的,他們應該感謝黨、感謝政府、感謝改革開放!”


    “你沒明白我的本意,就舉例說蓋樓吧,最髒、最苦、最累的活都是農民工幹,他們起早貪黑,頂酷暑冒嚴寒,玩命似的幹法掙的錢有時還拿不到,總會被黑心的老板一拖再拖;即便得到了除了養家糊口,剩不下幾個錢。你在看他們的老板,一包、二包、三包、四包,哪個包工頭懂設計?又有哪個包工頭會壘磚?不過是動動口,轉轉手,一個工程下來,老板都會賺到幾百萬、幾千萬;付出和收入不成正比,這就是不公平!”


    “這你就不懂了,幹活賣的是體力,搞設計賣的是腦力,老板是利用手裏的人脈關係,玩的是心計。就拿我哥說,他也搞房地產,開始啥都不懂,手裏又沒有錢,就能包下大片土地搞開發,蓋大樓;沒有關係,不會玩心眼能辦到嗎?”


    “有關係,玩心眼就能蓋起樓?”


    “對呀,空手套白狼,從銀行能貸來款;能獲得土地開發權,能得到政府的扶持,這些靠的都是人脈關係。”


    “你管好幾個市場,社會上認識的人多了,掌握的人脈資源不見得比你哥少哇,咋沒見你去搞開發蓋大樓呢?”


    “我那叫啥人脈資源?都是些早晚要填埋的垃圾!真正稱得上資源,是看它能不能給你帶來官運,能不能給你帶來財路;這麽說吧,掃大街的你認識一百個、一千個,掃到你門口渴了,又不是給你一個人掃大街,你不也得給他弄杯水喝嗎?這樣的關係你認識的越多越倒黴。再看看有權有錢的,你隻需認識一兩個,你想辦什麽事吧?一個電話,上至公檢法,下至老板經理,沒有不願意為你效力的;為什麽?因為你積聚了這個社會最具有使用價值的人脈關係。”


    “你可別逗了,這是人脈關係?統統是官商勾結、權錢交易、說重一點就是權力*。”


    “那是老百姓的說法,真正有學問的人說:我國是講人情的國家,就像請客送禮一樣,是人們交往的一種手段,誰也躲不開;下級孝敬上級,兒子孝敬老子,沒錢的恭敬有錢的,小偷得給警察送禮;這都是在為自己積聚人脈。當老板的把這套都玩熟了,個個都有手眼通天的本領,掙工資的人好使嗎?”


    “掙的還是權力的錢,這就是不公!”


    “天下根本就不存在你想要的公平,好比你我,你是碩士畢業,書讀的比我多,你卻找不到工作,掙不到錢;我高中畢業,通過我哥的關係能被政府錄取為國家公務員,能有機會賺大錢;賺到錢和賺不到錢的活法一樣嗎?”吳天說著,啟開一瓶洋酒倒進湖裏,“這瓶高級紅酒,普通百姓見都沒見過,我可以毫不在意的把它倒進湖裏;這些糕點,窮人知道是啥滋味嗎?我可以毫無吝嗇的扔到湖裏喂魚......”他從包裏掏出五張百元大票,朝歌女揚了揚,示意歌女過來。


    “誠謝先生、女士捧場,我好快活呦!”歌女飄飄忽忽的走過來,笑眯眯地恭維說。


    “這錢要不要?”吳天霸氣十足的問。


    “謝謝先生嘍,這年頭哪有不喜歡錢的?我會給您獻上最動聽的歌啦。”


    “熟套子,我早聽膩歪了。陪哥嘮會兒磕,哥高興了這錢就歸你,否則……我可要把它扔湖裏去啦。”


    “哥可別嚇我呦,您摸摸,一顆健康、善良的心,被您嚇的已經停止跳動了呀!”歌女說著瞥了鳳妞兒一眼,毫不忌諱的拉起吳天手按在自己ru房上。


    “歌唱得這麽好跟誰學的?”吳天嬉皮笑臉的問。


    “小妹不敢撒謊,我可是音樂學院的高材生,絕不會是冒牌的草根歌後呦!”


