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那個男人是我的上司,我給他做翻譯,他管理著一間跨過公司,自然是很需要我,才給我住到這裏。睍蓴璩曉”


    “可是這裏的地理環境距離市區也太遠了不是嗎?”淩少傑他至少開了四十分鍾多的車才駛到了這裏,這裏屬於城市邊緣,很少有人,又十分清淨,他明白那個老男人的用意,就是把喬愛雯藏得越深越好。


    喬愛雯隻是笑笑。


    “這些年你是怎麽過來的?”淩少傑問道。


    喬愛雯皺眉思索,而後道:“你說從什麽時候開始呢?高三的時候我和我的實習班主任相戀,他那時剛剛大學畢業不久,帥氣又年輕,在文科班可是很難得的呀,可是當他離開之後,卻沒有開始的海誓山盟,那時候我才懂得世態炎涼,人不可貌相。你要知道,那是我的第一次。”


    “然後我發瘋了一般學習,考到了上海。然後因為我的穿著打扮實在真的很土呀,被舍友排擠了,我再遇到一個男生,他把我包裝得連我自己都認不出來,後來他出車禍了,這段感情就隻能告一段落了,隻是我還保留著他所教的。”


    “不用說了,彼此彼此吧。”淩少傑不想再聽下去了,後麵的生活實在讓人不忍再聽,原來她也如此之苦,處處受傷。


    才會有今日美麗的喬愛雯嗎?從年少無知到望穿秋水的蛻變。


    喬愛雯拿過在桌上的那包香煙,用打火機點燃,深吸一口,吐出眼圈。淩少傑搶過來,也便吸了起來。他原本已經打算戒煙,可此刻也同樣那麽想吸一口。喬愛雯看著他,闔眼,笑起來:“我們是那麽像啊,難道是天注定的嗎?”


    淩少傑很快吸完那支煙,卻讓喬愛雯以後別再吸煙了,對身體不好。喬愛雯不以為然,在她寂寞的時候,隻有煙是她的情人,圍繞在她的身邊,充盈她的身體。


    “可是我還是比較喜歡之前那個用盡心機也要在冬天假裝摔下荷花池的你,至少那時候的你不肮髒。”淩少傑嘲笑她,沒有繞彎子,也不怕傷她心。


    喬愛雯隻是陷入了幾秒的沉默,“你不是餘蝶珍的男朋友了嗎?為何來找我?難道你不害怕?”


    “怕什麽?她不會知道的。”


    喬愛雯勾起嘴角,挪到他身邊,看著他的眼睛。早已是混濁,倒映出的她也不清晰。喬愛雯攀上他的身上,淩少傑不為所動,她更是過分起來,直接去解開他內襯的扣子。淩少傑攬過她的腰,順勢把她壓在身下,她的睡袍不厚,也不薄,卻把她的身材凸顯得尤為誘人,淩少傑看著她,抿住嘴,可是她還是很滿意地笑著去吻他。


    衣服的褪下,桐體的纏綿。


    “我不愛你。”淩少傑去提醒她,喬愛雯喘著氣,道:“反正我那麽肮髒,有什麽所謂?”


    一錯再錯。


    而方銘就在窗外,看著兩人的熱戰,隻有寒冷。他發覺原來喬愛雯也是他老鄉之後,便日日尋她聊天,做法和小痞子沒有區別,可他偏偏相信一見鍾情。


    淩少傑告訴喬愛雯,他不會負責。而喬愛雯也告訴他,她不是小女孩了,知道怎麽做。


    “可是你遺留了把柄給我呢。”喬愛雯完美的身材袒露在他麵前,她指指天花板,淩少傑卻看到了一個黑色陰森森的攝像頭,“真不好意思,”喬愛雯開始穿衣服,“剛剛那一段的過程,我會親手給餘蝶珍。”


    淩少傑瞪著她,湊到她麵前,一副勢要殺掉她的樣子,喬愛雯別過臉,滿臉的自信。“有種你就殺掉我,也可以毀掉錄像,可是你毀不掉在我身體裏屬於你的東西。”


    淩少傑這才發覺自己上了當,她早已預謀好這一切。他以為自己夠聰明,夠看透人心,結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你怎麽贏得了我呢?”喬愛雯笑了,像一隻嫵媚的蛇,“我可是一個耍盡心機,見利忘義的小三呀。”


    淩少傑懊悔自己沒控製住的情感,他就是覺得償一遍年少渴望的,也許沒什麽,可他忘了,現在誰都不是年少的時候了,他怎麽可以還以為喬愛雯如以前那般純潔?他無法想像餘蝶珍看到之後會是怎樣的表情,是悲傷,是痛苦,還是立馬離開他,讓他繼續煢煢一人?可無論是哪一種,他都是不想的。


    他隻想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


    “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不把錄像放出去。”


    喬愛雯站在他的麵前,一副嘲諷的表情:“如果我不要錢,就是要把錄像給餘蝶珍呢?”


