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續(2)


    我到了樓下,使勁扭動門的把手,卻怎麽也打不開門。我聽見公子哥在後麵說:“別費勁了,那門鎖上了!”


    “我拚死也不會讓你的……”我轉過身,看見公子哥依在樓梯扶手上,一副滿不在意,誌在必得的神色,嚇得我隻好帶著哭腔,不得不向他哀求說,“大哥,求求你,可憐可憐我這個窮學生吧,我隻是為了掙點學費,是不會做那種事的,你就發發慈悲,讓我回去吧!”


    公子哥得意的哈哈大笑,邁下樓梯走到我身邊,一隻手抬起我的下巴,色眯眯的看著我說:“你不是想賺錢嗎?我給你。隻要白天你能認真教我學英語,晚上在床上好好伺候我,一年的學費我全包了。”


    “我不會那麽做,求你原諒我,放我走吧。”


    “你會做什麽?”說著,公子哥陰下臉,抬起另隻手狠狠扇我一個嘴巴,“賤骨頭,老子玩女人從來不給錢,今天看你可憐,一個大美女站在路邊,我於心不忍才把你接家來,你他媽的不知領情,還跟我裝正經,我看你是活膩了!”說著抱起我又上了樓。


    我被他打得暈頭轉向,過了好一陣才醒悟過來。我瘋狂的用手捶打他,並大聲嚷起來:“你放我下來,要不我喊人了!”


    “你喊吧?這兒沒有人能聽見,即便有,也沒有人敢管大爺的事!”


    公子哥不怕我的威脅,抱著我上了二樓,把我摔到床上。


    我怕得要死,哆嗦著往床的一邊畏縮。公子哥開始脫他的衣服。我見此心中又慌又怕,忙從床上爬起來,來到地上雙腿一軟,向他跪下哭求說:“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這兒還有十塊錢,”說著。掏出早晨到中午沒舍得吃一頓飯而省下的飯錢,遞給他說,“這是我補償你的汽油錢,求求你讓我回去吧!”


    “啟車費還得九塊錢,你也不想想我開的是什麽車,跑了多遠的路,十塊錢夠我油錢嗎?你還是留著明兒早上喝碗羊湯吧!”


    “我隻有十塊錢,我出去借錢還你。”公子哥根本就不理我,隻是自顧自地脫他的衣服。我把錢放在他的腳下,苦苦哀求說:“大哥。放我走吧。我多給你油錢。”


    “我不要你的油錢。我隻要你陪我玩玩。”


    “我還是一個姑娘,你這樣做能毀了我一生……”


    我的軟弱與乞求並沒有喚起他的憐憫,隻聽他興奮的說:“沒開苞的姑娘好哇!今兒叫你氣得本不想給你錢,你真要是處女。今天破把列,多給你點。”說著,開始往下退他的褲子。


    我不敢看他,把眼睛轉到別處,想找可以用來自衛的工具。屋裏真沒有可以用來防身的東西,趁他在脫褲子的空隙,我隻好爬起來再次向樓下衝去。公子哥伸手抓住我的衣角,把我又拖了回來,狠狠的在我肚子上打了幾拳。我立時疼的蜷縮在地上。淚水和著冷汗不停的往下淌,腦子裏亂糟糟的,剛才還想繼續抗爭的意念被他幾拳打沒了,心裏隻有恐懼。


    公子哥*著身子,把我重新抱到床上。


    我的肚子很痛很痛。渾身使不出一點兒力氣,隻能用微弱的聲息一遍一遍哀求他,希望他能放過我!


    公子哥毫無憐憫之心,象野獸一樣往下扒我的衣褲……不是往下扒我的衣褲,是把我的衣褲撕了下來,然後硬生生的掰開我的大腿,頓時感到一個可怕的東西插進我的下身,痛的我差點兒暈死過去。公子哥半趴在我身上使出了全力,弄的人在床上不停的上下顫動,整個房子也好像跟著動起來。一腔熱血卡在我的喉嚨裏,差點從嘴裏噴出來。他的兩隻手也沒閑著,用力揉搓著我的*,不時地還要拍打我的臉。淚水開始從我的眼裏不停的往外滾落,流進我的耳朵裏,流到我的心裏……


