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喆,難不成你還想繼續報複我?”鄭哲希說,“你認識莫穎琦就應該知道她對於我的身份,難道你們聯合起來報複我?”


    “開什麽玩笑。”林喆不屑道,他的確很討厭他,但是還沒有卑鄙到聯合女人來報複他,一對一籃球他贏了,所以他現在也沒有什麽好說的,除非鄭哲希繼續做出一些他看不慣又出格的事情,除非他再一次傷害到餘蝶珍……


    “那你是要怎樣?!”


    “我說了我也喜歡餘蝶珍,你覺得我會全盤托出?我又不是傻子,我做事都會留餘地的。”林喆說道,掛了電話,隨即就收到了莫穎琦的微信消息。


    莫穎琦發了幾個震驚的emoji表情,什麽也沒說,林喆不知道她在想什麽,所以就沒有回複了,鄭哲希那麽緊張莫穎琦的事情,恐怕莫穎琦真的是他不好對付的一個女人吧,鄭哲希的話句句圍繞餘蝶珍,也許莫穎琦會對餘蝶珍造成威脅,她人脈廣,為所欲為,餘蝶珍隻是一個寵物診所的獸醫和咖啡館的老板娘,要是兩個女人對著幹,莫穎琦的勝算會大一點,所以鄭哲希才會緊張餘蝶珍,處處都要保護她吧。


    他突然笑起來,餘蝶珍才不會和莫穎琦對著幹,她才不喜歡這樣的事情,他想多了。


    林喆脫掉鞋子襪子隨意躺在雙人床上,用遙控開了空調,他感到無限的釋懷,身邊沒有李萌的粘人與吵鬧,也舒服很多。


    餘蝶珍又和留守兒童關愛基金會的人聊了一上午的天,那個市區的分會長會見了餘蝶珍,說現在赴身公益的人很少,特別是主動的人,如果不是媒體放出廣告或是舉行活動,根本不會有人主動來找他們捐錢。餘蝶珍那次風塵仆仆跑來找他們後又向他們詢問流浪小動物該去哪裏捐錢的時候給他們留下了深刻印象,會長這次聯係了餘蝶珍,想要感謝她的捐款讓一部分的山區孩子未來一年衣食無憂了。


    辦公室的空調不太猛,餘蝶珍還是有些熱得透不過氣,她聽著分會長講話,也沒聽進去多少,隻知道那些孩子都很想走出大山來看看餘蝶珍,認幹媽什麽的。餘蝶珍覺得很無奈,走出大山,以前她在小村裏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但是也聽其他的同學講過,他們都希望走出大山,然後就再也不回來了,在城裏好好生活,把農村戶口也轉成城市戶口,從此立足在城裏,不需要為自己是農村人而自卑了,她不是很讚同這種說法,她也沒有顧及分會長的麵子,便說:“我給他們錢不是讓他們走出大山,是讓他們活下去造福自己的大山。”


    分會長愣了愣,咳嗽兩聲不好意思地說:“餘小姐,走出大山是每一個鄉村窮苦的孩子都想要做的,您這是……”分會長不能理解餘蝶珍說的話,走出大山走向幸福這樣的話已經根植在那些孩子的腦海中,他們從小就受到大山外麵是幸福的教育,不然他們的父母也不會出大山去打工,他們所作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以後離開這個地方,所有的大山裏的留守兒童都是這樣想的,沒有人會喜歡留下來,包括在那裏教育他們的支教老師。


    “會長先生,您不懂,走出大山固然能讓他們過上好一點的生活,但是隻有走一遭回去造福自己的家鄉那才會減少留守兒童的增加量。我小的時候遇見的那個留守兒童才剛剛初中畢業就被他父親攆去省城的工廠裏打工,沒有人幫助他繼續上高中,沒有人阻止他爸不斷向他索求錢財,也沒有人知道那是不是黑工廠,他在裏麵有沒有受苦,農村人想要得到錢那種渴望心理隻有在根源的那座大山裏才能得到整治,那些孩子再怎麽努力,被他們的家長叫去一起打工,他們讀的書還不如不讀。”餘蝶珍說。


    “看來餘小姐對此很有自己的看法呀。”分會長笑道,向餘蝶珍伸出手,餘蝶珍握住他的手,會談就結束了。


    下午,她空出時間去了流浪小動物保護協會的辦公地點,分會長帶她到了他們的救助地點,看到了很多流浪貓流浪狗,它們或多或少都有病在身,餘蝶珍看到有一隻貴賓犬失去了它的一條腿,毛也亂糟糟的,它蹲在一角不叫也不鬧,所有的流浪動物都用鐵絲網隔開,因為這裏的是最近才被救助到這裏來的貓貓狗狗,靠近人是根本不可能的,它們心存戒備,隨時準備傷人,進到一所白平房裏麵的時候,她驚呆了,醫護人員跑進跑出找藥物,身邊的鐵籠子裏的貓貓狗狗幾乎都奄奄一息,有人告訴她這裏隻有病重的,太嚴重救不過來的,或是沒有錢資助的,都會被實行安樂死,畢竟他們更願意救一些能活下來的動物。


