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致遠聽她無意識嘀咕的那幾句,心情莫名的就變好了,嘴角也跟著慢慢揚起,露出幾抹淺淡的笑意。


    雖然是辭了學生會會長一職,但是顧致遠要交涉的東西還有許多。第二天一早,斐茵到了學校之後,才知道顧致遠不當學生會會長,對全校的學生是一種多麽大的打擊,特別是對於女生來說。


    斐茵剛進入學校,就有不少學生盯著他們看,直到和顧致遠分道揚鑣之後,才有幾個女生敢走上前來,和斐茵搭話。大多數都是在重複一個意思,讓斐茵勸勸顧致遠,繼續回學生會來,不然每周一的晨會,看不到顧致遠上主席台講話,一整個星期都會變得晦暗無光。


    看著眼前這個女生幾乎聲淚俱下的模樣,斐茵心裏一陣發毛。什麽時候顧致遠的存在這麽重要了,每一個星期的開端,都要靠見到他的臉過活。這出場頻率,簡直比一個月來一次的大姨媽還要頻繁,頗有幾分包治百病的意思。


    好容易才挪到教室裏,教室裏一幫少女也難免要圍著她說一通。讓她勸顧致遠回心轉意的人越多,斐茵這心裏頭就越發的不安定起來。直到現在,她才了解到顧致遠為了她放棄了學生會會長一職,不僅是丟失了許多的便利,更多的則是頂著這麽些人的殷殷期盼,想來是有不少壓力。


    “茵茵我跟你說,昨天幸好你請假走了,要不然非得哭死不可。那個晚會結束了,等校友們都離之後,顧學長才上了舞台。他手裏拿著話筒,一開始還有不少人認為他要唱歌呢,到處都是鼓掌起哄的聲音,沒想到學長一開口,就是說不幹了,嚇得全場人都不敢說話了,當場就有人哭了!”斐茵剛坐了下來,同桌就湊了過來,輕輕壓低了聲音說道。


    同桌是一個性格直爽的女孩子,還紮著羊角辮,她提起這件事兒的時候,語氣裏帶著幾分誇張的意味。她的聲音雖然故意壓低了,卻還是被前後桌的幾個人聽到了,立刻就湊了過來,輕聲地討論著,臉上都帶著幾分遺憾的神色。


    “雖說學姐們都叫顧學長為‘顧少’,這個有些誇張,但是學長那麽優秀。每次我看見他上台講話,總會想起未來辦公室精英的模樣。”坐在斐茵斜前方的是班級數學課代表,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滿臉都是豔羨的神色。


    “什麽辦公室精英,完全是總裁ceo!”另一個女生插話道,她最近正沉迷於總裁小說裏,說起總裁的時候,幾乎雙眼冒桃心,完全就是無可自拔了。


    幸好在這群女生犯花癡的時候,上課鈴聲敲響了,即使製止了她們這種幻想,否則估計顧致遠已經淪為強x小白兔女主角的酷帥狂霸拽的總裁了。斐茵搖了搖頭,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雖說少女情懷總是詩,但是當這首詩加了花癡的情緒之後,就會變了味道,完全成了一部虐戀情深狗血滿滿天雷滾滾的小言了。


    顧致遠這幾天依然很忙碌,很長一段時間都待在學生會裏,要交接的工作太多。教導主任發下話來,隻有找到合適的接任者,否則顧致遠是不可以直接甩手走人的。


    總算在一個星期之後,工作交接完畢,新任會長也選了出來。顧致遠才得以鬆口氣,這也證明了斐茵的倒黴日子正式開始。兩人走在一起的時候,顧致遠經常會突擊,隨口就丟出幾個問題來,讓她用英語說。她的身上也帶著便簽本,上麵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單詞或者句式,頭發都被生生熬掉了兩把。


    兩個人因為要一起學英語,膩在一起的時間又重新多了起來。每天晚上,斐茵都要以最快的速度做完作業,然後去顧致遠的房間待上半個小時,在這段時間內,就是所謂的輔導時間,顧致遠讓斐茵明白了什麽是度日如年,英語問題狂轟亂炸。


    不說她的英語成績一般,就說她隻不過才上到初二,詞匯量以及掌握的句式都十分有限。但是顧致遠所提及的問題,完全就超過了學習的內容,斐茵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就要開始查閱資料。