    我感覺自己所有的夢想在片刻之間被擊的粉碎……看著這個有著俊俏的麵孔,藏有虎狼之心的男人,在我身上貪婪的運動著,感到一陣陣的惡心……


    我的腦海浮現出母親蒼老的麵孔,她似乎感受到我的不幸,一個人無奈的站在大田裏,手舉著用血汗養育的玉米穗,麵對蒼天流淚說,我們卑賤,卻給了你們衣食;你們高貴,我們沒求過你們,為啥就不能放過我們!她在心裏禱告: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你快睜開眼看看,發發慈悲去救救我的孩子吧,不能叫這個淫獸害了她!我又仿佛看到駝了背的父親,為建好一幢幢別墅,付出的不隻是辛勞的汗水,還有生命的年輪;結實強健的體魄,被那些貪得無厭的黑心老板盤剝的隻剩下一把骨頭,正憤怒的朝著一幢幢別墅發出最後的嘶叫!我的心,象被刀割一樣的痛入骨髓……


    公子哥經過一陣劇烈的運動之後,無力的癱軟在我身上,揉搓著我的*,靜靜倒了一段時間,才慢慢從我身上爬起來。他看了看床單,滿足的笑了:“嗬嗬,沒想到你還真是處女?現在象你這樣保守的女孩還真不多!和我上床的女孩不記其數,但我碰見的處女,除了上中學時的同桌,第二個就是你了!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


    我咬著牙說:“你就不怕我告你!”


    “嗬嗬,告我?這話我聽的多了!你看我現在不是照舊活的好好的嗎?你不了解我,我的哥們在公、檢、法都是高官,我現在就可以喊他們過來,說你是賣淫女,想敲詐我,馬上能抓你去勞教。他們聽我的,不會相信你的話。你想不想知道我的背景?你要是知道能嚇你一跳。所以說,憑我的背景,這些高官不敢不聽我的!”


    我沒心聽他誇海口,把床上的被子拽過來蓋身上,委屈的在被窩裏哭了。


    “別哭了,我不想告訴你我的背景,我打個電話你聽聽,聽後你就知道我在奉陽市的地位,到時你就沒有了委屈,可能會有相遇恨晚的感覺;我是能改變你命運的貴人。和我睡覺是你的福氣,你自己倒被窩美滋滋的偷著樂吧。”


    公子哥掛了一個免提電話,嘟嘟叫了兩聲就聽有人問,“喂,找哪位?”


    “公安局吧?”公子哥故意抬高嗓門,無外乎是說給我聽。


    “對,銅錢山公安分局。”電話的另一頭回答。


    “叫你們劉局長接電話。”


    “你是哪位?”


    “媽的,哪那麽多廢話!告訴他,牛銀圖命令他馬上接電話。”


    “是牛哥,你稍等。”


    功夫不大。電話裏傳來劉局長的聲音。“兄弟。有什麽指示?”


    “今晚給我擺一桌,我邀請個朋友。”


    “好吧,晚上到大富豪。”


    我圍裹著被褥,在床上坐起來。整個人一動不動,傻傻的,腦海更是一片空白。幾次想跳下床,搶過電話報警告他,但是,聽了他們的對話,心徹底涼了,我不能不相信這個叫牛銀圖的美男子先前對我說的話,一個局長都聽他的。他肯定是一個有身份地位的人。想要告他,也許真會象他所說的那樣,他不但不能受到法律的製裁,我倒成了賣淫女!沒有人會聽我辯解,我又能到哪兒去辯解?受到懲罰的還是我呀!我有個閨蜜。在縣城念初三的時候,被一個惡少強奸了,家人把惡少告到派出所,派出所馬上把惡少抓起來,想不到晚上就放了。派出所給出的理由是,有證據證明,他們在搞對象,發生關係實屬道德問題,構不成犯罪。在縣城,惡少家是有權有錢的大戶,有維護他們勢力的強大群體,真理永遠在他們手裏握著,普通老百姓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強奸被說成搞對象,邪惡被套上戀愛的外衣;混淆是非叫你真假難辨,打掉牙不往肚裏咽,你還能以死去抗爭?死活沒有人關注你,逆來順受,才是咱窮百姓活命的唯一。官司打不贏,惡少還是經常到學校騷擾我的閨蜜,被逼無奈隻好退學,把所有的屈辱和不平深埋在心裏。我現在告牛銀圖,他肯定要反咬我一口;我一個人孤單無援,公安局都是他的人,我的下場比我的閨蜜會更慘。有嘴難辨,有冤難申,今後在同學麵前再也抬不起頭,我的人生從此將蒙上一層更大更厚的陰影;生不如死,我該咋辦好……


