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波庫罵完,唐吉柯一把拔出劍,接著直接豎劈而下。波庫的手掌應聲從手腕處被劈斷,在波庫痛呼聲中,唐吉柯冷冷的說道:“回答錯誤。”


    “神棄者……你住手!”爵士快步衝上來,同時拔出佩劍要阻止,唐吉柯一回身劍指對方:“不要來煩我,我在行使勝利者的權利,以湯姆·哈裏斯的名義!”


    “湯姆……哈裏斯……”爵士停了下來,作為負責治安工作的他,最近沒少聽到這個名字。魯遄鎮殲滅鐵拳收割強盜團的神棄者,哈裏斯家族的馬童少爺,魯遄鎮豐收祭的締造和組織者,倫浮鎮刺殺案中打敗兩名神速騎士的防衛者。這一連串的名頭讓他回過神來,得以冷靜的觀察對方,如果自己上去阻止,對方絕對會出手。


    “好吧,行使你的權利,年輕的未頌的凡人騎士!”克盧巴特·奧卡斯爵士衝著唐吉柯行了一個騎士禮,他決定尊重神棄者的權利。作為騎士,哪怕是準騎士,有權利對襲擊自己的敵人進行報複,當然,這個權利還要看領主和教會是否同意。


    爵士轉身命令手下處理倒地的黑衣人,科西多也和兩名學員一起幫忙。


    唐吉柯滿意的點頭,衝著爵士舉劍回禮,然後把視線重新放回波庫的身上:“第二個問題,是誰建議你來刺殺我的?”


    波庫捂著斷手痛得死去活來,沒有精力應付唐吉柯,但當唐吉柯一把踢開他的另一個手,然後一腳踏上手腕的時候,波庫趕緊求饒:“求你了,不要,我說,我說……是科爾,是科爾。”


    波庫的痛呼和哭聲吸引了夜晚的行人,不少人湧進了巷子,爭相望著巷子裏頭上演的虐待拷問戲碼,當然同樣有路過的巡邏士兵加入進來,在爵士的指揮下維持秩序。


    “騎士學員的導師,科爾·薩哈默斯?”波爾西快步走了上來,但沒有近前,對他來說波庫眼下的狀況稍微過於血腥了點。


    “是的,是他……是他……他說神棄者被他趕出學院,不再是準騎士了,就算我殺了神棄者,學院也不會追究的。”


    唐吉柯冷冷的掃遍波庫全身,把波庫驚得渾身顫抖,然後高舉突刺劍就劈下。波庫哇的痛叫,但突刺劍砍到的是地麵,沒有傷到他分毫。


    唐吉柯搖搖頭,“至少不會尿褲子,好吧,第三個問題,除了科爾,還有誰參與。”


    “沒有,沒有了,我說的是真的,沒有了。”波庫奮力的搖晃著腦袋,生怕神棄者再次傷害他。


    “別跟我說剛才那名留下了胳膊的神速騎士是你的朋友,或者科爾的朋友,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以及一點點小小的提示,比如……金發的什麽什麽?”


    “金發?金發?你是說,迪西米特家的那位?我不知道……我……啊!”波庫沒有說完,劇痛又一次打斷了他的話。唐吉柯一腳踩在了波庫的下體上,那慘烈的劇痛令波庫幾乎要昏厥過去。“那位碎蛋導師有沒有把你的蛋踢碎呢,我很是好奇啊。”


    雪莉在一旁看著唐吉柯很平靜的在折磨波庫有些看不過眼,她張嘴想要勸阻,但她的妹妹薩莉珊一把拉住了她,同時搖頭:“男人做事的時候,我們別說話,姐姐。”


    波庫慘烈的叫了好一會,唐吉柯蹲下來拍拍他的臉:“現在,你記起來了嗎?還有誰?”


    “瑪爾塞克……瑪爾塞克·迪西米特少爺,那個神速騎士,是他……是他的人……”害怕神棄者在自己那慘劇痛無比的部位再次施暴,波庫哆嗦著回答,這時候真相已經不再重要了。


    唐吉柯滿意的笑了,然後轉過來對爵士行了個禮:“非常感謝您的慷慨,克盧巴特·奧卡斯爵士,我的問題問完了。主使者的名字,您一定都聽清楚了吧。”


    爵士為難的回答:“神棄者,這種場合下的證詞,不足以成為……”


    “那是你們的事情,隻要原封不動的把剛才的話記錄在冊就夠了,畢竟,我是哈裏斯家出來的人,而那位金發少爺呢,又是來自迪西米特,剛好前幾天……我們在魯遄鎮有過一次不愉快的交鋒。哈,不說我還忘記了,我跟他可還有過一場決鬥沒打呢。”


    哈裏斯家族跟迪西米特家族是死敵,這一點很多人都知道,克盧巴特·奧卡斯爵士已經可以確定,這位金發少爺必定有參與這次的襲擊,畢竟那位少爺在城裏已經鬧出過好幾次衝突了。


    “波爾西,讓我猜猜,他們……”唐吉柯一指倒地的其他黑衣人:“一定是城裏酒館可以雇到的一些短棒吧。”


    “是的,薩拉丁,我也是收到風聲,說你被人盯上了,有個家夥因為價錢沒有談攏退出,結果在酒館說漏了嘴,這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哦?看起來,你的消息渠道比我想的還要靈通呢。”


    “嗬嗬,什麽來錢,我就幹什麽咯。”


    唐吉柯越過波爾西來到這對雙胞胎跟前,雪莉一眼見到了唐吉柯的傷口,關切的就要上前,但被妹妹搶先。薩莉珊一把抓住唐吉柯緊張的檢查,看到了肩膀上的那處傷口:“湯姆,你怎麽樣?那個混蛋,我要去……”


    唐吉柯拉住她的手,低聲的說道:“不用,波庫活不過今晚了,不用費勁。”然後摸摸傷口,“這玩意刺的還真疼,還好不是開了血槽的。”


    波爾西一把撿起地上的一個東西問道:“薩拉丁,這個金幣,你居然有?”唐吉柯一拍口袋,意識到是那玩意掉了出來,飛快的轉身,手一撈,就從波爾西手中奪了回來:“是的,但不賣給你。”


    “這個可是……你怎麽知道我要買?”


    兩人間一刹那的舉動被雪莉看在眼中,剛剛那一個閃著光的東西她感到無比熟悉,但又不敢確定是她所想的那個東西。


    “好了,我要回去了,需要處理傷口,這點小傷不礙事的。”唐吉柯宣布道。薩莉珊抓住了他的手:“當然,跟你的戰績相比,這點傷不算什麽,嘻嘻,不過你真是厲害。就這樣的身手,他們居然說你不能成為騎士,明天他們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看我把學院的大門都給拆了。”唐吉柯摸了摸下巴:“沒錯,我覺得那扇門太保守了,必要的時候,我可以考慮讓家裏的一個嘰莫人替他們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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