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顏裴醒來,滿室的糜亂氣息,忍著下身的不適,到浴室洗去一身的疲倦。睍蓴璩曉


    從秦家離開後,秦子遷心情似乎很不好。


    一回到別墅,她整個身體就重重地落在柔軟的大床上,她還沒弄清楚發生什麽狀況,房間迷離的燈也被關掉。


    他偉岸的人影已經欺身而下,吻如雨般,紛紛落在她身上。


    那天夜裏,他像發瘋似的,一次又一次地要她旄。


    再疼痛她也沒敢掙紮,怕掙紮,他更會容易失控,最後,受苦還是她自己。


    扭開水,任憑水從頭衝刷著自己,交織成的水珠,沿著她身體曼妙的曲線,往下滑落。


    身體某個部位,還殘留著紅色的印痕與痛楚崤。


    不知為何,慢慢的,她似乎已經習慣這個男人的尺寸。


    他每次的進入,以前未經人事的她,從最開始的恐懼害怕到她開始慢慢認命接受,到有了快感。


    疼痛的同時,又有淋漓盡致的暢快。


    她很害怕自己會對他的身體有了迷戀。


    鏡子裏的那個人,似乎不再是她從前的那個自己。


    臉色微微有了紅潤,還有散發出屬於成熟女人的那一種迷人味道。


    秦子遷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進來,緊緊貼著她後背,霸道的攬住她的蠻腰,欣賞著鏡子裏裸,露出完美體態的窈窕身子。


    他低頭輕輕來回吻著那烙痕,手開始為所欲為,拾手撫上她滑細如絲的裸背,到全無遮蔽的赤--裸渾圓,他感覺著來自掌心的顫動。


    顏裴閉上眼睛,不想看到鏡子裏的糜亂。


    秦子遷對她說,順從,這是一個女人取悅男人的最基本要求。


    …………


    離開臥房,他又恢複了平日裏的深沉,西裝畢挺,神采奕奕地出現在秦氏房地產舉辦的盛大開盤酒會。


    顏裴雖覺得身體有點不適,但看他已替她挑好衣服,隻能順從地穿好。


    秦子遷的座駕一到,幾名保安看到來車,立馬快步迎上去,恭敬地打開車門。


    “秦先生,有請!”他們恭敬地把後座的他與她迎到走進別墅的紅毯。


    顏裴挽著他的胳膊,他正邁著沉穩的步履,質地不俗的修身西裝,恰到好處地彰顯出他身上的華貴非凡氣質,如刀削般的五官有說不出來的迷人與魅惑,引得在場不少女人的側目與讚歎。


    對站在他身邊的她,更是目光詫異。


    顏裴記不清跟著秦子遷出入過多少次宴會,跟商業性的社交酒會。


    他似乎很喜歡帶著她出現在公眾場合,她不喜歡但也不抗拒。


    有時候心裏隱隱地自私地想著,她希望不知在何處的江弈辰能在報道上看到她光鮮的樣子。


    她想讓他知道,沒有他,她依舊可以過得幸福風光。


    滿眼都是風度翩翩的紳士還有迷人微笑的名媛,秦子遷跟他們交流方式自然而圓滑,恰到好處。


    跟了秦子遷一段時間,對他的各種手腕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他是善於將利益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人。


    從洗手間,走在安靜的通道上,覺得一股涼意襲來,身著禮服的她攏了攏披肩。


    偶爾碰到貴圈裏的熟麵孔,彼此給予禮節性的微笑。


    擦肩而過後,她們的臉上已經掛滿鄙夷之色。


    回到屬於秦子遷的單獨休息區時,她看到有一個女孩正趴在秦子遷懷裏哭。


    見到她出現,女孩慌張地站起來。


    柔弱的瓜子臉憔悴不已,梨花帶雨,這副我見猶憐的美人圖,怕任何男人見了也要動容。


    顏裴記得這個長得絕美,看上去纖塵不染的女孩。


    她曾在秦子遷身邊出現過好幾次。


    秦子遷介紹說,她叫鄔清清。


    鄔家跟秦家是老世交,鄔家的實力在貴圈中,跟秦家可謂是不相上下。


    鄔清清輕輕柔柔地看著顏裴,原來她就是子遷哥要的女人。


    論樣貌,她未必比得過自己。


    論家世,她更不能與自己相論。


    為什麽子遷哥寧願要她,也要取消長輩們給他們訂下的婚約?