    現實有時真的很殘酷,我總以為這樣的事,那是電影和書刊上的故事,但如今卻真實的發生在我的身上……我的貞操就這樣在我不經意間,被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所掠走,我想,這些有權有勢的惡人真的不會遭到懲罰?老天爺,你咋就不睜開眼,真的就沒有誰可憐我嗎?不,還有上帝,老天爺不幫我,我應該祈求上帝,上帝會幫我,是不會饒恕他們的……這個世間真的會有上帝嗎?如果有,他為什麽沒有來拯救我?我一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傻傻的坐在床上胡思亂想,好久、好久……


    牛銀圖穿好衣服,也歇過乏,看著我皮笑肉不笑的說,“他媽的,你功勞多大,我累了半天還得親自去給你買衣服,咋說也不能叫你光著身子陪我去喝酒哇。”


    “你是個大壞蛋,我不會陪你去,你就死了這個心吧!”我發瘋的喊。


    “請我喝酒的都是公安局的領導,你不是要告我嗎?怎麽,這會兒想開了,不想告我了?”


    “大流氓,你壞,上帝會懲罰你!”我氣的拿枕頭摔向他。


    “脾氣不小,生氣的模樣更討人喜歡,”牛銀圖接過我拋過去的枕頭,在一邊喋喋不休的說,“可惜呀,你隻能陪我一個月,一個月後我就要出國了,不知道哪個王八蛋能撿我的便宜。別賭氣了,陪我一個月就能賺到一年的學費,你不吃虧。我去給你買衣服,你自己倒床上好好想想,把你的第一次給誰都是給,給了愛情,愛情飛了就是叫人白玩;給了我,你可是大大的賺了一筆。”


    牛銀圖說完走了,我把裹在身上的被子拋一邊,這時我看到褥單上麵的血……是那麽醒目,那麽鮮紅……我撲到床上又哭了……我該怎麽辦?事已至此還有更好的補救辦法嗎?無能為力的抗爭,會有什麽結果?耗費的是自己的時間。自己的精力,是在拿自己的命運開玩笑,更會使家裏的艱難日子雪上加霜啊!於事無補的抗爭,實在是沒有意義,還是吞下這個苦果吧!


    父親佝僂著身子在烈日炙烤下,汗水浸透了衣服;母親拖著病弱的身子,還要整日的在田間操勞,即便如此,還是沒有能力去償還高額利息的欠款。一個窮人在社會上的地位,自古以來就同牛馬聯係在了一起;一個窮學生的身子。在有錢人的眼裏跟本就不值錢。自己想要爭回來的到底是什麽?


    我走下床。感覺下身疼痛的厲害,每移動半步,就感覺炙熱的刺痛,心想。“這個披著人皮的畜生,咋就不知道憐香惜玉?你到是輕一點,幹嘛要把人往死了幹!”我抱著被撕碎的衣服走進洗手間,從鏡子裏,我看到自己又紅又腫的一雙眼睛,看到被牛銀圖掐腫的*,感到陣陣心痛……我套上衣服,這身衣服真的很難再穿出門了,扣子都扯壞了。很多地方已經能看見白白的肌膚,身子動一動,關鍵部位就要暴露在外麵。沒有辦法,我隻能簡單地洗把臉,穿著衣不遮體的破衣爛衫回到床上。蓋上被子想著心事。


    快天黑的時候,牛銀圖回來了,也給我捎來一身衣服。他把衣服拋在我麵前,用命令的口吻說:“趕緊起來把衣服換了,他們在等我吃飯。”


    “你一個人去吧,你走了我再換衣服。”