    不得不說,顧致遠這種補習方法還是有用的,雖說填鴨式教學有些辛苦,但是這也是快速提高成績的好方法了。月考成績下來之後,斐茵直接進入了年級前五,英語一旦不拖後腿之後,斐茵的成績自然是很好。


    班主任特別表揚了她,依然還是找去談話,要她繼續保持,再接再厲爭取拿到年級第一。


    斐簫知道這個消息之後,還特地打了電話過來,對於她這次的成績,表示嘉獎。


    宣傳欄裏貼出年級前十的照片時,斐茵還特地去看了。還好顧致遠的成績並沒有下滑,她就怕這個月又是學生會的事情,又要幫她補習,顧致遠的成績如果受了影響,那她可真算是千古罪人了。


    看著高二年級那一排照片,顧致遠依然還在第一個,斐茵輕輕地鬆了一口氣。有時候她也會覺得,顧致遠就好像聖人一樣,即使再怎麽忙亂,他都能應付得過來。


    月考之後,學校為了放鬆一下學生們的緊張情緒,全校組織了一場籃球比賽。為了公平起見,每個班為單位組織一支球隊,與同年級的相比。對於打籃球,斐茵可以說是一竅不通,班主任要求每個人都得去加油,她也就去湊個熱鬧。


    因為斐茵他們班男生太過瘦弱,總之在初二年級,第一場比賽中就輸掉了。好多女生嗓子都喊啞了,結果還是慘敗,一直在旁邊觀戰的斐茵也不由得心有不甘。


    晚上放學的時候,斐茵在顧致遠麵前念叨了幾句,雖說不太懂打籃球的規則,但是當兩隊人馬站上球場,就已經完全變成了男人的戰場似的,透著一股氣勢,讓圍觀的人不由得就跟著心神激蕩。


    “顧致遠,籃球賽你參加了嗎?”斐茵念叨了兩句,才猛然回過頭來問他,臉上帶著幾分好奇的神色。


    顧致遠輕輕點了點頭,低聲回道:“這個是按照年級來比賽的,下周才挨到我們!”


    “你一定要加油,到時候如果我們班有體育課,我就給你去加油!啊,正好前麵的超市還沒關門,你先等一下,我去買個東西就回來!”斐茵雙手握拳,做出給他加油鼓勁兒的動作。


    她一偏頭正好看見旁邊的超市還在營業,似乎想起了什麽一般,急聲跟他說了幾句,便小跑著衝了進去。


    顧致遠看著她那樣急匆匆的背影,輕輕地搖了搖頭,似乎拿她沒有辦法一般。過了幾分鍾,斐茵就出來了,她的手裏提了個購物袋。


    “先吃個冰激淩!”斐茵從袋子裏掏出了一個冰激淩,雖然這話是對著顧致遠說的,她卻親自將外麵的包裝紙撕開了,弄得好好的才送到顧致遠的手裏。


    看著她這般服務到位,顧致遠有些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頭。斐茵一直盯著他看,直到顧致遠有些受不了她這樣的目光,妥協般地咬了一口冰激淩。甜甜的香草味,一下子充滿了唇齒之間,帶著十分的涼爽,似乎要甜到心底。


    “好吃吧?就知道你最喜歡吃這個味道,還有兩個護腕。既然要打籃球,自然少不了這個,如果你已經有了的話,就扔掉,必須帶我送的這副!”斐茵繼續從購物袋裏掏東西,將護腕的包裝紙撕掉了,小心翼翼地替他戴好。


    她的口氣還有些霸道,好在顧致遠早就習慣了,她這種口吻了。


    顧致遠已經比她高出大半個頭了,此刻斐茵半低著頭幫他戴護腕,眼瞼低垂著,長而卷翹的睫毛忽閃,就像是兩把小扇子一般,他的指尖忽然有些癢。很想抬起來碰碰那不停抖動的睫毛,應該會很好玩兒吧。


    “這是感謝你費了那麽多的周折,浪費了好多的時間,幫我補習英語。這禮物雖然有點微不足道,但是我本來就不怎麽會挑選禮物,最主要的是感受我送禮物的這番心意!”斐茵的雙手還搭在他一隻手腕上,小心翼翼地摩挲著護腕,她抬起頭看著顧致遠,臉上帶著幾分笑意。