    “結婚了嗎?”吳天拉歌女坐腿上,一手摟著歌女的腰,一手揉捏著歌女的ru房問。


    “揉了半天您咋沒感覺呀?人家孩子都要一歲了嗎!”


    “孩子這麽小,你老公也舍得叫你出來賣唱?”


    “沒有權,又沒有錢,還想過上好日子,不付出代價,誰能白送你呀?”


    “你老公做什麽工作?”


    “學問大啦,工程師!”


    “有學問的人還能差錢?”


    “這年頭學問不值錢,聽我老公說,中國有個雜交水稻之父,科研成果在國外至少值一千億,可惜,政府隻獎勵他500萬的科研經費,真正允許他個人私用的錢,隻有區區50萬,還不夠你老板搓宿麻將呢。”


    “工程師發不了大財,也不至於困難的叫你出來賣唱吧?”


    “您是老板,哪兒知道掙死工資的,活著有多累呀!房子要還貸,車子要還貸,物價又竄著高的往上漲,靠他賺的四千來塊錢,去了銀行的,孩子要不要喝奶粉?我不吃大魚大肉,總的穿點帶點吧?”


    “真是個小妖精,叫你說的我還真想把你養起來!”吳天狠勁掐住歌女的**,又色咪咪的問:“希望把錢給你放哪兒呀?”


    “隨意的啦,放哪兒我都是滿歡喜的呀!”歌女忍著掐痛,站起來朝吳天扭扭屁股,抖抖豐滿的ru房,照樣堆著笑臉說。


    吳天把錢放在歌女的*之間,拍著歌女屁股說:“夾住了,別溜達到褲襠裏把下水口堵嘍。”


    “堵好哇,有哥哥透啦!”一個媚眼、一個飛吻,歌女心滿意足的到一邊給吳天獻歌去了。


    “殘酷啊,這就是現實!”吳天轉對鳳妞兒感慨的說,“現實逼迫人們必須拋棄我黨毛似的愚民教育,樹立一切向“錢”看的新觀念;時間就是金錢,金錢就是生命!人要活得有尊嚴,就要學會珍惜生命裏的每一分鍾,變著法兒的去撈錢。”


    “沒點背景的人,除了掙死工資想撈到哪兒撈哇!”鳳妞兒無奈的說。


    “有錢的人多了,能說他們都有背景嗎?其實,這年頭賺錢挺容易,就說我管轄的廢鋼市場吧,做買賣的人多,料源緊張,價格抬的已經無利可圖了,很多業戶隻好原價進貨原價賣。錢從哪賺呐?摻假!每噸料裏摻上百八十斤的鐵渣滓就能賺上二三百塊錢;一個月賣上幾車料,少的能賺萬八的,多的都是幾萬幾萬的賺呐。”


    “這不是造假騙人嗎!”


    “造假售假就像偷稅漏稅一樣,是國人搜刮錢財普遍看好的一種有效手段;誰都騙過人,誰都被騙過,社會大環境,講的就是厚黑學,不需啥背景!我哥給我講過的一個笑話:說,從前,有一個讀書人缺吃缺穿,而鄰居家是個富翁,吃得好穿得好,讀書人就想向他請教發家致富的方法。求人辦事得有所表示呀?讀書人窮,隻有身上的馬褂還能值倆錢,無奈之下隻好脫下馬褂給了富翁。富翁毫無憐憫的收下馬褂,神乎其神地對讀書人說:‘要想發家致富,首先應革除人生中的五大禍根,再祭五大寶典。’讀書人聽了疑惑不解,加著小心地問:‘何謂五大禍根?’富翁不緊不慢地說:‘五大禍根就是仁、義、禮、智、信;禍根不除,休想致富!’讀書人又問:‘又何謂五大寶典?’富翁說:‘坑、蒙、拐、詐、騙!’讀書人說:‘世上信奉五大寶典者有之,發家致富者少之!’富翁說:‘這是因為他們沒有正確掌握寶典的使用訣竅,看你節衣縮食給我送禮的份上,索性就把訣竅一並告訴你吧;”富翁的神色開始變得莊嚴凝重起來,布有血絲的眼珠瞪得溜圓,撕開的血盆大口猙獰恐怖,“你要聽仔細,使用五大寶典的訣竅是:巧取豪奪,不擇手段,甭管什麽天理人倫!’讀書人聽完,立馬昏死過去。”