    “哪來的那麽多廢話?”牛銀圖不容我分說,上前掀掉我的被子,看到我的衣著,他笑了,笑得開心極了,就像一個捕獵凱旋的獵手,看到自己捕獲的小麋鹿傷痕累累,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那一刻,露出一副勝者為王的醜惡嘴臉,笑的猙獰可怖,笑的小麋鹿心驚膽戰。而可憐的小麋鹿自知在劫難逃,渾身顫抖著,自知沒有抗爭的能力,隻好無奈的合上一雙絕望的淚眼。


    我沒有心思看他發號施令的嘴臉,麻木的眼神看向屋頂的吊燈,炙熱的光線讓我想到外麵的太陽;陽光總是照向權貴,何時能普照在窮人的身上?我看著、想著,懶得搭理眼前的畜生,任憑他空喊,我倒著的身子一動沒動。


    牛銀圖又褪下褲子,一躍而起,跳上床就壓到我的身上。我感覺到大事要不好,驚恐的趕緊喊著說:“我換衣服,馬上換衣服……”我費力的往下推他,推不動,隻好哀求說:“求你饒了我吧,下邊痛得我走路都費勁,你會禍害死我的!求求你快起來,我馬上換衣服陪你去……”


    已經晚了,再說啥也沒有用了,牛銀圖根本就沒有心思聽我的哀求,又一次把他那個嚇人的小家夥,硬生生的插進我的身子。炙熱的痛再一次撞擊著每根神經,揪打著我的心,我隻能痛苦的閉上雙眼……還能說啥?我為魚肉,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咋還能使小性子?在他的掌握之中,不按著他的意思辦隻能是自討苦吃呀!


    天空陰沉沉的,星星不知跑到哪兒去了,一顆也找不到。月亮隻是偶爾從雲彩裏伸出頭,打個哈欠,伸個懶腰,又躲進雲彩裏睡覺去了;我的心也隨著天陰變得越來越沉。坐著牛銀圖的車,腦子亂糟糟的,也不知在想啥,難道說,自己真的要伺候他一個月?事已至此,還會有別的辦法好想嗎?我不能不承認,是他答應的,事後付我一年的學費起了催化作用。自甘墮落,是被一個“窮”字逼的呀!


    我隨牛銀圖來到大富豪酒店,迎賓小姐主動上前討好說:“牛老板,您來了?嗬……又換了?這個年輕、漂亮,有氣質,不象以前的那些風騷賤貨!”


    “閉上你的臭嘴,我還能把你當啞巴賣了!”


    看樣子牛銀圖是這裏的常客,經常會帶女孩子來這兒玩,他的這幫哥們會有好人嗎?真不知道自己的心裏在盼著什麽!


    “我那幫朋友在幾樓?”牛銀圖問迎賓小姐。


    “二樓,還是仙人居包房。”迎賓小姐笑著鞠一躬,“祝您玩得開心,您樓上請!”


    我們上了二樓,剛好要往裏走,意想不到的一幕簡直令我尷尬難堪,無地自容。一個山村的好姐妹不趕早,不趕晚。恰趕牛銀圖摟著我腰的時候,她從前麵走過來。


    太出乎人的意料了!天地之大,老天爺對我咋就這麽不公平?頭一次出軌,在有著七八百萬人口的大都市,偏偏叫我遇到熟人。我嚇得急忙轉身,用手遮住臉想避過去……真是老天爺有眼無珠要故意開我的玩笑,她在同一時間也見到了我,喊著“鳳姐、鳳姐,”快步的向我跑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興奮地說:“鳳姐。沒想到在這兒能見到你。我太高興了!”


    我的臉紅紅的。羞愧難當,真沒臉見她……我緩緩神,拉她到一邊,目的是離牛銀圖遠一點。我見她穿著過於暴露的衣裙。心知肚明她在這兒做什麽,隻是不好意思明問,所以,故意打馬虎眼敷衍說:“小麗,你也到這兒吃飯?”