    雖說斐茵之前又是威脅又是耍無賴,一定要顧致遠戴上她送的東西,臉上也是一派悠然自得的笑意。其實從她手上這個無意識地動作,就可以察覺出,她還是很緊張的。


    顧致遠陪在她身邊太久了,隻算今生的話,她今年十四歲了,顧致遠從她六歲的時候,就出現在她的生命裏。之前人生的大半都有他的參與,兩個人也很熟悉彼此,顧致遠幫她補習英語,其中所耗費的精力和時間,也不是一星半點兒,身為當事人的她,最能體會。所以這麽點兒東西,她隻是想表達一下自己心裏的意思。


    他對自己的好,斐茵都一筆筆記在心底。


    “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好了!”顧致遠抬起手腕,輕輕掙脫了她的雙手,抬起手臂輕輕捏了一把她的臉頰。


    顧致遠放下手臂,就轉過身帶頭先走了,他的另一隻手裏還托著冰激淩,一口一口地咬著。剛才捏過臉的手指,還在輕微地顫抖,上麵似乎還殘留著斐茵麵頰上那股柔嫩的觸感。


    斐茵被他這麽一捏,明顯是愣住了,過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她沒說話隻是從購物袋裏掏出另一個冰激淩,慢慢地撕開了外麵的紙,輕輕地咬了一口,香芋味的甜一下子散開,似乎一直落盡心底。


    高二籃球賽的那天,斐茵他們班正好有一節體育課。已經是下午時分了,籃球賽正好進行到高二的決賽了,冠亞軍的爭奪。顧致遠穿著寬鬆的籃球服,當他剛出現在籃球場上的時候,立刻就引起一陣女生的尖叫聲。


    操場上有不少班級上體育課,好多女生都已經處於癲狂的狀態了。和顧致遠他們班比拚的,恰好也是個帥哥聚集的班級,劉詩睿和許牧都在其中。當這些男生都光著胳膊和小腿,臉上的神色變得認真而嚴肅時,的確夠秒殺一堆女生的。


    體育老師都已經無法正常上課了,全部英明地讓自由活動,操場上的人大半都聚集到籃球場那邊,開始認真地為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加油鼓勁兒。


    或許是學校故意的,明明有室內籃球場,但是這次的決賽卻偏偏放在室外的籃球場。頗有幾分供大家欣賞的意味,斐茵也到了球場邊上,顧致遠和隊員站在一起,當他輕輕眯起眼睛四處掃視的時候,斐茵抬起手衝著他揮了揮,顧致遠點了點頭,顯然已經看到她的身影了。


    當哨聲響起的時候,裁判將籃球一下子拋起,搶球的兩個人恰好就是顧致遠和劉詩睿,這兩人都是個子高,而且看起來不是瘦雞崽子。兩人同時跳起,手臂都伸長了,身體輕輕碰撞了一下,劉詩睿有些偏離了原本的方向,籃球已經被顧致遠帶到了手上。


    從一開始兩人就對上了,這場球賽無疑是無比緊張的,實力相當的兩個精英對上的時候,那種緊張感似乎要從胸腔裏迸發出來一般。來來往往,糾纏不休。籃球落到地麵上發出的“碰碰”聲,一聲聲落入耳中,再滲進心裏,還有周圍女生的尖叫嘶喊聲,刺得腦仁發疼。


    賽場上的比分咬得很緊,斐茵的心跳聲越來越快越來越大,她不由得抬起雙手按住胸口,全身的肌肉都跟著緊縮在一起,眼神也緊緊地追隨著顧致遠,她可以看見顧致遠身上滴下的汗水,顯然兩隊都陷入了苦戰之中。


    幾位大少爺都是富貴人家養出來的,原本就皮膚白嫩,遠遠地看著,隻覺得每個人都是白花花的一團,晃得人眼疼。直到有汗水滴了下來,方顯示出幾分硬漢的味道。


    中場休息的時候,許多女生都上前去遞水遞毛巾,兩隊的隊員身邊都圍了不少人。跟斐茵一起來的女生,激動地握住她的胳膊,不停地念叨著“好帥”。原本也是想要去買水送的,但是一看那麽多人圍著,就立刻放棄了。


    下半場開始的時候,依然還是處於緊咬不放的趨勢,好在顧致遠他們班的配合比較好,比分漸漸被拉開。


    “啪!”的一聲,籃球入框,又是一個三分球。顧致遠的手臂還保持著微微伸直的姿勢,周圍立刻就響起了一片歡呼雀躍的聲音。汗水從他的額發上被甩了下來,在陽光的照射下,形成一個耀眼的光點,很快又消失不見了。


