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麽送走和她一樣處於震驚狀態下的妹妹以及齊羽飛,又是怎麽回到辦公室的,雲錦心全然沒有印象了。殢殩獍曉


    腦海裏回想的全部都是陌漾的那句,“雲錦心是我陌漾的女人,誰若欺她,我必百倍奉還。”


    雲錦心不懂她的終極boss,越來越不懂。


    如果說登記那天突如其來的那句“我會對你好的”僅僅是因為她犧牲了自己的婚姻,成全他和賀先生,那麽,今天呢?陌總為什麽會說那句話?


    因為滿腦子想的都是陌漾的這句話,以至於從來不喝咖啡的雲錦心錯把咖啡當成了奶粉,熱水衝劑,遞到嘴邊,怎麽是苦的。才發覺從一開始自己就拿錯了咖啡。


    本該發給a客戶的策劃案一不小心,發錯給了b。好在和b客戶已有過多方麵的合作,聽到她的解釋,對方也隻哭笑不得地取笑了她幾句,說是精明幹練的雲總監,也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啊。把雲錦臉皮薄的心臊得一個大紅臉。


    其實她從來就不是精明幹練的主,她僅僅是,很珍惜,很珍惜這份工作,所以才小心翼翼,不容許自己出錯罷了。


    今天,是她失水準了。


    甚至在開部門例會的時候頻頻都走神發呆,以至於本來就因為被自己搶了尊豪這件case的總監時不時地在會議上刁難她。


    渾渾噩噩的挨到下班,雲錦心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調成振動的手機在辦公桌上不依不撓地響著,雲錦心卻絲毫沒有聽見,就連同事張盼盼提醒她都沒有半點的反應。


    “錦心,雲錦心!”


    張盼盼沒法,睜得走到雲錦心的身邊,雙手圈在她的耳畔,氣沉丹田,一鼓作氣,很是河東獅吼的叫了一句。


    振得雲錦心的三魂差點去了七魄,不過心神總算是歸了位。


    一雙驚恐的眸子睜得大大的,雲錦心望著張盼盼近在咫尺的俏臉,“怎,怎麽了?”


    張盼盼指了指雲錦心辦公桌上的手機,見雲錦心還是一臉迷茫的樣子,隻好耐著性子解釋道,“你的手機,你手機響了老半天了。”


    “哦,哦,謝謝。謝謝你啊,盼盼。”


    手忙腳亂地拿起手機,雲錦心不忘轉頭向張盼盼致謝。


    見狀,張盼盼無力地搖頭歎息,錦心這麽心不在焉了一整天了。


    衝雲錦心擺了擺手,對在看來電顯示的雲錦心說道,“小事。你先接電話吧。我還要下班去接女兒放學,就先走了。你走的時候記得把辦公室的燈關一下,門也記得也要鎖上。”


    滑下通話的鍵,雲錦心對張盼盼應了句,“嗯,好的。”


    電話是雲錦心的母親張悅畫打來的,先前每次張悅畫打來電話不是要死要活地威脅她和齊羽飛分手,就是就是罵罵咧咧咒罵他是那個死去的父親,生出她這麽一個白眼狼,全然沒有在繼父雲振海以及妹妹雲錦婉麵前的端莊典雅。


    母親厭惡極了她。


    她從一開始的傷心,到後來的麻木。


    不想接母親的電話,害怕又聽到那些傷人的刻薄的話,卻不得不接。


    隻得低低地了叫了聲,媽。


    “對了。”


    走到門口的張盼盼忽然停下腳步,雲錦心隻得對張悅畫說媽你等一下,抬頭困惑地望著張盼盼,還有什麽事嗎?