    小麗瞧一眼不遠處的牛銀圖,風趣地說:“鳳姐,有大帥哥在跟前,咱倆的話不能說出來給他聽;帥哥多是花心,吃著碗裏瞧著鍋裏。我可不能上他的當。走,咱倆到一樓的大廳嘮一會兒,隻幾分鍾。”


    我有些難為情,又沒有理由不答應,隻好說:“你先下去等我。”


    小麗下了樓。我對牛銀圖說:“這是咱村裏的一個妹妹,挺長時間沒見麵了,我和她說幾句話。”


    牛銀圖說:“你可要想清楚了,一年的學費還沒拿到手,你要是溜了,損失可就大了。去吧,快點回來,前麵的包房就是仙人居。”


    我懷著複雜的心情下了樓。小麗坐在大廳一側的沙發上等我,見我從樓上下來,笑盈盈的向我招手。


    “從小麗的衣著打扮不難想象出,她在這兒做三陪小姐,按理兒說,做姐姐的有權利和責任訓導她,可是,想到自己和牛銀圖做的事,又隨他來到這種場合,那兒還有臉說別人?”


    小麗比我要大方得多,沒有緊張,也沒有難為情,反倒多了不少自信;她說:“我幹這行接觸的人多了,三教九流無奇不有,從他們的言談舉止中不難發現,咱們賣的是身子,他們賣的是品行和良知。其實,三百六十行不存在高貴和卑賤,行行都是為了賺錢,為了發家致富。比如想升官發財的人,必須善於玩弄權術,要有不擇手段的策略和不要臉的精神;要臉就沒得高官做,要做高官就得不要臉。經商的人必須懂得溜須權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喂飽貪官你就沒有買賣做。誰是婊子?誰是猛男?麵上根本不好去識別,就像政府裏大小不同的官,官大一級能壓死人,做下屬的不想當婊子,你就別想再政府混飯吃。賺了錢走到街上,誰知你是老板還是官員!政治婊子、商業婊子、生活婊子,哪個更好些?鳳姐,還是咱們要好些,痛苦我一個,少了強奸犯,救治了多少患有性饑渴的缺德男。”


    語出驚人,嚇我一跳;我不敢苟同她的比喻,心裏卻能感到一絲寬慰,起碼我在這個社會上不屬於最缺德的人。小麗對賣淫女的身份,沒有絲毫遮掩,由於時間的關係,我和她不能在一起多嘮,約定明天上午找時間細談;晚上小麗要工作,隻有上午的時間歸她支配。


    我陪牛銀圖玩到後半夜,回到別墅也沒叫人消停,服伺他到天亮,他的寶貝再也硬不起來了,才心有不甘的放過我。他是真累了,聽說我要到小麗那兒去,懶的話都不願意說,隻是擺擺手算是恩準了。


    我和小麗是在咖啡館見的麵,要了一些早點,要了兩杯咖啡,當然是小麗買單,不用我掏錢,我兜裏隻有十塊錢,還不夠一杯咖啡的錢。小麗問我:“鳳姐,和你在一起的男人,不會是你的情人吧?”


    “你想哪兒去了,我們才認識,隻是一般的朋友。”我不敢對小麗講實話,怕他笑話我。其實,即便是講了實話,隻能叫她多分擔心,根本就解決不了什麽問題。


    “那個男人我不太了解,隻是聽姐妹們說,他是一個挺有權力的人,很多姐妹都願意和她套關係,你不能錯過這個機會,要牢牢抓住他。以後咱們姐妹就有翻身的日子了。”


    我聽了心裏好難受,心好疼,又不能做過多的解釋,隻好苦笑笑敷衍說:“人家是有權有錢的大人物,怎麽會瞧得起咱們農村出來的女孩子?他要出國,想跟我學習英語,我隻想掙點學費。”


    看得出,小麗並沒有拿我的話當真,狡黠的乜斜我一眼,用手攏攏頭發認真的說:“鳳姐。你家的事我聽說了。嬸子坐下病後已經不能外出打工了。看病又借了不少高利貸,你想賺錢,就不能顧臉麵,把身子給一個男人也是給。給十個也是給,隻要是能賺錢,就別想得那麽多!咱們都不小了,還是實事求是一些吧,趁年輕不多賺點錢,這輩子就別想翻身了。”


    我對她說:“爹媽省吃儉用,甚至不惜借貸供我念書,他們圖的是什麽?還不是希望自己的女兒將來有出息,下輩子不再做農民、不再做工人。不要再靠賣力氣吃飯?我成不了人中之鳳,也不會到藏汙納垢的環境裏,墮落成叫人瞧不起的雞呀!”