    吳天笑了,是被自己講的笑話逗笑了,笑的坦然舒暢。鳳妞兒沒有笑,反被吳天講的笑話砸暈了。


    風妞兒做了一個夢:爺爺說,這一片地都是咱家祖祖輩輩留下來的,現在土改國家把地沒收,把我槍斃了;我死得明白,沒有怨言,因為咱們是剝削階級,罪有應得。爸說,我生在舊社會長在紅旗下,頭戴地主孝子賢孫的高帽,始終在貧下中農的監管下勞動改造,我沒怨言;過去因為咱們家的剝削,使多少貧苦人流露街頭,賣兒鬻女。舊社會把人變成鬼,是黨和政府拯救了我們的靈魂,把過去的鬼又都改造成人。風妞兒想,過去的事過去就過去了,咱們是社會主義國家,一個社會主義國家,怎麽能把人的價值取向都鎖在錢眼裏?人人都唯錢為上,沒有了理想和信仰,更不講為仁之本,以至於發展到唯利是圖,不折手段;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一個國家真要發展到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年代,這樣的國家再富有,人都成了畜生,爺爺、爸,你們的懺悔還有意義嗎!


    吳天也做了一個夢:人本來就是禽獸,不同的是,禽獸是靠體魄和利齒掠食,人靠的是喪盡天良……我爺是貧農,井岡山上的老戰士;我爸是紅小鬼,建國後國家培養出的一代新的革命幹部;他們曾經說,一個*員要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要做人民的老黃牛……吳天今天就敢反駁說,管他媽的什麽理想和主義,*有信仰,還有政策和策略……即便你祖宗是賣國賊,今天能把錢拿回來照樣輩輩是英雄;愛國不分先後,隻要你能把錢放進我兜裏……


    吳天忘了他爺和他爸告訴他的話,摟著風妞兒恬不知恥的說,“現在賺不到錢的多是本本分分的老實人,祖祖輩輩長的是牛腦子,除了吃草、幹活、下奶,根本就不琢磨發財道!”說著,有些不耐煩的站起來,“不談這些了,擺渡的船來了,收拾收拾咱們走。”(注:龍舟停在湖中,往來的遊客需擺渡接送;當然,沒有免費的服務。)


    “我買的不是計時票,一張八百一十五,普通百姓辛苦一月的汗水錢,也換不來這兩張票哇,現在走就虧大了。”


    “買的是心情,要的就是這個勁!”吳天滿不在乎的說。


    是呀,富人不差錢,差的是身份、不同於普通百姓的身份!


    吳天和鳳妞兒坐擺渡上了碼頭。碼頭出入口聚了些向遊人點頭哈腰推銷瓜子和飲料的老人、婦女和兒童,圍攔外又站了不少觀賞的人。觀賞者中有拉家帶口的普通居民,更多的是外來的打工仔。現在好的景點都圈起來,一景一價貴的嚇人,普通百姓哪消費的起!看富人玩樂是他們在閑暇中不用掏腰包而能領略到的娛樂天地,也是他們除了看電視唯一能享受到的生活樂趣。


    “有錢和沒錢真是兩重天納!”一樣的天地,不一樣的感受,頓使吳天唏噓感慨,“無數先烈用生命換來的新中國,經過幾十年的實驗證明:消滅一切剝削階級是國家政策上的重大失誤;沒有富人,國家就要落後!沒有富人,窮人就沒法活!世界是天下人的,更是有錢人的;有錢的人舍得揮霍,揮霍能推動物質生產,物質生產又給窮人提供了就業機會,窮人有活幹才會有飯吃……”


    “老公,歇會兒吧,不怕人聽了笑話!”鳳妞兒看到吳天近於瘋狂的表白,替他感到臉紅,忙製止說。


    “有敢笑我的嗎?”吳天撇著嘴,乜斜著眼問。


    “你是有錢人,誰敢呐!”鳳妞兒哄著吳天說,“老公,快說,還到哪去玩呀?”