    張盼盼的臉上有片刻的遲疑,最終,像是下了某種決心,出聲道,“同事們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我相信陌總會選擇你,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也相信為你的人和實力。”


    雲錦心愣了愣,旋即意識到張盼盼指的是下午開會的時候總監含沙射影地暗示她和陌總有不正當的關係,她是通過一些不入流地手段才從總監的手裏奪走的尊豪的這件case。


    其他人不知道內情,隻是在早上的時候聽說他們那個一般是在總裁辦公室待著,除了年會,幾乎不出現在眾人視線當中的妖孽boss,竟然出現在會客廳,還徑自親自接待了來自尊豪那邊的負責人。


    之後便又傳出臨時撤換了尊豪活動策劃案的負責人,有心人不難與這樣臨時的變動與陌漾早上反常的行為聯係在一起。


    都紛紛猜測,陌漾這是為雲錦心掃平道路,才會親自與尊豪的人接洽,擔心的就是雲錦心經驗不足,無法順利完成合作,才會親自出麵。


    盡管對於陌boss會看上其貌不揚以及大齡女青年雲錦心表示不可思議,但他們不近女色,傳說中有gay傾向的陌總親密地摟著雲錦心從會客廳裏走出,送走來自尊豪那邊的負責人的的確確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這讓眾人在跌破眼鏡的同時,謠言如戰場上的硝煙,四下彌漫。


    再加上會議上李嵐的無的放矢,現在,整個策劃部,包括其他聽到風聲的部門都認為雲錦心用了不為人知的手段,勾搭上了他們的陌boss,這才有了李嵐臨時被換的下場。


    這一整天,無論雲錦心走到哪裏,都能聽見人們在她的背後竊竊私語,然後一等她靠近,那些聚在一起交頭接耳的人又若無其事地散開,儼然把她當成了以色惑主,為謀一己之私的陰險小人,排擠在了團體之外。


    張盼盼以為雲錦心之所以一整天都魂不守舍,正是遭到了同事的無端非議和猜測,卻不知道,雲錦心真正記掛的,隻有陌漾那句曖昧不已的話。


    因為太在意陌漾那句話,以至於那些流言蜚語的都自動地給過濾掉了。


    不過,流言之中,仍有人願意相信自己,的的確確是件令人欣喜和安慰的事。


    雲錦心衝張盼盼笑了笑,柔和的眉眼彎出月牙的形狀,有如微風輕撫水麵,蕩起波光瀲瀲。


    謝謝兩個字,說得情真意切。


    那一瞬間,張盼盼忽然有一種感覺,她覺得,她和公司的人都錯了。


    雲錦心或許長得並不出挑,但她身上的那種如沐春風般的親近平和之氣。


    陌總會看上她,甚至喜歡上她,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事。


    隻不過在美女集中的廣告公司,錦心的這種蘊含在內的月下蘭花般清幽的氣質很容易會忽略罷了。


    不再想些有的沒的,朝雲錦心揮了揮手,她還要下班去接女兒呢。


    沒有忘記電話還在通話中,雲錦心做好再度挨罵的準備,“媽,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出乎她意料的,電話那頭的母親是前所未有的和悅,“錦心啊,你在忙嗎?媽沒有打擾到你吧?”


    雲錦心懵了。


    自從五歲那年他們家遭逢劇變,媽媽就很少和顏悅色地同她講過一句話,給過她一個好臉色了。


    這次,是怎麽回事?


    ------題外話------


    小劇場:


    心(傷心狀):漾漾,最近有不少讀者說我活該被甩,被欺負。


    漾:(陰沉著張臉):我讓炎火一槍嘣了他們!


    心(駭然):這,這個不好吧?


    漾:(不屑冷哼)誰讓他們亂說話。


    心(流露出哀傷表情):其實也不能怪他們,他們哪裏知道,小時候我發高燒,媽媽看都不看我一眼,如果不是錦婉去叫了雲爸爸過來,也許我九歲那年就要因為高燒燒壞腦子了。


    漾(麵露不解):那個傻逼作者不是說你們倆是同母異父麽?那怎麽你親媽這麽不待見你?


    胭脂(跳腳):喂喂,不要以為你是男主角就可以誹謗作者啊!


    心(拉住暴跳不已的某作者):胭脂虎摸虎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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