    “我求你了。”淩少傑幾乎絕望了。


    “五百萬。”喬愛雯晃晃手指,“不多不少,就五百萬。”


    淩少傑遏製住怒意:“你這是在打劫!”


    喬愛雯道:“五百萬和錄像,你選一個吧,淩老板,星期六前把錢給我。”


    “……你有種。”淩少傑怒視她,他以為自己已經將她看穿,所以被反將一軍才會盛怒,所謂男人的尊嚴也沒有了,“喬愛雯,你有種!”


    慌忙離開,他連開車也心不在焉,然後隨便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來,整夜都沒合眼,他如此恐懼錄像的泄露,還有餘蝶珍的絕然離開。


    愁腸百結。


    方銘在淩少傑離開之後闖進了她的別墅,看著她,她短發淩亂,可依舊誘人。方銘一臉為難地說:“我都看到了。”喬愛雯看著麵前這個整日無所事事的男人,第一次見他是鄭哲希帶來幫助她逃離老師的暴力的,再相遇,竟是以老鄉名義,回來之後,更是每日追著她,也不嫌煩。


    反倒是讓她煩了。


    “又怎麽樣?想我去問你的感受?”喬愛雯嘲諷道,“我可是不會在乎你的,不要zizuodu自作多情。”


    “反正拿到錢之後,我還是會把錄像拿給餘蝶珍,我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


    “餘蝶珍?”方銘在這個節骨眼上停住了,他沒想到會在她嘴裏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蝴蝶的蝶?”


    喬愛雯看著他,沒好氣地說:“你認識她?”


    方銘想著錄像這個詞,難不成喬愛雯是把她和剛剛那個男人的片段錄了下來?給餘蝶珍,意味著那個男人和餘蝶珍的關不一般,或是他們是情侶?喬愛雯想做的,就是讓她們不好過嗎?


    方銘認真地點點頭,道:“一個很久很久沒有見過的初中同學罷了。”


    “那我就告訴你怎麽見她吧,連江路上的一家寵物診所是她開的,自己找去。好了,我說了,以後能不能請您不要再來煩我?你真是煩得不可理喻!”喬愛雯關上門,方銘的鼻子差點撞到門上。


    既然如此,那就去找一找餘蝶珍,跟她說一說喬愛雯的事吧。方銘心裏想著,他始終不能不去介意那個男人在他麵前和喬愛雯做,他發現嫉妒心是很恐怖的,現在的他竟然想報複淩少傑,讓他不好過。唯一的辦法,就是告訴餘蝶珍。


    當方銘找到餘蝶珍的寵物診所時,他看見了江秀賢。她漂亮了許多,但是步伐匆匆,似乎要趕著去什麽地方。方銘也沒有勇氣和她打招呼,甚至是沒勇氣與她相認了。待她走後,方銘才走進診所。


    餘蝶珍抬頭看見來人,頓時驚呆了,不敢置信,因為麵前人已經充分說明,江秀賢那日沒有看錯人。


    “餘蝶珍。”方銘先開的口。


    “方銘?”餘蝶珍無可奈何,“是你吧?”


    方銘點點頭,走到櫃台前俯視坐著的她,欲言又止,並不知道要如何開口說這麽一件事。


    “真的,是你啊?”餘蝶珍幾乎要哭出來了,她花光所有的力氣才把方銘帶給江秀賢的記憶抹去,結果,功夫白費了,隻要他一相遇,肯定又是魚死網破。


    方銘對她不斷重複的話感到疑惑:“是我啊,怎麽了嗎?”


    餘蝶珍連說話也顫抖了,“你為什麽要回來啊?”


    “我回來,是要告訴你,”他頓了頓,還是鼓起勇氣說了出來,“你知道你的男朋友今天去了哪兒嗎?我看見,他和喬愛雯在一起。”


    餘蝶珍倏地站起身,嚇了方銘一跳。“喬愛雯?你怎麽認識她的?你怎麽知道誰是我男朋友的?方銘,話不能亂說的啊。”


    “可是不好意思,”方銘道,“我今天就在喬愛雯的別墅窗邊,看見你的男朋友和她上床。”


    餘蝶珍幾乎要崩潰了,她所以為的江秀賢看錯眼花,其實都是真的。


    “你可是說的真話?淩少傑他告訴我,今天他去廣州和外省的咖啡館老板會談開店經驗。”


    “喬愛雯會把那一段的錄像給你,到時候你自然清楚是不是真話,我隻是來提醒你,管好男朋友而已。”方銘已經占在上風,他就這麽看見餘蝶珍變得雙目無神,然後他便走了,想到江秀賢,走得更快。


    餘蝶珍內心喊著我不相信,其實結合了江秀賢所言,事實就擺在了麵前。


    那晚她失眠了,腦海裏滿是淩少臨行前的擁抱和吻。


    此覺得那麽肮髒不堪。


    淚濕枕頭,但她誰也沒有說,包括江秀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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