    “咱倆到彩電塔旋轉餐廳再坐會兒。頭頂圓圓的月亮,望著五光十色的城市夜景,再吃點喝點;我敢保證,你會加深感受到‘錢’這東西,擁有的越多,人生享樂的*就越沒有止境。”


    “越有感受我心裏越有氣!”鳳妞兒不滿意吳天的狂勁,沒好氣的說,“肚裏裝不下還能吃啥呀?坐上個把小時一個人又得好幾百,這也太浪費了!”


    雖說這一晚上花多少錢都是吳天買單,鳳妞兒還是心疼的要命;省下多給自己點,寄給鄉下的爹媽,他們日子也能過的舒適些。“他爹媽咋生下這麽個能敗弄錢的主!”鳳妞兒在心裏嗔怪著。


    吳天走後,媳婦一個人坐沙發上生悶氣,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似的,一點精神頭也沒有了,心想:“今晚老公忙著大檢查,自己也隻能再次摟著兒子睡了;有*、有想法也隻能留著夢裏去圓啦!”百無聊賴,一展廚藝的念頭,自然也就隨之泯滅了。還是她的老爸,像往常一樣,樂嗬嗬的為她們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


    天晚了,外麵沒有老人光顧的世界,他們隻能早早進入夢境,去圓年輕時夢見的:為了拯救天下受苦人,一批批*人拋頭顱灑熱血,獻身於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無怨無悔;成堆的白骨終於換來了沒有剝削、沒有壓迫的新中國。隨著萬歲萬歲萬萬歲的口號聲,心裏充滿了對*、對*的感激和愛戴……孩子玩夠遊戲也走進夢裏,夢見自己長大了,做了大官、當了大老板,有了自己的大花轎;自己坐在花轎裏抱著皇宮裏的格格玩遊戲。爸爸媽媽、姥爺姥姥、還有老師和同學都爭搶著要抬大花轎;為了快八角的賞錢,他們爭的是鼻青臉腫,頭破血流......隻有吳天媳婦沒有夢,守著空蕩蕩的客廳,在心裏默念著時鍾秒針轉動的圈數......門鈴響了,吳天媳婦像觸了電似的“騰”的打沙發站起來。


    透過門上的貓眼,吳天媳婦見到按電鈴的不是想象中人,略感失望,心裏嘀咕著,“誰呀,一點規矩不懂,這麽晚了串啥門?”當見到來人手中拎著的大禮包,倏然間又想起來,上星期這人也是這麽晚來送的禮,和吳天在客廳嘮到後半夜。“吳天今晚忙,偏偏送禮的又找上了門,趕的咋這麽巧?”心裏琢磨著本想不開門,來人手中的大禮包又使她心癢癢,“當官的都不攆送禮地,我裝哪個衙門的正人君子呀!”誘惑,沒能使她產生應有的警惕,她笑容可掬的給來人開了門。


    貓眼見到一個人,開門多闖進來仨。吳天媳婦先是一愣,很快又恢複了常態,接過來人手中的禮品笑著說:“真不好意思,又讓你們破費了。”


    來人笑笑,見吳天媳婦拿禮物轉過身,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從後麵摟住吳天媳婦的脖子,照心口窩連刺數刀。


    吳天媳婦哼都沒哼出一聲,就糊裏糊塗的做了刀下鬼。


    另三位以更快的速度,衝進內室......


