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前寫個便箋,“你花公款可以顯大方,我花的可是自己血汗錢,能跟你比嗎?”


    郎區長隨便的寫幾個字“你老婆是區衛生局的副局長,你多買些賣給你老婆,到時候我找他們的一把說,為了五講四美,搞好精神文明的建設,多買些書是應該的,有錢必須用在刀刃上,叫他們給你報銷。“


    任前看了郎區長一眼笑笑,沒再說啥,也不想說啥,在一萬下麵打個勾,簽上自己的名,隻是心裏想:“這年頭,名人拉屎放屁打哈欠,祖孫八代嫖娼賣淫照下來,都是炫耀的亮點,都能賣上好價錢,中國的文化不是糟蹋了?也不知國家的媒體想把人們的文化生活引導向何方?”


    所有來賓填寫完認購單,主持人說:“謝謝各位獨具慧眼,由於你們的青睞和慷慨解囊,使這本獨具匠心的力作大放光輝,為我市精神文明建設注進了新的能量,我在一次代表全市人民向作者和各位表示感謝!現在請各位盡情的喝酒、盡情的跳舞、盡情的樂吧!


    主持人的話音剛落,一個敲鼓的拿鼓槌在架子鼓的幫上擊打三下,樂隊便又開始演奏;一首祝好人平安,激動的好人找不到北了。


    樂曲一響,男人們顧不上喝酒,也顧不上做好人,便紛紛像捕食的企鵝下海一樣,爭先恐後的湧向舞池。


    牛市和幾個主要領導就像企鵝的首領,帶頭摟著幾個最漂亮的舞女,撲通撲通的紮到人海中暢遊。


    不怕天來到梅花花跟前。伸出手邀請說:“花花,跟我下海吧“


    花花對郎區長說“媽呀,那麽多漂亮的女演員他不請,邀請我下海。他是不是吃錯了藥?“


    郎區長笑著說:“請奶奶和請孫女一個理,關鍵是看他能不能叫奶奶和孫女都滿意。”


    花花說:“你壞!”


    任前說:“不能跟領導沒禮貌。”


    花花說:“賤民講禮貌,他能禍害死你。”


    不怕天沒聽清花花說的他是指誰,愛花惜花的心理讓他不忿的說:“他敢,我宰了他!”


    花花笑了,對郎區長說:“就這素質總到咱們政府來,咱們的政府早晚會變成屠宰場,動不動就宰了誰,我好怕呀!郎哥。你趕緊叫他滾吧。”


    郎區長看了看任前,任前又看看郎區長,兩人的目光又射向舞池的牛市和吳法,會心地笑一笑。


    今兒的花花畫了淡妝,薄施脂粉更顯得容光煥發嫵媚靚麗,不在乎誰看上沒看上她......她主動上前挽起郎區長的胳膊,嫣然一笑,郎哥,咱倆跳舞去。


    不怕天尷尬的笑笑,對任前說。“有錢不如有權,你老婆真會挑人呀。”


    章主任說:“咱幾個先喝酒,等他們跳乏了咱們再上。”


    吳法和牛豔豔過來了,吳法對這幫哥們前來捧場,剛說上幾句感謝的話,劉向黨進來,到吳法跟前說:“局裏有個緊急任務,來晚了表示抱歉!”


    章主任說:“你以為躲過去了,沒那麽容易;吳老板。告訴出版社多印點。到時剩下都給他公安局拉去。”


    任前拽過劉向黨坐身邊問:“劉哥,安排的怎麽樣?”


    “放心吧。今晚肯定會把這些惡棍一網打盡。”


    梅花花不斷地誇獎郎區長舞跳得好、說他樂感強,姿勢美,然後和郎區長玩起花步。把郎區長擺弄來擺弄去的像個陀螺,自己也在郎區長的懷中轉來轉去活像一條在網中掙紮著要逃跑的美人魚。郎區長隔著薄薄的衣衫能夠非常清晰地觸摸到花花滑膩豐腴的肌膚,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漸漸地就有些激動起來,似乎處於一個強烈的磁場中,他是n極,花花就是s極,相互之間的吸引力越來越大,恨不得緊緊粘在一起才好。血液也像是高壓鍋裏的稀粥,沸騰著朝上下兩頭奔湧,郎區長有些發暈,又好像保持了七分的清醒。


    初秋季節衣著單薄,花花當然會敏感地察覺到郎區長身體某個部分的蓬勃,便把自己的部分貼上去;郎區長順勢用蓬勃頂了一下花花貼上來的部分。


    花花忽然紅了臉在他肩頭輕捏一把:“你壞,小心老大收拾你。”


    聽了花花的警告,郎區長尷尬極了,狼狽不堪地把屁股朝後撅,以便拉開自己蓬勃的部位跟她凹處的距離。花花卻又嬌媚萬分地貼上來,並且對了郎區長的耳朵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男人不流氓,發育不正常,男人好色,英雄本色。”