    她對我說,“誰願意成為雞?生活所迫,不過是咱們翻身求解放的權宜之計;賺到錢走在大街上。誰知誰是鳳凰誰是雞?再說了,雞有什麽不好?常言道,落魄的鳳凰不如雞!人活著沒有錢,有誰同情你、可憐你?沒有人管你是死是活,靠不上別人隻能靠自己。”她毫無顧忌的對我說了,她這兩年賣身掙錢的體會,列舉了幾個不容我置辯的、合乎情理的理由。


    小麗十七歲那年就出來打工。最初是在縣城,在一家不大的餐館裏當服務員。這是一家夫妻店,老板掌勺,媳婦端盤,他們雇傭小麗的理由是看好了小麗的年齡和她漂亮的臉蛋。年齡小可以少給工錢,漂亮的女孩更像芬芳四溢的花,能招來采集花粉的蜂蝶;這又不需要太大的投資,楚楚可人的容貌就是最靚麗的品牌。


    這是私家老板的精明之處,親親,秀色可餐嘍!


    果不其然,時間不長,愛花、惜花,想采花的人便蜂擁而至,小飯店很快就火爆起來。一些酒色之徒成了這裏的常客,他們不隻是奔著小麗的臉蛋而來,更喜歡喝著小酒,一邊搜腸刮肚的相互兜售社會上流行的黃色笑話,一邊擦抹著嘴角流淌的涎水,毫無廉恥的當著小麗的麵放縱胡言。文明點的是掛在中年人嘴邊上的順口溜:牽著小姐的手,好想回到十*;牽著情人的手,酸甜苦辣全都有;牽著小姨子的手,隻恨當初拉錯了手;牽著老婆的手,好像左手拉右手,一點感覺都沒有。而後都會哈哈大笑,好像不隻是拉了小姐和小姨子的手,他們又饕餮到一頓免費的花宴。


    一個懵懂的山村女孩,正值花季,情竇初開,整天置身在這樣混濁的環境中即使不想入非非,含苞待放的芳心也難免遭到汙染;時間不長,一顆驛動的心多了尋覓,渴望收獲所屬的那份愛。


    有一個帥氣的男孩,幾乎天天來撩逗小麗,每次來都會獻朵花,滿嘴跑的是“我愛你,你是我的唯一!”


    小麗說:“鳳姐,當時不知怎麽搞的,他一句‘你是我的唯一’,自己就丟了魂,沒過幾天他到真成了我的唯一!”


    在帥哥緊追不舍大獻殷勤的日子裏,小麗說,“我就像中了魔,天天想著見到他,一天要是見不著,心裏就沒著沒落的憋得慌。到了晚上,一個人總好想入非非,很難入睡;他的音容笑貌總會出現在我的眼前,趕也趕不走,我開始失眠了。”說著,她瞧瞧我,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似乎在腦海裏捕捉著,令她刻骨銘記的那段日子。我見她眼裏泛起淚花,仿佛能觸摸到她砰砰跳動的心,似乎在告訴我,這顆心品味了太多太多的酸甜苦辣,留下太多太多的傷痕,一個人走到今天,真的很不容易。沉默了一會兒,她激動的拉起我的手,忘情的說,“每次他來看我,都會說上幾句‘我愛你’;就是這幾句‘我愛你’,會讓我夜不能寐,讓我心亂如麻,就像吃了*藥,根本就把持不住自己;不管白天晚上,我真的好想他!尤其在難熬的夜裏。一個人會靜靜地望著窗外,聽到有風輕輕吹過,一顆心也會跟著跳的厲害,總會情不自禁的自己問自己,外麵傳來的是風聲還是他的呼吸?抑或是他在向我低聲私語?風聲依舊,一次次的失望會叫我流淚。望著夜空,數著星鬥,往往會在心裏追問,我的唯一,你在哪裏?那顆最亮的星星是你嗎?我知道這叫‘相思’。他已經闖到我的心裏;隻要想到他。心裏總會有一股甜絲絲的感覺。雖說相思非常非常的折磨人。但是,從中我還是能感受到幸福,我願意承受這樣的折磨,願意為了愛付出我所有的感情……萬萬叫我想不到的是。我付出了所有的愛,他從來就沒愛過我,至始至終都在玩弄我的感情,是在利用我,是在騙我!他騙得我實在是好苦好苦哇……”說到這,小麗把頭倚在我的懷裏哭了;她哭的好難受,好傷心,聲聲都敲打在我的心上,使我連想到牛銀圖對我的摧殘。眼淚止不住的也跟著往下滾。