    一場滅門慘案就這樣發生了;四條鮮活的生命,瞬間隕滅了……對了,還有一條狗命;小狗抗暴,慘烈殉主了。血淋淋的殺人現場,令人毛骨悚然。


    一年中,隻有今晚的月亮又圓又亮。月光下,杯中有酒,酒裏有佳人;享不盡的快樂,說不完的情話,總會讓不是夫妻勝似夫妻的有妻之夫,沉迷留戀,樂此不疲!隨著月落,燈紅酒綠的夜生活也漸漸接近尾聲了,感到精疲力竭的風妞兒就想回家睡覺,吳天不幹呐!“雖說十五的月亮歲歲依舊,人生短暫,那可是過了一年少一年;隻有及時行樂,這輩子才會少留遺憾呐!”吳天這樣想,也是這樣勸鳳妞兒的。


    “我的好老公,回家還想不想碰我?”鳳妞兒柔聲細語的問,“你要想,就叫我留點兒精神頭;一點兒精神頭沒有,回家咋伺候你接著樂呀?”


    這倒是一句體貼話,撩逗的吳天渾身上下發高燒,燒得他不知好歹地眯起一隻眼,用剩下的一隻眼瞅著鳳妞兒怪笑說,“是伺候我樂,還是叫我伺候你樂啊?”


    “你咋這麽壞呀!”鳳妞兒嬌嗔的在吳天下身輕輕掐一把。


    二人回到吳天給鳳妞兒買的中檔住宅,一進屋,吳天四腳八叉的倒沙發上一動也不想動了,嘴裏不停的喊,叫鳳妞兒打開電腦,給他放張碟,黃色的,最刺激的。他要養精蓄銳,要在昂奮大半夜的情緒上再燒把淫火,像黃片裏演的那樣,把色情禍害的要死要活,讓色、五髒俱碎;讓情、三魂離竅;讓那些眼裏隻有錢的賤骨頭,刻骨銘心記住這一刻吧,男人的錢不是那麽好賺的呀!


    鳳妞兒打開電腦,也想坐下歇一會兒,可她不敢呐!即使再累,不把吳天服侍睡了,哪有偷閑時間?她首先得給吳天手機充上電,再把吳天的外套扒下來,熨好、掛起來;之後再把被褥鋪好,衝澡水準備好,然後才能按慣例,自己先脫個精光,再幫吳天把衣服脫光,憑著肌膚的摩擦引逗,摟摟抱抱的才能使吳天進入洗澡間。淋浴打開,鳳妞兒必須用柔嫩的小手,給吳天渾身上下揉摩個遍,尤其是中間的那個小東西,服侍舒服了,吳天才會滿意的抱她上床。


    一陣緊似一陣的電話鈴聲吵醒了睡夢中的吳天。他看了看表,不滿的對鳳妞兒說:“媽的,誰這麽煩人,老子折騰半天沒等緩過乏,又叫它吵醒了!去,看看誰來的,用不著的人一概不接。”


    鳳妞兒下床拿手機遞給吳天,說:“派出所的電話。”


    “喂,哪位......”吳天接過電話問,“家?誰家?你派出所搞錯了吧?怎會是我家……”噩耗,恰似突如其來的山崩海嘯,又仿佛遭遇五雷轟頂,更像是頭上挨了悶棍,驚的吳天雙眼發直,渾身打顫,神情在瞬間也變得迷離恍惚起來……他扔下電話,下床光著腚朝外就走……


    鳳妞兒拽住吳天說:“光著身子走,中邪了?”


    “啪啪”兩聲,吳天狠狠的扇鳳妞兒兩個大嘴巴。


    第三節提示:“劉局,能不能被派出所把案子壓下了?”辛秀紫毫無忌諱的直言,嚇劉局一跳,“我沒參加工作前,曾有一個公安局長找我爸爸匯報工作,說有一個縣公安局由於破案率上不去,思想壓力大,就在立案上耍手段,開始造假;把一些疑難的、破不了的案子,能不立的就不立,能壓下的就絕不往上報,這樣,公安局破案率提高了,發案又很低,形勢一派大好,借此來騙取上級領導的表彰和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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