    當顧致遠和劉詩睿又一次對上的時候,眾人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兒裏,從球賽開始,這樣的場景已經經曆過無數次了。顧致遠帶著球,好幾個轉身眼看就要脫離了劉詩睿的阻攔,沒想到劉詩睿竟然是猛地碰到了他的腿,顧致遠就直接左膝跪倒在地。


    斐茵張大了嘴巴,那一聲“啊”的喊叫險些從嗓子眼兒裏溢出來,周圍的尖叫聲此起彼伏,顯然大家都沒有料到。顧致遠這一摔,顯然不輕,那膝蓋碰到地麵的時候,斐茵似乎都能聽到那骨頭沉悶的聲響。


    顧致遠單手撐地,另一隻手還將籃球抱在懷裏,那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隻是不想失了這球。他的動作絲毫狼狽都沒有,單膝跪地這樣的,倒像是求婚,如果把手中的籃球換成戒指,就更符合意境了。


    “嗶嗶——”尖銳的哨聲響了起來,裁判判定劉詩睿犯規,警告一次。籃球場上的幾個隊員立刻跑了過去,將顧致遠拉著站了起來。他踉蹌了一下,顯然是摔得過重。當站起來的時候,左膝蓋上已經破皮流血了,紅通通的一片,讓人心顫。


    斐茵的嗓子十分難受,似乎被人用手緊緊扼住一般,有些窒息的感覺。


    “哎,劉詩睿,你幹嘛呢!”許牧湊了過來,一隻手夾住劉詩睿的脖頸,輕輕用力,聲音揚得挺高,顯然是在責怪他。


    雖然他倆身上穿著一樣的隊服,不過對於劉詩睿這樣的舉動,許牧顯然是不齒的。周圍的人都亂作了一鍋粥,有的在聲討劉詩睿,有的在氣急敗壞地為他辯護,說他是不小心,總之女生為了自己所謂的偶像爭論時,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幾乎所有人都陷進了唾沫星子的噴吐之中。


    球賽暫停了一下,校醫就候在旁邊,立刻就過來替他上藥,用紗布裹了幾層。周圍不少女生都想湊過去照顧顧致遠,都被校醫攆走了,傷患需要周圍空氣流通,不能擁擠。有了這句話之後,他們班沒上場的男生倒是起了作用,形成了一個圈子圍著,不讓旁人靠近。


    斐茵一直踮著腳尖看,心裏突突地跳個不停,她害怕極了。立刻就往顧致遠那邊走,全校都知道斐茵是顧致遠的妹妹,所以那幫男生也沒為難,直接讓她走了過去。


    “沒事兒吧?”斐茵走到他的跟前,慢慢蹲了下來,抬起頭仔細地看著他。


    “沒事兒,我歇歇就好。”顧致遠立刻搖頭,下意識地扯著嘴角,衝著她露出了一抹笑容。


    顧致遠的頭發已經濕掉了,顯然是被汗水弄的。他的臉色有些發白,不過表情一直很認真,讓人看不出他究竟疼不疼。比賽繼續進行,有其他隊員代替顧致遠上場了,不過顯然氣勢上要輸了許多,原來逐漸拉開的比分,已經被劉詩睿他們班慢慢追上,甚至有反超的趨勢。


    “你去跟裁判說一聲,馬上我上場,暫停一下!”顧致遠抬手招來了一個男生,輕聲說了幾句。


    那個人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左膝蓋,似乎有話要說,不過對上顧致遠那堅定的眼神,又無奈地撇了撇嘴巴,直接跑掉了。