    郎區長附了她的耳朵說:“沒有壞女人哪來壞男人?有了壞女人才有壞男人。”


    花花抿嘴一樂:“對,好男人壞男人都是從女人戶門爬出來的龜兒子。”


    牛市跳舞轉到花花跟前,狠狠地瞪她一眼,對郎區長開著玩笑說:“君子跳的是舞,小人才會到這兒撿便宜;寧可做盲流,可不能做流氓啊。”


    郎區長也開著玩笑說:“現在的男人多是盲流,女人才是流氓。”


    花花嬌嗔的說:“你們男人壞心眼就是多,不跟你跳了。”


    倆人說笑著步出舞池,花花咬著郎區長的耳朵說:“我的大領導,一會兒咱倆找地方唱歌去。”


    郎區長會意的點點頭。


    肖不死等人在酒樓喝酒劃拳,正在興頭上,派出所的警察突然現身,也不問張三、李四、王二麻子,一個不落的全給抓到派出所。一個銬子銬倆人,十幾個人在走廊裏站成好長的一排,個個都向打蔫的茄子,蔫吧了。


    吳天到派出所辦事,見到肖不死,倆人目光相對的瞬間又迅速的閃開了。誰也沒和誰搭茬。


    吳天辦完事走了。


    所長叫人把肖不死帶過來。肖不死進屋乖乖的站一旁。


    “你知道你的問題有多嚴重嗎?你可是在分局掛了號的人。”所長說。


    “我並沒幹過什麽,所有的壞事都是他們幹的。”


    “你就不要解釋了,你是他們的老大,派出所早就掌握了這些情況,要不也不會在今晚把你們一鍋端了。”所長說完,叫一旁的民警把肖不死手上的銬子打開,“我沒有權利放你,是吳天找了分局的領導。你和吳天是什麽關係?”


    肖不死愣了愣神,順口胡說道:“咱倆是連襟。”


    所長笑笑,“走吧,出去可要放規矩點,別再讓我逮著,到時我可不會再輕饒你。”


    肖不死向外走,所長又遞過一句話:“吳天在不遠處的車裏等你。”


    吳天見肖不死從派出所出來,從車窗裏探出頭,把肖不死喊上車,倆人找地方喝酒去了。


    肖不死對苟仁說:“當時多虧了吳天,要不現在和二鬼子他們一樣,還在牢裏遭罪呢。”


    苟仁聽了肖不死的講述,不以為然的說:“多大點事,不就是替你說句話嗎,幫他打兩回架,也就不欠他了;和他在一起幹,不狠狠地摟錢,過了這個村,可就沒了這個店。”


    “我不是叫你少摟錢,我的意思是要把工作給人家幹好。”


    “老大你放心吧。”


    “現在你想撈點錢,就按我說的做,明天叫小麗開車拉你到廢鋼市場,少說也能弄他一萬塊錢。”


    肖不死開車來到一片平房區,下了車對苟仁說:“喝酒就不談正事了,按既定方針辦。”然後笑笑給苟仁介紹,“這塊的酒店都是大炕,是在炕上紮出的幾個小包間;雖說髒點,娘們醜點,價格便宜;陪酒五十,想崩鍋再加五十。其實你告訴她,以後常來,來就找她陪酒,你就是不加錢,照樣叫你蹦鍋。坐在小炕上邊喝酒,邊辦事,挺有意思。”


    “我沒啥講究,有娘們就行。”


    兩人說著,鑽進一家不大的小酒館。


    天快亮了,肖不死和苟仁玩個盡興,也該走了,幾個老娘們一直把這哥倆送到大街上,嘴裏喊著說,你哥倆今晚可要過來呀。


    苟仁回身抱住一個大他十多歲的胖娘們親一口,說:“我的二媽,今晚你不許上別人桌,晚上我肯定來。”


    胖老娘們摸著苟仁的臉說:“小子,老娘等你行,今晚來你可不能再找別的女人上桌,把給她們的小費都給我,我保證一宿叫你樂的神魂顛倒,出門找不到爹。”


    “苟仁,你還有完沒完?一宿幹了好幾個,還他媽的沒有夠,羅嗦什麽?”肖不死急了,喊著說,“咱們有正事去辦,玩了一宿娘們就都忘了?”


    苟仁在胖娘們下身掏一把,嬉皮笑臉的說:“一言為定,晚上可要等我。”


    苟仁上了車,把頭探出窗外,戀戀不舍的喊,“別忘了,晚上一定要等我。”


    “年齡趕上你媽了,嚐一回新鮮,老惦記著有啥意思?”肖不死沒好氣的說,“我把你送到公交汽車站,你趕緊回家換身衣服,別打扮的像個要飯的,到市場誰敢跟你辦事。”


    肖不死一宿未歸,小麗做好了飯菜一個人簡單的吃幾口,收拾收拾就想上街,肖不死回來了。


    “小麗,今兒你哪也別去,開車拉苟仁到廢鋼市場辦點事。”


    “辦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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