    有一隻黑白相間的貓的右眼是空的,他們隻是給它做了消毒,那個黑色的空洞把餘蝶珍的心揪得緊緊的,有一個人跑了出來想要給裏麵的人拿酒精,看見他們,說:“那是給虐貓狂人用高跟鞋鞋跟踩的,它能活到現在,已經不錯了,有很多和它一樣遭受虐待的都被開腸破肚,慘不忍睹。”


    餘蝶珍咬緊了下唇,“為什麽會有那麽殘忍的人?”


    如果這裏的人不是在救它們,看起來就像是法西斯的集中營,每一隻動物都慘遭虐待,被人拋棄,在大街小巷奔跑,翻找垃圾桶裏的垃圾就為了生存,居無定所。有一個穿白大褂男人走了出來,他看見餘蝶珍就認出來了,他笑著說:“餘醫生,原來您就是給我們救助站捐錢的那個人!您抱來的那些貓貓狗狗都已經有好心人領走了。”他想要給餘蝶珍裝一杯水,去飲水機的保溫櫃裏找紙杯,但是已經沒有了,他想拿一包新的出來,但是剛剛手忙腳亂撞掉了很多東西,現在那裏亂成一團,想要找也找不見了。


    “沒關係,我不渴,你們怎麽樣了?”餘蝶珍滿含關切,也許她自己也是獸醫的原因,她對這些特別上心,或者也是因為她在寵物診所並不能大展身手的緣故,她對這些願意搶救貓狗的醫生特別有好感。


    “那個大母狗右邊後肢和背部給人用開水燙了,完全熟了,而且應該是剛生完孩子沒多久,而且應該是一隻流浪狗,身體較弱,大概因為奶水不足所以去找東西吃,在路上被一些吃宵夜的人用熱水潑以驅趕,傷口潰爛不斷嚎叫,就被我們的一個小護士發現了,帶回來沒多久突然沒有聲響了,躺在一邊,我們剛剛就是在搶救它,好不容易讓它活了過來,我們隻能截肢了右邊後肢,背部的肉也切除來避免傷口感染潰爛。”男人說,示意餘蝶珍看另外一邊的籠子裏,裏麵有一張毯子,毯子裏躺著五隻小狗,都還沒有睜眼,隻會亂叫還有亂爬,“那是她的孩子。”


    “我覺得我還能給這些需要幫助的動物做更多的事情。”餘蝶珍看著那些小狗就像看見小哲,小哲也是由她一手帶大,從它的母親喂了幾天奶之後她就轉而自己調配奶來給它喝,裝進奶瓶裏喂他,她還記得那個時候她和鄭哲希說了很多關於以後養一隻狗的事情,小哲這個名字還是她生氣了用鄭哲希的名字取的,和小明搭配成為“明哲”。


    “餘醫生給我們的捐款都已經購買了藥品,我們已經萬分感謝了。”男人說。


    “不,我是說,開一個淘寶網店。”餘蝶珍說。


    搶救大母狗的醫生護士基本上都出了來,隻留下一個護士在緩解大母狗的痛苦而和她說一些也許她聽不懂的話,他們聽到餘蝶珍說的淘寶網店,都表示不解。


    餘蝶珍說:“我們可以開一個淘寶網店,給貓貓狗狗們捐錢,當然我們可以印刷一些那隻貓或狗的明信片寄給好心人,就當是對他們的感謝,在這裏的每一隻貓狗都要有自己的名字和自己的捐款頁麵,那樣我們就可以幫助捐款指定的那隻貓或狗,還需要申請一個微博,來宣傳捐款事宜,配上我們的網店地址,每天發十幾條專屬那些貓或狗的微博,配上圖,你要知道,微博的傳播力量很大,到時候就不止是本市的,也許外省的人也會來捐錢了。而且這樣,也更容易為他們找到新的主人。”


    那些人都思索一番,分會長覺得有道理,說:“餘小姐的提議真好!這件事由宣傳部的人負責,不然他們太閑了。”


    聽罷他們都笑起來,餘蝶珍說:“如果忙不過來,是可以把一些好得差不多的貓貓狗狗放到我的診所裏,那樣你們就更有時間搶救一些生命垂危的了。”


    “不必了,想必餘醫生的診所也會很忙,我們人手還足夠。”男人說。


    再聊了一會兒,男人說他們還需要繼續給那些今天早晨送進來受傷的貓貓狗狗治療,就讓餘蝶珍和分會長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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