    “怎麽還要上場?隻是一場籃球賽罷了,輸了就輸了!”斐茵剛剛就站在他的身旁,他所說的話,一字不落地都聽到耳朵裏。


    她輕輕彎下腰,保持著平衡跟他說。顧致遠穿著球服,站得近了,斐茵都感覺那白嫩的膚色更加刺眼了。她都有意保持著距離,更不敢做什麽舉動,甚至連拍拍肩都忍下來了。


    那麽多雙眼睛看著,再加上顧致遠穿上這一身球服之後,裸/露太多,身上的氣息似乎都不一樣了,導致她的思想也跟著不正常起來。好像碰一下,就觸犯了什麽禁忌一樣。


    “不許說‘輸’這個字!”顧致遠偏過頭瞪了她一眼,冷聲說了一句,語氣太過嚴肅,倒像是警告她一般。


    他慢慢地站起身來,輕微地活動著自己的左腿,顯然是想讓自己習慣受了傷的膝蓋。哨聲再次被吹響,顧致遠上場。


    周圍的人都深吸了一口氣,很難相信他在受了這樣的傷,還堅持著上場。


    “顧少!”已經有女生按捺不住情緒,開始在一旁喊叫了,聲音裏充滿了心疼。


    “你自己小心,別硬撐!”斐茵看著走向球場的背影,輕輕揚高了聲音喊了一句,確保他能夠聽到。


    顧致遠的腳步沒有停,隻是點了點頭,示意他聽到了。他走路的姿勢十分標準,遠遠地看過去,好像沒有任何問題一般,根本就不像受了傷的人。斐茵看著他的背影,心再次揪緊了。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感覺顧致遠在硬撐。


    比賽再次開始,顧致遠顯然察覺到了自己的腿腳不便,他的奔跑頻率明顯比原來少了。而且避免和劉詩睿對上,隻有他自己判斷了那球能進之後,他才會猛然發力。


    他就站在投三分球的位置附近,球傳到他手裏,就立刻甩手投球。當然對手也緊逼著他,讓他一次次帶球。投準率已經不如剛才了,而且伴隨著奔跑的動作,他的麵色已經開始發白,臉上的汗水更多了。


    “顧少,不要再打了!”周圍響起眾多女生的懇求聲,裏麵充斥著無數的心疼。甚至有的女生都哭了,顧致遠卻依然繼續奮力地運球奔跑著,仿佛他並不是在打一場籃球賽,而是在執著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到最後周圍的聲音,已經變得整齊劃一,全部都是懇求他下場不要再打了。顧致遠卻恍若未聞,依然堅持站在球場上。仿佛他隻要在球場上,哪怕不用特別拚命,就能給自己的隊員以鼓勵一般。


    斐茵就站在離球場很近的地方,她的喉嚨發緊,眼眶也發酸。卻依然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的左膝蓋看,好怕那幾層白紗布忽然變成紅的。她一直在隱忍著,雖然心裏早就希望他放棄,但是剛才顧致遠上場時的那種堅定和執著,讓她有些猶疑。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顧致遠不是一個特別執著的人,因為值得他在乎的人和事情很少,也印證了斐茵前世對他的看法:顧致遠是一個天生冷情的人。


    但是一旦他對某樣事情注重的時候,那麽就會一直堅持下去,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顧致遠這樣執著於一件事情了,難道這場籃球賽對他有什麽特殊的含義?


    球賽已經進入尾聲,雙方的體力都有所下降,進入了膠著的狀態。比分再次被拉開,顧致遠見他們班已經安全了,便不再那麽拚命,隻是偶爾會阻止對方的球員。


    哨聲終於再次吹響了,斐茵心裏鬆了一口氣,這聲尖銳的聲響,落入她的耳中,仿佛天籟一般。終於結束了,顧致遠也不用再受苦了!


    場內響起一片歡呼聲,以十分的差距,顧致遠他們班取得了高二年級組的冠軍。到處都是慶祝的口哨聲以及歡呼雀躍的嘶喊聲,還有女生們追捧的聲音


    “顧少,你好帥!”這樣的聲音,幾乎成了口號一般,震耳欲聾。


    顧致遠停在原地,他猛地咽了兩口唾沫,下意識地想要玩著膝蓋矮下/身體歇一會兒,但是豈料他剛一動,整個人就踉蹌了一下,膝蓋猛地彎下來,險些再次跪摔在地上。


    周圍緊密觀察他的人,再次爆發出一陣猛烈的吸氣聲,顯然都是在擔心他。還好幾個同班同學已經跑到了他的身邊,一把扶住他,一步步慢騰騰地走了過來。


    他們正是走向斐茵這邊,顧致遠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她,眸光發亮,像是匯聚了星星在裏麵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馬上就要情人節啦~雖然跟我這個單身沒啥關係╮( ̄▽ ̄\")╭


    三月份計劃去杭州玩兒,不過好像這天氣還是很冷,我還準備春暖花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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