    “子遷哥,我祝你們幸福。”


    鄔清清美眸微微眨動,輕輕柔柔地說,閉口不提她跟秦子遷之間的婚約。


    顏裴隱隱覺察到鄔清清美眸裏的敵意,同為女人,她理解鄔清清的感受與痛楚。


    如果換作是她,她肯定無法保持得如此淡定。


    顏裴有了罪惡感,她就像一個登堂入室的隱形小三。


    這時,她覺得身下隱隱有一股熱流湧出,腹部疼痛無比。


    秦子遷看到她臉色蒼白,緊張地問。


    “怎麽了?”


    “肚子好痛。”她額頭泌出冷汗。


    也許是他沒有節製的索要,導致她生理的不規律。


    “我送你回去。”他脫下外套給她披上,蓋住她半裸的香肩,小心翼翼地護著她離開。


    鄔清清第一次感覺到她在秦子遷眼裏微弱的存在感。


    猶記得他說過,她的生日,她想要什麽他都會給她什麽。


    在家人為她操辦的生日宴會上,點上蠟燭,許願前,她固執地要等著他跟禮物的出現。


    可是,直到宴會散盡,他還是沒有出現。


    後來才得知,那晚,他去見了一個叫顏裴的女人。


    他為她打架,掛彩,住院……


    各種讓她感到驚心動魄的事情。


    她聽進去了,卻固執地不相信。


    今天,她不得不信。


    她可能失去子遷哥的威脅,如影隨形。


    ……………………


    不知是不是經過落海的那一遭,顏裴大姨媽來的時候,疼痛比以往更厲害了。


    渾身冰涼,疼得她死去活來,臉色蒼白地靠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以前雖痛,但不至成為這樣。


    秦子遷看她疼得的樣子,把她抱進臥室,她的手腳全是冰涼的,俊眉皺得緊緊的。


    他想起母親何居芳也曾是痛經,他糾結了很久,才給何居芳打電,話。


    何居芳聽到自己兒子替她問關於女人這麽私密的事,她握著手機,詫異了很久很久,一時忘了回話。


    直到秦子遷等得不耐煩,掛斷電--話,她才醒過神來。


    生氣歸生氣,她不想因為這個女人而使她們母子關係變得僵硬起來。


    她去了一趟醫院,找醫生配了一大堆藥,親自開車送到她兒子的別墅。


    趁這個機會,兒子至少不會不歡迎她。


    她到了房間,保姆在樓下準備著午飯,恭敬地給她拎來一雙嶄新的拖鞋。


    何居芳拎著藥,往樓上的臥房走去。


    顏裴睡著了,兒子正把她冰涼的雙腳捂在他懷裏,輕輕替她揉搓。


    秦子遷覺得她的腳很小巧,很好看。


    何居芳從來沒見兒子有過這麽溫柔的神色。


    對她,更未曾如此。


    她輕輕敲了敲門,秦子遷輕手輕腳走出來。


    他親自去看著保姆煎藥,煎好後,他自己端進房間,叫醒睡得迷迷沉沉的顏裴。


    顏裴看著麵前熱氣騰騰的藥水,再看看他緊張焦急的臉色,清眸眨了眨,有點點的濕潤。


    盡管何居芳還在旁邊看著,他拿勺子一點一點的喂她。


    顏裴被何居芳那淩厲的目光瞪著有些發悚,她也不習慣被人這麽照顧,尤其他們本身就是“各懷鬼胎”的男女。


    “我自己來。”她想接過碗。


    “不行,會燙到你。”他沒有覺得有一絲的違和感。


    直到她喝完,象對待精品瓷器一樣小心,將她放在軟軟的床上,蓋上被。


    顏裴實在是太疲累,顧不上何居芳是什麽表情,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何居芳已經走了。


    秦子遷坐在床邊守著她。


    “還疼不疼?”


    她搖了搖頭,“好多了。”


    “那最好。”他捧著她的小腦袋,溫柔的吻著她,含住她微涼的小嘴,用溫柔而炙熱的吻撫慰她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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