    當時,小麗自以為遇到了真愛,把一顆芳心毫無遮掩的暗許給這個帥男。有人說,初戀的女孩頭腦會變得專一簡單,尤其在戀人第一次牽起她的小手。把她相擁在懷裏時,油然而生的幸福感會令她怦然心動,迷失的雙眼令她心不設防,容易叫人牽著感情走……小麗向我哭訴了和帥哥在一起的那段傷感的日子,她說……


    我的唯一有個好聽的名字,他叫艾曉黎,我曾經好奇地問:“我的乳名叫小麗,你也叫小麗,是不是和我開玩笑?”


    艾嘵黎說:“你叫小麗,我叫曉黎,拂曉的曉,黎明的黎,讀白了就叫愛小麗。”


    我不好意思的說:“名字好聽極了,隻是趕得太巧,會叫外人誤解,叫人難為情。”


    “這算什麽?我叫艾曉黎,就是要愛小麗,說明咱們有緣分,是前世的姻緣,今生今世你都是我的唯一。”


    鳳姐,你能猜到我當時的心情嗎?聽了他的表白,心裏有歡喜,又害羞,更多的是加深了對他的愛……時間長了我才知道,他不叫艾嘵黎,是為了接近我,也是為了騙取我的感情故意起的假名。


    飯店工作沒有休息天,每天都要忙到後半夜,他和我在一起多是在上午或者是客人少的時候;會過來陪我聊天,給我講笑話逗我開心,那段日子我感到幸福極了。


    接觸快一個月了,恰趕情人節,老板給我放了一天假,艾嘵黎早早就來接我,要帶我出去玩。


    外麵下了雪,天氣好冷好冷,艾曉黎說:“麗麗,這樣的天氣沒什麽好玩的地方,到我家去吧,我媽想看看你;晚上咱倆逛廟會,再去看一場電影。”


    我說:“我這樣寒酸,咋好意思見伯母?”


    他說:“醜媳婦早晚見公婆,何況你是一個大美女,我媽不得樂暈了頭。”


    我用手不停地揉弄著衣角,忐忑不安的在心裏問自己,“我該不該去?”


    行人稀少的林蔭路上,一對少年男女默默相對,除了偶爾有車經過的聲響,很少有行人注意。


    沉寂了足足有幾十秒,我才開口說:“這一切來的是不是太快了,我沒有一點兒思想準備。”


    他說:“你要準備什麽?隻要你愛我,這就足夠了。”說著,他的手悄悄伸過來,先是食指,然後中指、無名指、小指、拇指,一點一點,一步一步,輕輕地把我的手握住了。


    我發現時已經晚了,他已經握緊了我的手。我想把手抽回來,又沒有足夠的勇氣,隻是感覺心跳得厲害……“鳳姐,不知別的女孩會不會像我一樣,從未戀愛過,自從心裏有了他,總盼望著和他在一起,越近越好;當他麵對著我,拉起我的手,我真的感覺好激動、好幸福。”


    我寬慰她說:“可能是一樣吧。”


    小麗說:“他拉著我的手撫摸了一陣,突然摟過我的身子,緊緊地抱住我。臉越貼越近的時候,歡喜、害臊、誘惑,矛盾,叫人難以抗拒,似乎感覺這才是愛!內心有種患得患失,既甜蜜又害怕,既向往又抗拒的複雜情感,真是難以言表哇!”


    我百感交加的緊緊摟過小麗。隨著小麗的講述,一個好吃懶做的帥哥形象,在我的腦海中由模糊變得清晰起來,這真是一個惡毒的難以抗拒的誘惑,能簡單的怪小麗年輕無知嗎?一個好的環境能成就一個人,一個壞的環境也能毀掉一個人!我品味著小麗說的每句話,在腦海裏還原著當時的每個細節……


    當時帥哥握著我的手,見我滿臉緋紅,胸脯起伏著,一把摟過我就想接吻。我下意識的用手隔在兩唇之間。嘴裏喃喃著說:“不、不要這樣……”


    他笑著問。“怎麽?你不喜歡我嗎?”


    “我喜歡……不,我……我說不好!”此時我心慌意亂,不知咋解釋才對。


    “喜歡就來吧。”說著,他又要吻我。


    “不要。不要……”我用手捂住了嘴。


    “麗麗,我是真心愛你呀!”


    “可是,可是……我心亂的很,又是在大街上……”


    “小麗,”他突然喊出我的乳名,很認真地說:“你知道什麽是愛情嗎?”


    我囁嚅著說:“我……我不知道……”


    他說:“愛情,就是麵對你時,我們可以無視任何人,這個世界隻是我們倆人的世界。你我都要在裏麵尋找,能令彼此怦然心動的那種感覺,把我們的愛溶解成一顆發燙的心。”


    我無言以對,隻是羞澀的低著頭,心裏想:“現在的心就夠燙了。燙的我馬上就要暈了過去,我可不想讓這顆心再發燙了。”


    我能感到他注視我,在嘲笑我的無知;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感到有些對不住他。就這樣相持一段時間,他終於鬆開我的手,摟著我的腰說:“到我家去吧,媽在家要等急了。”


    我沒點頭,也沒搖頭,鬼使神差似的,我真的想都沒有想,就順從的跟他走了。


    他家住的是兩室一廳的房,我們進屋後,他母親在看電視,艾嘵黎把我介紹給他母親,他母親哼了兩聲,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熱情,給人感覺對未來的兒媳婦跟本不在意,好像見識多了,感情已經被麻木了。


    簡單打過招呼後,艾嘵黎引我進了他的寢室。屋裏太熱,進屋他就脫了棉衣,示意我也把棉衣脫了。我順從的脫下棉衣被他順手接過去。我見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看得我心裏發慌,臉上發熱,不知如何應對的時候,隻見他把我的棉衣扔到床上,突然上前一步,摟住我就想吻我……


    我嚇壞了,奮力推開他紅著臉說:“曉黎,你不要這樣,這樣不好。”


    “為什麽?在外麵你怕人笑話,這是在家裏,這裏又沒有別的人。”


    “我怕,說不好是為什麽,反正是不行。”


    “為什麽總是不行?”他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低聲地問:“難道我不夠愛你嗎?或者,你根本就不是那麽愛我!”


    “不是的!”我聽他這樣說,心裏有點兒急,忙解釋說:“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不知道該不該?人家隻是怕……”


    “哦……我知道了。”他看著我哂笑。


    “你知道什麽?”


    “其實你根本不懂得怎麽樣接吻,你怕我笑話你,對不?”他對我使上了激將法。


    “你胡說些什麽……”我惴惴不安,麵露羞怯的低聲說。


    “麗麗……”他突然上前又把我抱住,貼著我的耳邊喃喃道:“我知道,你想的。”


    “想……想什麽?”我的身子開始發顫,開始變得軟軟的;感覺臉熱的燙人,說話聲沒有了一點兒力氣。


    “別緊張。你如果覺得怕,把眼睛閉上,啥也不要想,過一會就好了。”他用一種煸動性的語氣安慰我說。


    不知為什麽,我好像吃了催眠藥,聽了他的話,我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他並沒有馬上親我,好像在認真端詳我,在細細品味著我迷醉的容貌……隻是一會兒的工夫,他的手把我摟得更緊了,他的胸脯在我的胸脯上蹭來蹭去,蹭的人心癢,蹭的人腿軟的實在是站不住了……他的唇才吻到我的眉眼,吻上我的鼻尖,吻到我的嘴……吻著我蹭到床前,摟著我雙雙摔倒在床上……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突然有種電擊的感覺,使我渾身哆嗦一下,就像有電流通過我的心,流遍我的全身……原來是他的手,不知什麽時候伸進我的內衣,輕輕抓住我的*,慢慢地揉捏著,揉捏的人家筋酥骨軟,魂飛體外;淚水衝破感情的閘門,嘩嘩的淌了出來……我無力的哼哼幾聲,情不自禁的把舌頭放進他的嘴裏,任他含著,裹著……我感覺他的手開始下滑,通過我的小腹,解開我的褲扣,慢慢地滑向我的私密處,輕輕的在那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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